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龍套之野望其四 文 / 團長最高
第一百七十五章龍套之野望其四
「這麼久沒拉上我們開語音會議，要不是一直都有新工作的話，我們還以為你把我們這些在國內的工作室成員給忘了呢！」這是被發配到杭州艱苦創業的余晨，在向周遊表達了他們的不滿。
「哪能呢。這不是怕你們把**病毒傳到工作室裡來麼？」周遊汗了一把，信口胡謅道。
「你以為這是電腦病毒啊！還能通過網絡傳播？」余晨大怒，本來因為**流行，回***考試的計劃被硬生生取消，還不知道是要補考還是留級呢。周遊這廝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實際上周遊也是被余晨他們每逢會議必然開口要錢要人的舉動嚇著了，雖說周遊不介意順手扶持國產動漫一把，但要他自己往裡邊砸錢，那真得仔細考慮一番。《魔比斯環》和《秦時明月》的前車之鑒還不夠鮮血淋漓麼？
余晨這次的化緣又以失敗而告終，忿忿地關掉電腦，他開始為接下來的工作擔心了——從周遊那裡聽說，工作室下一部動畫的作業將全部由杭州公司完成。可是公司自從成立以來，接手的動畫代工實在有限，高難度分鏡幾乎全部是由日籍員工繪製的。眼下直接開始完整動畫的製作，周遊那傢伙就不怕畫面嚴重崩壞麼？
在天朝開動漫公司，難度遠比想像中的高，那些看上去很美的扶持政策大多要等動畫劇本通過審批才開始兌現不說，人才才是最主要的瓶頸——國內的動漫學校雖然遍地開花，但除了騙學生學費之外，基本沒有其他作用。這些學校的畢業生招進公司之後，都需要從頭開始培養，還不如美術專業半路出家的職員有前途。
稍微有一些真材實料的，比如那些在***學習動漫專業的海龜，在工資方面一個個獅子大開口，要求的待遇和公司的那些日籍員工也差不了多少（注1），而在經驗和能力上又大大不如。有這個錢，還不如讓細田守那傢伙多介紹幾個小***過來，為天朝社會主義動漫事業添磚加瓦呢。
眼下國內的其他動漫公司，大致也是這樣的情況，比如環球數碼正在製作的《魔比斯環》，其預算有一半多是用在了人員培訓上。雖然這部動畫在商業上失敗得一塌糊塗，但卻為天朝動畫界培養了一大批3d人才。此後大批3dcg選擇中國公司代工，就是因為這部動畫起了很好的宣傳作用——當然，環球數碼在前邊培訓，其他公司在後頭挖角的行徑，也讓包括李嘉誠在內的環球數碼股東們淚流滿面。（注2）
「動畫審批的事情有結果了麼？」感覺到辦公室的光線瞬間被遮掉大半，余晨就知道是時恆那傢伙回來了，於是頭也不抬就開口問道。指望周遊那一毛不拔的傢伙撥款絕對是妄想，余晨現在更關心的是傳說中人傻錢多的國產動畫補助政策——公司現在開工嚴重不足，想辦法開源才是正道哪！
事實證明，補助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算上眾所周知的公關費用，加之電視台也要分一杯羹，就算是以國產動畫一貫的低成本，想要保本也有些困難。
「我x，不是說主管動漫的那幫外行都被換掉了麼？怎麼要的錢反而多了？」余晨怒罵。
「正因為現在都是些懂行的，所以他們才知道該要多少……」時恆答道，「那這動畫我們還做不做？」
「當然要做！不做的話，哪來的免稅啊！」余晨咬著牙應道，「可是這個錢的問題還是沒解決……」
「這我倒是有點想法。」時恆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報紙，「信息產業部正在公開徵集上網過濾軟件，聽說準備拿出4000萬……要是能夠中標的話，就不愁沒錢了。」
「你不會真以為那是公開徵集了吧？」跟周遊混了那麼久，余晨好歹學會了吐槽，「年輕人好好擼管，不要做白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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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您把《little_busters》給忘了呢。」自從加入妄想工作室後，就被晾到一邊，似乎也沒人關注過人設的進展，na-ga對此頗有些怨言，「半年都沒有過問一次進度，加上《angel_beats》也沒有新工作，您再不出現，說不定我就餓死了……」
「哪能呢？」周遊暴汗，「這不是怕打擾你工作麼？」雖然na-ga說的淒慘，但他給《angel_beats》做插畫師可賺了不少，加上簽約妄想工作室時拿到的一筆簽字費，就算再晾丫兩三年也不會出問題。
