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光明東來 第十三章 馬家舊事 文 / 落小雲
第十三章馬家舊事
「是麼？」洛子痕有些疑惑的向著天驕開口問道。
「呵呵，混沌七聖，除了馬無雙，全都是混沌的死忠派，在當年六神與混沌一戰之中，戰死了五聖，只有馬無雙臨陣逃脫，冷雨飛倒是準備和混沌同生共死的，但是混沌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天驕微微笑道。
「什麼意思？」洛子痕不明所以的向著天驕詢問道。
「當日混沌自知必死，於是留下了一絲殘魂，便是交由冷雨飛帶了出來，冷雨飛含辛茹苦，四處躲避，護著混沌的殘魂，躲避著六神的追殺，直到後來六神內亂，仙帝重傷，神木隕落，厚土失蹤，光明被放逐，聖主登上極點，成為三界至尊。」天驕提起聖主的時候，面上閃過了一絲怨恨的神色，雙拳不自然的握在了一起。
洛子痕知道天驕心中對於聖主有氣，不由得安慰他道：「沒事，總有一天，我們能夠將聖主擊敗的。」
天驕點點頭，接著道：「聖主似乎對於各族之人都十分的包容，後來天地之間，風雲變幻，滄海桑田，太古六族終於孕育了出來，為這個世界添加了無限的生機。」天驕說著，眼角之中流露出了無限的笑意，似乎陷入了那遙遠的回憶之中。
依稀之間，還記得，在那遙遠的太古，天高水藍，一望無垠，那個時候，千芝喜歡靠在自己的肩頭，望著遠處的人們生活著，看炊煙裊裊，望著天高雲淡……
不知道那一天起，那無盡的戰火燃燒到了寧靜如水的妖界，神界大軍，龍族百獸，鳳凰飛禽，魔家戰士，烽煙四起，混戰一團。
天驕曾經也想過逃避，可是當他看著越來越多的妖族子民被捲入了這場爭鬥，越來越多無辜的人被牽扯了起來，那個一向只希望牽著自己心愛的人的手，坐在藍天白雲之下的天驕狼皇，長嘯而起，長刀橫空……
堂堂天驕狼皇血殺天下的惡名，便是來自那個時候，那一柄紅色的長刀，原先，應該是白色的吧，一如天空之中飄蕩的白雲，可是，仇敵的血，讓那把長刀變成了血紅的顏色，狼皇血翼，長刀橫空，多少六族英豪的鮮血，鑄就了天驕的赫赫威名，可是誰又知道，天驕是否真的就希望，有這個虛名……
天驕仰天長歎，兩行淚水，順著眼角創然而下……
洛子痕知道天驕想起了太古舊事，也不願意去打擾天驕，只是微微拍拍天驕的肩頭，等待著天驕自己恢復過來。
過了良久，天驕終於搖搖頭，向著洛子痕笑道：「六族誕生，白雲初現，一開始，沒有人知道白雲究竟來自那裡，只是知道他法力高絕，並且為人極好，倒是有不少人都願意和他教朋友。」
「是麼？你也是那時候認識白雲的了？」洛子痕微微一愣，瞬時反應了過來，向著天驕笑了起來。
「是啊，不過白雲卻從不讓別人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他總是偷偷來找我的。」天驕說著笑了起來。
「那你們當初在浮雲城初見的時候，怎麼還像是真的仇人一樣？差點就拚個你死我活？」洛子痕有些疑惑的向著天驕問道。
「那個時候的我，並不是真的我，而是我的心魔……」天驕歎息了一聲，開口道：「還記得當日，我聽聞白雲被眾人追殺，連忙便想要沖去幫忙，在趕往皇極峰得路上，我遇到了風雲老祖，他們兩人原本是混沌得兩大弟子，在混沌與六神一戰之中，反戈一擊，甚至給混沌造成了重傷，大戰結束之後，六神給了他們六神令，讓他們掌管雲門一帶，便是六神也不得隨意進入那裡。」
「風雲老祖，原來他們也是混沌舊人……」洛子痕微微點頭，莫名的想起了風小暖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那個號稱遊戲紅塵得老大風小暖，現在一定面對著雲門大小事務，頭疼得天昏地暗了吧。
「不錯，他們在半路之上，將我攔截住，我原本對於他們這種背叛舊主得人就沒有什麼好感，見了他們也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但是他們卻說，當年他們也是有著迫不得已得苦衷，現在白雲等若混沌，他們是在不忍心看著混沌就此消散，所以特地來尋我，想要讓我去幫助白雲，並且給了我一件混沌法器。」天驕說著，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了起來。
「什麼法器？」洛子痕不由得好奇了起來，向著天驕詢問道。
「你當是什麼好東西。」天驕有些氣鼓鼓得說道。
