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2章 大海漂泊 文 / 發呆的螞蟻
第192章大海漂泊
聽說大統領處於劣勢,陳津關切之情氾濫,大罵副統領毛昆可惡,悲憤交加,幾乎要潸然淚下,闖進船艙來的受傷漢子不禁被他真摯之情所感動。
陳津氣憤道:「兄弟,幫我打開牢籠和鐐銬,我要去幫大統領殺了毛昆那個混蛋!」
「幫你打開牢籠和鐐銬?」受傷漢子多了一絲戒備,想了下道,「我不能放了你,你是元首想要的囚犯,放了你我就得死。」
陳津大聲斥責道:「你到底有沒有分明形勢?你到底關不關心大統領?你仔細想一想,不放我你就不死嗎?毛昆若是殺了大統領,照樣會殺你的。放了我,你們還有一條生路。生死抉擇之際,再猶豫下去就萬劫不復了。」
話音剛落,船體猛地一震,比先前都要猛烈,兩人同時愕然。兩人沒有覺察到了艙壁上裂痕延長。陳津道:「這是我給大統領的鎮壓符,他連鎮壓符都施展了,顯然是無計可施了,再耽擱下去,大統領就要被毛昆那貨殺了!」
受傷的漢子被陳津一頓訓斥,又是一番催促,又見危急萬分,心神早已亂了,再一想,陳津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當即心一橫,道:「那好,我放你出來,可是……可是我沒鑰匙?」
「要什麼鑰匙,拿出你的人器將這鐵籠斬開就是了。」陳津從他的話中得知,這人的心神確實亂了,連這點都想不到。精氣無法運轉的修士雖然打不開這精鐵牢籠和困仙鐐銬,但是實力稍強的修士憑藉著兵器絕對可以打開。
受傷漢子慌忙道:「那……那你退後一步,我先斬開這牢籠放你出來。」說著揚起手中的長刀,運氣使力向著牢籠的鐵柱砍去。
光!
長刀砍在牢籠中,濺起一抹火星,鐵柱居然沒被砍斷。看來這精鐵牢籠很是堅固,也可看出他們是想把陳津困的嚴實,不能讓他輕易逃脫。
「用上道術,再加把勁!」陳津催促道。
「好!」受傷漢子再次揚起長刀,刀上泛起一層青藍色的光暈。「嗨!」長刀再次砍下,乒,牢籠的鐵柱被砍斷一根。
受傷漢子使勁把鐵柱掰開,露出一個空隙,陳津也從牢籠中閃了出來,舉起手道:「把我手中的困仙石銬也斬斷。」
受傷漢子道:「你出來,這裡光線太暗,我怕看不清楚,把你手給斬掉了。」
「好。」陳津剛要像艙外走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船體這次比前幾次震動得都要厲害,陳津不由得一個踉蹌,扶著船艙壁站住。這一扶不打緊,陳津心中猛地一驚,他清晰地感到船艙壁上的裂痕在擴大延長,手掌同時觸著了冰冷的海水。
「糟糕!」陳津驚恐地大叫一聲,向著艙門外猛衝。情急之下,他忘記了腳上還有鐐銬,由於步子邁得過大,一下被絆倒在地。
與此同時,嚓卡一聲,船艙崩裂,海水倒灌而入。
陳津被囚的是底艙,船上的人似乎還沒發現到這種狀況,仍在做著殊死搏鬥,船體又是一震,船艙多個地方出現裂口,並且越來越大,海水從多個方向湧進來。
猛烈的海水奔流進船艙,瞬間填滿了船艙,並且向艙外湧去。陳津雙手雙腳被困仙石銬拷住,不但體內精氣無法運轉,而且連游泳都受到限制,和普通人一樣,在海水裡痛苦地掙扎著。
船面上的拚鬥如火如荼,各種施設被毀,大船早已沒有了船的模樣。兩幫人看見船隻正在迅速下沉,頓時感到事態的危急,不由慌了神。這裡離岸還有接近一天的航程,若想馭空而行,恐怕精氣持堅不到那個時候,還沒飛到岸就將掉入海中。
兩幫人的拚鬥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這種慌亂反而給了一些人可趁之機。大統的人剛才處於劣勢,吃了不少苦頭,此時趁副統領的人慌神之際,將其斬殺,副統領的人奮起反擊。
