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到達安陽 文 / 汪小莉

    八十九到達安陽

    東方觀宇聽見前方馬背上紫靈傳來的清脆的笑聲音，心裡充滿了甜蜜。東方觀宇覺得這次的決定真是太對了，慶幸自己想到了一起出宮的妙招，東方觀宇甚至後悔當初沒有同紫靈一起去聖鷹，白白錯失了同紫靈相處的機會。但是以後不會了，東方觀宇決定以後再也不同紫靈分開了，他甚至動了將皇位讓給東方觀月的念頭，想想不做皇帝，沒有那些處理不完的奏折，不必面對那些老頑固，也不用頭痛後宮中的那些女人，……甚至還可以同紫靈雲遊四海，越想越覺得幸福，越想越覺得做皇帝不自由，心下決定回去後將皇位讓給東方觀月。而此時坐在御書房裡的東方觀月，正緊盯著桌上的奏折，好像奏折能被他瞪飛。半晌東方觀月認命的打開奏拆開始批閱。東方觀月暗自下決心，下次皇兄回來後他一定有多遠逃多遠，要玩個三年五載才回來。

    因為心繫劉玉陽的案情，雖然一路經過不少熱鬧有趣的城鎮，但是東方觀宇卻不曾停留。並不是東方觀宇不體貼，而是案情複雜，若密報的折子所奏屬實，那安陽，利都，慶華三省的百姓肯定有不少人深受其害，身為一國之君，國有貪官自當早日處理，以免有更多的百姓受害。一路奔波，這日總算到達了安陽，為免當地官員的懷疑，東方觀宇一行換下了錦衣華服，改扮成商人，住進了安陽的悅來客棧，一方面派護秘密打探劉玉陽的動向，另一方面暗中查訪案情的真實性。

    說也奇怪，東方觀宇一進安陽總覺得似乎被人盯上了，按理來說他們行動如此迅速隱秘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就算朝中的大臣也沒人知道，會是誰消息如此靈通呢？這天東方觀宇同紫靈兩人準備去安陽最大的寺院——安度寺，據護衛們傳回的消息，劉玉陽每月初十，二十五必去廟裡聽方丈大師講經，今日正是劉玉陽同方丈約定二十五日。對於劉玉陽這個巡撫東方觀月印象不是很深，他是先皇時期的兩榜進士，先皇在世時曾誇此人辦事能力，處事手段甚是強悍，就是脾氣有點暴跌。

    而紫靈在咋聞劉玉陽每月必有二日上寺院理佛聽經之時甚是驚訝，一個貪官或許為求心安偶爾會來佛前悔改或求佛保佑，但是斷不能長年累月堅持下去，而這個劉玉陽不但每月來聽方丈講師，而且風雨無阻。紫靈覺得這樣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斷不會做出貪髒枉法，草菅人命之事，或許偶有冤案，怎會傳去草菅人命之事呢？經過這幾日的案中查訪，發現劉玉陽半年前的民風一直很好。據百姓反應，最近這半年來，劉玉陽好似換了個人，不但大肆收受賄銀，且真有冤案發生，對犯人也是嚴刑考打。在聽聞百姓之言後，東方觀宇同紫靈心下大惑不解，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原因能讓人在半年內性情大變。

    一早紫靈同東方觀宇幾乎是安度寺的第一個香客。小和尚見突然來了兩個出手大方的貴客，且一來就是要找方丈的，自然不肯怠慢，慢請紫靈兩人在大殿等候，轉身去後院請方丈了。

    紫靈趁這空檔仔細觀察著安度寺的大殿，以前縱然在現代，紫靈也不曾有機會到寺院參觀，如今既然有機會自然不能錯過。而東方觀宇則在想著待會見到方丈要如何打探劉玉陽的事。不過片刻小和尚回報，說是方丈有請。

