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此情無計可消除 第七十五章 初 夜 文 / 雨竹月影
第七十五章初夜
乾清宮內，燭光通明；明黃龍床上，愛意朦朧。
她注視著他，他問她之前為什麼不願意與自己結合，沉默了一會兒，她才小聲說：「我怕痛！」他裝作沒有聽見，故意問她，她答道：「我害怕痛！」自己也羞得不行，不敢與他對視。
「傻瓜，你要是跟我說，我會小心的。今天是我不好，我不知道這是你第一次，我太著急了！明明是想等你準備好的，可是昨晚那件事叫我忍不了了！」他溫柔地說道。她也知道秀女入宮時都要查證是否為處子的，那些被他寵幸過的女人肯定都是在他這裡才有第一次的，難道他對所有人都是這麼溫柔的嗎？
「你，」她想要問他，「嗯？」他微笑著，她又覺得這種事說不出口，「什麼？你想知道什麼？」他問。
「算了，還是別問了！」她閉上眼，就當自己是唯一的吧！他不解，「你怎麼又不問了？是不是什麼話不好意思說出口啊？」他壞笑道。「才不是呢！」她撒嬌道，「那你就問吶！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說道。
「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嗎？」她問，他不解地看著她，「宮裡的那麼多人，她們第一次你都會很小心嗎？」他沒想到她竟然問出這麼傻的問題，大笑起來，躺在她身邊。她不語，他看著她無辜，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小笨蛋！我是很在乎你第一次，因為我愛你，我就只想做你唯一的男人！我想從你身上得到快樂，可是我更想你能夠快樂，我不想給你留下陰影；所以，要是你不想的話，我不會強迫你！宮裡的人啊，我都已經忘記是什麼感覺了！她們都會想盡辦法在床上迎合我，我都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過後全都忘記了！」兩人靠在一起，許久不語。
他問她「後悔了嗎？」她搖搖頭，他滿意的笑了，他的笑容是那麼純真。看著他的樣子，她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看她在笑話自己，他伸出手撓她。兩人大笑著，他躺在她身邊，看她笑的停不住了，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說道：「不要再笑了，你要是再笑的話，看看我怎麼懲罰你。」她慢慢止住了笑，歪過頭看著他。此刻，他的面容是這樣恬靜，這副樣子，也只有在她的眼中才會出現。為了這短暫的幸福，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為了他這樣無邪的表情。想到此，她把頭埋進他的胸膛，他摟住她，此時無聲勝有聲，不是嗎？
夜漸漸深了，外面傳來打更的聲音。她抬起頭望著他，他閉著眼睛，她輕輕起身，想要離開，不料他用胳膊圈住她，緊緊抱在懷裡。她輕聲說道：「皇上，我該走了。」他把她摟得更緊了，「不要走了，留下來。」
「不行啊，會被發現的。」話音剛落，不想他睜開眼，翻身壓在她身上，低頭吻住她。她感受到他的熱情，回吻著他。他又想起什麼，輕聲笑道：「你知道嗎？剛才你喊我的名字時候的表情，有多麼誘惑！」她紅了臉，慢慢說道：「我也不敢直呼您的名諱！」
「可是，我聽你那樣叫就覺得很幸福。你以後不要再說什麼敢不敢之類的話，讓我就這樣在你身邊真實地做我自己，好嗎？」
她抱住他，他把頭放在她的胸前，「還是第一次聽見你的心跳。」他說道，「以前每次見你，我都在想，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越想越覺得奇怪，大家都說五弟娶到了好媳婦。」她聽見他笑了，「五弟很多方面都比我強，身體也比我好。如果當初真把我們兩個換了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們不就可以成親了嗎？」他抬起頭，問她，「如果真是那樣，你願意跟我嗎？」她主動吻他，什麼都沒說。
過了一會，她說道：「您說王爺比您強，我看未必。人說，大智若愚，我想就是您這個樣子吧！我想，薛大人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一直支持您吧。只是長期下去，會讓大臣們忘了您的存在。雖然朝廷裡的事還是您做主，」他盯著她，「可是，這並非長久之計，總有一天薛大人要離開的，到那時您怎麼辦呢？要麼您收回權利，要麼——」「怎樣？」他問道，彷彿十分同意她的陳述。「要麼就是讓朝廷以後永遠這樣下去，將現在薛大人的這種傳統保持下去，以後不管換了什麼人坐在那個位子上，都必須像薛大人那樣做。」說完，她突然意識到他的反應。從他的目光中，她感覺他贊同自己的意見，同時，還有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過了許久，他才說：「原來你的腦袋裡裝了這麼多東西，讓你做女人真是可惜了。」說罷，他又笑道，「如果你不是女人，怎麼會躺在這裡？」一句話說得她紅了臉，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他從後面抱住她，雙手覆上她的雙乳，又一輪潮水般的熱吻······直到他們釋放了所有的激情，倒在床上。
她看見月光映照進來，月光好亮啊！他就在身邊睡著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她感到全身酸痛，慢慢爬起身，撫摸著他的臉龐。給他蓋好被子，她輕輕下床，穿好衣衫，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頭髮。看他還是剛才抱著自己的姿勢，她掖好被子，走出內室。正好劉全在大殿門口坐著休息，送她回到「玉漱軒」。
偷偷走進自己的廂房，她摸黑換下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想想剛才，彷彿夢境一般，他的親吻，他的撫摸是那樣溫柔，他的笑容是那樣真實。他進入的地方，此刻是那樣空虛。原來，自己是那麼喜歡和他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