洛子痕看著天驕的模樣，就知道這件法器一定讓天驕吃了大虧，不然他怎麼會如此的記恨，看著天驕咬牙切齒的模樣，洛子痕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狗屁混沌法器，我一打開心魔叢生，當時急著趕路，也沒有考慮那麼多，到了大漠盡頭，剛剛追上白雲，心中便已經煩躁不堪，和白雲三言兩語不合，竟然打了起來，後來白雲看到了我身上的那件法器，知道我是被風雲老祖所騙，中了混沌迷魂，已經深入魂魄，產生了不可逆轉的心魔，幾乎就要控制我的心神……」天驕怒氣沖沖的說道。
「什麼？」洛子痕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著混沌法器竟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以天驕的實力，放眼天下，能做他對手的，不過十數人而已，能擊敗他的，只怕也不過天外六神而已，可是這區區一件法器，竟然能將天驕的心神控制，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就算是當時天驕心中掛念白雲，風雲老祖也使用了詭計，但是能夠在天驕的眼皮底下下手，也足以說明這件所謂的混沌法器可怖之處。
「唉，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總之被雲門那兩個老傢伙算計慘了，現在他們已經死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我也不好在計較什麼了。」天驕搖搖頭，向著洛子痕輕聲的歎息道。
「……那麼冷雨飛便是撫養白雲的人了？」洛子痕忽然想起來剛才天驕所說的話，不由得向著天驕開口詢問道。
「算是吧，也可以說冷雨飛一直守護在白雲身邊，白雲血殺萬里，在將我暫時穩定下來之後，便遇到了冷雨飛和馬無雙帶著當時的馬家軍團前來幫忙，我原本以為他們來了，白雲必然能夠脫出重圍，卻不想，馬無雙突然出手，將白雲封入了混沌大陣，就是上回馬天行關你們的那個陣法，馬無雙乃是第一屍皇，施展起來，那可是要比馬天行厲害不知道多少倍，將白雲也生生的困在了其中。」天驕開口冷笑道。
「馬無雙……」洛子痕又想起了那個第一屍皇的模樣，心中忍不住一陣的厭惡。
「馬無雙自己當然也沒有本事困住白雲，可是他是冷雨飛的丈夫，冷雨飛身為混沌七聖之一，最大的實力，便是擁有其他七聖都沒有的混沌領域，馬無雙便是從冷雨飛那裡，掌握了屬於冷雨飛的混沌領域，而殭屍原本是已經死去的生命，不在六道之中，自然應該歸屬混沌，在混沌之中，有著絕對的強悍的力量，馬無雙借助冷雨飛的領域，更是將這些殭屍的潛力，硬生生的全部逼迫了出來，讓他們不住的進化，雖然白雲不會怕殭屍，但是數萬的曾經六神族人的強者，現在力量更強，而且完全不會被殺死，就算能夠將它們的身體完全弄碎了，他們又會在混沌之中復原，力量反倒還會提升，白雲也漸漸堅持不住了……」天驕似乎回想起了當日的那一幕，面色微微也有些後怕了起來。
「後來一定是豆豆做的了？」洛子痕想起當日豆豆幫助自己脫困的情形，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這小傢伙一出來就咬破了混沌，帶著白雲衝了出來，但是馬無雙傷了輕舞，白雲狂怒之下，給馬無雙下了血咒，讓他變成了永遠也沒有感覺得殭屍，冷雨飛因為受了馬無雙的欺騙，竟然險些害死白雲，於是當時便『自殺』了。」天驕說道這裡，忍不住微微歎息了一聲，看來這個當年洪荒第一醜女，給天驕帶來了很大的觸動。
「什麼？」洛子痕聽到這裡，忍不住驚叫了一聲，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震懾洪荒的冷雨飛，竟然就這樣的『自殺』了。
「不錯，冷雨飛臨死之前，想起自己遭受馬無雙所騙，日後自己的族人必將還會被馬無雙所欺騙下去，與白雲為敵，畢竟他們的孩子，同時擁有他們兩人的血脈，所以冷雨飛才下了血咒，將自己逐出混沌，除卻了混沌的身份，放棄了自己的力量，冷雨飛所要面臨的，便是魂飛魄散，而她的後人，便永遠也活不過二十五歲，便會歸於虛無，魂魄無存……」天驕望著馬鈴兒說道。
「但是白雲感激冷雨飛的剛烈，以混沌的身份，給了馬家後人一個希望，因為冷雨飛乃是為情所傷，所以白雲說，只要馬家後人的女子之中，有一人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那麼血咒自解，所有的人也將獲得解脫……」天驕頓了頓，幽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