    東方觀宇同紫靈隨著小和尚穿過大殿來到後院的一個安靜的禪堂。

    「方丈，兩位施主已經來了。」小和尚站在門外恭敬的回報。

    「你先退下吧，兩位施主請進。」從禪堂內傳出宏亮的聲間。

    「見過方丈。」東方觀宇向端坐蒲團中雙眼緊閉的老方丈施禮。

    「施主請坐，兩位施主可否為劉施主而來？」老和尚仍閉目未開。

    「方丈是如何得知的？」東方觀宇覺得這一路實在太邪門，先是感覺身後有人盯著，這會一到安度寺這方丈大師居然就知道他是為劉玉陽而來。

    「老衲，昨晚得佛祖托夢，說今日會有貴客來訪。」紫靈在聽完方丈的佛祖托夢後，心裡甚感奇怪，雖然她不是信徒，但是也有聽說過佛祖顯靈，或是上靈顯靈之事，但是今日還是第一次親耳聽聞。

    「那方丈可否告知我們答案？」紫靈示意東方觀宇別開口，而她卻開口提問。

    「世事難料，真以假來，假亦真，老納相信兩位施主定能得到答案。」老方丈突然睜開眼看著紫靈，「這位施主，請收下這串佛珠，日後定有妙用。」老方丈將佛珠掛在紫靈胸前又閉上了眼。

    「方丈，可否告知劉玉陽之事？」東方觀宇希望方丈能多說些劉玉陽的信息。

    「紫靈謝謝方丈大師，打擾大師了，我們就此告辭。」紫靈拉著東方觀宇就要離開。

    「紫靈？」東方觀宇疑惑地看著紫靈，不明白目的尚未達到，為何紫靈如此急著離開。

    「觀宇哥哥，大師已經說了啊。」紫靈將東方觀宇拉出禪堂。「大事那句『真亦假來，假亦真』就是給我們的答案。」雖然紫靈也不是很明白話中的意思，但是她相信答案就在大師的這句話中。

    「這是什麼答案啊，說了等於沒說，算了，我們還是在這等劉玉陽的到來吧。」東方觀宇同紫靈在安度寺內等候著劉玉陽的到來。

    辰時前後，大殿外傳來竅竅私語，紫靈隱約聽出好像是劉玉陽來了，這下紫靈心中更是疑惑了，既然劉玉陽每月都來二次，想必大家都已習以為常了，為何會傳來私語聲呢？

    東方觀宇也察覺到可能是劉玉陽來了，忙拉著紫靈隱到不起眼的角落，兩人耐心的等候著劉玉陽進入大殿。

    看著大殿上禮佛之人皆走開了，大殿頓時陷入了寂靜，這時從殿門外走來一青袍中年人。東方觀宇看出此人就是劉玉陽，雖然有些清瘦，但是那臉形同東方觀宇記憶中的仍然很像，只見劉玉陽首先在佛前跪拜上香，在拜完大殿上的眾佛後，劉玉陽離開大殿向後院走去，東方觀宇猜想他是去見方丈了。看著劉玉陽不甚自然的右手，東方觀宇並不覺得有什麼疑點。

    反到是紫靈，她看到的劉玉陽同東方觀宇完全不一樣，紫靈曾經是個殺手，她感覺到方纔那個跪拜的劉玉陽身上隱約有絲殺氣，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是紫靈還是感覺的出來，按理說一個長期參佛之人不應有殺氣才說。是主要是劉玉陽的表情很是奇怪，在紫靈打量劉玉陽的同時，劉玉陽也曾回頭看過紫靈一眼，紫靈從劉玉陽的眼中看出了仇恨，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紫靈能感覺到在那仇恨之後的濃烈殺氣。按理來說紫靈不曾見過劉玉陽，對於陌生人，似乎不應有仇恨甚至殺氣，另外紫靈覺得劉玉陽的右臂似乎不甚靈活，而且右手帶著黑色的手套，奇怪的是左手並不曾帶黑色手套。

    東方觀宇本以為劉玉陽一定會在後院待很久，但是時間並不長，似乎不足半個時辰。東方觀宇看見劉玉陽已從後院走出，而且直接坐上轎子離開了安度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