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龍套之野望其二 文 / 團長最高
第一百七十三章龍套之野望其二
即使聽說有新的動畫要製作，向俊飛本來也是不報什麼希望的。畢竟工作室裡有細田守這隻大拿，雖說工作室沒有沾染***公司論資排輩的惡習，但論執導動畫的實力，向俊飛可不比中二過度的顧鏡川，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當周遊宣佈由向俊飛擔當動畫監督的時候，向某人顯得相當意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向俊飛你丫莫非高興傻了？」顧鏡川可沒有向俊飛那樣複雜的考慮，聽說腳本工作再次落到自己頭上，得意地挺胸凸肚，一副捨我其誰的架勢，「網絡播放這個好啊，不必聽放送倫理機構指手畫腳。三頭身設定也不錯，我早就看軟倫不爽了，什麼五頭身規制？反正是在網絡上播放，就算推倒三頭身人物也沒問題！」從頭到尾負責過《沙耶之歌》的製作，對於軟倫的種種名為「自我規制」，一旦違反卻要全******的規定，顧鏡川也是爛熟於心。
「喂，這可不是h動畫！」向俊飛剛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成為了一部動畫的正印監督，在高興之餘，很自然地行使起監督的權力，開口駁斥顧鏡川的妄想，「就算實質上是同人作品，那也是官方同人，h是不行的！！」
「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太噁心了……（注1）」顧鏡川當初連唐女王都不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把向俊飛這傢伙當一回事，「仔細想想，既然工作室的《osu!》平台那麼受歡迎，那完全可以把裡番動畫的發售放到平台上進行嘛！既然不必經過實體銷售，那麼完全可以無視審查，提供無修動畫的付費下載！現在不是正在推行《osu!》的***計劃麼？只要舉辦一次買高v，送步兵動畫的活動，那麼不單***『淫』民，全世界『淫』民都會爭先恐後掏錢的哪！」
顧鏡川那自以為是的建議，周遊只考慮了半秒鐘，就將它扔到了歷史的垃圾堆裡。眼下裡番確實正經歷著***壓迫，在幾部作品由於碼太薄被迫召回的前車之鑒下，所有作品都打著厚厚的馬賽克，恨不得遮掉半個屏幕。在網絡普及，付費下載版出現之後，製作方與審查方才總算達成了妥協。
不過周遊可不會去做這種吸引火力的靶子。雖然薄碼時代的到來，會讓裡番迅速蛻變為單純的h動畫，讓裡番界為動畫界輸送監督和腳本人才的傳統成為過去時，對於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某個計劃有很大幫助。但這點好處，還不值得周遊為它火中取栗，等到***的網絡普及之後，難道裡番公司都是傻子，不會去嘗試網絡銷售？
再說，現在裡番公司也有自己對抗審查的手段。按照美國的法規，只要人物不是啥都沒穿，不管穿的是襪子還是高跟鞋，就不必使用馬賽克遮擋畫面。這就是傳說中北米版的由來，裡番在國外的接受度不高，之所以這麼勤快地推出北米版，打的就是出口轉內銷的主意——東京熱***什麼的，那根本是拾人牙慧，這樣的手段，裡番界早就用膩了。（注2）
自信滿滿的提議遭到否決，又聽說這部網絡放送的《涼宮春日醬的憂鬱》完全沒有h情節，顧鏡川的中二病再次發作，決定撂挑子：「沒有h的劇本我不會寫！與其寫什麼惡搞劇本，我還不如做一部新遊戲哪！」
看到顧鏡川發飆，向俊飛心中暗喜。原本還擔心自己在工作室中淪為苦力，召回余晨頂缸的打算，也因為突然的**流行而無疾而終，但現在看起來，只要顧中二繼續二下去，自己根本不愁沒有小弟可以使喚吶！做完這部動畫，想必自己的地位也會大大上升吧，說不定取代細田守成為工作室首席監督都不是妄想——畢竟自己根正苗紅，在天朝本土監督中鶴立雞群吶！
不過拿到動畫的企劃書之後，向俊飛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點。
