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經營北洋 第287章 海參崴要塞攻防戰(二)【二更】 文 / 巡洋艦
距離海參崴一千多公里外的北京城裡，忙碌的人們似乎都可以聽到海參崴上空的槍炮聲。
隨著中華帝國海軍取得制海權，陸軍登陸海參崴的消息早已經被穿的沸沸揚揚了。
作為中華帝國的國民們，不管男女老幼，都期盼著帝國可以奪回曾經失去了土地。尤其是國內的愛國士紳和青年們，更是向帝國政府捐款捐物，支持帝國軍隊收復失地。
截止1902年一月底，開戰三個月以來，中華帝國政府累計收到來自全國各地的捐款捐物總計金額高達兩千萬龍幣，甚至有很多中小學生沒錢捐款，竟然要求休學參軍。對此，帝國政府緊急發佈命令，稱帝國軍隊節節勝利，暫時不需要這些不滿18歲的學生參軍，他們應該更加努力的學習，爭取早日畢業為國家做貢獻。
整個帝國內部，在碰上外部威脅的時候，全國人民總是可以摒棄彼此間的前嫌，一致對外。
紫禁城勤政殿，中華帝國皇帝王辰浩召開元年年底的最後一次御前會議。
眼瞅著要過東了，王辰浩深知在前線上的官兵們的心情，如果可以提前結束戰爭回家過年自然是好事。
「啟稟陛下，在陛下的英明神武的帶領下，帝國海陸空三軍將士們奮勇殺敵，目前業已將遠東幾十萬俄軍分割包圍在了尼布楚、伯力和海參崴三地內，總參謀部並前線戰區司令部一致認為，除夕前將攻陷海參崴，作為送給陛下的新年禮物。」
王辰浩點點頭，他自然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但是他也明白，這些文武大臣們向來有個毛病，就是先撿好聽的喜氣的事情說。除非你主動問他，否則他們基本上喜歡報喜不報憂。
想到這裡，王辰浩說道：「海參葳據說是俄國花費數億資金精心打造的堅固要塞，又有十幾萬大軍防守，恐怕不可能像攻佔蔚山要塞那麼輕鬆。」文武百官們相互對視一眼，最後落到國防大臣王士珍身上。
王士珍於是出列回奏道：「啟稟陛下，海參崴的確易守難攻，俄國人在那裡修築了大量的要塞防禦工事，抵抗甚為頑強，我軍盡可能在除夕前拿下海參崴。」
王辰浩一聽盡可能三個字後，頓時就明白海參崴很難在短時間內攻下了。雖然王辰浩認為中華帝國軍隊遠比當年日俄戰爭時期的日軍強大的多，但是日軍當年花了半年時間也未能攻下海參崴，最終傷亡和耗資巨大而選擇放棄。相比較之下，王辰浩也知道如今的海參崴因為中華帝國的崛起，其要塞防禦工事已經加強了，遠比當年強大的多。在這種情況下，王辰浩也知道追求短時間內攻下海參崴要塞也是不切實際的。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強求了。如果給前線將士們太大的壓力，
恐怕會適得其反，徒增我方人員傷亡和損失。」「陛下聖明！」王士珍贊同了一句，接著話鋒一轉，說道：「只是如果帝國軍隊不能夠在短時間內拿下海參崴要塞，恐怕到時候俄國大軍增援而來，帝國軍隊將陷入反包圍當中。」王辰浩皺眉道：「此話怎講？」
王士珍回答道：「根據最新情報顯示，俄國已經完成了一百萬大軍的動員令，俄國交通部大臣維特親自趕到貝加爾湖地區，督促俄國工人加緊修建西伯利亞鐵路最後一段軌道。而且據可靠情報顯示，俄國人這次真的是急了，沙皇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在俄歷新年前打通鐵路，並將一百萬大軍投送至遠東。」
王辰浩於是問道：「俄歷新年是什麼時候？」這時，欽天監大臣許繼榮出列回答道：「啟稟聖上，今年的俄歷新年西曆新年晚兩個月，比帝國新年晚半個月。」
王辰浩點點頭，暗計俄軍在未來十幾天內就會大舉增援。
