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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轎子內的暖昧 文 / 雲外天都

    第一百三十三章轎子內的暖昧

    淚紅雨心中不由一陣失望,原以為宮熹會帶人來救,卻想不到來的是小世子,未免有幾分垂頭喪氣,道:「原來是你」

    齊臨淵聽了,心中自是不舒服之極,冷哼道:「不然你以為是誰?」

    淚紅雨斜睨他一眼,他已經取下了臉上蒙著的面巾,一個多月未見,齊臨淵清瘦了不少,眼眸之中少了一點稚氣,多了一點嚴峻,面容依然清俊如昔,她想起當今皇上,很可能與他為同胞兄弟,身材面貌相差之大,前所未有,她仔細望過去,想像著那個超肥大胖子減了肥下來的樣子,卻怎麼也想像不出他們兩人相似的地方。

    齊臨淵見她久不出聲,莫名煩惱起來,道:「是他叫我來的」

    他沒有說出是誰,但淚紅雨卻猜到了,不由得哦了一聲,卻沒有說話,她想,夫子為何自己不來?她想起米世仁千方百計把宮熹污成殺了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大哥的人,為了這個目地,還不惜工本的演了一齣戲給自己看,不錯,在她的內心深處,的確是有幾分相信的,但是,她更相信一切東西皆事出有因,她與宮熹生活了差不多十年,這十年的時間讓她相信自己的夫子與那位手提黃金長劍冷漠斬殺的人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再說,由米世仁告訴自己的真相,又有幾分是真的?

    當她用不染塵世的眼眸望向齊臨淵的時候,臉上隱隱的興奮之色讓齊臨淵暗暗著惱,他道:「你真的很想見他?」

    淚紅雨聽了這話,忽然間心底一亮,他莫非也知道了什麼?知道了米世仁暗自地安排?

    一想到此,她心中一凜。感到西寧王府,米世仁,皇上,彷彿一根無形的線把他們連接了起來。、

    可更讓她不明白的是,宮熹為何與西寧王府有聯繫?

    他們之間又達成了什麼協議?

    她斜眼望了一下齊臨淵,點了點頭:「小世子,我們去哪裡見夫子?」

    齊臨淵悶聲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忽然間。轎子斜斜的往左邊倒,淚紅雨坐在右邊,自然而然向齊臨淵身上靠了過去,她不由低聲輕呼,嘴裡罵道:「小世子,你那些抬轎的人吃沒吃飯?」

    齊臨淵臉色暗紅,暗暗在心中道:我倒希望他們不吃飯的好。淚紅雨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一邊努力的擺正了自己地身子。一邊怒罵,看見齊臨淵眼角含笑,自然認為他吃自己的豆腐,而且,吃了豆腐不止。還在腹中品嚐吃豆腐的滋味,認為這豆腐味道不錯,很好吃。

    淚紅雨怒罵一聲,心中忽然間有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想法。她等這轎子再斜的時候,出忽意料的在齊臨淵身上摸了一把,順手不知從他懷裡摸了個什麼東西過來,放在衣兜裡,笑吟吟的道:「這一下扯平了」心想,這小世子的肌肉不錯,結實,柔滑。耐捏,被自己這麼捏,他都沒有尖叫。

    齊臨淵雖然武功不錯,但是,他是第一次被女人吃豆腐,未免心慌意亂,精神失常,呆怔了半天。臉紅如霞。最終沒發現淚紅雨這個天下第一笨地從沒偷過人東西的小偷居然從自己身上偷了東西。

    這個時候,轎子不知為何停了下來。轎外的轎夫發出一聲驚叫:「啊」

    忽然之間,周圍的聲音靜止了,就彷彿深夜無人之時,暴風雨忽然來臨,空氣中充滿了壓抑,讓空中飛翔的鳥兒都擺不動翅膀。

    淚紅雨與齊臨淵對望一眼,在對方地眼中看到了不約而同的恐懼。

    兩人揭開轎簾,跳下轎來,轎夫們直挺挺的站在大路中間,腰直如梭,沒有絲毫異樣,轎子還是平穩如昔。

    轎子前方,一個臉蒙面紗,身裝白衣的蒙面人,雖然臉蒙著白紗,但他站在晨光中地身姿,讓人感覺,如果他的臉沒有蒙上白紗,必定是英氣逼人的。雖然,他身著白紗,卻不倫不類的提了一個黑色的袋子。

    淚紅雨一向對帥哥沒有好感,不管是蒙著臉的帥哥,還是沒蒙臉的,她一個箭步就邁步上去,向他質問:「俗話說得好,好狗不擋道,你不是狗,你擋什麼道?」

    那人用俊美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彷彿她是一塊超大的肥肉,望得她直寒。

    齊臨淵拉了拉她,向轎夫們指了指

    這個時候,一股令人滯息的血腥氣才鋪天蓋地的瀰漫過來,令人欲嘔,這個時候,淚紅雨才發現身狀皂色衣服的轎夫們為什麼會靜止不動,原來,這些轎夫們身上都有一個大洞,正是胸口心臟的地方,轎夫們的眼睛茫然,空洞,卻無痛苦。

    很顯然,他們的心臟,被人一瞬間,從身上取走。

    淚紅雨只聽見一聲「啊」地聲音,難道說,這些人地心臟,被人同時從他們身上取走,那麼,對方,這個白衣人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比米世仁地還要高?

