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年不知愁滋味之初長成 第九百三十九章 屍體的妙用 文 / 血舞天
龍雨一語道破了聖王心裡的小九九,實際,他跟裡背奇的關係並沒有表面的那麼好,不論是聲望還是實力,如今的裡背奇已經有了過聖王的意思,而且,在這多年的經營之下,本來應該是不毛之地的東部王國,竟然生生被裡背奇治理成了富饒繁榮的新領地。
如果裡被奇只是在他的一畝三分地折騰的話,聖王也不會如此的糾結,但是恰恰裡背奇也不是甘願一輩子待在東部王國的人,身為王位繼承家族的後裔,裡背奇更希望坐的是聖王的寶座。
最近幾年,裡背奇私底下頻頻的接觸朝中大臣,這已經讓聖王的心中不滿,而最關鍵的是,他跟菲德爾的私交已經達到了生死之交的地步,菲德爾可是掌管著聖城絕大數軍事力量的人物。
即使如今的他已經被聖王用閒職安置,但是菲德爾在軍中的聲望依舊如日中天,那些軍團長門,十個裡有八個就是出自菲德爾的門下,這如何能讓聖王不忌諱。
這次的聖光節回朝,裡背奇的號召力已經達到了讓聖王都有些恐懼的地步,左相,右相,菲德爾,這三個人是互成水火,饒是這個國家的帝王都沒有能力讓他們齊聚一堂,而裡背奇竟然有這樣的能力,這越的讓聖王開始猜忌。
這一切的一切幾乎讓聖王寢食難安,但是人總是不知天命,如日中天的裡背奇竟然會突然身死,而且是死在滿是塔族人的營地裡,聖王甚至心裡在偷著笑,失去了裡背奇,整個東部王國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只要東部王國合法的繼承人回不去,那麼作為這個國家的國王,聖王完全是有權利將裡背奇的領地收回國有的。
所在坐在大殿寶座的聖王即使一臉的悲痛,但是心底裡其實已經樂開了花,幾位世襲伯爵跟裡背奇的遺孀,美貌的裡背奇夫人就站在殿下,儘管人到中年,但是這位裡背奇夫人依舊驚艷的不可方物。(偷天.)
這些隨同伯爵夫人前來的貴族,實際都是來興師問罪的,他們跟裡背奇一脈相承,已經形成了一條利益鏈,如今突然中斷,為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會跟聖王討個說法。
而不論這些人問什麼,聖王都只是一句話,」事情的緣由還在調查中。「其實,哪有什麼調查,聖王根本沒有心思知道裡背奇背誰殺死的,他要的只是這個結果,至於交代,拖幾日就說是塔族人下的手,然後象徵性的征討一下,如此一來,心腹大患裡背奇就可以永遠的拋到一邊了,而朝中那些兩面三刀的人物,也該下手了。」陛下,坎通納將軍回來了。「門外悄悄走入一個侍者,躲開了幾位貴族,偷偷摸摸的湊到聖王跟前說道。」讓他先到偏殿。「聖王點了點頭。
幾位伯爵大人正義正言辭的控訴著他們對聖城治安的不滿,也沒有聽到這悄聲的對話。
沒一會兒,聖王就找了個借口來到了偏殿,坎通納微皺著眉頭正在看著窗外。」怎麼樣了,他接受了沒?「聖王嘴角掛笑的問道,在這個只有自己人的偏殿裡,他不用再掩飾自己的喜悅。」他接了。「坎通納點了點頭,」哦?你沒告訴他密旨的內容?「聖王問道,坎通納沉默了一會,才回到:」臣全按陛下吩咐做的。「」那就好!「聖王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從現在開始,你手底下的精英全部放在他的周圍,如果他按密旨的吩咐做了,立馬逮捕他,如果沒有,你知道怎麼辦。「聖王的眼裡閃過一絲狠色,坎通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一舉去除兩個心腹大患,實在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坎通納,今晚我宴請你,只有我和你。偷天.「聖王滿面春風的說道,坎通納點了點頭。
「裡背奇伯爵的遺體現在在何處放置?「龍雨詢問道,易水寒正埋頭在整理一堆的情報,這些日子,他也在聖城裡培養了不少的探子,儘管重量級的沒有幾個,但是聖城裡有什麼風吹草動,易水寒還是能第一時間知道的。」很多達官貴人門都去了國喪館,不過,全都沒見著,照我分析,裡背奇的遺體應該在王宮侍衛所內。「易水寒抬起頭來說道。」王宮侍衛所?你肯定?「龍雨皺眉問道。」那是自然,在沒有查清死因之前,怎麼能讓屍體示人,再者說了,要做什麼手段也只能是這座城市裡最大的那個人做,其他人都見著了,不是就失去效用了麼。「易水寒瞇著眼睛說道。」我倒要看看這位聖王能搞出什麼花樣來,不過,我得給他送個大禮,你能打聽的出,什麼時候才將遺體交回家屬麼?「龍雨臉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反問道。」一旦有消息我回立即通知你的,現在還不可知。「易水寒如實說道。」那我先去探探位置。「龍雨說著手指一動,一道亮光閃過,一模一樣的另一個龍雨坐在了帥座。
