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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歷練 第211章 玄龜老人的用心良苦(二) 文 / 牛仔西部

    萬獸宗的大殿中,玄龜老人破天荒的發怒了,貌似對烏闖的行徑大為惱火。

    聽到那紅面老者的言辭,段羅立即站起道:「烏闖他應該在去蓬萊山的道路上,現在沒準兒都要到中岳州了,他當然不會在門派中的。」話說完他臉上閃現了冷笑,心說玄龜老人你的怒火別發的這麼明顯好不好?明知道烏闖不再山門卻還要這般做給我們看。

    玄龜老人臉上的皺紋一僵,眉頭高蹙,質問道:「烏闖真不在山門內?」

    紅面老者繼續欠身道:「真不在,您忘記了,鐵戰那件事後,這小子就跑的無蹤無影了,至今沒半點兒消息。」

    洪丐憋著笑意,知道玄龜老人此時已經開始演戲了,想到這裡,他心情不由一鬆。

    玄龜老人歉意的看了看段羅,不好意思說道:「我真不知道烏闖會做下這等忤逆之事,真不拿我這個掌門放在眼裡。段長老放心,你千里迢迢來這裡,我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不過下一秒他話鋒一轉問:「烏闖殺了你們丹華劍派的弟子,並且有人證俱在,我想這其中肯定不會有差錯,但我想問一句,烏闖因何要殺你們丹華劍派的弟子呀?他以前一直在門派潛修,和貴派根本沒有仇隙,所以這事看似明白,但老朽我確實有些糊塗了。」

    玄龜老人的面色十分糾結,給人很詫異,很費解,也很慌亂的感覺。

    那意思就是,我相信你們所說的,烏闖確實殺了你們的人,但他為什麼要殺。能把為什麼說出來,貌似才是關鍵。

    他自打聽說段羅到了自己家門口,就知道有些事情發生,他起初以為是關於血煞宗的事情,認為丹華劍派也知道了血煞宗死灰復燃,所以想提前找到自己商討一下對策,省的重蹈覆轍。但沒想到進門後段羅竟然說的是這等事。

    他與烏闖的地位雖然懸殊,但往日也有交談,並且烏闖是門派內為數不多的一個元師境界催使二級元獸的弟子,所以對玄龜老人來說,烏闖絕對是萬獸宗的一個中堅力量,所以對其性格也是知之甚深。

    烏闖,放蕩不羈跟自己有著三分相像,除了愛跟他師父鐵戰開玩笑外,心地倒也純良,算不得嗜殺之徒,現在丹華劍派找上門,口口聲聲說他殺了他們幾十人,這貌似有些詭異與突兀。

    所以玄龜老人不得不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樣,來把這事深刻的瞭解明白。

    萬獸宗不怕任何人,也不怕承擔責任,但就怕別人把他們自己的過錯,強加到我們頭上。因為丹華劍派的弟子是出了名的高傲與跋扈啊。

    聽到玄龜老人的疑問,段羅面沉似水,猶豫了半天才說:「烏闖殺我門派弟子,還得從你們萬獸宗長老說起,並且這其中不得不提起一個人!」

    洪丐知道自己跑不了,當初幫助何方擊殺封漠後,就知道丹華劍派早晚得找到自己,但他一直無動於衷的理由不是沒放在心上,而是早有了對策。

    所以段羅說完後,他立即接下話頭問:「敢問段長老,這不得不提的那個人是誰?」

    段羅不認識這個叫花子般的長老,但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與其獨特的外表,神情驟然一厲,聲音尖銳道:「你莫不是那個催動二級元獸金翅大鵬擊殺封漠的洪丐?」因為回去報信的弟子,將洪丐的體貌特徵描述了一番,剛才進入大殿時,光和玄龜老人說烏闖,竟把這事忘卻了。

    「我……?」洪丐身子發緊,一時間沒了說辭,這無形中已經算是默認,不過他的臉太黑,看不出其中的表情。

    玄龜老人錯愕的將脖頸扭了過來,他扭的很慢也很輕柔,好像生怕快一點兒脖子就會斷掉,看著洪丐那張僵硬的臉,立即大罵道:「光說烏闖了,都把先前那個長老的事忘記了,鬧了半天是你下的手?你堂堂一個長老竟然去擊殺普通弟子,你的臉面都放在哪兒了?還不給我退到一邊去。」

    洪丐嘴角一哆嗦,他看著玄龜老人眼中精光爆射,真不知道這個老頭是在演戲還是玩兒真的,所以趕緊收回拳頭,擰著身子就退到了一處,神情有些懼怕,有些恭謹。

    「洪丐,你是不是在青松城擊殺了一個丹華劍派的弟子?」玄龜老人顫抖著臂膀,點指著洪丐的身軀。

    半瞇著眼睛的段羅與表情木訥的蘇柳全都看著這一幕,而大廳中央那個一直鞠身未退的紅面老者此時卻來了一句:「掌門師兄息怒啊,洪長老的仁慈宗派盡知,他怎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一個小輩呢?這事我看得從長計議,不要草草下結論啊。」

    玄龜老人佈滿皺紋的老臉,神情趨冷,豁然抬頭看著紅面老者沉聲道:「段長老難道會跑到咱們家門口污蔑洪丐?」

    段羅侏儒的身子有些彆扭,這個大殿中,無論是玄龜老人,還是洪丐,亦或者是那個紅面老者,他們三個的一問一答,貌似毫無章法,但細一聽,怎麼跟排練好一樣?

