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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不知愁滋味之初長成 第九百二十九章 分裂 文 / 血舞天

.    聖王一直盤問了三個時辰,直到日落西山,月上梢頭.而坎通納則如雕像一般站在門外,成四十五度角看著天空,實際上,吸引他的並不是天空,他的腦海中,始終都在圍繞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安然離去的龍雨。

    「就這些?」聖王臉色陰沉,語氣並不是很好,希里臉色也不是太好,悶聲應道。「他怎麼會放你回來?」聖王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即使希里已經用很好的理由回答了他好幾遍。

    「王兄,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的耳朵。」希里眉毛皺了起來,這位嬌生慣養的親王殿下可是聖王的親弟弟,如此被盤問,在他長這麼大以來可是第一次。

    「我叫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聖王苗頭一轉,突然問道,希里愣了一下,半晌後才回到:「辦砸了。」「我就知道~!」聖王怒氣沖沖的拍了一把桌子,「這不怪我~!」希里站了起來,梗著脖子說道。「不怪你怪誰?」聖王已經怒到了極限,看這架勢,似乎希里回答的不滿意,就要當下打他一頓。

    「怪宮九丸,是他主持的儀式。」希里毫不猶豫的將過錯推倒了宮九丸的身上。「儀式是他住持的沒錯,但是這一切我都是交由你操辦的,你不要告訴我,你一點責任都沒有?」聖王怒氣不減,雙眼瞪著希里道。

    「薩滿教消失了那麼久,他們的儀式到底有何奧秘我又從哪裡知道,或許,這儀式根本就是假的,那什麼宮九丸就是個騙子~!」希里陰沉著臉吼道,看著希里發火,聖王的怒氣反而消了下來,他在細細的觀察著這個弟弟的神態,終於,他確定了,面前這個人,確實是他的弟弟。

    相貌可以模仿,聲音可以模仿,但是性格總是無法模仿的一模一樣的,只有自己的弟弟才會有這樣的慣性思維,一旦犯了過錯,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錯誤歸到身邊的人身上,然後以一種超脫世外的姿態為自己辯解,這樣的思維模式,模仿是根本模仿不來的。

    聖王當然曉得事情辦砸了,因為宮九丸要比希里回來的早好幾天,之所以如此盤問,聖王只是為了驗證面前這個人是否是自己的弟弟,「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也別生氣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幾天,母親還等著你呢。」聖王的神色突然緩和了過來,希里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聖王不再說什麼,逕直拉開門走了出去,坎通納回頭望了一眼,趕緊跟在了聖王的身後。「陛下,現在怎麼辦?」坎通納看著臉色冷淡半天不語的聖王問道,聖王背著手站在王宮最高的占星塔上面,眼睛平視著漫天的繁星跟紫色的月亮。

    「什麼怎麼辦?」聖王回過神來,茫然的問道,「達西如何處置?難道就這樣放了?」坎通納問道,聖王眉毛微微一皺,要是換了別人這樣問他,只怕早已經被他雷霆震怒給打出去了,但是,現在問話的是坎通納,是這個國度裡他唯一能信任的人。

    「先就這樣吧。」聖王歎了口氣,宮九丸捅出來的驚天大秘密卻是被阿姆斯特親手給戳破了,本來龍雨已經坐實了人類的身份,但是阿姆斯特卻是擔保龍雨乃是純血統的高等精靈,以阿姆斯特的身份做出擔保,聖王自然不會對龍雨的身份再持有懷疑,聖王真正擔心的是龍雨有沒有看過那個傳影水晶球。

    如果他將裡面的內容傳出來,那將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但是眼下的問題卻是,宮九丸說水晶球丟了,但是希里卻又將水晶球拿了回來,這其中的真真假假根本無法搞得清楚,聖王不能夠斷定,這水晶球是龍雨送回來的,還是希里設法拿回來的,亦或是按希里的說法,這東西從來都沒丟過。

    「陛下。」坎通納叫了一聲,聖王一口氣歎完,竟然直接失神了。「額,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聖光節已經壓了好幾天,再不能拖,你傳令東衛府,讓他們著手,務必在後天重開聖光節。」聖王收起了一臉的疑惑跟愁緒,滿臉的威嚴讓坎通納精神一震。

    「是~!」坎通納跺了跺腳跟。

    「菲麗娜,你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麼?」阿姆斯特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手裡擺弄著兩個水晶瓶,輕聲問道。菲麗娜穿著牧師長袍,帶著手套,在一個檯子上不停的擺弄著幾瓶液體,聽到阿姆斯特發問,半天才反應過來,慌張的看了阿姆斯特一眼,菲麗娜低著頭道:「老師,我沒有什麼說的。」

