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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9章 身陷囹圄 文 / 發呆的螞蟻

    第189章身陷囹圄

    陳津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終於轉醒,頭腦昏沉,意識迷懵,猶如高燒剛退,渾身酸軟無力還伴著頭疼。

    睜眼一瞧,發現四周漆黑一片,不知身在何處。陳津憶起自己在一火拍賣行時,中了夏蜜的詭計,吸入了她噴出來的毒氣,心道:難道我已經被毒死了,這是在地獄中嗎?我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我還有很多事還沒來得及做呢?可恨的妖女!想到痛處,悲憤之情湧上心頭,郁氣堵塞,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陳津仍感頭腦昏沉疼痛,不過較前次減輕不少,可喜的是意識清醒許多。雙手使力,支撐著身體坐起來時,卻發現觸手冰涼,像是躺在鐵板上,同時傳來匡啷啷的輕響,是鐵器摩擦的聲音。

    陳津雙手相互一摸,發現兩隻手腕上戴著沉重的鐐銬,剛才那響聲就是鐐銬摩擦鐵板時產生的聲響。陳意已不像上次醒來時那般迷糊,此時各種感覺俱在,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死去。蜷起雙腿時,亦傳出響聲,雙腿踝上也被縛上了鐐銬。稍一遠轉精氣,驚訝地發現精氣被封,無法運轉「困仙石銬?」陳津又驚又喜,顯然自己並沒有被夏蜜毒死,而是被她用困仙石銬鎖住了四肢。極力向四周看去,仍是沒有毫光入目,耳中卻聽到輕輕的海浪聲。

    站起身來,陳津拖著鐐銬,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向四周摸索。「哎呀!」陳津痛的叫了一聲,額頭撞在了硬物上。

    再仔細一摸,發現四周是密集的鐵柱,剛才手穿過了鐵柱的間隙,額頭卻撞在了鐵柱上。一番探索,陳津大概弄明白了,自己處在一個上下兩塊厚鐵板、四周是鐵柱的狹小牢籠中。

    壓抑的黑暗中,陳津心頭出現一絲懼意,暗忖:他們將我關在什麼地方?準備怎麼處置我?他們人呢?恐慌之下,陳津不由大叫道:「夏蜜,夏蜜,出來個人見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快把我放出去,把我放出去!」

    叫了幾聲,沒見仍何人應答,陳津往背上一摸,發現一直與自己血肉相連的妖刺已不翼而飛,再往腰間摸,自己儲物的錦囊也全都不見,關係重大的白玉自然也不在身上了,全身上下被洗劫一空。

    「他們收走了我的精石法寶,還拿走我依仗的妖刺!」霎時間,陳津心中懼意陡然增加,沒有法寶武器,實力將大大折扣,之所以能夠如魚得水地畫出符篆,很大程度是依賴妖刺將體內不穩定的精氣調製順暢,沒有了妖刺,畫符的成功率將慘不忍睹。

    心中擔驚受怕,越想越氣,陳津憤怒地破口大罵:「夏蜜,你這個惡婆娘,臭蜘蛛,使卑手段下毒害我,還奪走我的精石和法寶,你們一火拍賣行就是一夥流氓強盜,待我出去,我一把火燒了你們!」

    罵了一陣,發洩了一番心頭怒氣,陳津也靜了下來,想到他們把自己鎖的如此嚴實,怕是難以出去了,不由的黯然傷神。

    忽然,傳來吱呀一聲,一扇門被打開,一道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漆黑的屋子裡有了光亮。

    陳津雖然不怕光,但仍是忍不住瞇起了眼睛,看見一個端著盒盤的矮壯漢子走了進來,同時吹進來一陣帶著腥鹹味的海風。

    藉著光亮,陳津看清了屋內的景象,果真如自己所摸的那樣,自己被關在一個精鐵所鑄的牢籠中。牢籠放罷在一間木質的房間內,房間四周無窗,只有那一扇木門。

    矮壯漢子的盒盤中放著放著飯菜和一碗稀湯,正向牢籠走過來,陳津大聲問道:「喂,這是什麼地方?」

    「知道你醒了,瞎嚷嚷什麼呢?」矮壯漢子喝斥一句,將盒盤放在鐵籠跟前道:「現在是在海上,這是船上的船倉。」

    陳津仔細去感覺,果然感到有輕微的晃動,看來船正在行駛中,皺眉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一個很遠的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矮壯漢子說罷,也不再多說,轉身向外走去。陳津還有很多話想問,可是怎麼叫,他也不停下來,砰的一聲將木門給關住,船艙內又恢復了黑暗。

    陳津氣惱地砸了一下鐐銬,坐在地上尋思起來:我被困仙石銬拷住,以我之力想出去是不可能的,現在又在海上,萬紫初也不可能找到我,難道我逃脫不了了嗎?他們拿了我的法器武器,還有白玉,卻仍然把我給抓住,到底想做什麼?那個漢子說的很遠的地方又是什麼地方?

    想了一陣,也沒有什麼頭緒。也不知昏迷了幾天,肚子這時開始叫了起來,陳津也不知道自己昏迷的了幾天,飢渴感上來,頓時難忍。端來盒盤裡的飯菜,一頓猛吃,咕嘟咕嘟又將一碗湯喝掉。

    一抹嘴角湯漬,陳津道:「他們不殺我,我自己卻把自己餓死了那就太冤了,我得吃飽喝足,養足精神,只要不死,總有逃出去的機會。」轉念又想到:我若死了,誰會高興誰會傷悲呢?又或者無人理會?

