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成雄之旅 第4章 老頑童 文 / 郭少風
第4章老頑童
又是一個夜黑風高，不見一絲月光之夜，那被烏雲所密佈的夜空閃著轟轟雷電，一場雷陣雨眼看就要席捲整片大地，可武漢的人們卻沒有絲毫的覺悟，依然享受著人生的美好，罪惡橫行，充滿著黑暗的暴力不處不在。
臨近晚上八點整，玄冰四人已經站在了通往季家的必經之路上，可在這條道路之上的人不僅僅玄冰四人，相反，人群之多是這十年以來的第一次，讓這條兩邊種滿了樹的季家之道上擁有著一種喜悅的興奮，可同時，也充滿著一種邪惡的氣息。只不過，走在這條道路上的人現在根本就沒去留意，也可能他們絕對不會去想，在今天這個日子裡，會有人潛伏在季家的周圍，準備隨時殺進季家，讓這場十年一度的正道異能交流會變成一個屠宰場。
同樣不帶一絲戒備之心的玄冰四人像是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季家雖然不是個龍潭，可在某些情況下，卻會變成虎穴。
今天不管是什麼人，就算你在社會上的地位再崇高，也不能開著車，直到季家大門口，哪怕你是當今政府的第一領導人來了，也要按照大會的規矩，一步一步的走進季家大門。
在從玄冰四人身邊經過之人表面上只是普通的中國百姓，可在暗地裡，他們卻有著另外一個身份，這是一個不為普通世界所知的身份，他們所擁有的那種力量，更加不受中國政府所控制，因為，他們全部都是異能者。
歐陽小胖一雙眼睛在這些從自己身前經過之人的頭上點著，自己四人都已經在這裡站了十幾分鐘了，歐陽小胖的口中也已經到了上萬的數字，這讓歐陽小胖想不通，問道：「我們不是沒去過季家呀，他季晴空的家裡有那麼大嗎？能裝下這麼多人嗎？」
柳如塵回答道：「在這三天內，季晴空已經將自己的家給擴建，還將魔界來攻時所破壞的一切修好，聽說用了上億呢！」
尹天涯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上億？季家就開了個季風醫院，他們哪來那麼多錢？該不會利用異能到銀行去搶劫吧？」
玄冰笑道：「天涯，你以為就你跟小胖家裡有錢呀，季家既是四大醫學世家之一，那他們的財力也是不可想像的，區區一個億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哇靠，現在都已經有近兩萬人進入季家了，怎麼李醫生還沒到呀，害我們在這裡乾等，如果不是為了那件事，老子才懶的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呢！」歐陽小胖不爽道，堂堂南京歐陽家大少，在季風醫院打工不說，現在還像的接待員一樣，站在季家門口，等著李靜如的到來。
「要不我們就先進去吧，反正這什麼異能大會是邀請所有的先、後天異能者的，我們根本就不需要等李靜如帶我們進去。」尹天涯同樣不耐煩了起來。
玄冰輕笑了一下，道：「柳家還是跟四大醫學世家齊名的呢，現在連柳如塵都可以等，你們在這裡囉嗦什麼。」
柳如塵冷笑了一聲，道：「玄冰，你昨天交給青竹的刀是真的嗎？」
玄冰不懂柳如塵這話的意思，道：「當然是真的了，難道我還會隨身帶把假東西嗎！」
「那就奇怪了，自從我們來到這裡後，我就感覺頭皮發麻，混身起機皮疙瘩。」
「殺氣？」
「沒錯，除了你那把刀之外，我真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兵器可以釋放出如此怪異的殺氣，讓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
歐陽小胖問道：「為什麼我們都沒有感覺到的東西你可以感覺的到？」
「那是因為我做殺手的時間比玄冰要長，加上他沒有鬼影刀在身，自然就少了一份防禦，不過我感覺到的殺氣暫時還沒有選中目標。」
玄冰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說，等下的大會可能會出事？」「希望不會吧，今天的大會不管出什麼事，對於我們都不利，在找到季曉艾，將事情問清楚之前，也不能出任何事。所以，玄冰，呆會就算寒力他們再怎麼氣你們，你們都不能亂來。」
玄冰自然明白這點，如果在季家跟四大醫學世家的繼承人為敵，那不被趕出季家大門才怪。