    「哦?」阿姆斯特放下了手中的瓶子,看向了菲麗娜,這間不大的魔法實驗室裡就只有四個人,阿姆斯特,菲麗娜,以及兩個打下手的高級牧師。「你們先出去。」阿姆斯特永遠是那麼的溫和,兩名牧師點了點頭,施施然的退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阿姆斯特走到了菲麗娜的跟前,撫摸了一下菲麗娜的頭,「老師··」菲麗娜身子一震,她知道阿姆斯特這樣說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別害怕,我的弟子。」阿姆斯特的手上冒出一道白光,白光從菲麗娜的頭頂灌注了下來。

    菲麗娜只覺得週身沐浴在溫暖的日光中一般,緊張的心不自控的就安靜了下來,就連微微發抖的胳膊也平靜了下來,再看向阿姆斯特的時候就沒有之前的那麼害怕跟惶恐了。

    「菲麗娜,你跟著我多久了?」阿姆斯特眼裡露出柔和的光芒來,如同長輩看著疼愛的晚輩一般,菲麗娜微微揚起了頭顱,想了半晌後才回到:「老師,十六年了。」「哦,十六年了啦,當初我領你回來的時候,可是只有這麼點高哦。」阿姆斯特笑著比劃道。

    菲麗娜鼻子一酸,看著阿姆斯特,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老師,我對不起您~!」菲麗娜跪在了地上,她能夠感覺到阿姆斯特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多麼的真誠,面前站著的是養育了自己十六年的老師,但是,她卻頻頻做出背叛聖殿的事情來。

    「起來,我的弟子。」阿姆斯特微笑著牽起了菲麗娜,「每個姑娘都有一顆閃亮的心,而這顆心,終究是要屬於一位王子的,一旦王子出現,姑娘就會把她最珍貴的心送給他,到了那個時候,她的眼裡心裡腦子裡,所擁有的都是那個王子。」阿姆斯特伸手輕輕一彈就抹去了菲麗娜眼角的淚水。

    「所以,老師並不怪你,菲麗娜,你已經長大了,你有選擇把自己的心交給王子的權利,這點老師不會干涉,但是,你的心,卻不能給一個危險的人,那樣的話,老師對你的所有呵護跟保護都會化為須有,你懂麼?」阿姆斯特收起了笑容,略微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菲麗娜點了點頭,她只覺得無限的愧疚,當她蒙著頭一門心思的幫著一個人類的時候,卻是沒想過,她這樣做,實際上已經把聖殿扯了進來。「他是族人也罷,或是人類也好,你以後都不能再跟他來往,如若他再給你帶來任何的危險,老師也許會選擇其他的辦法。」阿姆斯特說的很含蓄,但是菲麗娜怎能聽不明白,事情到這個份上,以阿姆斯特的身份來說,可謂是仁至義盡,不論是養育之恩還是教導之恩,自己都不可能再去辜負他,況且,自己掛心的那個人,並不是那麼的在乎自己。

    「老師,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再跟他來往。」菲麗娜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說道。「你能明白就好,先下去吧。」阿姆斯特欣慰的點了點頭,看著菲麗娜走出了實驗室的門。

    「教主大人,按照教規,她已經屬於叛教了·!」實驗室的窗戶裡飛進了一隻黑色的烏鴉,烏鴉落在了燈架上,張口說道。「多姆斯,這聖殿是由誰做主?」聖王笑著看向了烏鴉,烏鴉抖了抖翅膀,竟然行了個撫胸禮,「當然是您,我尊敬的教主大人·!」

    「啪」的一聲響,一道手指粗細的閃電劈在了烏鴉的頭頂之上,一股焦香的味道傳了過來,半晌後,落在地上的烏鴉才化作一團黑煙,變作了一個頭頂禿了一大半的老頭。

    老頭很是狼狽,腦袋周圍僅存的一圈頭髮已經捲曲了起來,臉上更有幾處結痂的傷口,渾身還冒著霧氣,「下次說話的時候,你也該預想一下後果·!」阿姆斯特臉色一變,冷的有些嚇人,地中海老頭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說吧,都探聽到了些什麼?」阿姆斯特坐了下來,「聖王已經聯繫上了薩滿教,秘密進行一項神秘的儀式,不過據咱們的眼線說,這項儀式似乎失敗了。」禿頂老頭低聲說道。「看來我猜的不錯,陛下是想要跟我們徹底決裂了。」阿姆斯特眼裡閃過了幾道寒光。

    「教主大人不必在意,想薩滿教早已滅亡多時,就算陛下找到了幾個餘孽,那也不足事,只要咱們能夠發動聖王出兵,到時候,一切還是教主大人掌握。」禿頂老頭趕忙諂媚道。

    「你是不知道薩滿教的厲害,如果不是他們觸犯了精靈神,哪有現在的我們。」阿姆斯特斜了一眼禿頂老頭,不滿的說道。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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