    一個人在寂靜的黑暗中總是容易想得多,陳津暗道:如果萬紫初發現我失蹤了,會不會找我呢?如果各大門派發現我和白玉一起消失了,又會鬧出什麼動靜呢?他們會不會在絕望之下攻打百秀城呢?夏蜜的背後顯然還有更大的人物,他們搶了我的白玉,明年中秋肯定會以此要脅各大門派,一起進入到寶庫中。

    這些事情初始想時,還能提起興致,不過想得多了,也便無趣了。陳津又把思維轉移到道術修為上。

    如今精氣被封,不能修煉,但平素修煉中遇到的一些不甚明瞭的道理或是好奇的一些想法,此時可以細細琢磨思考。

    黑暗的船艙中日夜不分,不過陳津從送飯漢子來時船艙外光線的變化,能夠大概計算出日子。

    船在海上行駛,遇到風浪也是常有的事。陳津希望有什麼海盜之類的把這艘船給打劫了,順便將自己救出去,可是這船一路卻行的很順利。

    從陳津醒後,船在海上大概行了半月,仍沒有靠崖,陳津心道:那個所謂的很遠的地方可真是夠遠。腦中驀然閃過一個念想,驚道:「聽萬紫初說,在遙遠的大海彼岸,可能還有大陸,他們是不是那個大陸的人?」

    帶著這個疑問,陳津希望送飯的漢子能夠快些來,也好向他詢問,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送飯的來,陳津今天吃過一頓早飯,估摸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到晚上了。

    左等右等,送飯的矮壯漢子終於來了,陳津看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今天只送來早飯和晚飯,並且晚飯也比平時晚。

    送來的晚飯毫無熱氣,也沒什麼菜餚。

    陳津肚子都餓癟了,氣憤道:「你們開始折磨我了嗎?怎麼減少了一頓飯?並且還送來得這麼晚?」

    矮壯漢子瞪了陳津一眼,沒好氣道:「有得吃就不錯了,很多人還沒吃上飯呢。」

    陳津驚疑問道:「出什麼事了?」

    「這不是你管的。」矮壯漢子丟下一句話,轉身往外走。

    「喂,喂,我還有事情問你。」陳津想叫住矮壯漢子,可他腳步不停,似乎還有急事要做,匆匆離開了。

    陳津頹然地歎了口氣,自己現在被囚,也不能奢望什麼,端起飯碗,將冷飯嚥了下去。

    飯後,陳津靠坐在牢籠上,在黑暗的船艙中,靜靜地開始思索著有關創造新的符篆的事情。一個人在黑暗的環境下關久了,孤寂的可怕,想問題也會出現偏見,恰恰如此,反倒讓陳津的思維活躍起來,每每能夠另辟奇徑去想問題,往往有意外收穫。

    專心思考中,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開門的聲音打斷了陳津的思考。

    船艙木門被打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幾縷淡淡的燈光從他身旁透了進來,燈光太暗,陳津並不能看清這個人的面孔。

    外面天色全黑,夜已經深了。

    人影走進船艙,輕輕將門關好,光線被隔絕在外,屋內又恢復了黑暗。

    陳津好奇,這些天來,除了送飯的那個漢子之外,並沒有人來看自己,這個人深夜悄悄摸摸的來此,是為了什麼事?難道是來殺我的?他要是殺我,我可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那可怎麼辦?

    惶恐的思慮中,卻聽那人道:「陳公子,半個多月的乘船可否習慣?」

    聽聲音,陳津更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心道他這是來消遣我來了,要殺便殺,囉嗦什麼?不由氣道:「習慣個屁,這牢籠的鐵板又硬又涼,到了夜晚海風又冷,躺在上面難受死了。」

    那人道:「是我們怠慢了公子,公子若肯答應再下一個條件,我立即為公子找來柔軟暖和的被子,並且今後幾天奉上好酒好肉。」

    陳津念頭一轉,聽他的口氣,似乎對自己有所求,當即問道:「什麼條件?」

    那人道:「我知道公子是符篆大師,我想增強自己的實力去做一件很重要的大事,所以請公子畫幾道厲害的符篆贈於我。」

    陳津道:「符篆有時間限制,超過三天不用,就將失效,你想什麼時候要?」

    那人道:「這個我知道,還有三天我們就將靠岸,請公子在第三天的時候畫給我。」

    旁敲側擊下,陳津探查出了有用的東西,心道:終於快靠岸了,等待自己的又將是什麼樣的命運?

    見那人還等著自己的答覆,陳津又道:「符篆功效不同,如果你是為人治病,我可以為你畫治病符,如果你要使武器堅韌,我可以給你畫堅韌符。不知道你要做什麼重要的大事?你說出來讓我聽聽,我也好有針對性的為你畫符。」

    那人猶豫一陣道:「不瞞陳公子,我是這船上的副統領。我被派到中原歷煉一年,如今有所成就,此次回到家族後,將代表家族參加一場關係到家族榮譽與利益的會試,而這艘船上的正統領代表著另一個家族,今日我們在爭論哪個家族會取得第一時,鬧得不可開交,以致於連晚飯都誤了。公子只要給我幾道助長戰力的符篆,我想在會試時,一定能夠打敗他。」

    陳津腦海中念頭飛快地轉著,暗道:原來他們內部有茅盾,我能不能利用這個機會脫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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