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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父皇 文 / 雲外天都

    第二百二十三章父皇

    只聽他的父親,手持著長劍,問道:「這是我的劍?」

    他的臉上佈滿了孩子一般的疑惑,迦邏帝甚至發現,他父親的眼神,純淨清澈,以前那種帝王般的銳利全不見了蹤影,這時候的他就仿如迦邏帝最小的那位剛剛出生的兒子,帶著初生的朦懂望著自己,以迦邏帝的精明,僅僅從這一句話,他就發現了自己父親的異樣,他心中的害怕稍去,小心翼翼的道:「父皇,這當然是你自己的劍,您,不記得了嗎?」

    他的父親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道:「父皇,我的名字,叫做父皇?這是我的名字?」

    接著,他手中捧著的劍一下子跌到了地上,那雙枯瘦的手忽地揪住了胸口,迦邏帝看見,他的手爆出青筋,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眼神在迷茫與銳利之間轉換,彷彿憶起了什麼,卻一瞬間又忘卻了,迦邏帝正要走上前去,卻忽然間後退兩步,因為,他看見,自己的父親,他的臉,一瞬間變了,變得乾癟,那臉上的紅潤與光澤一瞬間消失不見,臉上顴骨突出,眼睛突了出來,連眼窩都深深的陷了下去,而且,眼睛之中隱有綠光突出,這個時候的他,不再是他的父皇,他,變成了一個陌生人,陌生得可怕

    迦邏帝后退幾步,就算他是一個帝王,也抵不住這種驚嚇,他大叫一聲,幾乎跌倒。

    他的父親卻一步步的向他逼近,他甚至可以看見他臉上的肉緩慢的消失,鼻子卻越來越顯得尖削,他那散發著綠光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地父皇要吃了自己,他一輩子,也沒有這麼恐慌過,做為一個帝王,他居然轉身就跑,想要跑出這個大殿。

    當他既將跑出這個大殿的時候,他身上強橫的血液抬頭,自己感覺自己頗為丟臉。抑制住自己心中的膽寒,向後望去,卻只見,那個人,並沒有追上來,只是呆呆的站著,他不由得也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見,那個人又開始變化,他臉上的肉又在漸漸的增加,如蒸好的包子一樣,填充了他臉上每一處地方。漸漸地,他又變成了那位年福力強的他的父皇。

    迦邏帝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感覺。這件事,包含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忽然間想起,自己掐死父親的時候,他說的那句話,那麼,是不是表明,他的父親。說的是真地?

    是不是自己以後,也會是這樣?

    這個時候,他才開始後悔,為什麼下手那麼快?如果慢一點兒,自己不就能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小心翼翼的走了回去,越走越近,他的父親,沒有動。他想。是不是因為他的身上在發生變化,所以。他不能稍動?

    迦邏帝的膽子還是比較大地,畢竟,死在他手裡的亡魂不計其數,他的父親如石雕一樣站在那裡,只看見他臉上的肉慢慢地飽漲,眼神回復清澈,清澈如白癡。

    終於,他的父親又長成了以前初見時的模樣,這個時候,他才如從夢中醒來一般,繼續問道:「我的名字,叫父皇?」

    迦邏帝終於可以肯定,他的父皇,已經全然不記得以前了。他試探的道:「父皇,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本以為他不會回答,卻想不到,他卻答了:「嘿嘿,迦邏的帝王都會變成這個樣子,直至諾亞大神來接我們,嘿嘿,你死後,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嘿嘿」

    聽到他講話條理清楚,邏輯分明,幾乎認為他已經恢復了神志,卻看見,他的眼睛依舊沒有那種銳利,依舊清澈,而且,直直地,不知望著何方,他才知道,父親並未恢復。

    他那番話,只怕是不知不覺說出來的。

    他又試探的問道:「父皇,你從哪裡來的,為何到了這裡?」

    他的父親道:「嘿嘿,從哪裡來?你不知道麼?自是從底下上來,我記得,我有一件事沒有交待清楚,所以,我一定要交待清楚」他如背書一般的道:「我們迦邏帝王都是諾亞大神的僕人,絕不能背叛諾亞大神,如有背叛,則遭天打五雷轟,生前,諾亞大神給我們的禮物,讓我們可以享受人生,但死後,我們地**,就只屬於諾亞大神,我們要等待他地召喚」

    他說完,轉過頭,也不向迦邏帝看,直直的向那個小門走去,迦邏帝聽了他地話,心中的震驚無與倫比,一個至尊至貴的帝王,在他父親的口中,居然成了別人的僕人?就算是所謂的諾亞大神更何況,從來沒有人見過諾亞大神,除了從雕像上,甚至於,沒有人知道諾亞大神從何而來,迦邏帝國什麼時候開始信奉這個神,可這種信仰卻深入民心,每個迦邏人都知道信仰她,可為什麼信仰她,卻沒有人能說得清楚,大齊的神,有送子觀音,三聖菩薩,甚至於關帝,每一個神,都有一個傳說,都有一種功能,或能保佑子嗣,或能發財,或能免血光之災,但是,諾亞大神沒有,她,彷彿是一個全能的神,每個迦邏人都知道要拜她,卻不清楚,為什麼要拜她。

    迦邏帝心中思緒萬千,對那尊神長久的疑惑纏繞在心頭,使他不由自主的跟著自己的父親,走入了那個小門,這裡面,原本是侍候的宮女的房間,他一走進去,卻看見,那十幾名宮女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很顯然,是被人弄昏的,這種情形,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清醒還是糊塗?

    他問道:「父皇,這些人,都是你打昏的?」

    他的父皇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神密的道:「用的這個」說完,像收藏寶貝一般把那瓶子又收入懷中。

    這個房間,像宮內所有的房間一樣,有一個放花瓶的小架子,這是宮內常有的擺設,並不奇怪,那花瓶之上,還插著一枝小小的梅花,梅花上有殘雪,是宮女們剛剛從花園摘來。

    只見他那父皇,直走到架子旁邊,拿起了花瓶,小心的放在一邊,卻把那花架子扭動了一下,他又走到牆邊,朝一塊磚猛擊兩下,在地板的中央猛跺了兩腳,這時,地板之上才裂開了一個洞,一條石階蜿延直下

    跟著他的父親走進去,如同莫蘭等人跟著迦邏帝一般,他們,來到了這個水晶屋旁,他的父親,卻直走入水晶屋,關上了門,不出來了。

    看到這個情景,迦邏帝終於可以肯定,他的父皇真的已經成了另一個人,為了讓他說出更多的話,為了瞭解更多的真相,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方設法讓他的父皇開口,比如說,搬來他最喜歡的家俱,甚至於縫製了他以前穿的各式龍袍,在他變身的時候,的確,他的神志是時而清醒時而不清的,終於,經過一年年的努力,他從自己父親的口中,真相終於逐漸被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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