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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8章 兩塊秘匙 文 / 發呆的螞蟻

    第98章兩塊秘匙

    這個怪老頭好像瘋瘋癲癲,但什麼事情又先陳津一步想到,比如石門上的機關,陳津本可以召出神仙,讓神仙去打開機關,可這老頭先一步將機關給破壞了,讓陳津束手無策。

    難道這與感悟「道法自然」有關?

    此時陳津還沒想到要去偷丹藥,那老頭竟然先想到了。

    「老爺子,我是五好良民,不幹偷雞摸狗的事情,你把丹藥放在那裡就是,我絕對不會偷。」陳津心道,你一出山洞,我就召出個神仙將它偷來。要不要我現在就召出個神仙來,把他那枚丹藥搶過來?

    轉念一想,這樣不行,這老頭行為不正常,萬一那只是一枚普通的丹藥,或者只是一個泥丸,我搶過來也沒用啊,反而會激怒這老頭,他一怒之下不給我魚吃,我豈不是要餓死了?還是先穩住,等他離開之後,我在召出個神仙將那枚丹藥偷過來看看,然後再作定奪。

    不過,如果這老頭信不過我,現在就把這丹藥藏到別處去,那我就顧不上這是真靈丹還是假靈丹了,立即召神搶奪。

    陳津注視著老者,看看他接下來會是什麼打算。

    老頭仔細打量陳津一陣,道:「那好吧,我就信你一次。」將準備拿走的丹藥又放回絨草下。

    陳津鬆了一口氣。

    在晚上老頭出洞抓魚時,陳津立即召出夜遊神。

    夜遊神出來時即在石室的外面,陳津吩咐道:「夜遊神,去鋪在地上的絨草裡找找,把裡面的一個小盒子找到遞給我。」

    夜遊神順從地開始在那堆絨草中翻找,可是翻了一遍又一遍,什麼也沒找到。陳津十分好奇,在老頭回來時,他問老頭:「老爺子,你拿出的來那枚丹藥還在絨草裡放著嗎?」

    老頭瞇著眼笑道:「後來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你,所以趁你不注意,我把那枚丹藥藏到山洞外面去了,保證你想不到藏在什麼地方了。」

    陳津差點抓狂,指著老頭,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後悔當時沒有直接搶過來。

    記錄日子的道痕一天天增加,陳津每日不懈地努力修煉,只想早日修煉到金丹期,可是修煉到金丹期是何等的艱難?有些人花費幾十年也不能晉陞到金丹期。

    一年不行我就用兩年,兩年不行我就用三年,我這裡有大量精石,最多五年,肯定能晉陞到三目珠境界,這老頭六十年都過來了,難道我連在這裡熬上個四五年的恆心都沒有?

    陳津做好了長久在這裡修煉的準備。他知道這老者先前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如今只是像長弓一樣被廢了修為而已,所以在修煉中,凡是遇到不明白或是想不通的地方,陳津都會向老者請教。

    老者經常不愛答理陳津,但興致來了後,會一講半天,句句精闢,字字珠璣,讓陳津在「道」的領域,猶如撥開了迷霧,看見了青天。

    數數牆上記錄日子的道痕,已經有一百多道了,半年時光即將過去,陳津的修為仍然處在三目珠境界的初期,算算日期,快到道試大會了,看來是無法脫困出去參加道試大會了,答應與朱粼一戰的諾言無法兌現了,到時肯定會被他罵作是縮頭烏龜。

    與歐陽遠的比試也將泡湯,蘇師姐會不會嫁給他呢?

