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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十五 儲鳳有難 文 / 城市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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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如梭,一晃眼陸南已經六年級。13歲的半大孩子,已經快有一米七,快趕上陸大富了。

    由於陸南的心思放在學習和鍛煉身體上,蝦場近幾年基本上沒有大的發展,仍處於資本原始積累階段。唯一值得驕傲的是,如今白水蝦場綠樹成蔭,30畝塘面四周全是樹,冬暖夏涼。

    紅彤彤的柿子樹、潔白如雲的梨樹、淡雅清香的海棠樹、葉圓如扇的銀杏樹、蒼翠欲滴的松柏,再加上香樟、白楊、龍爪槐、柳樹、榆樹,將整個蝦場變成了綠色的海洋。

    此外,陸南還堅持在蝦場整出兩片地,栽上了花。

    這些樹,有的是樹民上山挖的,更多的是陸大富根據陸南列的單子,特意到園藝場買來植下的。原先還不太懂兒子為什麼要堅持種樹,幾年一過,別說陸大富,蝦場所有員工都看出了好處。

    一年四季,蝦場就像一個大花園,春天百花盛開,夏季輕風送爽,秋日黃葉滿地,冬時綠意喜人。

    金黃色的向陽花開得燦爛,粉紅的杏花、潔白的梨花、清香誘人的蘋果樹、芬芳的月季、淡雅的蘭草,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給人帶來欣喜,讓人在繁重的工作之餘感到歡愉。

    蝦場陸續招了近10名員工,這些都是陸南從周圍幾個村裡挑出來的,人老實、能吃苦,而且還不笨。

    陸大富和胡開山已經成了一個合格的管理者,但是他們仍然身體力行,手把手教會了員工育苗、投飼、巡塘、防病。蝦場的收入緩步上升,基建投入並不大,這是因為陸南一直在為蝦場積累能量,準備厚積薄發。

    立秋剛過,天仍然熱得夠嗆。不過今年卻沒有搶水,因為河水雖少,勉強夠用了。而河水之所以還有,是因為余勇的死,讓陸啟勝嚇破了膽,不敢再堵水了。

    陸南眼睛盯著黑板,眼睛卻看著窗外,想著心思。

    他在2班,陸冬生在1班,而塗方軍在4班。

    上午課間休息時,塗方軍跑過來玩,說了一件事。他們的班的同學,白河灣村的儲鳳在班上說村子裡來個大師,能捉妖,還給村子裡好多人發了仙丹。

    塗方軍兩眼放光,似乎非常想吃上幾粒仙丹:「儲鳳還說了,大師說要選一個資質上佳的童子傳功,結果他媽的??居然選中了儲鳳!」

    聽了前半段,陸南還無所謂,這分明就是騙子騙錢。到塗方軍說到後面,陸南眉頭忽然一跳:「儲鳳他爸媽知道這事?還有他們村的村長呢?」

    「儲鳳說了,那道士說儲鳳資質太好了,如果不受功就可惜了,還給他爸媽50塊錢,一小瓶仙丹呢。他們村長知道不知道這事,那我就不知道了。」

    「儲鳳人呢?」

    「在上課啊……」

    下午上課的時候,陸南放心不下,又特意去4班看了看,儲鳳居然沒來!

    儲鳳比陸南大1歲,現在14歲。按照陸南閱美無數的專業眼光,這個女孩長得著實有點狐媚,杏眼桃腮,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

    想到前世中的一些猥褻兒童事件,越想越不放心,陸南一下子跳了起來,書包也不收拾,直接從後門鑽了出去。

    「陸南,你幹什麼?」戴著老花鏡的數學老師愕然看著陸南風一般的身影遠去。

    在2班後門,勾了個手指,屁股上早長了草的陸冬生就跑了出來,兩人又把塗方軍喊了出來。一邊往回趕,一邊想著可能出現的局面。

    三人一口氣跑到白河灣村儲鳳家,進了院門,一個白白淨淨女人正在喂雞。

    「阿姨,儲鳳呢?」

    女人楞了一會兒,這才認出陸南,笑道:「她呀,有事。」

    「是不是有道士要給她傳功?」

    女人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的?」

    「那不是傳功,是要……」陸南急得上火,又不方便說出那種詞,萬一不是的,又怎麼好面對人家?

    「那道士沒安好心,可能是流氓!」陸南豁出去了,急問道:「阿姨,儲鳳到底在哪?你可千萬別迷糊啊!」

    女人抿嘴一笑:「她爸帶她和道長一起去的,沒事!那道士我看像個真有功法的人,我親眼看見他能憑空取火,木劍斬妖呢……」

    儲鳳和父親一起出去受功,這算怎麼回事?陸南琢磨來琢磨去,總覺得還是去看看為好。

    「阿姨,你就說他們去哪兒了吧,我們也去看看熱鬧啊!」

    「這可不行,那道長說了,人多了仙氣就要受濁,傳功效果打了折扣。」女人倒也客氣,一邊說話,一邊倒了幾杯茶,又端出一盤南瓜子。

    陸南見不到儲鳳,終是放心不下,哪有心情在這磨?一般人騙點錢罷了,他還要搞傳功,那道士絕對有鬼!

