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舊歷新年 文 / 團長最高
第一百八十五章舊歷新年
雖說二月一日是農曆新年，但有過年氣氛的，也僅限於妄想工作室裡而已。自從明治改歷之後，***就不分三七二十一地將大多數源自中國的傳統節日挪到西曆——新年放在一月一日倒還罷了，連牛郎織女的法定見面日七夕，也被改在西曆的七月七日。至於那一天銀河裡有沒有鵲橋，牛郎和織女會不會失足落水，這個***人是不管的。
「嘁，有本事把中秋節也挪到新歷八月十五日啊？」這是周遊無端的指責，春節期間沒能收到一個紅包的怨念在這一刻靈魂附體。
「本王也覺得，應該新歷與舊歷新年一起過，這樣更有氣氛哪！」顧鏡川也是舊歷春節有保留的支持者，原因他自然不會說出來——作為專職苦力加跑腿，顧鏡川想指望工作室的補助活下去實在困難了點，除了偷吃庫存的泡麵之外，在新年期間他還找到了其他生財之道。
每到過年那幾天，***各大賣場都會推出所謂的「福袋」，雖然只是處理積壓產品的手段，但價格上的優惠是實實在在的。其中電器商場的福袋更是被中國留學生壟斷了——除非打開袋子看到的是組裝型電視桌這種坑爹的玩意，否則其他的電子產品都有留學生團體加價收購，這些東西最終會被賣給國內來的旅行團。於是每當新年到來，大清早在電器賣場門前都能看到留學生們排成的長隊。
顧鏡川原本不明白這裡邊的彎彎繞繞，但工作室裡好歹有幾個正經的留學生。在向俊飛的帶領下，顧中二終於領會了深夜排隊的意義，一天賺20萬日元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也只有在過年這幾天能夠碰到了。要是***人肯多過一次舊歷新年的話，他還需要再為生活費的問題擔心麼？
回憶起當年在***iket會場外看到的，規模龐大得多的隊伍，顧鏡川忽然發現，他似乎錯過了無數改善貧困生活的機會。作為在同人展中擁有固定席位的人氣團體，妄想工作室成立以來從未缺席過歷屆***iket，顧鏡川作為搬運工也保持著全勤。
只不過，每次向俊飛、余晨等人將提前入場的優勢發揮到極致，四處搜集會場限定品的時候，對此不屑一顧的顧鏡川都蹲在角落裡，白白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gba上。
「向俊飛，你每次在***iket上買的那些限定品，出了會場以後大概能賣多少錢？」雖然覺得向俊飛的回答八成會讓自己捶胸頓足，但顧鏡川還是決定先打聽一下行情。
「這個……我也不太瞭解。」顧鏡川的這個提問用意太過明顯，向俊飛暴汗之餘，也在仔細考慮該如何忽悠過去，「我都是買來收藏用的，價格方面沒有太過關心……怎麼也該漲個兩三倍吧？」（注1）
「雖然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但是我覺得，顧鏡川你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同人惡棍吶！」喜多村英梨其實是在稱讚顧鏡川，不過這話聽起來相當彆扭。由於黑歷史的原因，喜多村對同人惡棍倒沒有什麼惡感，當然這只是她個人的觀點罷了。
「……」顧鏡川有些鬱悶，這個時候似乎應該說謝謝？可是喜多村英梨的話，怎麼聽都不想是在誇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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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糰子老師，話不能這麼說，其實中國也取消過舊歷新年哪！（注2）」說話的是織田廣之。
「……我怎麼沒聽說過？」周遊自然不會知道發生在他出生前的事情，因此對於織田廣之的說法，他抱持懷疑的態度。
織田廣之雖然在工作室掛名，但這傢伙通常不在任何會議上出現，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這次是周遊特地通知，他才勉強過來簽個到。
不過這也與織田廣之的圓臉畫風有關。《俺妹》遊戲的影響力雖然不低，但一直局限於同人界，比起成功商業化的《fate》和《魯魯修》來說，錢途始終有限。而其他遊戲一時又用不到圓臉造型，貿然推出動畫的話還要考慮觀眾的接受程度，因此織田廣之加入工作室後，更多的是在給別人打下手。
在工作室人才緊缺的初期，織田廣之曾經憑借他的副業——配樂（其實本職是作曲家兼dj，畫師才是副職）擔當過工作室前期遊戲裡不少重要的職位，但隨著zun和神前曉的出現，在音樂方面周遊顯然更加信任神主與勞模，加上為《輕音少女》作曲的梢浦由記大媽，織田廣之現在已經淪為悲劇的第四前鋒……嗯，第四配樂了。
