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年不知愁滋味之初長成 第七百零八章 忠魂黑衣衛 文 / 血舞天
. 杜少的表哥身邊有近一百名親衛,但是這些士兵對於龍雨來說,連螞蟻都算不上,眼神冷冷的瞟了瞟,龍雨高聲道:「所有人立即放下武器回歸軍營,今日之事則有我擔保,如若再倒行逆施,天兵所至,寸草不留!」葉文昊適時的揮動了手中的金箍棒,身後五千將士齊聲吶喊。泡!書。吧*
這都是從邊疆歸來的戰士,一個個全是沐浴過無數沙場的人,雖然數量較之城衛軍少了很多,但是那股滔天的殺氣跟戰意都是這些久在帝都的戰士所不能擁有的,紅色的鎧甲亮出了奪目的光芒,光是臉上那猙獰的紋身就足以證明他們的彪悍。
龍雨就站在這邊的城衛軍人群中,手裡的那顆人頭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血水,「啪」先是一桿長槍落在了地上,緊接著,無數的人開始放下了武器,失去了最高指揮官的制約,這些普通的士兵,再也不敢揮舞著武器造反,龍雨安排剩餘的軍官將隊伍安全帶回,然後就跟葉文昊向著皇城方向衝了過去。
龍蓋天的戰斧如同一片血影施展開來,從來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能夠將斧子使的如同長刀一般快的,霸道凌厲的斧影當中,那個身著蛇甲的神秘人也亮出了手中的武器,一長一短的黑色雙鑭,龍蓋天的眼睛微微一瞇,使用這種武器的斗者並不多,使得高超的更不多了。
在龍蓋天的記憶裡,天祿大陸上還從沒有一個使鑭出名的將領,長斧劈了下去,「叮」的一聲,斧身被那根長一點的鑭擋了個正著,幾乎是同時,短的那根鑭點在了斧頭的斧面之上,「啪」的一聲,龍蓋天手裡的長斧差點脫手,「暗勁,好毒辣的雙鑭!」龍蓋天不由得喝道,這要換了旁人,只怕就這一下,手中的武器就已經飛了。
「戰神不愧是戰神,居然能夠躲得過我的暗鳳展翅。」那蛇甲人開口了,顯然對於龍蓋天躲過這招也有些驚訝,不過,緊接著他陰險的笑聲響起了,「這只不過是第一招,再過過看。」龍蓋天戰斧一揮,豪氣頓生,一切都在不言中,「砰」的一聲,蛇甲人被一記橫掃給打了出去,「斧勢,龍家的人,果然不簡單。」似乎嘴裡含著什麼東西,蛇甲人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龍蓋天的臉色比較沉靜,一點都不敢放鬆,這個人實在是太詭異了,征戰大陸這麼多年,龍蓋天從來沒見過如此能抗的對手,即使是鬥神,剛才那一擊也足以讓他半天緩不過勁來,勢是很強大的東西,不論是刀勢還是斧勢,鬥神只是標誌著能量等級,而勢則代表的是對一種武器的修養。
這是真正的高手才能悟出來的東西,對戰的過程中,一旦勢使出來,那就如必殺技一般,沒有一等一的防禦裝備,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蛇甲人身上沒有任何的能量罩,那件看起來很是怪異的戰甲也並沒有多麼超凡的防禦能力,上面的劃痕就足以證明這一切,而遭到這一擊不受重傷,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的**防禦能力已經足以蓋得過身上的鎧甲。
龍蓋天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因為,他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面前這個用面甲遮面的蛇甲人,也許根本就不是人類,龍家不同於普通人,身為三大守護之家,對於神魔兩族他再熟悉不過,尤其是以**強悍出身的魔族,更是在龍蓋天的記憶力無法磨滅。
他的父親,就是在於一個沉睡後甦醒的惡魔大戰中脫力而死的,堂堂的鬥神,愣是被耗光了所有的能量氣力,而那個魔族就是以強橫的**抗住了所有的打擊,直到戰死,龍蓋天的父親都沒能在那魔族身上留下一道致命傷,那一年,龍蓋天親眼目睹了父親戰死在自己面前。
那一年他十六歲,也是那一年,他同樣見到了神秘而強大的界緣,那股能量他無從形容,他只知道,自從那以後,他再也沒見過那樣強大的能量,它的氣息純淨神聖,比那些所謂的神族能量不知道要純淨多少倍,只是一道細小的閃電,那個人類無法撼動的魔族就被直接劈成了兩半,旋即消失在了大陸之上。
