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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章 朽木可雕 文 / 發呆的螞蟻

    第9章朽木可雕()

    經過一段曲折的山徑小路,陳津抱著蘇文芩來到她的居所。這裡地處天布峰山畔,有竹屋兩三間,屋側有山澗溪流一泓,環境極為清幽。

    「你怎麼沒住在道院裡?」陳津問。

    「我喜歡清靜。」蘇文芩輕聲道,「抱我進右側第二間。」

    這是一間閨房,裡面佈置的素靜別緻,飄散著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幾盆蘭花和水仙花在窗口迎風傲立,高潔清雅,一如此間屋主。

    「把我放床上。」

    「哦。」

    輕輕把蘇文芩放在床榻上,陳津一時不知道做什麼了,愣愣看著蘇文芩,等待她的吩咐。

    「看著我做什麼?你可以走了。」蘇文芩語氣突然變得不善。

    陳津關心道:「你這個樣子,我怕那人會來繼續害你。」

    冷靜如水的蘇文芩脾氣陡然大了起來,帶著慍怒道:「我這屋子周圍布了禁制,他進不來!你不走是不是想做些下流事情?」

    「走走走,我走!」陳津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真是好心沒好報。可就在他走到門口之際,卻聽到躺在床上的蘇文芩幽幽道:「別走,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陳津怦然心動,隨即壓制住心中強烈的**,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遠離小屋。既然沒有人能來傷害她,那麼她只要受過兩個時辰的慾火煎熬,蝕骨**的毒自然就解除了。

    安心的回到獨秀峰,天色已黑,長弓老頭兒已經關了房門準備睡覺。

    路過長弓老頭睡房前,陳津見屋裡還燃著燈,便隔門喊道:「老頭兒,我回來了。」

    長弓也不開門,在屋裡不悲不喜道:「知道了。」

    「你這是什麼師父啊?」陳津不滿地嘟囔一句,又喊道:「還有吃的嗎?」

    「自己去廚房找。」說完,屋裡燈滅,沒有了聲音。

    在廚房找到幾個干饅頭填飽肚子,陳津回屋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浩瀚星空。蒼穹依舊,只是變換了時空,我這個外來客,竟然也踏上了修道這條路,為了什麼?

    「那一天,我不得已上路,為不安份的心,為自尊的生存,為自我的證明,心靈的困境,已化為我的堅定……」陳津心有所感,情不禁唱起這首勵志歌曲,聲音越唱聲越大,此刻,所有的辛酸與屈辱都隨著歌聲化為前進的動力。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想辦法通過門試。我雖然自創了水靈之盾,不過這功法並不完美,需要借助外力的撞擊方能形成泡泡,也就是說我必須承受住對手的一擊。如果對手不用拳掌,而用刀劍,一擊之下就滅了我。我得盡快找到功法,加緊修煉。」

    陳津頭枕雙手,獨自思索著,上次之所以在面具男人重拳之下形成水泡,其中存有很大的運氣成份,如果不是借助水的阻力,加上自己的預判躲避,那一拳早就把自己轟的粉碎。

    「除了修煉功法之外,如果能偷得幾粒強筋壯骨或能激發潛力的靈丹妙藥在門試時服下,或許在戰鬥中能夠大放異彩,另外,一件神兵利器也是戰鬥的必備品。」想到最後,陳津心中有了一個詳細的變強計劃,推敲幾遍,覺得十分完美,這才帶著甜笑安然入睡。

    接下來的幾日,太霄門簡直可以用雞犬不寧來形容。

    黎明之際,太霄門玉筆峰煉丹房起火。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玉筆峰的弟子起夜,發現一個蒙臉的黑衣盜丹賊,驚慌地呼喊醒所有熟睡中的弟子,一起擒拿這個盜丹賊。

    盜丹賊在喊打喊殺聲的追捕下闖進了煉丹房,撞倒了煉丹爐,引起丹房起火。

    玉筆峰的主要職責是為太霄門提供丹藥,門下弟子主修煉丹之術,平時也學些功法道術,不過難出高手,在門試時則主要考試煉丹製藥水平,但院主李藥方則是個另類,他不但是名聲顯赫的煉師,而且他以丹藥助修行,道法修行極為高深。

    李藥方輕而易舉將盜丹賊擒住,拉下盜賊的蒙臉黑巾一看,這偷藥賊居然是獨秀峰的弟子陳津,鑒於沒有造成多大損失,罰這小子在玉筆峰劈了兩天柴禾。

    此事剛過去一天,午夜時分,太霄門萬丈峰藏劍室外的天羅劍陣被人引動。

    院主萬鐵除了煉器外,道法並不高明,生怕是強敵來襲,立即發煙火信號通知其它峰主來擒敵。

    四五個峰主馭空急匆匆而來,發現這劍陣中困著一個人,居然是當初在太和殿上氣得眾人臉黑的小弟子陳津,他額頭被撞的開裂流血,不過並沒有被劍陣所傷。所有人大為驚詫,以為劍陣失效,後來有一個金丹弟子測試,剛入便被劍陣弄得傷痕纍纍。

    眾人皆歎:這小子闖到劍陣中央居然沒被殺死,真是走狗屎大運了。

    陳津皆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水靈之盾擋住了七把飛劍才破裂,此時早被射成刺猥了,水靈之盾則是靠自己『自殺』式的撞牆製造出來的。

