小說博覽 十八章 軟柿子 文 / 炸彈人
渴望永恆。
明知那是不可能實現的憧憬卻依然在渴望著永恆。
正是因為不曾擁有所以才會顯得更加美好。
正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會更加的想要得到。
這就是人類嗎？
這就是人類啊。
可是如果真的得到了永恆，會怎麼樣呢？
因果會停止運轉。
太陽無法再給予溫暖。
蛆蟲與蒼蠅毫無察覺的飛過，肯器也一味沉澱。
只是毫無意義的，施加在緩慢流動，
名為孤寂的毒物在體內溶解－－逐漸分崩離析。
一百年過去了。
已經陷入了瘋狂的人是不是還能稱之為人呢？
一千年過去了。
已經厭倦了瘋狂的事物又將會變成什麼呢？
一萬年過去了。
那個事物，還剩下什麼呢？
心，已經死了。
靈魂，已經腐爛了。
然後呢？
然後什麼也不是了。
然後什麼也沒有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永恆吧？
這，一定就是所謂的永恆了吧？
可怕的，沉悶的，絕望的永恆。
可是。
「我依然渴望著那樣的事物。」
就算明白，就算懂得。
就算如此。
正因為如此，所以渴望著，所以期盼著，所以想要得到。
那樣的話，那樣的話－－
「那樣的話，不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麼？」
雖然明白那只是無意義的祈求。
雖然明白那只是得不到回報的尋覓。
沒有關係啊。
為什麼要得到呢？
只是去追求，僅只是追求就夠了。
付出的一切，其實就是自己得到的回報。
少年仰望著夜半的星空。
伸出手來，想要握住什麼，但是掌心裡什麼都沒有。
想要抓住的，是天邊的星星嗎？
那種得不到的東西。
「正是因為得不到，才會顯得那麼美麗。」
正如他所追求之物。
名為永遠，名為永恆之物。
這是rider第二次來到艾因茲貝倫的城堡。
不過上一次是挑釁在，這一次卻是為了將bererker排除。
「但是真的做得到嗎？只是我和lancer。」
並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只是因為那個巨人太強。
當然，主要原因是因為他不想去和誰拚命。
原本以為自己這個mater的性格一定會選擇隱忍到最後一刻的，卻想不到凌夢飛會在一周以後改變了策略。
至於理由。
「說什麼篇幅不夠展開？那是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
一旁的lancer很不爽的吼了一聲。
雖然能和強大的敵人戰鬥是一件很令人高興地事情，但是被利用的話就要另算了。
該死的，自己的mater也不知道被下了什麼迷藥竟然對那個該死的小子言聽計從。
氣憤，氣氛。
只是對這種受人擺佈的局面感到不滿而已。
但是其實心裡是在激動地。
幾天之前的戰鬥雖然是以自己的受傷敗退收場的，但是他並不會因此而感到羞恥或是怨恨。
bererker是一名強大的戰士，能和那樣的戰士戰鬥正是他參加這場遊戲的唯一理由，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怨恨呢？
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雖然是圍攻，但是只要能和那個巨人再戰一次也就可以了。
－－就算這樣死了也沒什麼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裡冒出這樣的念頭。
很奇怪。
搖頭，將腦海裡奇怪的思想驅逐出去。
死，或許確實會死，但是怎麼會足夠呢？
戰鬥，戰鬥，戰鬥。
只有一直戰鬥下去才是他自己。
只有不斷的與強大的敵人戰鬥才是屬於他lancer的存在，如此而已。
－－可是，如果死了呢？
突兀的，又一次冒出了奇怪的念頭。
死了也沒什麼的吧？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想？
太奇怪了，未免太奇怪了。
「你怎麼了？」
rider奇怪的看著他。