「不就是個寒家的繼承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拽個什麼勁呀！」歐陽小胖早就看那寒力不順眼了，都是找不到教訓他的機會，不然，歐陽小胖肯定會跟上次玄冰對付那武漢八公子一樣，找人暴他寒力的菊花。
柳如塵冷笑道：「如果我嬸嬸找到了她兒子的話，那寒家的繼承人就不止寒力一人了。」
玄冰說道：「不對呀，就算你嬸嬸找到了她的兒子，那他的兒子也不是姓寒的，不姓寒，怎麼能繼承堂堂寒家？」
「如果我嬸嬸要那個寒家的話，試問在偌大的異能界，有誰敢反對。」
「是呀，我知道你嬸嬸的那個老公以前是個殺人狂魔，誰也不敢去招惹他們一家三口的。」
柳如塵不再說話，因為當年的事情自己也不清楚，更加不能枉下斷言。
而現在的歐陽小胖就像是聞著什麼似的，道：「冰哥，你們聞到了沒有，好香呀！」
「你個死胖子，是不是又見到什麼美女了？」
「不是，這種香不是香水的香，而是，而是雞腿，沒錯，就是雞腿。」
汗，不愧為胖子，連雞腿的味道都聞的出來。可沒等尹天涯鄙視，玄冰說道：「沒錯，是有一陣雞腿發出來的香味，而且還非常近，就在我們附近！」
歐陽小胖的腳下已經動了起來，走到了左邊的一群人當中，應該是在找那香味的來源。
「哇靠，這是正宗的杭州翠香樓叫花雞，老傢伙，你個老小子真有本事啊，可以從杭州那麼遠帶將雞腿帶到武漢來，而且還像是剛剛出爐的一樣。」
歐陽小胖圍著一個老頭轉了一圈，然後將自己的鼻子伸到了老頭手中的雞腿上。而這個老頭還真有意思，一頭銀絲足以證明他的年紀，可他的一頭白髮卻全部朝上綁成了一個辮子，而且還是用一條紅色的繩子給綁起來的，長長的鬍鬚也已經全白了，身上穿著一件紅加白的破衣跟破褲，有點像是乞丐，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還帶著一種玩世不恭之態，又像是一個為老不尊的老頑童。
這個老頭見到歐陽小胖的動作後，雙腳立刻向後一躍，離開歐陽小胖半米遠的距離，並且將手中的雞腿往懷中一塞，一雙小小的眼睛看著歐陽小胖，嘴巴嘟起，道：「想吃小伙子我的雞腿，門都沒有！」
這老頭的舉動讓周圍經過的人都大笑了起來，可他們的腳步並沒有停止下來，因為他們今天前來看的可不是一個糟老頭，而是季家內的各方高手。
歐陽小胖是按著自己的肚子，笑的蹬在了地上，另外一隻手指著老頭，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你是小伙子，哈哈，那我不就成嬰兒了！」
老頭見歐陽小胖笑成這樣，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上前一步，不管周圍的人怎麼看自己，也蹬下身來，面對還在大笑的歐陽小胖，道：「喂，小朋友，你笑什麼呢？我告訴你，小伙子我不大，真的不大，還很小的說！」
已經笑的肚子都痛起來了的歐陽小胖現在擦了一下雙眼中笑出來的眼淚，道：「你，你，哈哈……」
「喂，你不要笑了好不好，不然他們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哈哈……就你還能欺負我，你，你別開玩笑了，哈哈……」
老頭此時將懷中的雞腿拿了出來，道：「小朋友，你真的不要再笑了，不然我也會笑的。這樣好了，我把我的雞腿分你一半，你不要笑了好不好？」
歐陽小胖忍住大笑，道：「你真分我一半？」
「小伙子我說一不二，說分你一半，就不會全部給你。」
「那好，你把雞腿給我，我來分。」
老頭想了一下，道：「好，看你也是個懂吃的小朋友，小伙子我就相信你了。拿去分吧！」
歐陽小胖在接過老頭的雞腿時，二話不說，猛然站起身來，是邊朝玄冰他們那邊跑去，邊吃著雞腿，還不停的說「好吃」兩個字。
老頭現在是傻眼的看著歐陽小胖，突然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你個混蛋，敢騙小伙子，今天小伙子我非暴你菊花不可！」
老頭說完就朝歐陽小胖那邊衝了過去，跑起來的姿勢還非常奇怪，左一晃右一晃的，雖然這條道路上的人多，可他卻一個也沒碰著，速度還非常快。
歐陽小胖躲在玄冰三人的身後猛的吃著雞腿，而老頭也已經跑到了玄冰三人的前面，對躲在後面的歐陽小胖大叫道：「把，把我的雞腿還給我。」
玄冰三人是直搖頭，這個歐陽小胖真是沒事找事，居然去搶一個老頭的雞腿吃，也不怕傳出去丟人。
