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4章 次輪對陣 文 / 發呆的螞蟻
第104章次輪對陣
在無數的談論和唏噓聲中,第一天的比試結束了。
經過第一輪淘汰,二百四十名參與比試的弟子只剩下一百二十名。太霄門三十名參與道術比試的弟子被淘汰了九個,有二十一人進入到了下一輪,是八大派中進入次輪人數最多的道派,其中突然出現,意外進入下一輪的陳津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最為驚訝的非歐陽遠莫屬,陳津跳下禁谷他可是親眼所見:他為什麼沒被摔死反而生龍活虎地出現了?他會不會將我想要殺他的事情告訴蘇文芩?
得知陳津勝出的經過後,各門各派的師長將葉聰定為反面教材,嚴厲告誡自己弟子在值裁沒有宣佈勝利前不可離場。
葉聰雖然懊悔,不過他也有值得慶幸的事。他趕上了師姐上官晴兒的比試,目睹了師姐在賽場上的英姿。不過在他賣力的助威聲中,上官晴兒還是在與肖紅燭的比試中敗下陣來。葉聰倒也看得開,把自己不戰而敗的糗事美化成「與師姐共進同退」。
太霄門見有二十一名弟進入到第二輪,很是振奮,為犒勞和鼓勵這二十一名弟子,特意將他們召集到一起,設宴款待。
席間,陳津發現其中有幾人是自己相識的,包括蘇文芩、歐陽遠、牧野、杜希明、龍雪楓。
比試結束後,陳津洗個了澡,換了一身衣服,不過還沒有吃飯。此時別人還沒動筷,但他已經等不及了,尋著著好吃的菜,狼吞虎嚥、大塊朵頤吃起來,弄得汁湯沾臉,狼狽不堪。
龍雪楓打趣道:「陳津,進入到下一輪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杜希明笑道:「陳津,你小子失蹤半年,回來之後竟然晉陞到三目珠境界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三目珠境界?」陳津嘴裡正嚼著一大口肉絲,突然怔了一下,暗道:我已經晉陞到金丹一期三星境了,他怎麼說我處在三目珠境界?
蘇文芩好奇道:「上次天倫城的拍賣會,那枚三品靈丹被別人拍走,你沒有靈丹是如何晉陞到目珠境界的?全憑自己修煉?」
「也不盡然。」陳津微微一笑,心裡卻想到:看來在他們眼中我的確是三目珠境界,難道是丹田中的那股黑氣將金丹包裹住、遮擋住了金丹光芒的原因?
歐陽遠低頭看著杯中的酒,目光閃動,心道:聽蘇文芩的口氣,顯然是不知道陳津得到了那枚三品靈丹,看來陳津並沒有將我欲殺他奪靈丹的事情告訴蘇文芩。這小子會不會在此時將我要殺他的事說出來呢?
陳津眼角餘光瞥了歐陽遠一眼,看見他略帶緊張的神情,心中感到好笑,面上不動聲色道:「師姐,這半年來的事情一言難盡,等這次道試大會結束我再和你詳說。」說完,撕下一個雞腿塞到了嘴裡。
有一個陳津不認識的老弟子嘲笑道:「陳津,沒想到你的對手居然先跑了,真是讓你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快快,多吃點,以後勝者的宴會恐怕就沒你份了,今天吃個夠。」
牧野眉頭微微皺起,輕斥道:「常華,怎麼說話呢?」
牧野原本就是太霄門中數一數二的弟子,自從成為了雲家女婿,雲邊鴻更是給了他諸多好處,讓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常華聽見他的斥責,倒也不敢發作,小聲嘀咕道:「我說的是實情,陳津雖然晉陞到三目珠境界,不過處在初期,想想這次參加道試的弟子,絕大多數都是三目珠境界中期以上,道術都是非常的厲害,你們難道認為三目珠初期境界的符篆師可以勝出?」
三目珠初期的符篆師的確沒有什麼厲害的手段,牧野雖然不喜歡常華的口氣,不過也無可反駁。
蘇文芩將一大盤烤乳豬端到陳津面前,隨和笑道:「陳津,沒事,想吃就多吃點。」
