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此情無計可消除 第九十章 深藏愛意 文 / 雨竹月影
第九十章深藏愛意
冰如問柳惠之「她愛的人是否也愛她？」
柳惠之始終不動，只是告訴她：「嗯，看來是那樣的，她愛的人也愛她！」
「那大人為何還要如此幽怨呢？既然那位娘娘終於找到自己的真愛了，大人應該為她高興才是啊！」冰如道。「不是告訴你，她不該愛那個人嗎？一旦愛上那個人，她一生都不會再平靜了！」他說道。
「一旦相愛了，怎麼還會去思考那個人是不是自己該愛的人呢？只會為了那個人而活！」她也望著遠方。窗外，一片『淫』聲穢語，他們似乎聽不到。
「是呀，你說得對，是不會想那麼多了！」他歎道，自己不也是如此嗎？她也本是自己不該愛的女人，她是晉王的正室王妃，將來還可能會成為皇上的妃子。「可是，我不想她成為那群女人中的一個，整日等待著一雙手來垂憐自己！那樣的話，真是可惜了她！」他關上窗戶，坐到桌前繼續飲酒。
「大人，您是可惜她呢還是可惜自己？」冰如竟將他問住了。是呀，是在可惜她還是自己？「冰如雖沒有見過那位娘娘，但是聽大人講過她那麼多事情，也算是有所瞭解吧！」她坐在他對面，為他斟上酒，說道：「那位娘娘能夠在皇上面前保大人們，又能為天下人之不敢為，跟著您學習，堪稱當今女子之典範！她既然有這般膽量跟見識，必是千古難得的奇女子！我想，她並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選擇，不管是學業還是愛情！」柳惠之聽她說著，「即便那個人本不是自己該愛的人，她也是不會放棄他的！而大人您，您也是愛上那位娘娘了吧！」她盯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微微笑了，不語，看來，真是被說中了！
「冰如有幸能伴大人左右，能夠傾聽大人的心聲，此生已是無怨了！只是，大人不也是愛上自己不該愛的人嗎？大人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心呢？」她淡淡地問道。
「我是不會讓她困擾的！她已經很不容易了，今後，她會怎麼辦？想要嫁給那個愛的人，可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他歎道。
「大人會如此想，我想，那位娘娘也會和大人一樣！」她自己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哦？你為何這麼說？」他問她。
「因為，真正愛一個人的話，心裡不會一味想著如何得到那個人，而是會為那個人的幸福而付出一切！即使自己不能和那個人相依相伴，只要那個人好，自己就無怨無悔了！」她十分冷靜地告訴他，「大人是聰明人，那位娘娘也是，所以，如果不能善終的話，她可能也會和大人做同樣的選擇，她不會讓自己愛的人困擾！」柳惠之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番話，難道是同為女人，她才會這麼想嗎？
「能說出這番話，你和她一樣，也是個聰明人！」他笑道。
「冰如身份卑賤，哪裡能和那位娘娘相比呢！惟願死後這世上還有人能記得冰如，此生足矣！」她苦笑道。
他走過去，把她摟在懷中，一番熱吻，她又站起身，把他拉到床邊，解開他的衣衫······
等到柳惠之醒來時，已經過了五更，她服侍他穿好官服，目送他遠去。自言自語道：「為什麼都會錯位呢？」說罷，關上窗戶，躺倒床上繼續睡了。
昨天語詩病了，今早她卻依舊早起，太后看她還沒痊癒，就叫她回去歇著，她做完事後就回到「玉漱軒」養病了。皇后來請安時聽說語詩病了，也過去看了看她，還說：「玉茹在床上還沒起來呢，你看你這又躺下了，是不是該找個和尚來做做法呀！」語詩道：「多謝娘娘厚愛，語詩沒什麼大礙了，休息一天就會好的！娘娘不必掛念！」皇后道：「傻妹子，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若是在民間啊，咱們兩個可是真妯娌呢！旁的什麼人，哪裡算得上？」語詩知道皇后這是在說肖貴妃呢！「你呀，可別忘了，你是晉王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府的，可別在別人面前掉了自己的身價，明白了嗎？」皇后道，語詩點點頭。兩人胡亂聊了一通，暫且不表。
很快，語詩就康復了，她心裡還罵自己就是個伺候人的命！看著她又和以前一樣生龍活虎的，皇上也放心多了，只是語詩不知道自己以為的夢境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她繼續過著忙碌的日子，雖然沒再和他單獨相處，每次只要看見他就已經很開心了。柳惠之看在眼裡，心中卻是一直在為語詩擔心，萬一東窗事發了該怎麼辦？萬一他拋棄她了怎麼辦？她今後該何去何從呢？
再說語詩在肖貴妃那裡結識了蕭淑妃，見過了她生的敏慧公主，也見到了貞嬪的女兒敏秀公主。她知道貞嬪的事是宮中的禁忌，自從那次皇上說過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敏秀公主見了她，竟然沒有躲避，而是靜靜地看她。蕭淑妃也奇怪，說「這孩子從不會長時間地盯著一個人，就是皇上她也不會看，看來晉王妃跟秀兒真是有緣！」語詩笑了，想想自己曾經的那些懷疑，和他的爭吵，還有他說的那些有關李婉兒的話，心裡說道：「能沒有緣嗎？我差點就以為自己是你母親的替身呢！」自此之後，她就時不時地去蕭淑妃住的「衍慶宮」探望敏秀公主，竟然還和那個活潑好動的敏慧公主成了朋友！皇上聽說後，先是一驚，後來也明白了她的想法，只說了句：「真是改不了好管閒事的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