    萬鐵一怒之下,罰他打鐵坯兩天。

    盜丹和偷兵器皆以失敗受苦告終,不過陳津並沒有放棄自己預定的變強的計劃。

    笠日上午,紫竹峰院主莫愁去道場指點弟子功法修習,忽然,她眉頭一皺,仰天呼哨一聲,坐騎白羽雕俯衝而下,卻並沒有飛到她跟前。

    俯衝而下的白羽雕像老鷹捉兔一樣,鋒利有力的雙爪從道場旁邊的草叢中抓起一個身披青草衣的人,然後振翅飛高,將這人掛在一個樹稍上。

    莫愁冷冷地看著樹梢上的人:「我不找你你居然送上門了,盜丹、偷法寶,你今天到我紫竹峰又想幹什麼勾當?」

    樹梢細弱,一動就要斷,陳津嚇得直冒汗:「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只是想來學學功法。」

    「學功法?我看你是來搗亂!」

    在太霄門並沒有嚴格限定各峰的弟子不能相互學習,只要對方院主不反對,偶爾去學習一次不但不會受責罰,反而會因為好學被別的峰主嘉許。可陳津不同,他資質低下已是太霄門眾人皆知的事情,他去別峰學習功法,就好比小學三級學生去初一教室聽課,這不明擺著是搗亂嗎?

    莫愁如果稍加探察,一定會驚訝地發現,這個當初不能感應一種靈氣的奴才,此時已經能感應三種靈氣了。

    陳津就這樣悲慘地在樹稍上掛了一天……從紫竹峰偷師失敗,陳津並沒有氣餒,緊接著又「拜訪」了天布峰、仰望峰、大衍峰、天玄峰……都以被逐而告終!

    一次次的失敗,陳津雖然沒有學會任何功法,不過反偵、逃跑的本事倒提高不少,此外,通過觀看偷聽,他對這批新弟子如今的實力也更加瞭解。

    太霄門這次除了在南域選收了二百四八名弟子外,還在其它地域挑選了不少資質上佳的弟子,這些弟子中,當初能感應到六種靈氣的弟子此時修為更加精進,成為各大院主的得意門生。

    不過這當中有一人除外——寧府的寧正鋒,這傢伙的六種靈氣大多是服用靈氣本源才感應到的,如今缺了靈氣本源,他的修為停滯不前,毫無進展,用陳津話說,這傢伙就是nba選秀中的水貨狀元。莫愁也因此懊悔不已,為了這個弟子,當初和靈隱派的人爭得面紅耳赤又何必呢?

    當然,有水貨狀元就有潛力新秀,當初有些只感應到四五種靈氣、不被各大院主十分重視的弟子,經過幾個月的修習,又感應到了兩三種靈氣,後來居上,讓那些自認為撿到寶的院主樂的合不攏嘴巴。

    「蘇文芩師姐怎麼還沒回來啊!」陳津坐在天布峰瀑布頂的岩石上,嘴裡叼著一根枯草,怔怔發呆。

    蘇文芩既然被譽為太霄第一弟子,想必知曉不少功法,陳津一初就去找過她,想求她傳授些功法,可在問過天布峰的弟子之後,得知蘇文芩外出執行任務去了,不知何時歸,今天再去找她,仍然沒有找到她。

    「轉眼又晃過去幾天,後天就該門試了,可我一種功法也沒學會!」陳津失望地仰倒在岩石上,望著藍天,苦惱地撓撓頭。

    突然,天空中一張臉龐印入陳津眼簾,一個人正低頭俯看他。

    這張臉有些熟悉,陳津想了一下,在天布峰偷師時曾見過他,名叫孟川,被稱為天布峰第二弟子,第一當然屬於蘇文芩。

    「孟川師兄!」陳津連忙坐起,有些侷促地叫了一聲,心裡想著:他發現我在天布峰的地界,不會懲罰我吧?

    「不用緊張,放鬆些,你現在可是太霄門的風雲人物哦!」孟川微微一笑,也折了根草含在嘴裡,極其親和地坐在陳津身旁。

    陳津難堪地笑笑:「最近盡幹些丟人的事,讓師兄見笑了!」

    孟川輕輕歎了口氣,道:「太霄門的人不教你功法,你也不能有太多怨恨,畢竟你在他們眼中,屬於朽木不可雕的類形。」

    陳津苦澀笑道:「我不是朽木,我相信別人給我澆點水,我就能發出芽來!」

    孟川鼓勵地拍拍他肩膀:「你現在差一個楔機,你要是能通過門試,我想會得到大家認可的。」

    「我一沒功法,二沒靈丹,三沒法寶,我憑什麼通過門試的考核?」陳津無奈地攤開雙手,心中對這個肯以常態與自己說話的師兄充滿了好感,忽燃起一線希望,道:「孟川師兄,我知道你道術了得,不如你教我些功法吧?」

    孟川道:「功法我倒是會一些,也可以教你,不過我會的功法都需要長期修煉方能有所成就,門試近在眼前,學我的功法幫不上你。」

    「我真的很想通過門試,可是……」陳津揉了揉腦門,一籌莫展。

    孟川扭頭,看著沮喪的陳津淡淡道:「想通過門試也並非不可能。」

    「啊?」大感門試無望的陳津心中一震,熱切的目光落在孟川俊朗的臉龐上。

    孟川吐出口中叼著的枯草,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秘密?」陳津瞪大了眼睛,難道這個秘密可以幫我通過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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