    我失蹤半年,師父惦念的人除了花淚語,恐怕又會多一個,也不知他們有沒有尋我?一時之間,陳津思絮複雜。

    在陳津失蹤期間,蘇文芩多次回到天倫城尋找他,甚至跑到雲家山莊詢問雲邊鴻,不過經過多方打探,仍然沒有陳津消息,讓她心中很是不安,修行也不能專心致志。本以為在道試前能夠突破到金丹期,可是半年下來,她的修為沒有絲毫進展。

    這一天中午,陳津修煉的有些煩了,可是石室中又沒有什麼玩意兒可供消遣的,忽然想到自己不是還有兩塊玉嘛,拿出來欣賞欣賞也好。

    於是從錦囊中拿出一青一白兩塊玉石把玩起來。青玉正面上刻著一個「天」字,白玉正面刻著一個「人」字,這兩個字只是普通的陽刻手法,看不出蘊含有什麼特殊道韻,應該只是一種記號而已。

    真正隱含有深意的應該是兩塊玉石背面雕刻的圖案,那兩幅圖案雕工精湛,繪製優美,卻是無以名狀,陳津看了半天也看出不個所以然,最後將兩塊玉石拿在手中敲著玩兒,兩塊玉石相撞,發出叮叮清脆的響聲,倒也好聽。

    其實這並不怎麼好玩,也不怎麼好聽,這純粹是窮極無聊之後的心情。

    正不經意地敲著兩塊玉石,外面隱隱傳來人聲。

    陳津眉頭一皺,停下敲擊,趴在小窗口上用力去聽,心道:老頭剛剛出去抓魚,難道與什麼人遇見了?誰會下來這谷底呢?不會是歐陽遠找來了吧!

    外面傳來的聲音模模糊糊,似乎離山洞有些距離,加之又有谷底陰風吹過的聲音,陳津用盡全有去聽,才勉強能聽出個大概:

    「師兄,你還記得嗎?師父之所以將這深谷列為禁谷,不許任何人涉足,是因為這水潭中隱藏著一條毒蛟,師父本想留著這條毒蛟,等它修煉有成時,再將它斬殺,取其內膽煉藥,可你我當年不明白師父良苦用心,瞞著師父,下到這深谷中竟將毒蛟斬殺,回想那一戰,那等壯舉,我至今記憶猶新。正邪大戰時,師父不幸戰死,這禁谷仍然是禁谷,只是已不再恐怖。可是除了你我,誰又知道呢?就是當代掌教也不敢下來,以致於我將你困在這裡六十多年,也沒人敢下來陪你聊聊天,師弟讓你受苦了。」

    「往事不堪回首,休要再提。今天你又是來找我要秘匙的吧?我早就告訴過你,在正邪大戰時,三塊密匙重現又失蹤,我並沒有得到。」

    陳津聽了出來,這是那老頭的聲音,聽稱謂,來的人應該是他的師弟。

    「他是被他師弟困在這裡的?」陳津心中驚訝,這師弟好狠的心吶!想來他的師弟應該也是太霄門的人,可惜看不著相貌,也出聽不清口音,不知他的師弟是哪位。

    老者師弟又道:「師兄,你還是不肯說嗎?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老者道:「我一把老骨頭了,早已生不如死,難道還怕你威脅嗎?要打便殺。」

    「師兄,那可就真對不住你了,這事也該了結了。」

    話音落下,陳津清晰聽到幾道尖銳的破空聲音,心一下子揪緊。

    接著,外面一片沉寂。

    稍頃,又傳來老者師弟的聲音:「你還沒老塗糊,居然還知道死在洞裡,不想曝屍荒野,念我們師兄弟情份一場,我就成全你。事已了,我也該走」

    接下來再也沒有聽到老者師弟的聲音,老者手銬腳鐐摩擦的聲響傳來,那聲音響一下停一下,每一下都刺痛陳津的心臟。

    老者佝僂著身軀,一步一頓地出現在山洞口,沉重的手銬腳鐐似乎要將他拖倒,可他還是堅持著一步一步地走進山洞。

    陳津看見他胸口的衣襟已被染紅,染紅衣襟的鮮血還在繼續往外冒出,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老人家,老人家,你……」陳津胸腔填滿悲痛,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老者抬起耷拉的眼皮,一眼瞅見陳津手中的青石,驚訝道:「秘……匙怎麼會在你手裡?你……你怎麼會有秘匙?」

    陳津好奇道:「這就是你說的秘匙?也就是那個人想要搶的東西?那這塊是什麼?」陳津舉起另一隻手中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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