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85章 文 / 小桃花朵
第285章
「我不怕,我是信仰萬能的主。」一位外國人手持著十字架擠上前,口中唸唸有詞,可他也突然栽倒了。謝居安飄身到他跟前,扯下他的十字架項鏈,雙手一搓,變成了一團金屬,隨意丟到一旁,帶來了對面人群的一陣吸氣聲。意思很明顯,這兒我的地盤,這一套是對我沒用的。驀然,門外傳來悲切的啜泣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王曉婷裊裊走進,跪在司徒剛奇身旁。
「亡魂既有冤情,慢慢道來。」王曉婷將整個事件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因她參與這個計劃中,所知道的內幕比林蕊多了太多。原來公司動用資金的事,是通過董事會決議的,王希雲只是受了董事會委託,全權執行這個計劃而已。「主事人潘享斯,上前來!其他各人等,聽到名號,皆上前受審、對質。」謝居安悶聲喊道,又手一擺,「沒念到名號之人,退卻一旁。」
潘享斯因吸了過量的藥,正摟著兩名年青女郎,在角落的皮沙發上,沉沉睡著。這麼大的動靜,都影響不到他的睡眠,自是聽不到謝居安的傳喚,而清醒著的人,均乖乖一個個上前,將該說和不該說的,和盤抖落出來。
第一位女職員,顫顫地跪在「黑無常」司徒剛奇面前,深刻地反省自己的過錯,如拉開閘門的水,滔滔不絕……小至自己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偷了鄰桌的橡皮擦;中學時,暗戀某位男同學進入安雲公司後,任辦公室文秘工作,對公司的總經理,年少多金,人又長得帥,曾多次坦言自己的愛意,遭拒後依然不肯放棄。
終於在公司聚會的那個晚上,鼓動將王希雲灌醉後,泡上了他,云云。聽到這人與期貨風波無關,只是起了透露王希雲行蹤的作用,被謝居安直接放走。王曉婷站在司徒剛奇身後,初次證實王希雲的在公司裡的種種傳聞,特別是桃色傳聞,幾乎要暴走,準備上前扁她時,被司徒剛奇攔住了。有了那位女職員自我剖白到底的榜樣,接著後面人的態度一個比一個懇切,坦說的事幾無鉅細。
單這些安雲公司的職員說完後,天色已近拂曉。有人為利、有人為名、有人因妒嫉,各有各的借口,各有各的說辭,但各人揣著的心思和行為都在侵蝕著安雲公司,但這些所說的都涉及到這次風波,或許說他們都是小魚或小蝦米,只能給公司添加一些花邊新聞,還動不了公司的基本。即使是小事、小細節,王曉婷都沒放過,兩年前曾被謝居安警示過,公司的員工也換了一批又一批,按理說公司的工資待遇和福利水平很不錯,伴隨著正在高速成長的公司,公司應該成為員工們依附的大樹。
但事實?今晚的審問,給了王曉婷一種挫敗感,原來還激憤有加,漸漸地麻木了。謝居安指向角落的十餘人,這幫人不是公司的員工。是潘享斯地「特邀佳賓」。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與潘享斯的關係,比公司員工的關係更特殊一些。經過了四個多小時的整暇以待,這幫人已經從最初的慌亂,慢慢地冷靜下來。有些人已經找上衣服。也許不是自己地,張冠李戴,也許穿得有些亂,但至少可以遮羞。
這種「無遮」審問,坦誠相見,給他們自己蒙羞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那是因為他們特殊的身份。「雞叫五更天,鬼魂入冥鄉。」這個民間彥語,他們還是懂得,前面的鬧劇已經收場了,所以沒有人再主動上前主動坦白。於是,雙方似乎就此僵持住,但總會有人忍不住。「我父親是京城市的常務副市長艾生。朋友,你們今晚做得太過了吧?在京城這塊田地上。
咱兄弟還沒這樣被人耍過。我看這事就到此為止,京城的馬路寬敞著,大家彼此好路過。」說得多有底氣,只有有所自恃的人,才會有如此地底氣。原來是京城的一位大少,謝居安瞄了他一眼,乾瘦的臉帶著一臉傲氣,抬出的身份,的確有讓他驕傲的資本。「原來是市長的公子。失敬失敬。」謝居安的語氣卻沒有一絲失敬意味,「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什麼總統、首相地大場面早見識過,還在乎京城市長?謝居安悠悠地說:「京城的馬路再大,按理我不是和你扛上的,可惜你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和安雲公司有關的事就由你先說起!」殺雞給猴看,謝居安卻反行其道,殺大王給小鬼看。「你!你你」這位京城大少的臉色由傲氣變成了憤怒,太歲頭被動土了。若是平常,只要一聲呼喝,為他賣命的人多了去。
若不讓這人捲起鋪蓋滾出京城,他就不罷休。隨之又哈哈大笑,「就算我說了,到時可以矢口不認;就算我不想說,你能拿我怎麼樣?」他的豪氣足以讓身邊地美眉崇拜。足以讓跟隨他的人放心。事實上他也不得不豪氣。「王希雲嘛,是天罰的師弟;而我嘛。剛好也是天罰的師兄弟。天罰所會的,我全部會,所以師兄弟們愛稱在下為死神。但他們不瞭解,其實我是很善良的。」
謝居安掰了這些話,卻挑明了王希雲的另一重身份。「天罰?死神?」京城大少的臉色由鐵青變成了蒼白,人群開始了小小的騷動。「如果不相信,可以在你身上試一試,在下是不是如假包換?」京城大少不是傻子,自小耳濡目染官場潛規則長大的,反而心思比別人活絡多了,而那個該死地天罰,多次破壞這種潛規則。他在擦著額頭上的細汗,同時也在權衡著風險、利弊得失,在眾眾人注視下,他彎著腰,匆匆地來到謝居安跟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