以周遊的摳門程度，自然不會給一個已經邊緣化的畫師多高的報酬，因此織田廣之在工作室之外，依然繼續著從動畫原畫到雜誌插畫的各種兼職。當然周遊也沒忘記這個被他放養的畫師，即使沒有周遊的摻和，圓臉的概念也會在未來幾年內被廣大宅男所接受，更何況還有某人不遺餘力的推廣嘛！到時候工作室沒有幾個群眾喜聞樂見的圓臉畫師怎麼行呢？
「工作室接下來準備將《俺妹》商業化，新版遊戲不再是單一路線的電子小說，而是像《fate》一樣，多分支多結局的模式！」周遊痛定思痛，發現連載式的電子小說，或許適合《寒蟬》這樣的懸疑遊戲，但放在《俺妹》身上，卻並不合適。至少《俺妹》就做不到像《寒蟬》那樣，每一部都是自成段落，互有聯繫。
《俺妹》的遊戲版，更像是電子格式的小說連載，續作的推出只能吸引那些看過前作的玩家而已。即使有妄想工作室的名聲打底，吸引來的新玩者也局限於同人界，這也是這麼久以來，《俺妹》一直不溫不火的原因。
「所以說，織田先生，接下來你的任務相當繁重，無數張遊戲cg等著你去完成哪！」織田廣之與工作室一貫以工作量結算報酬，因此這也是周遊預先畫下的一塊大餅，「共通線和good_end倒還罷了，bad_end的cg數量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會吧？」織田廣之這次真的是驚訝了，「就算是《fate》裡的40個bad_end，實際上也沒使用多少張cg啊？」
「那可不一樣。」周遊很是得意地解釋道，「對於這次起用的腳本師來說，bad_end才是正篇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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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遊，在工作室裡採用舊歷節日的提議，我覺得很不錯。」工作室的春節聚會進行中，平野綾這樣對周遊說道，「尤其是中秋節，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吧？」
「……哦，沒問題！到時候買幾盒月餅，大家不必顧忌體重，痛痛快快地吃上一回！」最近工作室流傳著減肥這種不正之風，周遊早就下決心要整治一番了，這次的春節聚會，高熱量的年糕也是主角之一。這種問題當然要常抓不懈，中秋節雖然有些遙遠，但現在就定下計劃也沒什麼不妥嘛！
「……不該是月餅吧？」
「哈！？中秋節不吃月餅吃什麼？」
「……」
「周遊，聽我說，我們韓國也一直再過舊歷春節哦。」開口插話的自然是寶兒，由於**暫時待業的前(?)偶像歌手。
「那是當然了。」平野綾心情不佳，話中帶刺地回應道，「因為春節，端午節和中秋節都是韓國的嘛！」
「……」
「對了，說不定夏歷也是韓國的，難怪韓國要過舊歷新年了！」
「……」周遊決定不摻和這場從頭到腳散發著麻煩氣息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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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雖然要看團體的人氣和作品的質量，不能一概而論，但是向俊飛絕對說少了。尤其是一些熱門團體的會場限定品，如果數量少一些的話，通宵排隊都買不到，價格自然抬得極高。其實不要說限定品，當年鬼月的怪物獵人同人志，就因為會場首發比同人商店早了那麼幾天，被奸商們炒到過五倍以上的高價……
注2：織田廣之所說的，是67到79年期間，中國推行的革命化春節運動，春節不放假不慶祝，初一照常上班……這個運動甚合改歷多年的***人的胃口，因此在中日蜜月期內被頻頻提起，織田廣之恰好就經歷了這個時期。當然，等到中日關係降溫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妖魔化宣傳了。
不過隨著***經濟持續萎靡與中國的迅速發展，***人發現繼續這樣玩有掩耳盜鈴的嫌疑，於是現在的***媒體，最喜歡曝光的是朝鮮人民的幸福生活……
***：這章不知道怎麼就變成對春節的各種怨念了，難道是因為春節三次元事務過多，讓俺積累了不少怨氣麼？未來的目標是十天連更……難道因為上次任務失敗，所以難度提升了？獎勵的節操應該也會增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