    我剛說洪丐的事情,玄龜老人就斥責上了,然後紅面老者開始做合情合理的解釋。對,一個大長老肯定不會去無緣無故的擊殺一個普通弟子。

    那麼現在的話頭是不是又輪到了自己?是不是自己應該站出來主動將這件解釋明白?

    怎麼到頭來,這個繡球又傳到了自己手中?所以段羅身體彆扭起來,並且心中有了警惕,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好鬧了。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掌門,兩個長老,竟然無形中搞這種勾當,所以他現在已經有些悶氣。

    不過該說的他不會落下:「段羅來貴派,所講自然全都是實情,根本不敢有半句謊話,之所以洪丐會擊殺我派弟子封漠,其中還得提到一個人。」

    剛才說烏闖時,他就說要提到一個人,現在說洪丐還要提到一個人。

    於是乎,玄龜老人疑惑的將脖子探了出去,眼中儘是疑惑:「那人是誰?」

    段羅語氣低沉的從嘴裡迸出兩個字:「何方!!!」

    玄龜老人,紅面老者一臉不解,而洪丐確實把眼睛瞇了起來,沒想到烏闖竟然與那個跟倔驢好似的小子混在了一起,這事兒有趣了。

    「何方是誰?」玄龜老人繼續問道,這個名字聽的十分陌生,根本沒有耳聞。

    「你得問洪長老吧,據說他的長老令都給了那個小子。」段羅短粗的胳膊一指,臉上掛著嘲諷。

    「哦?」玄龜老人扭頭看洪丐,貌似在等待對方的解釋。

    洪丐苦笑一聲,搖頭道:「罷了,罷了,既然非得逼我說實話,段長老你就洗耳恭聽吧,一會兒等我說完,你可別感到面上無光。」

    段羅重重的哼了一聲:「雖然我這裡沒有人證了,但真話假話我還是能聽明白的,我臉上無光?哼哼,你還是細細道來吧。」說完就用他那豆粒大小的眼神看著洪丐。

    玄龜老人與紅面老者也是目光平靜的看著洪丐,不過平靜中隱隱有些希冀,那意思就是,你說出大天來我們不管,但一定要占理。人家丹華劍派派遣長老,不遠千里來這裡找咱們評理,咱們豈能做胡攪蠻纏的事情?

    如果真要是這樣,他們走後,咱們門派在外遊歷的弟子可就危險了。畢竟咱們殺對方的人不分青紅皂白,沒有半分理由,那人家幹嘛還要留著臉面,這件事弄不好,估計能把兩個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超級大宗派的關係搞僵,甚至搞壞。

    尤其現在傳聞血煞宗出世,他們萬獸宗與血煞宗可是宿敵啊,三百年前古庸的平靜消失,就與血煞宗脫離不了干係。

    當然這事,只有玄龜老人知道,那些長老全然不曉,一想起血煞宗,就不得不表揚烏闖一句,畢竟這個消息是他托人送回山門的。

    唉,也不知道鐵戰下山這麼久了,有沒有尋到血煞宗的蛛絲馬跡。

    就在玄龜老人思緒連篇的時候,洪丐清了清嗓子開始說了起來。

    他首先從鷂子山與拓拔凡比武負傷,被何方偶遇並且充當其護衛說起,然後談到自己贈送長老令給何方,接著就是何方與青松城麻家的那點兒瓜葛。不料丹華劍派插手了此事,當時在簡家會客廳都講明了誰都不能插手,不然都會產生不高興的情緒,誰知在最後關頭封漠放出利劍,準備暗算何方,無奈下,自己才驅使金翅大鵬將其撕碎的。

    臨了洪丐語氣低沉的說了最後一句:「何方與我有半個人情,並且當時都已經談好,他與麻家的事誰都不能出手阻攔,那麼你丹華劍派不守約定,歧途暗箭傷人,我受了何方的人情,豈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他去死?」

    「掌門師兄,你說這事我錯了麼?要不是他們丹華劍派那弟子窮凶極惡,背後傷人做些天理不容的勾當,我豈能亂了方寸,用金翅大鵬殺人?」

    「掌門師兄,你常常教導我,受人點水恩應當湧泉報,你說何方這條命該不該救?那個叫封漠的該不該殺?」

    話說道這裡,洪丐豁然轉頭,死死的盯著段羅,聲色俱下道:「段長老,沒想到你們門派儘是這些貨色,而你還用這件事,不遠萬里來我派質問指責於我?難道這事我錯了?難道你們門派的弟子都是如此心性,都是背後傷人的偽君子不成?」

    段羅臉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他怔怔的看著洪丐那張已經扭曲起來的黑臉,萬萬沒想到這其中竟然包涵了這麼多曲折的事情,要按照洪丐的話來說,他救何方報恩,殺了封漠理所應當,並且還對封漠乃至丹華劍派全體弟子的心性提出了質疑。

    那意思就是,你認為我殺錯了封漠,那你們丹華劍派全都是偽君子,全都喜歡做這些暗地傷人的勾當。

    段羅沉默了,他可不敢隨意駁論,但渾身的彆扭勁又竄了上來,當初就沒指望能把那個殺人的長老如何,說到底也是拿烏闖來做文章。

    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第一回合已經敗了,給他人的感覺就是:丹華劍派的那弟子不但沒有殺錯,並且殺的很好。

    並且無形中就把某些意思進行了延伸,不由的引人深思起來:被烏闖殺的那十幾個弟子,是不是也這般心性斑駁,晦澀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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