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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奇怪的地方 文 / 雲外天都

    第一百三十六章奇怪的地方

    這個時候,她無比的想念那毒嘴夫子宮熹,多少希望他帶領一幫拿著鋤頭,提著菜刀的左鄰右舍從尼姑庵的四面八方圍了過來,打救自己於水深火熱,只可惜,蟬依然鳴,鳥依舊叫,尼姑庵依舊安靜無聲。

    她知道,一甘她明瞭這個陰謀,不合作,只有死路一條,她可不認為這位西寧王是個深情的人,還念著自己與他的一番搶與與搶的關係,放自己一碼。

    「我想出家,可以麼?」淚紅雨不敢明確的表示自己對西寧王的不屈從之心,委婉的問道。

    「你捨得你頭上三千青絲,紅塵無數牽掛?」西寧王不怒反笑。

    「雖然紅塵有無數牽掛,但是,我更愛自己的性命,我不助你,你有殺心,我助你,你也有殺心,只不過時間往後移」淚紅雨眼中瑩然欲滴,「掉頭髮,總比掉腦袋好」

    淚紅雨以為,這個時候,小世子齊臨淵就應該含情脈脈,一枉情深的向自己表白,告訴自己,早在多時以前,自己美麗的身影就已經嵌入他的腦海,讓他在每個夜裡魂牽夢繞,以後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帝王之路,絕對不會辜負自己,不是三千寵愛為一身,也是一千寵愛為一身。

    這樣,這戲才可能做了全套,而她,才可能順桿往上爬,半推半就,打入敵人的心臟,以謀以後。

    只可惜,這一切。皆是她的幻想,小世子冷然一笑:「父王,她既不願,我們也不必強求,餵她一顆斷魂丸,不比在尼姑廟多佔一塊地方的好?」

    瞧瞧,這小世子,還是不是人來的?有求於人。也如此的強硬,讓她的心傷得一片一片。

    淚紅雨一噎,她當然不想魂斷天國,也不想出家為尼,只不過想表達自己地不屈之心,多加幾個籌碼,可惜的是,人家毫不領情。也可以說。這齊臨淵早就知道了怎麼樣對付她,不必多說,直入主題,讓她滿腹的小算盤憋在心底。

    淚紅雨喃喃道:「小世子,我們剛從生死線上走了一圈回來。你不念我與你共遭失心之難,怎麼,您轉眼間就忘了嗎?」

    齊臨淵道:「不必多說,你應承也罷。不應也罷,由你自己選。」

    淚紅雨能選嗎?不是生就是死,她不想死,只有選生,就只有與他合作。

    他沒有告訴淚紅雨,應該怎麼合作,只是叫人將她領入尼姑小院,每日三餐用齋菜對付。吃得淚紅雨面黃肌瘦,人比黃花。

    而十天以後,她才見到齊臨淵,驚奇的發現,齊臨淵如一團蒸在蒸籠裡的包子,發了起來,臉變得圓圓的,身形開始橫向發展。譜一見面。嚇得她嗷的大叫一聲,差點把剛剛放入嘴裡的包子直接吞入喉嚨。淚紅雨見熟悉地人漸漸變成一隻圓球,清俊的面孔變成了大貼餅子,心中頗有幾分傷感,簡直想奪路而出。

    齊臨淵卻得意洋洋,道:「原來,我們真是雙生子,容貌竟然真的一樣。」

    淚紅雨心想,從此以後,他為了所謂的帝位,就要吃得比豬多,睡得也比豬多,如今的他,身形尚不及那白癡皇上一半,就如此慘不忍睹,如果真的發展成那白癡的模樣,自己面對著他的時候,還能吃得下飯麼?