易水寒抬頭看了一眼,見怪不怪,龍雨換了一身衣物,悄悄的從帳內潛行了出去。
王宮侍衛所,這裡龍雨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這次分外的感覺到了緊張氣氛,幾乎所有不當值的王宮侍衛都被召集了回來,每個入口都有侍衛把手,一波一波的巡邏隊穿插行走,幾乎不留任何的死角,這樣的警衛,別說是人了,進來個鳥都難。
龍雨伏在牆邊悄悄的放出了神識,半晌之後才探明了明裡暗裡的魔法崗哨,對於那些人形崗哨,龍雨根本沒有放在眼裡,要找出裡背奇的所在也不難,哪裡守衛最為的森嚴,就應該在哪裡。
花了大概半個時辰,龍雨終於成功的潛到了一處冰窖外,冰窖是用來夏天解暑以及儲存食物用得,平日裡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人看守,而現在,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滿地遍佈魔法崗哨,更讓龍雨頭疼的是,這個冰窖還覆蓋著一個強大的魔法結界。
結界這個東西,說起來作用廣泛,卻沒有半點的攻擊力,但是現在用來既當防護又當警戒用則是再好不過,要想打破這個結界實際也不難,但是一旦打破,一定會驚動侍衛。
站在一個拐角處想了半天,龍雨算是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能夠自由進出冰窖的只有坎通納了,唯有扮成他的樣子才可。
歸元宗本門心法煉至最高重,不但可以改變容貌,甚至連體形都可以改變,龍雨按照記憶中的摸樣變成了坎通納,然後偷了一副尋常的鎧甲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將軍好!」凡是龍雨走過的地方,每個侍衛都在行禮,龍雨威嚴的點點頭,繼續往前走,一句話也不說,實際他是不敢說,坎通納的聲音很特別,模仿的稍有差錯就會被聽出來。
冰窖前的侍衛行了個禮之後就將門打了開來,作為最高長官的坎通納在這裡有著絕對的威嚴。進入冰窖,刺骨的寒氣就吹了過來,龍雨臉色不變的走了進來,冰窖裡整齊的擺放著一條條長方形的巨型冰磚,而在冰磚組成的冰牆裡面,卻是放著一座冰床,床躺著的正是裡背奇的屍身。
被龍雨割下的頭顱已經縫接在了一起,裡背奇那強壯的身軀凍的僵硬,臉色白的如同凍豆腐一般,而在裡背奇的身,卻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物件,龍雨記憶中這個物件不應該存在的。
一把長柄闊劍插在裡背奇的胸口,劍把印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圖案,圖案不甚清楚,看起來像是背矬子挫過,但是按照精靈族的文字來推算的話,龍雨還是看出了,這個被抹掉的圖案是一個」火鳳「的字樣。
火鳳?龍雨在自己腦海中搜索起了關於火鳳的信息,片刻之後,不禁恍然大悟,」看來,陛下要向菲德爾下手了。「龍雨輕聲自言自語道,火鳳正是裡背奇家族的族徽,跟高等精靈部族任何一個家族不同,只有裡背奇家族的族徽是採用文字樣式的,如此一來,這把劍的來歷就一目瞭然了。
龍雨沒有動裡背奇身的任何東西,那把劍也只是看了看,從冰窖裡出來,侍衛門行了個禮,龍雨一路走開,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隱藏了起來,然後再次的潛行了出去。
此時的菲德爾正在家中陰沉著臉,下的位子坐著裡背奇的大兒子,「叔父,家父死的實在是蹊蹺,還望叔父做主。」看著好朋的兒子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菲德爾的心如刀絞。
前幾日他還跟裡背奇把酒言歡,訴說著各自的抱負,沒想到只是幾個日出日落,就永遠的天人遠隔了。「賢侄,不用你說,我也會為你父親討個公道,任何沾染你父親鮮血的人,我菲德爾都以性命誓,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菲德爾確實怒了,人一輩子能有幾個知心朋,又能有幾個知己,這個國家裡,唯一能懂他抱負的只有裡背奇,而如今裡背奇莫名的死了,真不是在刺痛他菲德爾又是在幹什麼。
「大哥,你回來了?怎麼樣?「易水寒抬起了頭,隱身在暗處的龍雨現了身,邊換外衣邊說道:」聖王準備一併將菲德爾也收拾了。「」好算計啊,不得不說,這位聖王的胃口不小。「呆了一會之後,易水寒感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