這時，王士珍又說道：「陛下，算算時間，俄國人日夜開工，應該差不多打通貝加爾湖段了。如果俄國人耍些陰謀的話，臣估計鐵路已經強行打通，俄軍現在已經開始增援了。如果帝國軍隊不能夠在短時間內攻下海參崴要塞，屆時北方地凍天寒，帝國軍隊長時間露宿冰原寒風之下，恐怕難以安全度過。加之前有俄國堅固要塞阻擋，後有俄國大軍緊迫，對帝國軍隊而言極為不利。、，
王辰浩問道：「總參謀部有何建議？」王士珍回答道：「總參謀部目前已第一方面軍的四個精銳軍共計十二萬餘人在尼布楚方向上佈防，以阻擊俄國援軍為真正目的，為第二方面軍和第三方面軍順利拿下伯力和海參崴兩座要塞爭取時間。但按照現在的進度來看，再過一個月能夠打下來就不錯了。而第一方面軍的四個軍十二萬人將獨自面對俄國百萬大軍的猛攻，恐怕撐不住一個月時間。總參謀部出於讓帝國軍隊全身而退之戰略目的考慮，建議一個禮拜內拿下海參崴和伯力兩座要塞，以便為帝國軍隊提供過冬和禦敵陣地。」內閣總理的大臣張楓突然問道：「如果不能按時完成呢？」王士珍回答道：「那我們將不得不放棄，第一方面軍負責斷後，第二方面軍和第三方面軍將立即撤回本土，待第一方面軍安全退回來後，全軍依托江防工事抵擋俄國大軍大舉來犯。」
張楓皺眉道：「那麼帝國將再次陷入被動了？」
王士珍點點頭，不置可否。
王辰浩想了一會兒，他認為王士珍和總參謀部的計劃依然很保守，以保護自身實力為第一要務。如果一個禮拜內無法拿下海參崴，那麼等到俄軍百萬大軍增援趕到後，以後拿下海參崴的機會就更小了，即便打下來也是損失巨大。
從心裡講，王辰浩希望能夠拿下海參崴。除了因為海參崴是中國的領土之外，更因為此時此刻俄國海軍在遠東最後一個海軍基地就是海參崴了海參崴一丟，俄國將徹底失去遠東海軍的根基，其海軍將永遠退出亞太。同時，海參崴作為俄國遠東的第一要塞如果被中華帝國軍隊攻陷，無疑等於給俄國陸軍一個沉重的打擊，將大大削弱俄軍的士氣，同時對於帝國將士們的士氣提升也大為有利。雙方士氣此消彼長之下將更加有利於中華帝國軍隊的日後作戰。
到了這步田地裡，可以說海參崴已經不單單局限於一個海陸軍軍事要塞那麼簡單了，已經上升到中俄兩**隊的精神戰爭層面了。
王辰浩深深的明白精神戰爭對於物質戰爭的額外影響力，海參崴要塞是俄軍的精神支柱如果被中華帝國軍隊拿下，對俄**隊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就好比當年日俄戰爭期間，日軍攻陷旅順給俄軍造成的巨大心理壓力成為迫使俄國停戰求和的主要因素之一。
「內閣擬旨，朕將親臨海參崴前線犒賞三軍將士們。」為了給帝國士兵們打氣，盡快拿下海參崴王辰浩想到了一個最快提升將士們的「小宇宙」的辦法他將御駕親征，親赴前線指揮慰問，對於這個年代的人們來說，皇帝上前線的震撼力是非常強大的，甚至可以讓一個戰場上怕死的士兵瞬間提升到敢於犧牲自己的大無畏的境界。
「陛下聖明！」
「陛下萬萬不可！」
大殿內頓時派生了兩個涇渭分明的聲音以王士珍為首的軍方人員大為興奮，沒有比皇帝御駕親征更能短時間提升士氣的手段了也只有用這種手段才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攻下海參崴要塞。
而以張楓為首的文官們站在反對立場，他們不希望皇帝到戰場上去冒險。因為一旦王辰浩出事，這個國家將瞬間崩塌，而且一旦出事不但不能夠鼓舞三軍將士們的士氣，反而會令士氣大挫，反而會助漲敵人的士氣。
這本就是一個五五之數的問題。
王辰浩當即揮揮手，阻止了張楓等人的勸諫，說道：「朕明白諸位卿家們的反對理由，朕不會輕易犯險的。」「可是陛下……」
張楓等人還待勸諫，王辰浩再次揮手阻止。