可歐陽小胖卻擦了一把嘴上的油，將一個雞骨頭丟給了老頭，道：「好了，我已經分完了，你現在可以吃了。」
老頭是這個心疼呀，道：「你，你，我，我……」
「你什麼你呀，剛才可是你自己說分一半給我的，我現在不是已經分好了嗎，雞肉歸我，雞骨頭歸你，很公平的說。」
這個老頭的舉動讓玄冰四人大為吃驚，因為此時的他已經坐在了地上，居然打起了賴，雙手還不停的拍著地面，道：「我不，我不，你還我雞腿，還我雞腿……」
尹天涯將歐陽小胖拉到一邊，道：「我說歐陽大少爺，你沒事去跟一個老乞丐搶什麼東西吃呀，這下好了，你快還他雞腿吧！」
「哇靠，老子都已經吃了，拿什麼還他呀？」
玄冰對老頭說道：「老人家，我這兄弟吃了你的雞腿，不如我把錢還給你，你自己去買一個，你看怎麼樣？」
老頭看著玄冰，道：「那好，你去給我買來。」
歐陽小胖在玄冰的耳邊輕聲道：「冰哥，這雞腿可只有杭州才有的賣。」
玄冰一聽，立刻將歐陽小胖推到老頭的面前，道：「他吃了你的，你叫他還你吧！」
歐陽小胖看著坐在地上的老頭，一拳舉起，道：「靠，你個老東西，再不走擔心老子揍扁了你！」
老頭被歐陽小胖這一嚇差點沒大哭出來，好在這時李靜如正好趕來，走到玄冰四人面前問道：「你們來的怎麼比我還早？」李靜如是一個人來的，估計李希他們都已經早早到了季家，幫忙招呼著客人，畢竟是季家的部下，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好的。而且，李靜如現在也沒注意到坐在地上只差沒哭出來的老頭！
「我們都等你老半天了。好了，現在進去吧，早點把事情搞清楚早點閃人。」
「事情？什麼事情？」
玄冰一時失口，又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說等這什麼大會完了好早點走。」
「那我們進去吧。」
玄冰看了一眼歐陽小胖，道：「死胖子，這老傢伙你自己擺平。」
歐陽小胖剛「啊」了一聲，就聽坐在地上的老頭說道：「還我雞腿。」
李靜如一聽這個老頭的聲音，臉色頓時變了色，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坐在地上的老頭，雙眼閉了閉，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立刻上前將老頭扶起，道：「出了什麼事？」
老頭指著歐陽小胖，道：「他搶了我的雞腿，你快叫他還給我。」
李靜如瞪著歐陽小胖，道：「雞腿，還給他。」
歐陽小胖又「啊」了一聲，道：「什麼雞腿呀，我早吃了。」
「你……」
柳如塵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道：「我想我知道這個老頭是誰了！」
玄冰看著柳如塵，問道：「誰呀？不就一老神經病嗎！」
柳如塵在玄冰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個字，而玄冰也跟歐陽小胖一樣，先「啊」了一聲，然後說道：「不會吧，你說這個老神經病居然會是……」
柳如塵點了點頭，道：「就是他了。」
「冰哥，那老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尹天涯問道。
玄冰沒有說話，就看歐陽小胖怎麼去搞定這件事了。
「喂，我說李醫生，怎麼說我們都幫你拿過世界醫學第一的大獎，你可不能幫個老傢伙來跟我要這個要那個呀！」
李靜如深吸了一口氣，歐陽小胖說的沒錯，玄冰三人的確幫過自己，自己也不能叫他還個雞腿，於是對老頭說道：「我們先進去吧，裡面有很多好吃的。」
「不要，我就要我的雞腿，你快叫這胖子還給我。」
「師傅，這裡人多，進去再說了！」
靠，不會吧，師傅？剛才李靜如叫這個老頭師傅？歐陽小胖立刻退到了玄冰的身邊，道：「冰哥，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李醫生叫那老傢伙什麼來著？」
玄冰苦笑道：「聽說你搶雞腿的對象好像就是李靜如的師傅，正道異能界的盟主，天麒麟。」
「啊！你說那老傢伙就是天麒麟？」
柳如塵點了點頭，而歐陽小胖是起步就閃，並且叫道：「快點進去吧，這盟主是個老神經病，擔心他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