陳津將嘴裡食物咕咚一聲嚥下肚,抹了一下嘴角油漬道:「如果你們半年每天只吃生魚,見到這些熟食,我想你們的吃相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歐陽遠打個哈哈,道:「不論是怎麼勝出的,反正我們進入到了下一輪,值得高興,吃,吃,大家盡情的吃,酒肉多的是。」
牧野道:「雖然高興,大家還是不要醉倒的好,明天還有比試,今晚還要參加第二輪抽籤儀式。」
在各門各派和觀戰者的要求下,本欲明天進行的第二輪抽籤儀式改在了當天晚上,抽籤規則不變,將號碼靠前的六十名弟子的號碼牌放進暗箱,由號碼靠後的六十名弟子抽取。
陳津進入到第二輪純屬意外,他的實力被公認是第二輪者中最弱的,仍是眾人夢想抽到的對象。
一個個號碼接連被抽出,長老逐一宣佈對陣名單。陳津號碼靠前,站在旁邊,靜靜等待著比試對手的產生。
「掉下禁谷你小子還沒死,命還真是硬啊!」
一道聲音在陳津耳邊響起,陳津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歐陽遠走到自己旁邊了。
陳津輕鬆打趣道:「讓你失望了吧?」
歐陽遠撇撇嘴:「失望倒是談不上,不過挺讓我意外的,更讓我意外的是在晚宴上你居然沒有揭露我。」
「揭露你?」陳津淡然笑道,「放心吧,在道試結束之前,我不會揭露你。我可清楚記得,我們還有一個約定——在道試時比試一場,我不像你,不會不遵守約定,在道試前就出手。」
歐陽遠不屑道:「想在道試中和我比試,那你首先得進入下一輪,你認為那種天大的便宜你還能再撿一次?其實不進入下一輪也沒完關係,在道試結束後,我仍然會給你一次和我比試的機會,但你得首先保證你在下一輪道試時不被打死。」
「這個就不勞歐陽師兄費心了。」
兩人正貌和神離地談著話,只聽執事長老拿著號碼牌宣佈:「一百八十九號正陽派弟子寇蟾對陣三十號太霄門弟子陳津,在十二號道場第二場比試。」
「寇蟾?」聽到執事長老報出陳津對手的名字,歐陽遠幸災樂禍笑道,「大運之後你就要倒大霉了,在第一輪比試中,只死了一名弟子,你知道那個弟子是被誰打死的嗎?就是被寇蟾打死的!」
陳津一眼望過去,正好看見寇蟾,腦袋碩大,四周刮的乾淨,只在頭頂處蓄了一根髮辮,滿臉橫肉,大腹便便,赤膊赤腳,透著一股子野蠻勁兒。
寇蟾也發現了陳津,揚起拳頭喊道:「呔,符篆師的小子,今天晚上你先把後事安排妥當了,免得爺爺明天將你打死了沒人給你收屍,別怪爺爺事先沒提醒你,爺爺出手從來不留情。」
蘇文芩這時也走了過來,擔憂道:「陳津,這個正陽派的弟子我以前從沒聽說過。今天他和我在同一個道場比試,我趕去時正好看到他的比試,這人不僅道術厲害,而且下手狠毒,今天那個弟子就被他一拳打碎了腦袋,命喪當場。明天你切莫和他比試,可以不去或是上場即主動認輸。」
陳津感激地點了點頭,道:「師姐,你放心,我省得。」
抽籤結束之後,陳津回到獨秀峰,長弓氣恨罵道:「你這不屑弟子,半年來你野到哪裡去了?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師父嗎?」
長弓大罵著,陳津卻歡心地笑著。罵得累了,長弓才問道:「明天是和誰比試?」
「正陽派的一個蠻人寇蟾。」
「正陽派的寇蟾?」長弓花白壽眉皺成一團,嚴肅道,「明天別去比試了,去了將九死一生。」
陳津苦著臉道:「師父,你別老這樣打擊弟子行不行?」
長弓繼續道:「這次我說的是真的。正陽派雖然第一次參加道試,不過其門下參試弟子個個實力強橫,並且出手狠毒,寇蟾打死對手的事例已經傳開了,我聽說很多厲害的弟子都不願遇上他,你有什麼本事能與他比試,我看你還是……」
「啊!」陳津不待長弓把話說完,拿手拍打著嘴巴道,「師父,我困了,我要睡覺,半年來我可沒有一天蓋過被子。」
長弓怒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聽到了,聽到了,啊,我去睡了。」
陳津走到自己睡房,半年沒睡過,房間卻是乾淨利索,看見整潔的被褥,心中湧出無限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