「此役關乎接下來帝國對俄作戰的士氣，也關乎整體戰局影響。
朕意已決，眾卿家不必多言。」王辰浩下了決心，群臣們也都知道王辰浩的脾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隨後，王辰浩同文武百官們又商議了一些國事，但是御駕親征一事不容更改。
中華帝國皇帝御駕親征的事情被嚴密封鎖了消息，所有參加御前會議的文武百官們都知道這件事情的重大，因此散會後人人閉口不提，回家後連家人也不敢透露半字，甚至有些喜歡酒後亂言的官員立即戒酒一個禮拜，有說夢話習慣的則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單獨睡覺。
不過，王辰浩的後宮裡卻是炸了營一般，皇后和淑、寧、賢、恭、
宸五妃皆是一百二十個反對。
但王辰浩心意已決，幾個女人是改變不了他的想法的。
於是乎，皇后和其他五個妃子連番召見御前侍衛總管大臣王文清，百般叮囑務必保護好皇帝的安全。同時國土安全局李冰和中央情報局李國棟二人也不能避免，皇后和五妃們紛紛要求他們二人做好情報工作，將一切試圖謀害皇帝的人提前消滅在萌芽當中。
對此，王文清、李冰和李國棟三人只能硬著頭皮聽著皇后和五妃們的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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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浩是要乘坐御用飛艇過去的，因此一路上根本不可能有敵人勢力刺殺。王文清唯一擔心的就是怕俄軍的近矢彈或者盲彈給王辰浩的安全帶來的危險，因為這是無法預料甚至無法預警的。對於其他方面而言，王文清對他的保衛能力還是十分自信的。
對於國土安全局李冰來說，他的重點只是放在跟隨王辰浩一起去海參崴前線的官員和隨行人員們身上，對這些人李冰和他的國安局特務們已經經過了嚴格的排查，確保沒有可疑人員在內。
不過對於李國棟來說，他是最早跟在王辰浩身邊的人可以說李國棟遠比李冰和王文清更得到王辰浩的信任和器重。當然，對於王辰浩的心思的揣摩，李國棟更是棋勝一招。
李國棟明白王辰浩御駕親征可不是僅僅給前線將士們打氣那麼筒單，在李國棟看來他知道王辰浩最看重的就是軍權，成為皇帝後，王辰浩依然是三軍最高統帥。而王辰浩登基後，久居皇宮大內勢必會跟將士們有所疏遠，歷代皇帝最終都重文輕武的其中一個主要原因之一便是長時間身居大內跟文人越來越親近跟軍人越來疏遠造成的。
當然，李國棟也知道海參崴的戰略重要性。拋開別的不提，他也知道拿下海參崴要塞對於帝國軍隊的士氣鼓舞將是巨大的，對俄軍士氣的大軍同樣巨大。
作為王辰浩最親信的人之一，李國棟自然要為王辰浩分憂，於是他提前趕到海參崴前線指揮部，面見第二方面軍司令官段祺瑞和第三方面軍司令官粱華殿，同時也給他們帶去了一件秘密武器。
「這不是中情局李大人，您大駕光臨，咱們可是嚇一跳啊！」段祺瑞和粱華殿看李國棟就向明朝官員看東廠錦衣衛一樣。
李國棟笑了笑，自己找凳子坐，自己倒茶。沒辦法，當特務就是不受歡迎。
「無事不登三寶殿，本人前來不為別的，只是想知道二位司令什麼時候能夠打下海參崴來。」段祺瑞和粱華殿對視一眼，都無奈的苦笑。
「昨天的戰鬥中，二方面軍負責主攻的三個師被重創，傷亡過半。
前天是三方面軍主攻，也傷亡近萬兄弟。
李國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問道：「傷亡這麼大？那敵人呢？」
