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第十章 滿載而歸 文 / 不覺曉
「周神醫,你居住在周家村這麼偏僻的地方實在有**份,不如搬到州城裡來,家宅什麼的都交給我來處理。」黃承恩和黃渤兩人商量了一晚,到底商量出什麼東東無人知曉,第二天,黃承恩親自來到周世雄住的小院,向周世雄提出邀請。
「土司,你這裡雖然好,但自己的家就算再差也親切,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告辭了。」留了十天,周世雄已經有點想家了,而且他很怕繼續拖下去那兩百個機器人無法回收。
「既然周神醫不喜喧鬧我就不打攪了,黃寶,替我送周神醫回家,神醫要是出了一點紕漏你就別回來了。」黃承恩親自送周世雄一行人到大門口,周世雄非常失望的看著兩手空空的大管家,心想,診金不給了?
等出了門才知道什麼叫大手筆。門前一溜排著十多輛牛車,每輛車上堆著好幾個大箱子,如果都是裝黃金的話起碼幾千兩。周世雄當然明白這是不可能的,能有一箱裝黃金他都要樂瘋了。
一行人走了三天才回到周家村,道路實在不好走,很多次山路太陡峭還要把牛車上的東西搬下來,眾人一起推車才能過。三兄弟在黃家跟著周世雄讀了十天書,趕路這三天是他們最高興的時候,不用跟那些方塊字戰鬥,別說讓他們推車,就是讓他們背著車都願意。
「少爺,我覺得土司給的謝禮太重了。」劉秀才可不像周世雄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雖然救了老祖宗一命,賞賜厚一點不奇怪,可經過他詢問,這十二車財物竟然有一整車絲綢和一車壯錦,這兩樣都是堪比金銀的硬通貨。一匹壯錦起碼值五兩銀子,如果拿到南寧府去賣,十兩也不是不可能。價錢還在其次,主要是稀少,屬於有價無市的東西。
一車壯錦三十匹,這就小兩百兩銀子,再加上絲綢、茶葉、瓷器、銀飾和五斤黃金,土司起碼送了近一萬兩銀子的禮,太貴重了。周世雄不管黃承恩想幹嘛,反正這錢他收的心安理得,一路上只留心觀察山勢水路,琢磨著怎麼讓周家村致富。
回到周家村,黃寶指揮下人把東西運到周世雄的家,連水都不喝一碗就趕著回去覆命,對那兩匹綁在樓下安閒自在的馬視若無睹。其實,黃寶就是被那兩匹馬嚇得趕緊走人。黃寶的祖上是給土司養馬的馬倌,機緣巧合救了黃承恩祖父性命,黃寶的父親才得以成為黃氏的管家,而黃寶又因為能力強被提拔到大管家的地位。
雖然他們兩代人沒在當馬倌,可祖傳的技藝當然不能丟,所以,黃寶只是掃了兩眼,就能肯定這兩匹馬比在黃氏的時候更神駿,也就是說,這位周神醫不但能救回跑廢了的馬,還能讓馬變得更好。這個判斷讓他心臟狂跳不停,那裡敢在這裡浪費時間。
周世雄等黃寶離開也跑到樓下,檢查兩匹馬的情況。芯片告訴他這兩匹馬都已經完成治療,如果不調整基因的話可以回收機器人。周世雄仔細詢問芯片,機器人離開自己這個主體多久才不能回收。芯片很的回答讓他很滿意,芯片說,什麼時候都能回收,除非機器人損壞。既然這樣那就繼續讓機器人給馬匹調整基因,周世雄幻想有一天這些馬會變成八駿圖裡畫的那些寶馬。
周世雄重新命令機器人進行基因調整,然後吩咐周武幫兩匹馬備鞍,叫上五頭大象出去遛彎。騎著馬,周世雄的心情特別舒暢,縱馬繞著村子小跑了一會,心滿意足的回到村裡。「劉老,馬匹容易買嗎?」
「當然不容易,馬匹牛大象這些大牲口全都限制買賣,想買只能找黃氏。」周世雄剛想擴大自己的動物園,就被劉秀才潑了一盆冷水,只能訕訕的回屋讀書。
來回一趟憑祥州讓周世雄發了財,時間也用了大半個月,六月初一這天,周世雄正式開始教授周而周思周武三兄弟五行拳。這套拳法是周世雄家的傳家寶,周世雄的太爺就是個馴獸師,那時候主要是耍猴,也就是走江湖賣藝的幹活。這走江湖都有兩手防身的武藝,太爺不知從哪兒學了這套五行拳,後來傳給周世雄的爺爺,又傳到周世雄他爸,最後繼承人就是周世雄了。
為什麼說最後繼承人?因為周世雄已經穿到這兒了,周家在二十一世紀已經絕後,哪兒還有繼承人!