    淚紅雨望了望菱花鏡內那人比黃花地面孔,感覺自己身上的肉流逝到小世子的身上,終於忍之不住,問道:「小世子,您每天在鏡子內望著自己,感覺不噁心嗎?」

    齊臨淵用居高臨下的眼光望著她:「成就大事者,有哪一位不是能屈能伸」

    淚紅雨喃喃自語:「人家是能屈能伸,可也不是能胖能瘦啊!」

    齊臨淵用牽了牽圓臉上的眉毛:「你不喜歡嗎?」

    淚紅雨用純潔無暇地眼光望著他:「從哪一方面你看出我喜歡吃肥豬肉了?還是特別肥的那種?」

    齊臨淵現在雖說長得圓滾滾的,可是,猛然之間,他身上散發出無比的寒氣,彷彿一個圓滾滾地大冰球似的,他冷笑:「不喜歡,你也得跟我合作。」

    淚紅雨被那寒氣刺激得一激靈,忙點頭:「其實肥豬肉有時也很好吃的,特別是做成紅燒豬肉的時候,一咬滿嘴都是油,肥而不膩,齒頰留香。」

    齊臨淵圓圓的臉雖沒有了那時清俊的模樣,但發起怒來一樣的氣勢驚人,他一聲冷笑,拂袖而去,把淚紅雨驚得如風中顫抖的小老鼠,直覺上,他肯定有什麼後招等著對付自己。

    可她絕對想不到,對付自己地居然是這種後招。

    她仰天長歎,這不是尼姑庵麼,尼姑庵不是要吃齋的麼?為什麼?每天三餐都吃紅燒豬肉,連夜宵都是紅燒豬肉?這得殺多少隻豬啊?

    得殘害多少豬同胞啊?破壞人家多少的豬幸福的家庭啊。

    很多年以後,淚紅雨還是一看見豬,一聽見豬都忍不住跑到一邊乾嘔,就想起當年那一盤盤端上來紅彤彤的肥豬肉。

    淚紅雨被紅燒豬肉荼毒的時候,就無比的懷念宮熹,心想,雖說夫子從來沒做什麼好東西給自己吃,但是,他從來不會喂自己肥豬肉,因為,他從來不喂自己東西,都是讓自己自立更生去別人家蹭東西吃。

    淚紅雨一天天的吃下了肥豬肉,可還是一天比一天瘦,而終於有一天,她呆呆地看著自己地房門門框被擠開的時候,一個大胖子出現在自己地面前,她知道,自己脫困的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只是,她還是不明白,自己在這其中所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為何這齊家父子非得把她扯進來不可?到了後來,她才知道,她居然是這麼大的一個角色。

    但是,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大角色,很有可能西寧王跟他的兒子因為她以前在西寧王府的行為深為恐懼,所以,對她始終像防賊一樣的防著,一絲一毫的信息都沒透露給她,只讓她在尼姑庵吃了十多天紅燒肥豬肉。

    就把她帶出了尼姑庵,而且,還是趁她昏迷的時候。當然是一掌打在她的後脖子上打昏的,小世子齊臨淵本來想點穴的,只可惜,淚紅雨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一見到他,就問,你長成這樣,得吃多少肥肉啊,得宰多少頭豬啊,你就不怕以後輪迴的時候,這豬變成的豬鬼都對你怨氣橫生?搶奪你做人的權力?大體意思是說,他下輩子鐵釘釘的做豬,不可能做人。

    只可惜,齊臨淵不聽她苦口婆心的勸告,一掌就把她給打昏了過去。

    其實,淚紅雨對齊臨淵身形的改變是非常的痛心的,一個養眼的小帥哥,忽然變成一個大圓球,而且滿臉油光,白裡透紅,整個一個圓形大豬油,讓她跌落一地芳心,外加一原本身上還算豐滿的肉。

    當她醒來的時候,早已不在尼姑庵了,齊臨淵揮舞著圓圓胖胖的巨手,指揮眾人給她梳妝打扮,滿桌詫紫嫣紅的裙子,金珠綠玉的頭飾,讓她看得眼花繚亂,見她醒來,鬆了一口氣,道:「好了,你醒了就好,快點收拾好,要不然,父王要生氣了。」