段祺瑞冷哼一聲，道：「雖然咱們是主攻，但是憑著咱們的武器裝備和戰鬥力，應該是俄國毛子們傷亡更多才是。」粱華殿對於段祺瑞的這話持支持態度，說道：「我估摸著俄軍至少得傷亡四萬人以上。」
李國棟從空中看到過海參崴戰況的慘烈程度，地面上有中華帝國陸軍兩千多門大炮開火，空軍十幾艘飛艇投彈，海參崴三面環海，中華帝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幾十艘戰艦輪番炮擊，海陸空三軍火力幾乎二十倍於俄軍要塞火力，整個海參崴要塞上面的大火就沒見熄滅過，濃煙更是蔓延上百公里都不見消散，在海參崴附近的白天根本就看不見太陽，連指揮部裡都充斥著各種混合一起的硝煙味。
「攻擊重兵把守的要塞，一般來說是攻方比守方損失大出五僂才對，但現在看來，我軍顯然是佔便宜的。」段祺瑞和粱華殿頓時露出了笑容，後者道：「這話咱愛聽。」粱華殿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個老王（王士珍）是真不地道啊！他把陛下鼓動到前線來，等於把咱們逼到絕路上了。」
段祺瑞點頭道：「陛下御駕親臨，咱們必須得在陛下趕來前拿下海參崴，否則這老臉可就丟盡了。」
李國棟頓時明白了，難怪這兩天部隊的傷亡數字激增，原來是他們二人想在皇帝親臨前拿下海參崴。這樣一來，攻城部隊勢必不計代價，也就造成了巨大的傷亡。當然，敵人更不好過。
「我此次前來，就想問問二位司令，除夕前能否拿下海參崴？不要搪塞我，給我實話。」
粱華殿問道：「是陛下讓你問的？」李國棟搖搖頭。
段祺瑞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海參崴要塞讓俄國毛子們修得跟銅牆鐵壁似的，我軍的攻擊強度已經遠遠超過蔚山要塞攻防戰的兩倍了，但是俄軍依然抵抗激烈。說實話，如果陛下不來的話，我們可能會選擇撤兵，秋後再來攻。但現在嗎……」段祺瑞頓了頓，狠聲說道：「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粱華殿說道：「不惜一切代價也需要時間，要塞內大約十五到二十萬俄軍，俄軍可能將二十萬平民全部拉進要塞作戰，按照當前速度和規模這樣拼下去，正月初五或許能夠拼光俄軍。」
李國棟明白了，眼前的海參崴要塞不是一般的硬骨頭，段祺瑞和粱華殿二人用上拼光二字，就足以證明俄軍是抵抗到底了。這種困獸之鬥，可見將是一場非常慘烈的大戰。
想到這裡，李國棟突然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說說我來的目的吧！」段祺瑞和粱華殿紛紛看向李國棟，在他們二人的眼裡，中情局的特務頭子會有什麼目的。
李國棟正色道：「接下來的談話將是不存在的，我也不會承認的！」段祺瑞和粱華殿對視一眼，後者於是轉頭命令道：「你們都退下，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指揮部內的人員於是紛紛退出大帳。
李國棟見沒有別人了，於是說道：「帝國生化武器實驗室最近有一批新產品需要測試，原本計劃運往北馬裡亞納群島進行實測的，但我覺得這東西可以幫上你們的忙，可以減少我軍的傷亡，最大程度的殺傷敵軍。」段祺瑞和粱華殿二人頓時驚詫的看著李國棟，生化武器實驗室對他們來說就像一個神的存在，他們平時也聽到過一些八卦消息，但卻不知道這個部門真的存在。
「生化武器實驗室，真的存在嗎？，…
「當然！」
李國棟十分肯定的回答。
段祺瑞立即問道：「那是什麼武器？」李國棟笑了笑，說道：「陛下稱之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