    這時候的淚紅雨正應了一句話:小心臟嚇得撲通撲通直跳,不知什麼時候就離體而去。

    齊臨淵很顯然也沒有經過這樣的情景,呆愣愣的如傻瓜,直到淚紅雨一拉他的手,大叫一聲:「當不成英雄,當狗熊,咱們快逃」

    兩人這才拔腳狂奔

    過了很多日子以後,淚紅雨想起當時那一幕,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何能喊出這麼有水平的一句話。

    這個時候的兩個人,沒心思去想為何淚紅雨會喊出那一句話,很明顯,齊臨淵終於恢復了知覺,縱身攬住她的腰,帶著她拔腳狂奔。

    兩人沿著山路狂奔,淚紅雨這才發現,他們已來走過了繁華地段,來到了山間大路,兩邊全是輕風細柳,空無一人。

    她不由得邊逃命邊思考,莫非這齊臨淵也想叫人抬自己到無人處,金屋藏嬌?

    側過頭看過去,齊臨淵清瘦的臉在柳樹葉的掩蓋之下,明明暗暗,似陰沉,又似明亮,很明顯,她忽然感覺,對這個年紀不大的傢伙,自己也摸不透了。

    可沒等她大發感慨,卻發現,前頭有一白色身影提著一個黑色的口袋,在他們一米前晃來晃去,把背影朝著他們,彷彿他們的引路之人。

    兩人同時發出大叫,停下了腳步,那白色提著黑色口袋的身影也停了下來,剛好離他們一米遠,不多也不少。

    淚紅雨這才發現,那白衣人提著的黑色品袋有鮮血滴下,一路走來,仿如艷花朵朵,染滿了路上的小草。她這才知道,這黑色的口袋,裡面裝的,莫非是那些轎夫的心臟?

    最重要的是,下一個,他想要裝的,莫非是自己與齊臨淵的心臟?

    湊成童男童女兩顆心?

    不管什麼時候,淚紅雨的頭腦總是很幽默的。儘管禍到臨頭,儘管自己的心臟下一刻還不知道在不在自己的前胸,這一刻,她還在想,如果這個白衣人探手取出我的心臟,一開始,豈不是要碰到不該碰的地方,那麼,我要不要大叫一聲非禮?或者流氓?

    齊臨淵不愧為小世子,頗有大家之氣,儘管此時此刻,還是鎮定如昔:「你是誰,是人是鬼?」

    淚紅雨看了看地上那人清晰的倒影,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依舊翻了他老大一個白眼。

    她頗有文化水平的問:「你是鬼是人?」

    那白衣人沒有轉過身來,樹影輕搖,暗影微動,黑皮袋的血一滴滴的滴在青翠色的小草上,把小草染成血紅。

    就像楓葉….…

    紅得似火

    淚紅雨在這令人滯息的靜默之中,忽然哈哈大笑,笑得頗有英雄氣概,笑中有淚:「英雄,可不可以不拿我的心臟?我沒有七巧玲瓏之心」

    齊臨淵感覺自己眼角抽搐,這一刻,他多麼希望,自己從來不認識旁邊這人。

    提著心臟的白衣英雄終於轉過身來,黑色眼眸如寒玉一般鎖定面前兩人,彷彿在思考先取左邊的童女之心,還是先取右邊的童男之心,又或是兩邊童心同時取之。

    淚紅雨在他的眼光逼視之下,終於感覺,這黃泉路上有人陪的感覺真好,既便是齊臨淵,同是天涯失心人,相逢何必曾相罵。淚紅雨彷彿看到,兩名死得一模一樣的一男一女,一邊行走於黃泉路上,一邊猜猜拳,喝喝酒,順便鬥鬥口,從此黃泉不再寂寞。

    「先取他的,他從小練過武。吃的是山珍海味,穿地是綾羅綢緞,他的心臟大而有力,可以炒上三盤兩盤」

    淚紅雨指著身邊的齊臨淵,義正嚴辭的建議,轉眼間戰士般的友誼煙消雲散,無影無蹤。

    那白衣人用冰涼的目光望向齊臨淵,待介而沽。齊臨淵知道淚紅雨臉皮很厚,可比城牆,但還是小看了她的無恥程度,想不到她可以把人陷害到這個程度。

    他沉默無語,只等著白衣人先取自己的心臟。這一刻,他近墨者黑,想著:「還好,下一時刻。你地心與我的心將在那黑皮袋裡同跳」

    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王府的小世子,畢竟比生活在小山村裡的丫頭多了幾分矜持,沒有針鋒相對,直指她的心臟比自己的年青美麗。

