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七章 所謂的長老 文 / 商君書
部落大平原,大穆王國,穆王三年冬,穆王宮內。
「砰!!!」一聲巨響,嚇得金殿之內的眾護衛,立即全部跪倒在地,不斷念叨著「卑職有罪」,眼神卻連抬都不敢抬起,生怕觸怒了那位正在發怒的主子。[搜索最新更新盡在;王子雲升此時剛剛即位,自號「雲王」,試圖去做一番如同他父王那般雄偉的事業出來,卻不料甫登王位不過數日,手中權力便硬生生被所謂的「長老會」給分走一塊,而軍隊的權力,也絕大部分握在莫之將軍和榮貝王爺的手上,他雖然名義上一國之主,卻還不能在任何一個人事任命上單獨做主,便是調遣一個小小的令官,都得經過長老會的允許。
不過才數月的時間過去,大穆王國的兩位國王手中握著的權力,卻大不相同,怎不讓這位年少的雲王憤怒莫名?
「你們且下去罷!召孥萊金殿,便說我有事情問他。」雲王終於硬生生壓住心中的憤怒,狀似平靜的開口說道。
「諾!」那些個護衛,巴不得聽到這句話,於是紛紛行禮,然後恭敬轉身出了殿門之外。
片刻之後,雲王面前的紅人孥萊便到了金殿之中,先是三呼「千秋萬歲」,而後才微微抬起頭來,謹慎問道:「不知大王召奴才前來,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吩咐?」
雲王怒哼哼說道:「你訓練的那些個護衛呢,怎麼一個個都不曾見回來?」
孥萊心中頓時「咯登」一聲:該來的事情,到底還是來了!他微紅著眼睛,抬起頭來,哽咽著說道:「稟大王,奴才也實在不知道,聽說去年那廝離開的時候,先王曾經派遣了上百名侍衛,前去守護著他的安寧,或許那些人被這上百個侍衛困住了也說不定……」
話還未曾說完,便已經被雲王從中打斷:「哼!你不是說著數十個秘密護衛,便是數百個尋常的護衛,也是無法將他們困住的麼,又怎麼會被區區上百個士卒困到如今,更何況當年古星河離開之時,父王只不過派遣了三十多名護衛隨行,又怎麼可能是你那些秘衛的對手?」
他二人卻並不知曉,穆王當年鎖遣的三十餘名護衛,早已經被獸面人暗中做掉,但三十多個獸面人,卻並非是古星河一人一劍之敵,他們在古星河的手下,只能死亡,縱是逃跑亦尋不得半點機會。
孥萊立刻再次跪倒在地,不停地磕著頭,小聲說道:「奴才實在也不知曉,懇請大王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親自帶領餘下的秘衛前去那裡,一定要將那人的頭顱帶到大王您的面前。」
雲王思量半刻,而後方緩緩開口說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和那些個秘衛也不便出城,便在這穆王城內守衛著孤的安全罷!哼,等我收回政權和軍權,定要那些個人統統不得好死!」說道最好,他一掌拍在厚實的木桌之上,一個碩大的窟窿陡然出現,那張木桌顯然是不能再用的了!
「大王息怒,奴才定會保衛著大王的安全,不讓任何危險靠近大王。」孥萊連忙誠惶誠恐說道。
雲王卻似完全發洩完了怒氣一般,擺擺手示意他站起身子,然後方開口說道:「你且先下去罷,讓我仔細想想一些事情。」
「諾!」孥萊立即躬身離開,他巴不得離開這位主子遠一些,特別是在他發怒的時候。
片刻之後,又一個護衛進入金殿之內,跪倒在地,恭敬說道:「稟告大王,長老會說讓您去長老院一趟。」
「砰!!!」聽聞此語的雲王,一腳踹在那已經殘破的木桌之上,頓時一張好好的桌子,不過轉瞬便已經變成了一堆木屑,憤怒的雲王一把抓住那護衛的獸衣,怒聲問道:「你說什麼?!」
那護衛在穆王在位之時,便已經是直屬長老會的人物,雖然在穆王統治的時代,長老會並沒有多少實權,但不知道穆王是出於何種考慮,並沒有直接廢除長老會的存在,反而存心示好,以至於穆王不幸駕崩之後,長老會的幾位老不死,便立即和新任的雲王爭奪權力,並暫時性的取得了一定的勝利,連帶著他這些個小小護衛,面目之上也儘是得意洋洋之色。
但此時面對雲王如此聲色俱厲的怒聲相問,那小護衛連忙收起臉上的傲慢之色,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兵卒,又有何德何能敢於與大王爭鋒相對,只見他連忙跪倒在地,狀似惶恐的說道:「稟告大王,長老會的幾位長老,說是請您千萬要前往長老院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雲王怒聲問道:「既然有要事相商,便讓他們來到這金殿上來,說到底,孤還是這大穆王國一國之主,這穆國的天下,還是我的天下,不是他們幾個老不死的天下!」