五行拳是打架用的拳法,總決是劈、崩、鑽、炮、橫。看字面就知道,五行拳講究以力降敵。第一關自然就是站樁,樁不穩腰就無法發力,腰無力拳怎麼打人?
周世雄並不是只當師傅,而是跟三兄弟一起練,他有十多年的經驗,再加上穿過來只後莫名增加的力氣,這套五行拳在他手上施展開來稱得上虎虎生威。
六月六這天村裡又開始熱鬧起來,周世雄一問才知道,六月六是壯族人的大節慶類似半年節。「我靠,五月五過節,六月六過節,七月七要不要過節!」周世雄氣糊塗了,七月七中國人的情人節啊。
「乞巧節當然要過,少爺,可乞巧節是女人過的節,你也要湊熱鬧?」劉秀才領著黃守仁走進客廳,笑著調侃道。
「咦,大公子不在家過節怎麼跑這兒來了,是不是有事?」黃氏這麼好的客戶,周世雄非常希望再次接到他們家的單,可黃守仁沒讓他滿意。
「周神醫,家父讓我帶點禮物過來,順便請教一些事情。」黃守仁用漢禮向周世雄鞠躬,並且微微彎著腰跟周世雄說話,姿態擺的足夠低,完全是晚輩見長輩那麼恭順。
「劉老,你去處理一下禮物,我跟大公子說話。」周世雄到沒想過什麼,只是想快點知道禮物是啥。
「坐,有什麼事請說。」周世雄一貫的大大咧咧,不過總算知道要給客人奉茶。
「周神醫,家父聽大管家說,周神醫不但會給人治病,也會給馬治病,不知道真不真。」其實黃守仁已經確認了大管家的回報,那兩匹馬就綁在樓下,其中一匹還是他日常騎的好馬,怎麼會認錯。
「嚴重的不行,小毛病倒是可以,大公子問這個幹嘛?」周世雄知道大牲口嚴管之後就沒心思想馬匹的事,之所以說的很低調就是怕黃氏請他去給馬治病,既然自己得不到,何必浪費精力。
「剛才聽劉老說神醫想弄幾匹馬,正好我來的時候有幾匹馬跑傷了,就想問問神醫能不能治,如果能這幾匹馬就送給神醫,不能的話卻不方便送人,被人知道我送治不好的傷馬給神醫,家父肯定打斷我的腿。」黃守仁這番話滴水不漏,可惜,就是因為滴水不漏才讓周世雄警惕起來。
「那就先看看,如果情況不嚴重我就試試。」周世雄沒有打包票,他覺得這事有古怪。黃守仁引著周世雄來到村裡,在周而家原來的小樓下面綁著十幾匹馬。周世雄打量了一下,發現跟著黃守仁來的僕人不多,按照馬匹的數量來看正好是一人雙馬。而跑傷的馬匹正好是一半,這也太奇怪了!
每匹馬都檢查了一遍,基本上都是小問題,周世雄樂呵呵的接受了黃守仁的禮物,送一本自己默寫的中庸當回禮。六匹馬跟一本書的價值怎麼就相等呢?反正黃守仁笑的很開心,一點都沒有吃虧的感覺。
吃過午飯,送走黃守仁一行,周世雄拉住劉秀才問他,「你跟黃公子說過我想買馬?」
「嗯?是他說有幾匹馬跑傷了,問我能不能處理掉,我就告訴他你想買馬。」劉秀才見周世雄神色不對,連忙把經過說了出來,周世雄的表情更嚴肅了。
「劉老,你說黃家幹嘛這麼曲折的送我東西,非要弄傷了才送給我,到底什麼意思?」
「老奴想不明白,不過老奴知道,歷來大牲口都是朝廷嚴管的東西,大牲口死了還要報官,如果不是自然死亡會被重罰。至於黃氏想什麼老奴實在不知。」
「不管了,反正我沒損失。」周世雄想不明白直接扔下不管,可心裡卻對黃氏提了分警覺。
十天後,黃守仁再次來到周家村,邀請周神醫到州城作客。理由也很簡單,老祖宗七十六的大壽,這個救命恩人必須到場。這次周世雄沒帶劉秀才和三兄弟,讓劉秀才監督三兄弟讀書寫字,練武不用督促,就算極端枯燥的站樁,三兄弟也練得興致勃勃。
騎著黃守仁的前座駕,周世雄跟黃守仁向州城進發。一個月沒接觸這匹馬,黃守仁發現自己的前座駕長高了,比他現在騎的這匹高了半個頭。這可真神了,四歲多的馬已經成年,也就是定型了,還沒見過成年馬繼續發育的。黃守仁暗中嘀咕,怎麼啥東西到了他的手都會變得稀奇古怪?
「歡迎神醫大駕光臨,請。」黃承恩親自迎到門口,挽著周世雄的手以示親熱。不過他那火熱的眼神卻一直跟著那匹再度發育的馬,直到被馬伕拉著看不見才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