魔族的死深深的印在了龍蓋天的心裡,他曾今花過很多的時間去尋找那股能量,直到他在父親的日記裡找到了光於界緣的描寫,他這才知道,原來這股能量,就是保護大陸的屏障。
一天天的長大,直到有一天,龍戰天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存在,他才知道,這股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夠掌握跟瞭解得,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那也是滅世的力量。
隨後的幾十年,魔族跟神族在沒有出現,但是界緣卻開始一天天的衰弱,直到現在,龍蓋天面對蛇甲人,才真正的發現,大陸面臨的滅頂之災,也許馬上就要到來了。
一道血光飛起,征戰沙場無數,以戰神之名震懾天下的威武公爵龍蓋天受傷了,右臂上邊血肉模糊,整個肩部都被打爛,白色的骨頭渣露了出來,那件名滿天下的血色龍戰甲也破了開來,破損的地方閃著微笑的光芒,這是一件魔法戰甲,左手擒住了手中的長斧。
龍蓋天只覺得自己體內的能量在飛速的消失,鬥氣已經全部凝結到了傷口處,青紅色交加的鬥氣光芒掩蓋住了龍蓋天受傷的臂膀,但是龍蓋天卻直到,這只不過是一時罷了,等到自己體內的鬥氣全部耗光,等待他的會是什麼命運。
魔族!龍蓋天斷定了對面你的蛇甲人是魔族,只有魔族的能量才會具有如此強大的吞噬能力,所謂的暗黑鬥氣,其實不過是暗黑系的皮毛而已,真正領略了暗黑能量威力的,則是活在魔界的魔族,這種吞噬與腐蝕,是人類根本無法抵抗的,即使是超越了鬥神境界的龍蓋天也無法抵擋。
對面的蛇甲人是一個遠遠超出他估計的對手,他那看起來不過斗聖級別的能量只不過是掩飾,在這幅面甲之下,是一個實力強橫,陰險無比的魔族。
「嘎嘎嘎,威名遠播的戰神,今天就要隕落在我的面前,真是讓我興奮那。」那人不慌不忙的催馬逗著圈子,龍蓋天身後的士兵想壓上去,但是一來兩人的戰鬥在百米外,二來這有違大陸上的武鬥規矩,就在這危機的時刻,天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煙火聲。
抬頭望去,夜空中到處是各色的巨大龍形圖案,於此同時,四面八方的房屋上跳出了無數的黑影來,黑色的飄帶,黑色的錦服,密密麻麻的根本無從計算數量,只是在眨眼的時刻,本來擁有絕對優勢的叛軍們愣住了,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個站在屋頂高牆之上的黑影,一目望去,全是迎風飄舞的頭帶。
這個凶命能止小孩夜空的私人組織,黑衣衛終於出現了,「風火滾滾,黑衣忠魂!」夜色中不曉得有多少聲音在吶喊,只是這吶喊聲,遠超一切的噪聲,直插雲際,覆蓋了所有人的耳朵。
「踏踏」的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那是另一個街口,已經被叛軍所堵住,但是,下一刻,人仰馬翻中衝出了一對全是黑甲的騎兵,黑衣黑馬,就連馬刀都是暗淡無光的黑色,他們同樣是黑衣衛的下屬組織,但卻另有威名,十大騎兵之一的黑衣騎兵。
兩萬人的黑騎衝將出來就如黑色的波浪一般,街道上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抵抗,街口就已經被衝撞了開來,一路的砍殺,蛇甲人眼神閃爍的退了回去,因為在一個他不能找到的暗處,他感覺到了蛇一眼陰冷的眼神,那是一種帶著死亡的寒冷,他不敢動了,只怕自己一動,就會受到這個隱藏在暗中的射手攻擊。
兩萬黑騎分為了兩撥,馬速不減,很快的將龍蓋天保護了起來,同時,另一邊的街口也想起了鏗鏘有力的號子,黑衣衛中最善步戰的部隊也感到了,盾甲陣,這個連翔龍帝國都不敢奢侈訓養的燒錢部隊,如今以摧枯拉朽之勢扯開了街口的防線,如果說黑騎們的進攻猶如驟雨疾風一般的迅速凌厲的話,那麼盾甲步兵們的攻擊就足以跟鏟土機媲美,一寸一毫都不放過,所過之地,血流成河,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過。
它組成了密集的方陣,就像是一把鏟子一般狠狠的鏟了過來,除了往後退,再無別的辦法,而那些站在屋頂城牆上的,則是穿梭於整個大陸,遊走在黑暗當中的舞者,他們有著刺客最高的刺殺藝術,他們有著讓人聽之色變的數量,他們是大陸上最大的暗殺組織,黑衣衛暗部!