於是戰鬥仍在繼續,整艘船已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
戰鬥並沒有延續多久,片刻之後,在驚呼聲中,大船沉入水中。戰鬥已經消耗掉了他們大部分的精氣,面對沉船的災難,他們已無力自救,有些人掉入海中淹死,有些人為了爭奪浮木被對方殺死,有些高高飛起卻因精氣不足又掉入到海中……一彎冷月灑下清幽的光輝,海面上波光粼粼。一船人在海面掙扎著,呼叫著,咒罵著,沒過多久,海面上已看不到人影,絕大多數都已葬身大海。
在海水湧進船艙後,陳津拚命的從船艙中游了出來,在海面上尋到一塊飄浮的木板。木板窄小,不足以讓陳津坐上去,他只好用被拷住的雙手穿過木板,將木板牢牢抱住。
如此,陳津只有頭在水面,整個身子都在水下,他奮力擺動雙腿,驅使木板向遠處飄去,如果被落入水中的那些人發現自己,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由於陳津腳上也有沉重的鐐銬,游了沒多久便已游不動了,好在已遠離了那片場戰,於是任由木板慢慢地向遠處漂動。
海水冰涼徹骨,凍得陳津牙齒打顫,為了活下去,他只能以強大的意志堅持下去。大船航行尚需一天,這塊小木板至少也要四五天才能漂到岸邊,那時也許已經被凍死了。如果遇到風浪,漂動的方向發生改變的話,那更不可能到岸邊了。
天亮時,陳津已凍的嘴唇發烏,面色蒼白,雖然出現了陽光,但他感覺不到絲毫暖意。身軀已被凍僵,意識出現停滯,陳津告誡自己要堅持下去,但大腦已不聽使喚,昏迷了過去。
好在他戴著鐐銬的雙手穿過木板,即使昏迷,仍然搭在木板上。
不知漂了多久,也不知漂了多遠,在正午熾烈陽光的照射下,陳津幽幽轉醒,渾身困乏無力,浸在水中的身體依然寒冷。
張開眼睛,無助地向遠處一看,陳津驚喜地發現有兩艘大船正向這邊駛來。
「救救我……」陳津想大聲呼救,可發出的聲音小得可憐,如果再不上岸,真的要被凍死了。
行駛在前面的大船雖然沒有聽到陳津的呼救,不過依然向著陳津駛過來。
陳津閉上眼睛,鬆了口氣,心中感謝上蒼保佑,終於要得救了。
大船越來越近,陳津已可以看到船頭站著的人,那些人似乎也看到了陳津。
一個戴著高帽的中年指陳津道:「少爺,你看,水面上好像有一個人。」
在高帽中年的旁邊立著一個輕搖折扇的青年。他合起扇子,向陳津看了一眼,皺起眉頭道:「晦氣,凱旋而歸居然遇著具死屍。」
高帽中年道:「他好像還有氣。」
青年道:「若不救他,他過不了多久就得死,和死屍沒什麼區別。」
高帽中年問道:「那我們要不要救他?」
青年冷漠地看著中年道:「二圖,你沒聽到我說話嗎?我說他是死屍。你難道想把一具屍體弄到船上來?」
二圖忙低頭道:「少爺說的是,是二圖湖塗。」
青年又看了看陳津道:「他居然擋著我們的航道,我珍貴的船可不想碰到他那骯髒的身體。」說著,手掌一展,一股螺旋風暴在手心形成。
二圖突然道:「少爺別急。」
青年扭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很是不耐煩。
二圖陰笑道:「少爺,以後面船上的白無瑕的個性,如果知道他沒死肯定會救他,即然如此,我們何不增加點難度,讓她想救這人必須得消耗些精氣,在即將開始的家族會試上她要是精氣虛弱,那我們勝她就十拿九穩了。」
青年臉色一沉,隨即情不自禁地笑起來:「這個主意不錯!」他手掌一抖,手中的螺旋風暴旋轉減慢,不過其中卻透出冰冷的寒氣,站在他身旁的二圖不禁打個寒顫。
青年手掌向著陳津一推,風暴脫手變大,捲起一道一丈多高的海浪向陳津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