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守護之戰 文 / 發呆的螞蟻
第11章守護之戰()
慘白月光灑下,昏黃燈火中,這小小的一片空間,氣氛驟然變得劍拔弩張,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津摸不著頭腦。
孟川從橫枝上站起,伸手向陳津道:「陳津,把典籍給我。」
「陳津,死也不能把典籍給他!」蘇文芩肅然道,「這本被封印的典籍裡記載的都是些邪惡術法,若是落入邪道之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孟川的目的是想讓你偷到封印邪典,然後再把封印邪典從你手中搶走,他一直都在利用你!」
「孟川師兄,你先前對我那麼友好,就是為了利用我?」陳津內心被刺痛,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在諾大的太霄門,難得一個對自己友好的人,卻是在利用自己!
孟川正色道:「陳津,別信蘇文芩,她和那些人一樣,對你心存介蒂,不想讓你學會厲害功法變強。」
「嗯?」陳津一時無語,陷入思索,雙方各執一詞,孰是孰非?
蘇文芩道:「陳津,孟川信口雌黃,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陳津,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孟川嘴角露出一絲奸笑,「你知道你師父長弓院主為什麼受人排擠得不到尊敬嗎?因為在人們的眼中,他是一個奸邪之輩,一直背負著罵名。在六十年前,長弓院主戀上了一個妖女,後來在正邪會戰中,他放走了這個雙手沾滿正道修士鮮血的妖女。門派本欲殺長弓以保門派名聲,卻因在那次會戰中他以符篆術立了大功,後又經多人求情,你師父長弓院主方才保住性命,不過卻廢他精氣,封他靈識,讓他成為一個凡人都不如的廢人。」
乍聞這個秘事,陳津心有慼慼焉,忍不住同情起自己這個名譽上的師父:「原來那老頭兒是如此的可憐!」
孟川繼續道:「太霄門讓你跟隨長弓院主學藝,對你們兩人都是一種戲謔和嘲諷。太霄門並沒有不許學習別峰功法的條令,可他們卻偏偏不讓你學,為什麼?他們打心底瞧不起你,不把你當太霄弟子看待,沒有任何人會在乎你。陳津,你想一直遭受這種歧視、忍受這些不公平的待遇嗎?」
「我……」陳津憤然,孟川一番話將他心中一直窩著的火釋放了出來。不管穿越前還是穿越後,他都有一顆不安份的心——想要出人投地,想要功成名就,想要有實力幫助身邊親朋,想要有尊嚴地痛快活下去。
孟川適時機的探了探手道:「把典籍扔給我,以後我教你修行。」
陳津把封印邪典在腋下夾緊,並沒有要扔出去的意思。此時,遠處夜空傳來一聲嘶鳴,是莫愁的白羽雕。
孟川神情一緊,大聲催促道:「還在猶豫什麼?被他們抓到我們都沒有好下腸。」
「你是一個很好的演講家,可是……我有我自己的思想!」陳津小心翼翼退後一步,心中已有決斷明瞭。
「廢物!」孟川狠狠罵一句,瞬間拔出腰間一把黑鐵短刀,抖手射向陳津,喝道:「去死吧!」
刀之去勢如墜地流星,帶著強烈的破空聲音,劃過夜色,射向陳津胸口。
「爬下!」蘇文芩急得大叫,她清楚知道這種速度不是如今的陳津所能躲得過的,他甚至會來不及做出反應。
看著那一閃即到的黑芒,陳津匆忙轉身就爬下,不過他知道——晚了,腦海中然閃過下一秒死亡的念頭。
噗——眨眼之間陳津聽到利器刺入**的聲音。
沒有疼痛的感覺?陳津驚異的扭頭看去,眼前的一幕讓他無法形容,內心只有震憾。
無比的震憾!
