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十五章 交錯 文 / 炸彈人
巨人飛了起來。
或許不能稱之為飛行，只是跳躍而已，但是那種誇張的跳躍力讓他看起來像是飛行一般。
「mater！後退！」
兩個從者發出了同樣的指令。
雖然遠阪凜和衛宮士郎其實理他們並不近，可是這還不夠。
率先反應過來的遠阪拉著衛宮士郎後退，一直退到屋子裡之後才停了下來，而外面已經開始交戰。
空氣在震動。
aber用不可視的長劍擋住了bererker手上拿猶如岩石一般的巨劍。
好像是錯覺，衛宮士郎看到aber的身體在一瞬間扭曲了。
bererker的巨劍如旋風一般朝著aber一閃揮去。
「你的敵人可不只是那一個啊！」
長弓滿弦。
同一時刻射出的五梅枚箭矢擊接連擊中了bererker握劍的手臂。
只是刺進去了幾厘米而已。
手臂抽動，僅憑肌肉收縮的力量就將箭矢擠壓出來，然後邁步。
再次揮擊。
碰撞。
這一次衛宮士郎確實看清楚了，aber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只是**力量是不可能贏的，絕對。
巨人完全不理會archer的攻擊，只是認準了要將aber殺死。
一閃。
爆炸聲響起。
輕易地將打起撕裂，鋼鐵與鋼鐵的撞擊聲。
一瞬間，猶如捲起了狂風，不，那是颶風。
因為開到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的揮擊捲起的風暴。
然後，以aber的敗北結束了。
一瞬間數十上百次的交鋒，終於讓aber的身體無法支撐，只能被對方的巨劍擊飛。
蹬踏大地，向前猛衝。
aber的駕駛已經完全崩潰，這種時候只要在進行一次攻擊就可以將敵人殺死。
灰色的巨人像是只知道這件事一樣揮舞著巨劍。
aber沒有做出低檔的能力。
因為剛才的撞擊身體已經開始不聽使喚，更何況bererker的以及不時全部擋下來就防禦不了的致命風暴。
archer的箭打斷了bererker的攻擊。
這一次射擊的目標是那個巨人的雙眼。
雖然自身對於受過一次的攻擊幾乎能做到免疫，但是這種射向雙眼東西卻必須抵擋。
bererker抬起了左手，用手掌迎向了箭矢。
攻擊被打斷了。
趁著這個機會aber得以落地之後調整姿態，雖然狀況很糟糕但是並不是不能繼續戰鬥。
唯一的問題是，敵人太強大了。
如黑色岩石－－本來就是石頭沒錯－－的巨劍就像颶風一樣。
明明有著那麼龐大的身軀勇者那麼巨大的劍，bererker的速度卻超越了aber。
重複的攻擊，只是不間斷的敲擊，一點技巧都沒有的粗糙的劍法，但是卻已經足夠了。
如果有壓倒性的力量與速度，就算沒有技巧也一樣
因為技巧，本來就是為了彌補缺點才被創造出來的。
而缺點，至少在面對aber和archer的時候，是不存在的。
「逃吧！」
屋子裡的衛宮士郎這麼大叫起來。
雖說是大叫，但是聲音並不大，因為身體被凍結了。
就算鼓起所有勇氣，接近全身的力氣也只是這樣而已。
但是與此無關的是，衛宮士郎看得出來雙方的差距，那或許是真正的不可戰勝的強敵。
這樣下去的話aber會被殺死的。
所以aber應該逃掉。
如果只是aber一個的話一定能逃掉的吧？
事實上，aber一定很清楚這種事情的。
可是，她沒有做出那樣的選擇。
那是衛宮士郎所無法理解的堅持。
下一刻，aber再一次被擊飛。
aber用一個勉強的姿勢擋住了bererker的巨劍，那只是為了避開致命的要害而已。
在空中想要調整跌落的姿態，aber劃出一個大大地拋物線落下，在北部與地面發生碰撞之前勉強的調整了身體。
至少，她沒有摔倒。
也只是這樣而已。
「嗚，呃。」
手拄著不可視的長劍aber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裡。
aber的手正在流血，那是被bererker的怪力打擊造成的傷害。
手部的鎧甲碎裂了，血液流出，將不可視的長劍染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顏色。
bererker沒有停下，如同暴風一般朝著aber斬擊－－
rider的箭矢擊中了bererker的背部。
不過，這一次有些不同，不再是一般意味上的箭矢，反倒更加接近於鐵棒的事物。
手臂粗的箭支呼嘯著擊中了巨人的後背。
bererker終於停了下來。
緩緩的轉過身，看著那個原本被無視的從者。
「你怎麼了，bererker，殺掉aber啊！」
沉默。
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巨劍，緊緊地盯著archer。
沒有移動。
與在場的其他人不同，bererker清楚地感覺到了這名從者身上的氣息。
那是死亡的氣息。
對方能夠殺死自己。
就算他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就算剛才的攻擊連讓自己受傷都做不到，但是bererker那野獸般的直覺卻明確的傳達著這樣的訊息。
後退。
在archer氣勢的壓迫下bererker的狂亂被壓抑了，一絲絲的理性回歸。
他選擇了後退。
後退，將自己的mater擋在了身後。
「怎麼回事，bererker，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依然沒有回應。
archer代替他做出回答。
溫文爾雅的笑容中，有一股一樣的氣息瀰漫出來。
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惡寒。
