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五卷 閒暇麼? 七章 久遠的煩惱 文 / 炸彈人
. 久遠很煩惱呢。
能夠第二次參加聖盃戰爭對於他而言是件好事。
是好事,所以他在得到了令咒的時候就急匆匆的開始了召喚。
恩,抱著某些不切實際的期待,希望她能夠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當然也是知道不太可能實現的,不過姑且一試之後召喚出了一個有些讓他摸不著頭腦的魔女,雖然是多少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辦法。
不過也沒關係。
只要接下來小心點,小心點把所有的競爭對手打敗拿到聖盃的話自己的願望大概是可以實現的——雖然一定不如那個混蛋所能達到的效果好。
他的從者很強。
自稱為魅魔的caster雖然看上去一副懶散的樣子,可是她那澎湃的魔力卻讓久遠深深的感到恐懼。
雖然是自己的從者,依然讓他感到恐懼。
那是如果沒有掌握好就能輕易的毀掉一個城市的力量啊。
不過,這也更加堅定了久遠獲勝的決心。
不過,保險起見——因為相對來說久遠本人很弱——久遠僱傭了名叫阿斯特拉爾的魔術師出租公司的人來冒充自己,亦即扮演caster的master這一角色。
這樣的話,自己也就可以隱藏在幕後,勝算也會變得更大。
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
凌夢飛來了。
在前天的下午,魅魔忽然說她要躲起來。
躲起來?
理由是因為這座城市來了一個很麻煩的熟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要先躲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久遠一時間沒能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魅魔是英靈吧?
所謂的熟人難道是其他的master的從者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方豈不是強大到讓魅魔都感到恐懼嗎?
當然不是。
魅魔搖了搖頭。
只是說那是個人類,但是要比所謂的英靈啊從者啊什麼的麻煩得多。
然後沒有再解釋,自顧自的使用魔法將自己的一切痕跡抹消。
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久遠。
是在想著要不要切斷和久遠之間的聯繫嗎?
搖了搖頭。
那種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
雖然因為那個傢伙的到來,對於聖盃大概沒什麼念想了,但是總是要去試一試的。
然後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久遠被這麼扔下了。
有些混亂。
完全沒有接受狀況,一點都搞不清楚。
不過,今天早上從睡眠中醒來的久遠才明白魅魔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凌夢飛出現在了久遠家的客廳。
那隨便的樣子讓久遠感到生氣的同時又是一陣洩氣。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就真的沒有一點抗爭的餘地了。
十年前這個人給他留下了太過深刻的映像。
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卻又好像對所有事都一清二楚。
好像根本就沒有去做過什麼,但是卻有好像在暗中操縱著一切。
明明看上起一臉溫和的笑容,但是趕盡殺絕卻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餘地。
他是十年前的贏家。
或許,是唯一的勝利者。
很簡單的用自己那只要揭穿了就錯漏百出的計劃將所有人擺了一道之後強行將聖盃的大半力量從另外的空間拉扯了出來完成了自己的願望。
這麼說來,或許自己是要感謝他的。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逸散的聖盃的力量的話,在有生之年裡久遠是不可能再次參加聖盃戰爭的吧?
可是,這種感謝,必須建立在凌夢飛沒有插手的前提下。
只要這個人存在著,久遠是沒有任何成功的希望的。
雖然是洩氣話,但是那就是事實。
歎息。
然後乾脆的選擇放棄。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
攤手。
「我會召喚出我的從者,然後很快的用完令咒,到時候你要保護我啊。」
「不,你誤會了。」
凌夢飛站了起來,擺了擺手。
「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去干擾你,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只要你在最後不要試圖去觸碰聖盃,剩下的事情隨便你就好。」
「是這樣嗎?」
「當然,我從不說謊的。」
說著,深深地看了久遠一眼。
他的眼裡包含著某種奇怪的意味。
就好像,他已經看到了久遠或者說caster試圖隱藏的事物。
他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樣。
然後凌夢飛消失不見。
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只是簡單的消失掉而已。
那或許不是魔術,當然也不是魔法,而是更加單純的利用空間的能力進行移動。
「哎呀呀,那個臭小子已經這麼習慣使用紫那個老太婆的能力了嗎?」
在凌夢飛離開之後魅魔跑了出來。
一邊釋放者魔法對凌夢飛留下的痕跡坐著分析,一邊說著些奇怪的發言。
「真是的,就跟紫所不要把自己的能力讓他模擬卻偏偏不聽,這種狀況下我拿不到聖盃不就是肯定的事情了嗎?」
原來還打算把凌夢飛抓起來作要挾讓他們退卻呢,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可行嘛。
而且,說不定一個照面就會把自己的master抓住,反倒是逼得自己投鼠忌器了。
既然這樣的話。
「雖然很意外你們認識,不過既然這樣就更好說明了,master喲,我們放棄聖盃吧。」
「咦咦,你說什麼?」
並不是沒有聽懂。
只是回來參加聖盃戰爭的英靈一定對聖盃有著強烈的執念,怎麼會因為這樣就放棄呢?