    淚紅雨明白了,他一氣之下沒點自己的穴,打昏了自己,耽誤了時間,看來頗為後悔,看看,看看,滿臉的肥肉急得直哆嗦。

    淚紅雨皺皺眉頭,看了看圍著自己的那群侍女們,嬌滴滴的作害羞狀,道:「喲,哪敢麻煩諸位姐姐,瞧瞧姐姐們嬌嫩的雙手,還是讓我自己來好了」

    齊臨淵渾身的肥肉明顯的顫動了一下,彷彿打了個極大的冷顫,周圍的侍女彷彿看見某位青樓的老鴇在招呼客人:喲,這位王公子,您好久不來了,瞧瞧把我們青青姑娘想得

    這譜天下者,能把這件普通的事兒都說得跟青樓老鴇有得一比的,只有淚紅雨了。

    淚紅雨穿上她心目中的金縷玉衣,化了個極媚的淡妝,為增加嫵媚的程度,用眉筆在嘴角點了一顆小黑痔,知道不,就跟那鄉下的媒婆經常點的媒婆痔差不了多少,回眸一笑,真正百媚橫生,黑痔亂動。

    淚紅雨心想,就這一身打扮,還不噁心死你們?我就不姓淚鳥

    她又在房間裡磨磨蹭蹭半天,直到屋外齊臨淵幾經催促,把時間耗得差不多了,勿畢讓齊臨淵等人沒有時間,沒有空閒讓她重新塗胭抹粉,也沒有時間仔細觀察她臉上暗動的手腳,這才手拿一把小團扇。玉面含羞半遮面,一步三搖,走出了房門。

    屋外黑燈瞎火,倒沒有幾人注意她臉上動了手腳,等她一出門,兩名丫環急不溜丟的走了上來,一邊一個,扶著她就往外走。走上了馬車,還好馬車上也是黑不噥冬滴。

    淚紅雨坐在黑不籠冬的馬車上,走向未知。她想,這場胖子與胖子的交換,是在私底下進行,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舉行?

    淚紅雨想不到的是,她沒噁心到別人,噁心到的。卻是她朝思暮想地人。

    可以想像一下,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寂靜無聲,她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走入大廳,大廳的正堂之上。坐著西寧王,而他的下首,坐了兩人,一人紅衣如血。一人白衣如雪,這兩個人,就是米世仁與她什麼時候都忘不了的寶貝夫子宮熹。

    當她移開那把團臉,露出櫻桃小口下那顆媒婆小痔,給人的震撼真不是一般的強。

    那一紅一白地兩人齊齊望向她,倒把她身後的重要角色,小世子齊臨淵給忘記了。

    淚紅雨看見,這一紅一白勢同水火的人臉上。同時發出苦笑,不由得意了一小把,嬌滴滴的道:「奴家向三位大人請安了」她還準備拋個媚眼啥的,但是,一想自己練了半天沒練好,有點像翻白眼,就把這一程序省略了。

    西寧王正安靜的從旁邊的侍女手上接過一杯小茶,那杯小茶一不留神。就從西寧王的手下跌了下去。跌落片片茶葉。

    淚紅雨沒有問,這三個風牛馬不相及地人為何會相聚一堂。差點湊成一桌牌,她知道,不用她問,一切真相將會浮出水面。

    而且,她看得出,米世仁與宮熹並未受到脅制,他們是心甘情願的坐在西寧王的下首,而西寧王毫不在意的把他最後的籌碼擺在了面前,他必有所峙。

    西寧王走下堂,審視著淚紅雨,忽然哈哈大笑:「難怪,連八千歲這樣地人物,都捨不得你。」

    淚紅雨害羞的笑了笑,一笑就抖動了一下臉上那顆黑痔,道:「怎麼會?王爺您就毫不動心麼?」

    西寧王可能看到了她那顆黑痔,精神一陣恍惚,心靈頗受打擊,想起了以前她初在王府的青蔥歲月,收回了目光,冷冷的道:「本王更看重地,是江山。」

    淚紅雨雖扮鬼扮馬,但是,她早就知道,西寧王如同這世上很多男人一樣,在乎的,是權力與財勢,自己一個小女人,他自不看在眼裡,只是可惜,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齊臨淵自毀身形,下如此大的本錢,所求的,也只是權力而已,只是她不明白,西寧王為何如此懇定,米世仁會採納他的建議?