與方纔的bererker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不一樣的是，那是更加純粹的血的氣味。
殺戮，以及吞噬。
是死亡的堆積。
徹底的，數之不盡死亡所堆積出來的氣息。
「我覺得，今天並不適合拚死戰鬥，不是嗎？」
是的，並不適合開戰呢。
archer有著能夠殺死bererker的力量，但是對方也一樣。
事實上，雖然是沒有根據的感覺，但是雙方大概是勢均力敵的，雖然這邊有著aber這個外援，雖然aber和自己不一樣能夠使用寶具，遮掩的話勝利的天枰就會倒向這一邊，可是啊。
正如遠阪凜所擔心的一樣，一旦aber使用了寶具而她的mater又無法為她補充魔力的時候事情會變得很糟糕。
會因此而徹底的失敗也說不定。
所以他希望能夠就這樣結束。
不過事情和他預期的有些不一樣。
不管是bererker的主人還是自己的mater都便顯出了異乎尋常的衝動。
她們只是想要不顧一切的戰鬥而已。
伊利亞的全身亮起了紅色的光芒，是咒令的光芒。
伊利亞的咒令十分誇張。
雖然所能看到的只是裸露出來的連和雙手，但是那僅從那一部分就可以推斷出她的咒令大概佈滿了全身。
「bererker,把他們全部殺掉！」
雖然明知道這樣的情況下戰鬥並不明知，可是那一絲絲的理智卻馬上被令咒的力量驅逐。
眼中再一次亮起了瘋狂的光芒，舉起了手中的巨劍進攻。
戰鬥戰鬥戰鬥。
只要將一切阻擋自己的事物毀滅就好了，不管是死物，人類，亦或者英靈。
同樣的，遠阪凜做出了同樣的命令，只是她沒有使用咒令而已。
因為剛才一時頭腦發熱而使用了一個咒令，她可不能在浪費了。
事實上，面對來勢洶洶的bererker也不需要咒令的強迫archer也會去阻擋的。
可是，為什麼？
明明是這樣的狀況，她們為什麼還想要繼續戰鬥呢？
「真是的，想不到你的能力還挺有用的嘛，cater。」
「我可以將這當成誇讚嗎？」
「當然，我是在誇讚你啊，cater。」
久遠轉過頭來看了cater一眼。
「怎麼，有什麼可懷疑的嗎？」
「很多地方，因為吐糟點太多了我都不想說了。」
「嗚－－還是請你說一下吧。」
「那麼只說一點，mater你臉上可是連一點意外的神情都沒有啊。」
歎氣。
自己的這個mater也不是什麼好人就對了。
「在你看來，我的能力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都沒關係不是嗎？」
「也可以這麼。」
有用當然好，沒用的話也沒關係。
這種能力對他的計劃並沒有什麼關鍵性的影響力，不夠錦上添花的事情他也不會決絕的。
「不過，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用啊，這個能力。」
「出乎意料嗎？」
cater笑了。
笑容多少有些苦澀。
會意外只說明了一件事，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沒有得到重視。
雖然只是感覺，但是cater覺得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將自己當成依靠。
真是諷刺，召喚出了從者的mater卻不大打算依靠從者的力量。
越發的覺得這一次的事情自己不應該攬下來的。
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一定要找那幾個傢伙索賠。
至少一大筆精神損失費是不能少的－－就算要錢沒用處也一樣－－答應自己的陰陽玉也絕對要拿到。
「那麼接下來呢？」
「接下來啊，明天早上按著劇本進行就好，順便把你的能力發揮出來就可以了。」
「這樣嗎？」
點頭。
確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事實上，只要不是讓她去和凌夢飛直接衝突或者送死的話就什麼都可以。
站起身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天已經很晚了，先去睡吧。
熬夜會讓皮膚變差，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小殺被夢星拉著去房間裡談話去了，凌夢飛現在正在和伊卡洛斯大眼瞪小眼。
也不能這麼說了，伊卡洛斯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而凌夢飛正在觀察她。
怎麼說呢，最近伊卡洛斯的變化很大，大得讓凌夢飛甚至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伊卡洛斯。」
沒有出聲，只是抬起頭來望著凌夢飛。
盯。
「那個，你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盯。
「我的意思是說，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奇怪的變化？」
盯。
嗚，對話根本無法進行呢。
抓了抓鼻尖。
「至少說句話吧？」
盯。
沉默了。
凌夢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麼想著轉過了頭。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什麼。
好像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好像是嫉妒。
又好像是不滿。
以及另外的，凌夢飛讀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