「每集300幀……」向俊飛用顫抖的手揉揉眼睛，因為手抖得太厲害，險些自插雙目，「周遊……糰子老師，您確定這裡沒有少個0？一集動畫的預定應該是3000幀才對吧？其實有個1000幀也行……」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集用3000幀的話，這錢你出？《輕音少女》的投資都還沒收回呢。」周遊對向俊飛的反應頗為不屑，「再說了，又不是在電視台上播放，何必每集做成24分鐘長度？一集動畫維持在6分鐘左右，開場動畫和結尾動畫就能混掉3分多鐘，加上一幀搞定的下集預告，300幀用在剩下的兩分多鐘裡，難道還不夠麼？」
這次向俊飛是徹底囧了，註解……呃，op和ed加起來比正文還長，這真的沒問題麼？
「所以說，這op和ed必須精心製作，必須讓觀眾覺得，註解……op和ed才是本體！」周遊回憶著《涼宮春日醬的憂鬱》的原版op，不得不說，那段開場動畫無論從音樂、歌詞還是畫面上都十分歡樂，加上正篇開始前涼宮撞碎鏡頭的場景，不管看多少遍都是槽點十足，可以有效地避免觀眾養成跳過op的惡習。
既然本片的定位就是惡搞向同人作品，那麼人設方面就不必那麼斤斤計較了，歷史上這部作品的畫面也崩得厲害，照樣大受歡迎。更不用說沒有最崩，只有更崩的《小鶴屋》了。如此寬鬆的人設要求，就算是在杭州公司的那些本土員工，照樣能夠畫好。至於那些***友人，就老老實實地去畫galgame用的cg吧，遊戲用的cg，對細節的要求可是十分嚴格的，非經驗豐富的畫師不能勝任。（注3）
不論向俊飛怎麼抗議，預算案還是就這樣決定了。抗爭無效的向俊飛不禁開始擔心——這網絡播放的作品，不能算是自己監督的第一部動畫吧？否則拿這部作品去和大沼心監督的正規動畫相比，自己豈不是輸定了？到時候h……呸，到時候輸了賭約，自己豈不是相當沒面子？
「看來需要提早跟大沼心那廝吹吹風……」向俊飛在心中嘀咕著，好歹他當年也是得到過動畫教父宮崎駿稱讚的監督候選，和新房昭之並列還差不多，要是大沼心這種無名之輩打了臉，那面子可就丟大了。
當然和顧鏡川一樣甩手不干之類的想法，向俊飛是全然沒有的。雖然這次動畫的幀數和長度都有些坑爹，但好歹是盤菜，心若在，夢就在啊——唔，這話怎麼聽起來不太吉利？好像自己下崗了一樣……（注4）
讓向俊飛慶幸的是，自己好歹參與了《涼宮》的製作，新房昭之那無窮無盡的省錢手法，怎麼說也學到了點皮毛。確實直到現在，他除了戰鬥分鏡之外，就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實踐一下日常分鏡和省錢！這年頭，連劇場版動畫都開始省錢了，不掌握這些技能，恐怕等著自己的，也只有下崗了吧？
向俊飛心中經歷著何等激烈的思想鬥爭，周遊是沒有興趣知道的。當下他正在盤算，應該怎麼處置膽敢反抗組織民主集中制原則的顧某人。丫說不干倒是乾脆，這劇本的工作，不就壓到周遊頭上了麼？不好好修理一番明正典刑，要是其他人有樣學樣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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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h是不行的，出自《魔力女管家》。這話女生說那叫萌，從向俊飛嘴裡說出來……或許向俊飛的設定是受所以沒問題吧？所以也可以理解為顧鏡川在傲嬌。（其實是誤）
注2：東京熱和***，都是知名的步兵愛情動作片製作商，採用的規避***審查方式與北米版裡番一樣，都是通過北美分公司，在美國通過審查，然後以引進的形式在***銷售——我神馬都不知道，這些東西也完全沒看過，那些字都是用臉滾鍵盤滾出來的，根本不代表作者觀點。好孩子都跟我一樣，不要去百度……
注3：還是稍微解釋下吧，無論是遊戲cg還是漫畫，細節方面的表現都是動畫版的數倍，此類作品動畫化之前，都會有專門的人物設計階段，用以減少畫面細節。其實從原畫的價格上就可以看出一二，動畫的原畫價格是三千日元，而galgame的原畫，每張最高可以達到八萬日元……
注4：出自劉歡的《從頭再來》，這是一首主旋律歌曲，誕生時正是下崗高發期。當然劉歡這傢伙站著唱歌不腰疼，換了他下崗，俺看他除了擺攤賣豬肉還能幹啥。
***：聽說太多敘述算灌水，那麼以後盡量避免吧！俺和水漫金山康蘿莉那傢伙可不同，節操從來都是滿地……呃，滿載的！
***2：居然記錯歌詞了……囧，我會說是看過saber字幕版的《fate_zero》之後，才想吐槽這首歌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