一道道黑影沒入了黨衛軍當中,隨後,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頓起,每一次哀嚎,都有一個人頭被高高拋起,短短的功夫,無數的小隊長跟旗官眼睜睜的被刺殺在了自己的隊伍當中,隱藏在暗中的刺殺並不可怕,但是這種明面的刺殺卻讓人無法承受。
到處都是著急跟慌亂的大喊聲,每個人的眼睛都胡亂的飄著,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刻是否有一柄黑色的匕首會從自己的背後伸過來,然後極其快速的割下自己的頭顱。
這就是龍家的私人部隊,那個讓前朝翔龍皇帝都坐立不安的黑衣衛,一個讓人生不出抵抗之意的組織。
這是戰場麼?不少人在心裡問著自己,十幾萬人面對著黑衣無從下手,一個個的低級軍官哀嚎著失去頭顱,這些蒙在鼓裡面的戰士,就此以鮮血洗刷了他們的恥辱。
體內的暗黑能量不住的吞噬者龍蓋天的鬥氣,十多個黑衣衛的高級將領全部圍坐在了龍蓋天的周圍,一道道閃耀的能量波從他們的手中傳到了龍蓋天的身上,這種能量傳送的方式,只有龍家還存有具體的操作過程,大量的能量湧動進來,補充到了消耗的過程之中。
一個手臂上帶著白色標誌的黑衣衛女將則是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工具,一柄帶著彎鉤的小刀,青紅色的光芒瞬間收斂,龍蓋天血肉模糊的肩膀再次露了出來。
小刀「嗡」的一聲帶上了淡淡的藍色,如同水流一般波動的能量圈圍繞在它的周圍,刀尖飛速的在龍蓋天的肩頭舞動了起來,一條條細小的腐肉被挑了出來,龍蓋天的臉上緩緩的滲出了汗珠,但是這位年近八十的老將卻是吭都不吭一聲,眼光無比明亮的看著前方。
「迅速殺退叛軍,要盡快的佔據皇城。」即使自己生命危在旦夕,龍蓋天都不忘發下軍令,皇城正在面臨著攻打,如果不抓緊時間,那麼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
龍蓋天並不在乎什麼皇帝不皇帝的,如果在乎,在幾十年之前他就做了,他只在乎自己的使命,他只在乎自己的家人,兒子做了皇帝,這已經是無法磨滅的事實,那麼他就會盡自己一切的努力卻讓兒子坐穩這個皇帝,既然這個為之灑血奮鬥的祖國再無人能夠扛鼎,龍家替之也無不可。
那柄小刀愈發的快速了起來,由黑衣衛將領們的能量支持,龍蓋天已經封鎖了自己的所有斗穴,將暗黑能量困在了自己的肩頭,而女將領所作的就是將已經腐蝕跟感染的血肉都全部挑出,哪怕最後只剩胳膊上的骨頭,只要將那些腐肉剔除,這條胳膊就有保住的可能。
龍蓋天是戰神,他是整個黑衣衛的神,他不可以沒有胳膊,所以,黑衣衛甚至沒有什麼商量,就採取了這種最困難的療傷方法,「老師!」一個黑色的人影落在了龍蓋天的前面,英俊的外貌以及那酷似老友的臉龐,龍蓋天欣慰的笑了,「蕭遙,你來了?」
「是的,老師。」蕭遙錘了錘自己的胸口,看著龍蓋天肩膀上不斷露出的白骨,蕭遙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闊別多年,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這幅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