蘇文芩張開雙臂弓身站在他跟前,彎下的身子剛好擋在他身體上方,一把黑色的短刀赫然插在她的後背。
陳津失神望著蘇文芩,難以置信問道:「你……你以身為我擋刀?為什麼?」
痛苦的蘇文芩嘴角揚起,勾出一個帶著些許慘烈的微笑:「我想告訴你,在太霄,至少還有我在乎你!」
「師姐……」陳津感動的無語,眼眶有些濕潤,這是到這個世界以來,唯一感到的一次猶如親人般的關愛。
「陳津,我來攔住他,你快帶著封印邪典離開。」蘇文芩堅決說道,「不能讓封印邪典落入孟川的手中。」
「可是……」
「短刀雖然破了我的防禦,但並沒有給我致命傷害,我還能對付他。」蘇文芩身體一震,射入她的後背的短刀便掉在地上。
陳津深情看了蘇文芩一眼,轉身跑入樹林中。
「好一幅感人至深的場景啊!」孟川冷嘲熱諷道:「蘇文芩,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攔不住我的——我想你已經知道,你現在中毒了!」
蘇文芩神色如水般平靜:「不錯,我知道我中毒了,也猜到了那天在瀑布邊上,施『蝕骨**』毒氣暗害我的蒙面人就是你。」
孟川所謂所道:「知道了又如何?你現在中的雖然不是蝕骨**毒氣,但是鐵棘藜上的毒藥可以將的的境界壓制在陰陽液境界。如今你與我同是陰陽液境界,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在這一境界,你不是我對手。」
「你儘管來試試!」蘇文芩毫無懼色。
「那就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孟川站在樹上,眼中閃過狠毒光芒,雙手在胸前迅捷的比劃出一個繁雜的印訣,然後雙掌向前推出,大喝一聲:「撞擊!」
只見一塊精氣凝結成的巨大岩石,從上至下,「呼」的一聲向蘇文芩撞去。
看著飛來的巨大岩石,蘇文芩不敢托大,左掌一推,一股熾熱的火焰憑空射出,在空中與飛來的岩石相撞,竟然抵擋住了飛速撞來的岩石。
「我說你怎麼一直高高的站在樹上,原來早就想好了要以岩石靈氣施展出流星術來對付我。」蘇文芩臉色凝重,現出吃力感。
「如果你是三目珠境界,你的火焰或許能燒碎我的岩石,可是現在——你只不過在給我的岩石加溫而已!」孟川手指再結一印,岩石衝撞的力道再度加大,蘇文芩射出的火焰開始抵擋不住,慢慢後縮。
「誰說我碎不了它?水龍術!」蘇文芩左掌一圈,火焰瞬間消失,但右手在同一時間揮出,一條水龍衝上天空,撞上巨石。
卡嚓卡嚓——加熱後的岩石遇水驟然冷卻,瞬間裂出無數道裂痕,轟然崩碎。
岩石撞散了水龍,不過仍有一小股水流,化成利刃,閃著似有若無的寒光旋斬向孟川。
孟川大吃一驚,嚇得忙從樹上跳下,還沒落地,就聽見卡嚓一聲,剛才立足的樹枝被蘇文芩精氣化成的利刃斬斷。
孟川一時大意,險些被斬斷雙腿,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恐慌。落在地上的他,胸有成竹地看著蘇文芩道:「不愧是太霄第一弟子,中了毒還有如此手段,不過我太清楚你了,你最擅長的是水靈道法,其次是木靈道法和火靈道法。你目前的實力是贏不了我的。」
「哼,肯從樹上下來了嗎?那就再讓你試試老樹盤根的厲害!」蘇文芩雙掌變幻,迅速打出手訣。
只見孟川立足之地突然鑽出許多樹根,如有靈性一般,纏向他腳踝。孟川急忙移開,可剛落腳,又有樹根從地上冒出。
「看我斬斷它們!」孟川見躲不開,便不再躲閃,拔出纏在腰裡一把黑色軟劍,嚮往腳裸纏來的樹根砍去。
刷刷刷——黑色軟劍極其鋒利,一下就將從地上冒出的樹根斬斷一片,樹根受傷,嗖嗖的全縮回地底,在地面留下無數洞口。
「我的黑蛇劍還不錯吧?」孟川抖動手裡黑色軟劍,目光陡然一寒,「不能再拖延了,蘇文芩,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泥沼,陷!」
話音未落,蘇文芩突然感到腳下一軟,心中暗道不好,可是為時已晚,只見只自己腳下原本堅硬的土地忽然變成稀軟的泥沼,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陷。
「你能感應到泥土靈氣?」蘇文芩十分驚訝,此時她的腰部以下已經陷入泥沼中,並且仍在下陷,陷入泥沼中,不能隨意掙扎,否則只會越陷越深。
孟川得意道:「黃天厚土,大地無際,泥土雖多,但是感應到泥土靈氣的人卻少之又少,我也是前不久,一次偶然的機會才感應到的,用松土術使泥土鬆散,再施以汲水術,就形成了你現在陷進去的泥沼,這招如何?」
「別高興太早。」蘇文芩並沒有慌亂,雙手迅速結印,喝道:「冰凍術!」
冰凍術是水靈道術中的一種,施展冰凍術需要以水為媒介,然後將人或物凍住,孟川也會這種簡單道法。
用冰凍術凍住泥沼,讓泥沼變得堅硬,這樣陷進去的人就不會再繼續下陷了,這的確是一個好方法。
聽見蘇文芩喊冰凍術,孟川冷哼一聲道:「沒有用的,你和我同一境界,你的冰凍術凍不住我的泥沼,而且……」
說到這裡,孟川警慎地用眼角餘光四處查看,陰笑道:「你即使能再施展一次水龍術,我也能擋住,只要我有防備,讓水不沾身,你的冰凍術也凍不住我。」
「是嗎?冰凍!」蘇文芩冷喝一聲,只見地面上的洞口像泉眼一樣,瞬間汩汩地湧出水流。
孟川大驚失色,他一直留意著空中,卻沒想到水從腳下湧出,猝不及防之下,從地上湧出的水流迅速結成冰,將他雙腳凍粘在地上,並且水流從腳踝往上身漫延,所到之處,全部結成堅硬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