    他的沉默,讓淚紅雨很內疚,她雖然卑鄙了一下,但還是善良的,轉眼間又勸道:「英雄。你也挖了這麼多個了,不如少挖兩個,眼看天快黑,月快升,狼快來,肚子快餓?」

    齊臨淵不得不佩服這名女子在如此地情況之下鎮定自若的本領,當然,得忽視她微微顫抖的嗓門。

    那白衣人眼光連閃。用狼一般的眼睛望著她。彷彿似曾相識,又仿若不識。他身影一動,讓得淚紅雨直打哆嗦,以為他會向她的胸前伸出魔掌,卻只看見兩邊柳樹暗飄,小草微動,倏忽之間,他不見了蹤影,如果不是那染紅地小草,沒人以為剛剛有無數的心臟裝在了黑色皮袋裡。

    兩人互望一眼,不敢相信這白衣人如此容易的放過了他們倆,真的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又走了回來。

    齊臨淵剛想說話,淚紅雨道:「不必感謝我地救命之恩,我現在肚子很餓,你請我吃一餐就行了,對了,可千萬別點豬心豬肚什麼的」

    齊臨淵無可奈何:「那麼,雞心雞肝可以點嗎?」

    「你當初,就是想把我抬到這裡?這座尼姑廟?」淚紅雨疑惑的問。她想,小世子莫非想暗地裡把我剃了光頭,讓我當一回尼姑?以報他三翻兩次在我手裡栽了跟頭?也難怪淚紅雨如此的想,因為,自始至終,她的心性還是小孩子一個。

    一條長長的石階小路直通半山腰的一座小小尼姑廟,小道兩旁雖然綠草如蔭,但是,淚紅雨依舊未從剛剛的惡夢中清醒,不斷地問:「我的心臟還在跳動嗎?不是往黃泉路上嗎?」

    齊臨淵露出魔鬼般的微笑:「要不要我幫你摸摸?」

    淚紅雨第一次無語了

    兩人沉默無語的登上了去尼姑庵的道路。

    這一路上,淚紅雨幾次想問:你把我綁到尼姑庵幹什麼?莫非真的準備送我當尼姑?可一想起齊臨淵魔鬼般的微笑,只有沉默不語,因為,這個齊臨淵彷彿越來越不好對付,往往他一句話就能堵得自己說不出話。

    她第一次感覺,說話還是要三思而後行的好。

    而且,現在地她,正在思索,為什麼這個白衣殺人魔不殺了自己?放過了自己?為何他眼中流露出地又是那似曾相似的目光?難道說,他認得自己?

    而這個時候,淚紅雨已把齊臨淵當成她地同盟,全忘了剛剛還想把他先送上黃泉路,因而,她沒有提防他。

    當她踏入尼姑庵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個地方,是入得來,出不出的。

    尼姑庵裡住的,不是尼姑,是西寧王

    西寧王微微的笑著,從裝尼姑的屋子裡踱了出來,他依舊英俊無比,衣冠禽獸,不整潔,他身前身後呼擁的,依舊是千嬌百媚的美人,淚紅雨想拔腳向外逃的時候,尼姑庵的們無風自關,很顯然牢不可破。

    西寧王望著她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了時不時流露出來的色意,這使她稍稍安定。

    她想,現在自己以什麼身份來見拜見他呢?小妾?逃妾?小奴婢,小逃奴婢?

    不過,先上前行過禮是應該的。

    還沒等她行禮,西寧王道:「淚姑娘,本王不得已讓小兒把你請了來,只要你幫了本王這一次,你與小兒的事,本王一定贊同,小兒既將大婚,你既使做不了他的正妃,本王也可以讓他娶你為側妃」

    淚紅雨聽了,直感覺頭腦嗡嗡作響,彷彿有無數的蒼蠅蚊子在腦中迴旋,什麼時候,自己與齊臨淵成了私下裡牽扯不清的狗男女?很有可能,在西寧王府,他就認為自己與小世子不清不楚了?

    她轉眼望向齊臨淵,他臉色暗紅,神情扭捏,很明顯,其中因由他知道,只是不知道,他的老父會當眾講了出來。

    西寧王清俊的臉孔露出一絲冷酷,轉眼道:「淚姑娘,你不要有所猶豫,你在西寧王府的事,沒有人知道的」

    淚紅雨知道,這位阿叔在好心的告訴她,雖說她被這阿叔搶入了西寧王府,可是,自始至終還是清白之身,只不過名份上有損,只要暗作手腳,沒有人會知道這一切,可憐,又不知有多少下人要倒霉了。

    她唯一知道的是,這西寧王花了這麼大的代價,側妃哦,必定是有所要求。

    果然,他道:「淚姑娘,只要你同意,你以後的地位還遠不止如此」

    她腦中一激靈,望向旁邊的齊臨淵,俊美如昔的少年郎,眼眸卻不再單純,摻雜了如琉璃般的神彩,似狡猾,又似渴望。

    這一刻,她恨自己,為何如此敏感:「你與他身形相差那麼多,怎麼可能代替他?」

    尼姑庵裡依舊平靜,可那種平靜卻底下暗流洶湧,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頭,有皇權的地方,就是爭鬥最慘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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