當然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周遊還指望以na-ga的人設功力，去對抗通上至的至繪風格呢。再說半年沒關心過手下員工確實說不過去——明明有顧鏡川這個跑腿用苦力。看來自己離合格的資本家還有一定差距啊！至少就沒能完全壓搾出顧中二的剩餘價值。
不過na-ga也只是隨口抱怨兩句，《little_busters》進展緩慢不要緊，關鍵是跟誰比。據na-ga通過key社老關係得到的消息，《lb》的假想敵《clannad》又在醞釀著第二次跳票，這一跳就得跳到04年去了。與這樣一個能與型月比肩的跳票公司放對，完全不用擔心因為趕進度導致遊戲品質下降——key社光是跳票花去的時間，就足夠其他遊戲公司出個三四部作品了。
對於key社，要說na-ga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麻枝准和通上至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注3），加上***公司一貫階級森嚴，作為高中還沒畢業就踏入職業圈的天才畫師，na-ga在key社被壓制得無比憋屈。這次妄想工作室起用自己擔當人設，加上瞄準的也是key社的新遊戲，na-ga可是憋足了勁要給老東家一個驚喜。
同樣屬於外放員工，美水鏡的情緒就要正常得多了。剛加入工作室沒多久，他已經從當年的撲街同人志作者，搖身一變成為了富士見的簽約漫畫家，甚至很快就要開始在漫畫月刊上連載作品了。雖然目前只是不定期連載，但若是反響足夠好的話，獲得固定的版面也不是奢望。
這當然得益於周遊的推薦。自從《只有神知道的世界》這項讀者互動企劃取得了超出預想的成功，甚至成為了那本雜誌的招牌欄目之後，富士見的員工們就對周遊的眼光佩服得五體投地。否則，以美水鏡新作又萌又宅的奇怪風格，這部名為《幸運星》的作品說不定連刊登的機會都不會有。
美水鏡當然不會知道，萌要素和宅元素也會在未來一兩年內席捲acg界，到時候就算沒有周遊幫忙，他的這部作品也很容易找到地方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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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郵件from：？？？
「一年沒見，你該不會以為我回國領半價便當了吧？」（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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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02年前後，東南亞動漫代工的價格優勢還沒凸顯。絕大部分***動畫外包，還是在中國境內完成的。這個時期的中國動畫代工企業，活得還蠻滋潤，稍微資深一些的畫師，一個月就能拿到4000到5000rmb。當然，動畫行業的工作量一向不太人道，這也只能說是辛苦錢罷了。
注2：首長四方（這tm什麼破名字）04年入股環球數碼，而首長四方的大股東就是李超人……所以說環球數碼和《魔比斯環》根正苗紅，後台硬得很哪！李超人自然不是整天被人挖牆腳的m體質，收購環球數碼以後，迅速出手請來了上美影的廠長金國平（當然，小說裡或許請不來了）。不過天朝大環境擺在那裡，除了為一些好萊塢電影製作3d特效之外，環球數碼之後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表現。
注3：其實都只是傳言，關於通上至性格的證據倒是不多，但麻枝准就很清楚了——和麻枝大魔王合作的腳本師，每部遊戲基本都不重樣。當然，這也可以看作是麻枝准喜新厭舊見異思遷，或者當成麻枝准太過於s，基友們不堪忍受紛紛逃離……
注4：所以接下來幾章的標題，應該叫「三美姬的輪舞」？
***：原來所謂的三一律，指的是休息三天更新一天吶！（誤）
話說總算活過來了，我還以為這次真的要掛。除了還低燒39度，一直咳血，外加內臟融化之外，沒有太大問題。
***2：唔，俺的病肯定好了，絕對沒啥後遺症！今天真是食慾大振哪……癢，好吃（不知道這句話的當我啥都沒說）。
***3：感覺病了好多年，狀態什麼的是一點都沒有……另外，本章裡把某個軟件的出現時間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