那小護衛為難說道:「幾位長老都已經年邁體弱,怕是不能奔波勞累,何況……」
雲升向前逼近一步,繼續怒問道:「何況什麼?」
那小護衛似是鼓起勇氣說道:「何況…何況莫之將軍,還有榮貝王爺已經其他幾位大臣,此時都在長老院中,眾人正虔心等待著王上您的駕臨。」
雲王不怒反笑,慢慢踱著步子,不陰不陽的說道:「哼,駕臨?怕是馬上要逼孤讓位了罷!這些個亂臣賊子,只恨當時不曾將他們全部族誅了事!」
「王上……」小護衛的聲音之中,此時已經甚是惶恐,若是牽連到這些權力爭奪的事物之中,便是他再趾高氣揚,怕是也不能得到一個好的下場,說不得他日便會被這位喜怒無常的王上,尋個理由給「族滅了事」……
卻聽雲王開口說道:「你且下去罷,就說孤王馬上就到!」
「諾!」那小護衛一邊擦著汗水,一邊謹慎的向外行去。
半個時辰之後,穆王城中,長老院裡。
雲王身著虎皮大氅,邁著虎步走進長老院中,覷著眾人都在翹首以待的等著自己,擠出一絲笑容:「讓眾位愛卿久等了,卻是孤王的不是!」
眾人紛紛跪倒在地,誠恐說道:「我等豈敢,大王千歲金安之體,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不然便是折煞我等壽命。」
雲王步入長老院中最高處坐著,笑著說道:「眾位平身罷,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非要讓孤王來到這裡?」
他的語氣,冰冷而又毫無禮貌,顯然已經是憤怒至極,卻不得不強行忍著。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開口說道:「我等在此商議之事,便是是否要奉先王遺詔,迎古星河先生回到穆王城中。」
雲王心中「咯登」一聲,卻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哦?卻不知道眾位叔伯,都是持何種看法?」
那老者繼續說道:「依先王遺詔,我等實是應該迎接古先生回到王城之中,但至於是否授予其監國之職,卻是需要仔細斟酌一番的。」
他們品嚐到了權力的美味,自然是不肯再分給別人一杯羹的,更何況只要那人願意,隨時隨地可以凌駕到他們頭頂之上,屆時他們手中所握著的權力,只能一樣樣全部化為烏有。
雲王敏銳的抓住了白髮長老的遲疑,心中不由冷冷一笑,卻依舊微笑著說道:「伯伯這話說得極是,我本已經遣使去迎接古先生回來,卻至今猶未等待絲毫消息,不知道古先生在那極西之地,是否已經遭遇了什麼『不測』?」
他的眼中,閃爍的儘是疑惑和猜忌,畢竟,古星河的去向,不止他一人關心忌憚,便是這些貪戀權位的老不死們,也一個個極不願意古星河回來的,他們一面享受著古星河帶給他們的便利,一邊卻又極為忌憚著古星河的存在。
卻聽又一個老者開口說道:「哼,或許是那奴隸,畏懼王威,早已經逃跑了呢?」他們這些個自詡出生高貴的人,從來便不曾看得起自奴隸起步的古星河,雖然十分嫉妒他的智慧才能,但卻又異常看輕他的出身。
眾人紛紛變色,心中不由思忖道:以古星河之智慧才能,若是逃到穆國之外,怕是兩三年之後,有一個大穆王國將要出現在這大平原之上了,須知道,大穆王國現在的種種榮耀和輝煌,都是與古星河息息相關的。
「萬不可讓那賊子逃出國去!」有人沉聲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卻都自動過濾了那「賊子」二字,可憐古星河莫名其妙的便被安上「賊子」的罪名。
卻有人立即附聲說道:「素來觀那賊子,便有不臣之心,當年他違逆神靈之意,私自夜間作戰,這才弄得如今天怒人怨、災害連連,咱們大穆王國的兩年災害,說不定便與那賊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眾人繼續紛紛點頭,繼而將目光看向坐在上處的雲王,欲聽他有何言語。
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謂的長老,便是這樣一群人面獸心的生物……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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