雖然並不熟悉，但是他也看得出來lancer有些奇怪。
該說是心不在焉呢還是別的什麼呢？
lancer的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這裡，而是不知什麼時候飛到了奇怪的地方。
「如果不在狀態的話就回去，雖然我一個人會很困難，卻也不是沒有勝算，我可不希望倒時候多一個拖後腿的傢伙。」
「拖後腿？開什麼玩笑！」
火氣噌的就上來了。
手中的長槍的槍擊幾乎頂到了rider的鼻子，瞪大了眼睛盯面前的這個傢伙。
「你是希望我在這裡就殺掉你吧，rider？」
「呵，生氣了啊。」
笑著捏住長槍的槍尖，輕輕想一邊推開。
並沒有在意lancer的動作。
「沒有事最好，要知道我們的對手－－」
轉向另外的方向，看著有些幽暗的森林的小徑的那一邊。
「我們的對手可是那個bererker啊。」
bererker來了。
這座森林畢竟是被艾因茲貝倫的結界所籠罩著的，上一次日der會被發現並不是偶然，這一次也一樣。
從他們跨入森林的範圍時開始伊利亞就完全掌握了他們的行蹤，雖然不明白這種時候對方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但是既然有幹掉rider的機會她是不會介意的。
坐在bererker的肩上望著兩個英靈。
「我很佩服你們的膽量，但是這種送死的行為愚蠢之極。」
從bererker肩上跳了下來。
好整以暇的望著自己的敵人。
「明明知道雙方的能力差距卻依然選擇了死亡這一點，我是不是該誇獎你們呢？」
「不，不需要的。」
不同與嚴正以待的lancer，rider淡然的解釋。
沒有擔心，沒有緊張，就好像在和自己的老友聊天一樣。
「我們並沒有去死的心理準備，當然也沒有那種打算。」
「哦，是嗎？」
伊利亞有些好奇。
好奇他們的目的。
是什麼目的讓他們來到這裡。
「那麼，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目的呢？」
「可以啊，為什麼不呢？」
本來就沒有隱瞞的必要，或者說根本就沒辦法隱瞞。
「我們呢，是為了殺掉bererker而來的。」
「你說什麼？」
一時間不敢相信rider所說的話。
開什麼玩笑，殺掉bererker？
所以想要確認。
大概是認為自己聽錯了吧。
不過rider只是重複了一邊話語。
「我們呢，是為了殺掉bererker而來的。」
「殺掉bererker？開玩笑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忍不住笑了。
這是多麼可笑的笑話啊。
殺掉bererker？
是無知嗎？還是自不量力。
rider只是攤手。
「怎麼會呢，因為我的mater做出了這樣的命令所以我就來了，因為經過對比之後發現bererker是現在能夠拿下的從者中最容易的，所以我們被派了出來。」
「最容易？」
「是啊，也就是所謂的軟柿子了。」
柿子要挑軟的捏，而現在bererker被定義成了軟柿子。
雖然有一瞬間想要嘲笑對方，可是伊利亞現在更多的是憤怒。
「愚蠢！我的bererker是最強的從者，你們什麼都做不了，只會死在這裡而已！bererker，殺了他們！」
「吼！」
「哎呀，生氣了呢。」
rider飛快的後退。
推到了lancer身後十多米之後停了下來。
「擋住他十秒，然後我會殺掉他，八次也好，十二次也好。」
「你是開玩笑嗎？」
揮著長槍迎上了bererker，嘴裡卻在和rider分辨。
「什麼十次八次的，我覺得你更像是要逃跑啊！」
「怎麼會呢？我只是準備戰鬥而已。」
這麼說著慢慢的漂浮起來。
不，並不是漂浮起來，而是被某種看不見得事物抬了起來。
那是一雙手，在黑暗中漸漸顯露出形象的一雙金色的大手。
那雙手的主人是一個金色的巨人－－rider的寶具，金色的mh。
跳進了駕駛艙，活動了一下機體。
雖然她不在了，但是自己依然可以戰鬥啊。
「不管是八次還是十二次，我就殺給你看好了，lanc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