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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朝漂泊難尋覓 第三百一十七章 兩位公主 文 / 雨竹月影

    第三百一十七章兩位公主

    晉王告病回家,詠凝公主去看望他,兄妹兩個聊著。傍晚時駙馬來接她,夫妻兩個一起在晉王府吃了晚飯就回家了。

    回到家裡,丫鬟們服侍公主沐浴休息,駙馬進了她的房間。

    「你說,那容語詩究竟有什麼好,皇兄和五哥都為了她那樣的?」她偎依在丈夫懷中,問道。

    燭影搖曳,照著公主的姣容,顏振飛把愛妻擁緊了些,把被子拉過她的肩,歎道:「不管她好還是不好,情到濃時,哪裡會想的了那麼許多?」公主不語,他接著說道:「我想,現在最痛苦人的應該是皇上才對吧!」

    「你覺得皇兄對她是真情?」她問。

    他點點頭,道:「皇上明知道她是五哥的王妃,明知道要納她入宮幾乎不可能,可他依然要去做。你說,如果不是因為真心,他何苦做這些?再看五嫂故去後皇上的反應,成天忙於朝政,不問後宮,最後還是把自己給累病了!皇上龍體虛弱,大家都知道這一點,可他現在這樣子,不正是說明他對五嫂的感情嗎?他什麼都做不了,不能去祭奠,不能見她的遺體,只有用公務來逼迫自己去忘記痛苦。只有深入骨髓的真情,才會讓一個人有這樣的反應!所以,我才說皇上他是最痛苦的人!別人都能吐露悲傷,只有他不能!他最苦,也最可憐!」他盯著帳頂,那眼中,竟是那麼悲傷。

    公主拾起身,盯著身邊這個俊美的男子,他的眼神讓她心痛。她是皇上的胞妹,是個刁蠻公主,卻惟獨在他面前是個溫柔的小女人。

    「那五哥呢?你為何只說皇兄可憐,難道五哥就是活該如此嗎?」她不悅了,她愛他沒錯,可是在她的心裡,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五哥的位置,任何人也不能詆毀他。

    駙馬也盯著妻子,道:「我也沒說五哥活該呀!」

    「聽你的話就是這樣!」她說道,「以前哥哥冷落她,那也不能怪哥哥呀!誰叫她是皇兄指派的?哥哥他這麼多年的苦,又有誰人知曉?所有的事,都要怪那容語詩,既然嫁給哥哥了,她就不該再去勾引皇兄,都怪她!」她也淚流滿面,駙馬起身為她擦乾眼淚,勸道:「你看你這又是何必?人都不在了,怪她有什麼用?不管是皇上還是五哥,他們總會忘記這一切的!到時候,還跟以前一樣了,有什麼不好的?」她依偎在丈夫胸前,為了兩個哥哥而垂淚。

    夜深沉,這位公主的府裡這樣,另外一位公主又是如何?

    語詩出事後,承安公主時不時的去梁王府監督弟弟,不讓他做出什麼糊塗事出來。可是,梁王的個性灑脫,時常找些文人墨客在家裡飲酒作詩,而他所作的,來來去去都是些懷悼之詞,讓別人很難應對。

    承安公主坐在房裡,無聊的把一本書翻來翻去。

    「殿下,駙馬爺求見!」丫鬟稟奏道。

    「讓他進來吧!」承安依舊是翻著書,頭也不抬。

    駙馬李齊賢行了禮,走到她身旁問道:「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她合上書,歎道:「翊昕這樣子,可如何是好啊!」

    「那時我就教你勸他不要和晉王妃走的那麼近,你也不聽我的,反倒是幫著他!如今這個樣子,誰能制的了他?」駙馬道。

    「現在想想,當初我還真該聽你的勸!我原以為容語詩她能助我,誰知道她這麼快就沒了?唉,人算不如天算哪!」她抬起頭看了丈夫一眼。

    「這又是你的不是了!你也不該為了那事把翊昕給搭進去呀?他天性單純,晉王妃又跟他是那麼投緣,兩個人都是孩子一樣的脾性,翊昕他不動心,你認為可能嗎?」駙馬站在身後為她捏著肩膀。

    「過去的種種,你以為我能忘得了嗎?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能幫我的那個人,我若是放棄了,還有何臉面活在這世上?」承安有些激動,全然不是平時那溫婉的她。

    「夫妻這麼多年,你的苦我怎麼會不知道?」駙馬勸道,「只是,你不該為了報仇的事把翊昕拖進去!他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教母妃的日子如何過?」

    承安聽著,淚水沿著眼角滾了下去,落在他的手背上。

    「母妃經歷過那麼多事,比你看得開,可是,即便如此,你的心裡能過得去嗎?」駙馬說道。

    「照你這麼說,我就該忘了那些事嗎?」承安哽咽道。

    駙馬拍拍她的肩,說道:「若教你忘記也是不可能的!我在想的是,過了這麼多年,那個人還會記得那些事嗎?更何況這些年你又表現的這麼安靜的,說不定那人忘了也有可能呢?畢竟,在咱們來說是比天還大的事,在那人眼裡或許什麼都不算!」

    「如果那人忘了最好,我反倒是更容易成功!」承安擦乾眼淚,「可是,容語詩一死,我還能想什麼辦法?」

    「機會,總會有的!」駙馬道,「眼下最要緊的就是翊昕,千萬不能讓他出什麼岔子!我看是時候給他娶親了!」公主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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