    自己的夫子,居然也坐在堂前,西寧王又是憑借什麼,才把這兩人留在此處?

    淚紅雨開口想問,西寧王側臉而行,很明顯不想看她臉上地黑痔,只道了一聲:「請姑娘上坐」

    淚紅雨本想再噁心一下自己的仇人,但她的好奇之心猛漲,也就把這一計劃往後延遲,乖乖的坐下了。

    她的座位,安排在夫子宮熹的旁邊,她一坐下,宮熹端詳她良久,彷彿久別重逢,相思不已:「小雨,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受了很多苦?」

    淚紅雨滿心感動,夫子真關心我啊啊啊。

    宮熹又道:「看來的確受了不少苦,臉都顧不上洗,讓蒼蠅在上面拉屎,還拉了這麼大一坨」

    淚紅雨忙手團扇遮了面,用手指把自己的傑作捏了下來,拿到手中,悄悄地沾在椅子上:「夫子,我弄乾淨了。」把芙蓉面討好地對著他,以表示自己不是噁心他,而是噁心別人來的。

    宮熹道:「別,別靠近我,先洗乾淨手。」

    淚紅雨一點都沒生氣,雖說胸膛上下起伏了好幾次,但是再見夫子地喜悅還是讓她忽略了夫子的毒嘴。

    這個時候,西寧王笑道:「既然請得兩位來共謀大事,那麼,本王也要把資本拿出來了,要不然,怎麼表示本王的誠意?」

    淚紅雨聽了,想,這個時候,西寧王就應該拍一拍手,從內堂不是走出一個大美女,就是走出一個大傻瓜。

    果然,西寧王拍了拍手,果然,從內堂真的走出來一個人,真是一個大美女。

    凌羅。

    西寧王道:「本王說過,本王會與兩位坦誠相見,把一切都向兩位稟明,讓兩位自己決定幫不幫助本王,所以,本王所求,兩位明白,而兩位所求,本王也會盡力滿足」

    淚紅雨聽了半天,算是聽明白了,這西寧王很明顯捏住了米世仁和自己夫子的什麼把柄,讓兩人不得不聽從他的調配,他眼中有強烈的自信,就彷彿已經把兩人當成了魚肉,按在砧板上,正一刀一刀的準備往下切,可偏偏還頗為友好的詢問人家,先切手啊,還是先切腳?

    淚紅雨略微的知道,夫子的把柄很可能就是自己,誰叫自己被人捉了呢?也難怪夫子一見到自己就拿槍夾棒,可是米世仁的把柄是什麼?做為一名宦官,獨身一人,不是應該沒有把柄讓人捏住的嗎?

    難道,他的把柄是凌羅?他對凌羅一見鍾情?

    她偏著頭,用眼角餘光打量了米世仁一番,他還是那麼沉靜優雅,俊美得不像人,偏偏身穿一身紅衣,襯得臉若芙蓉。

    她知道,對夫子宮熹來說,這個大齊,不管哪個大胖子做皇上,都與他沒有太大的衝突,可是,對米世仁來講,如果小世子齊臨淵做了皇帝,他的地位不但不保,而且連性命都可能丟失,就算是有天大的把柄捏在西寧王的手中,他又怎麼會放棄手中的權力?

    她甚至看到,米世仁的嘴角露出微微的諷意,彷彿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西寧王卻毫不在意,臉上神色如春風化雨,他笑道:「舞妃娘娘,想必千歲爺與普羅王子都熟悉,她從迦邏來到中原,輾轉千里,知曉不少兩國皇室秘聞,但是可惜,她知道的東西,遠遠比你們認為的還多」

    淚紅雨想,這倒是真的,這凌羅的確有非常本領,媚眼兒一勾,連夫子以前都上過她的當,她想起凌羅講起的她與夫子的淵源,不是一般的深,不由惡狠狠的回頭猛瞪夫子。

    這說明,淚紅雨長大了,知道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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