不可能的吧?
「我是說,我們放棄吧,聖盃什麼的。」
然後學著久遠的樣子攤手,歎氣。
看向久遠的眼神很奇怪,和剛才凌夢飛的眼神很像。
這時候久遠倒是明白過來了。
這不是什麼已經明白了什麼的眼神,而是在看待宰的羔羊的眼神。
是了,是啊。
——我是弱點啊。
苦笑。
雖然確實的明白這一點,也正是因此才會僱人來擾亂視線,但是想不到凌夢飛這個傢伙會再一次出現在這一座城市。
這樣的話,障眼法也就失去了意義。
這麼說來,只剩下放棄這一條路可做了不是嗎?
——不,不是這樣。
搖頭。
拚命搖頭。
說什麼放棄,才不能這麼簡單就放棄啊!
「我要去試試!」
「嗯?」
「這麼放棄我不甘心!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一次。」
瞪魅魔的眼睛。
死死地瞪著。
「你願意幫助我嗎?為了得到聖盃。」
「好啊。」
乾脆的回答。
畢竟她來到這裡的目的也只是這一個罷了。
雖然知道就算掙扎也沒有用——從紫那裡得到的情報,那個天使的力量並不是自己能夠抵抗都——但是試試也不花錢,說不定人品一好得到了聖盃也不一定呢。
「幫你是可以,不過在最後的時刻之前我是不會出現在那傢伙面前的,畢竟他是——」
「他是?」
「不,沒什麼。」
搖了搖頭。
總不能直接說因為他給了靈夢很大一筆錢把那個巫女買通了,所以為了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變得很難過不能得罪那個小心眼——大多數時候是那樣子的——的傢伙吧?
這麼說著,用翅膀包裹著自己,消失不見。
最後,說了一句。
「master喲,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忘記,什麼?」
好像沒有吧?
低著頭,思索。
想要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麼東西。
久遠愣在那裡好幾分鐘以後發出一聲慘嚎。
「糟糕,杯麵!」
被燒開的熱水泡了好幾分鐘的杯麵,真的還能吃嗎?
可以使可以啦。
回想結束。
久遠抓了抓頭,多少有些煩躁。
眼前的三個人讓他覺得完全沒有安全感啊。
阿斯特拉爾魔術師出租公司在魔術界非常的著名,雖然之前第一任社長的死亡而銷聲匿跡過一段時間,不過幾個月前開始再一次開始營業的他們展現出了很強的能力。
原本,久遠對他們還是抱有著很大的期望的。
不過,現在大概是不能作為依靠了。
將被揉亂的頭髮理順,久遠斟酌了一下語言之後說道。
「這一次的委託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櫻庭樹沒有說什麼,倒是兩個女孩傾著上身瞪著久遠。
「怎麼講?」
「我們要解釋。」
「啊啊,我會解釋的,還有請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總覺得有些心虛。
好可怕的樣子。
就好像是護著自己又在的母獅子,或者是保護著巢裡的蛋的老鷹一樣。
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總之就是那麼一回事啦。
想來,如果久遠的解釋不能讓她們滿意的話直接扭頭離開算是輕的,大打出手也不算太過誇張吧?
「我希望你們中的一個人偽裝成caster的master。」
「然後呢?」
「然後不需要去戰鬥,只要讓別人發現你們之後做出離開冬木市的樣子就可以。」
「然後我們就會受到襲擊,然後被帶著戰鬥力高得可怕的英靈的魔術師襲擊對吧?」
「是的。」
「你想要我殺掉你嗎?」
「等一下,阿蒂莉西亞,不要從動。」
「沒錯哦,穗波小姐說的沒錯啊。」
「不要衝動,先聽他說完,等他說完之後再決定到底是要把她餵給所羅門王的魔神,或者是讓槲寄生在他體內生長。」
喂喂,都不是什麼好事吧?
而且只有這兩個選項嗎?
總覺得自己原本就已經煩躁的大腦越發的煩躁起來。
糟糕,太糟糕了。
很急忙的解釋。
「沒有讓你們孤軍奮戰的意思,我和caster也會跟你們在一起的。」
「但是我們依然要承受第一波的攻擊吧?」
「這個,我不否認呢。」
「那麼也就是說危險的依然很危險不是嗎?」
「所以我才會付那麼貴的佣金不是嗎?」
「不,現在看來那些錢並不足以回報我們這一次的付出,所以翻一倍。」
「這個——」
「你直接說自己答不答應就好了。」
稍稍的猶豫了一下之後就答應了。
到了現在自己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了。
其他的主人久遠不願意去相信,那麼也只能找座位局外人的傢伙來當外援了。
接下來商量行動的具體細節,敲定了阿斯蒂利亞冒充caster的master,而她的從者就用所羅門的魔神裡比較像人的傢伙來冒充一下。
至於久遠,正在為已經告窘的小金庫而煩惱,倒是完全沒有在乎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