    可是儲鳳媽牙關咬得緊,怎麼才能套出話來呢?陸南想到這裡,反而安下心來,坐到竹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頭毛汗的陸冬生和塗方軍大眼瞪小眼,又不知說什麼,只好跟著坐下。

    「阿姨,那道長真的很神麼?」

    「當然啦!」女人喂完雞,拍了拍手,從桌上拿起未完工的鞋底,一邊納一邊說話:「道長有仙術,這是真的!我可親眼看到……」

    陸南「啊」的一聲,驚喜交加道:「阿姨,我媽正好最近身體不好,說是迷迷糊糊的,我爸說她是在蝦塘撞見鬼了。能不能找道長幫忙做個法?」

    邊上陸冬生和塗方軍面面相覷。他們昨天晚上和陸南在蝦場玩,還蹭了一頓晚飯,謝鳳英嗓門洪亮,做事麻利,拎著30多斤的飼料桶走路都通通直響。鬼上身?有個屁鬼啊!

    「你媽撞鬼了?」女人來了興趣,追問起來。陸南心裡有事,只得現編了幾句,草草把謊話圓了,心裡道:媽,不好意思了!

    又道:「阿姨,我爸要接道長去吃晚飯,您和叔叔,還有儲鳳一起去,看看咱家蝦塘,再給叔叔拎兩斤回去下酒。」

    「難怪了,那蝦塘原先聽說就有不少野鬼……」女人還念念不忘地說了一句,想到正話,不由得笑道:「請道長捉鬼,那是一定的。不過晚飯嘛……」

    「晚飯就在咱家吃!」陸南敲釘轉腳,大聲道:「阿姨,我去喊道長一聲,回頭再喊你,他在哪兒呀?」

    「他在隊裡穀倉呢,說是那兒環境好,僻靜……」

    女人一句話沒說完,陸南已經旋風般衝出了門,順手操走了門口的頂梁槓。

    陸冬生和塗方軍楞了半刻,跟著追了出去,陸冬生又順手把擱在雞棚頂上的鍘菜刀拎了出去。

    女人傻傻地望著不住晃動的院門,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幾個小混蛋騙了!

    生產隊,是一個政治意味很濃的名詞。在大集體時代村民集體勞動,作物集體存放。

    離白河灣村村部4里多的地方,有幾間又高又大的土坯房,如今這些房子已經廢置多年,根本沒有人住。這就是生產隊的穀倉。

    陸南跑出院子,一把按住追上的塗方軍,吩咐道:「你抓緊找村長,或者是村委不管哪個,說穀倉裡出事了,叫他帶民兵來!」

    說完也不管他明白沒有,領著陸冬生一路狂奔,10來分鐘後,穀倉已經在望。

    離穀倉約50米遠,一株榆樹下,放著個破舊的香爐,爐裡插著幾隻線香,正裊裊冒著青煙。儲鳳的父親儲滿堂,坐在香爐邊,嘴裡叼著煙,一邊還用手在地上抓著什麼往嘴裡送,另一隻手抓著只酒葫蘆,不時灌上一口。

    陸南看到這個人,心裡就有點發毛。飛快地衝過去,見地上放著一個散開的油紙包,油紙包是半斤多鹵豬頭肉。

    「儲鳳呢?」陸南瞥了眼穀倉,一溜四間,也不知道在哪。

    儲滿堂臉紅耳赤,抬起醉眼,笑道:「那邊,傳功呢!」

    「哪一間?」儲滿堂一張口,陸南聞到一股強烈的酒臭,聲音更冷。

    儲滿堂隨手往後一指:「不就最後一間嗎!」話未落音,陸南飛起一腳踢飛葫蘆,朝穀倉飛奔而去。

    「哎,小逼崽子,回來!道長說了,俗人勿近……你他娘的還跑,龜孫,老子的酒!」儲滿堂忽然醒悟,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穀倉最後一間,離榆樹起碼有200米遠。陸南跑到門口,胸口中好像要燃燒起來。

    屋內隱隱傳來儲鳳的哭聲,然後又是一鞭子「唰」的抽在人身上的聲音……

    陸南渾身一下子顫抖起來,他回頭看看身邊的陸冬生。

    陸冬生眼睛未眨,瞪著自己,像是絲毫不知道裡面有危險。

    「冬生,你回去,叫儲鳳他爸來!」眼角餘光看到儲滿堂已經趴在榆樹下呼呼大睡,歎了口氣:「你去找小軍,然後找幾個大人一起來。」

    陸南雖然心理上是個成年人,但事實上他還只是個13歲的半大孩子!只是有時候,面對這種事,男人無法逃避!

    他的血裡有著農民的堅韌、執拗,甚至於無賴,雖然他從來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這種農民的性格,更讓他面對危險時,選擇的是沖,而不是退。

    陸冬生點頭,轉過了身,忽然又回頭問道:「那你呢?」

    「我進去。」陸南指了指門:「儲鳳在挨打呢!」

    果然,裡面又是「啪」的一鞭子,一個尖聲罵道:「媽的,你哭啊,你哭啊!你怎麼不哭了?老子剛剛興奮起來……」

    陸南猛地一腳,踹開門,衝了進去。

    一地稻草,嚇傻了的儲鳳渾身光溜溜的被草繩捆得緊緊的,渾身鞭痕。一個同樣光身子的男子,一手拿著鞭子,一手快速地捋動著胯下之物,跪在儲鳳面前,正舉著那又瘦又細的腿,要進行下一步動作。

    陸南衝到已經有點傻的男子面前,飛身跳起,雙手握槓,惡狠狠地砸在腦門上。

    「喀喇」一聲,兒臂粗的槓子竟然斷成兩截,陸南一頭扎進了儲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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