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靈與肉 54 惡作劇(1) 文 / 蘇色桃

    54惡作劇（1）

    到了北京，已是凌晨。

    北京的天空裡下著雨，細密的雨絲紛紛抖落，在昏暗的燈光中，無數閃爍的小雨點明晃晃的流竄著，彷彿一場無所遁形的大逃亡。十月的北京，秋意正濃，午夜的氣候帶著一股清冷，外面寬闊的街道，給雨淋得濕漉一片，一絲絲的寒氣，透過薄薄的衣衫，一點點的滲入到骨髓裡。

    許大年隨著蘇小可走出了機場，然後，兩人打的。

    蘇小可不知道去哪兒，想想，越是市中心越好，於是對的士司機說：「去**附近的賓館。」

    許大年連忙加一句：「不要去太貴的賓館，普通一點就行，能住人就行。」

    蘇小可白他一眼：「許大年，你閉嘴好不好？」

    許大年紅了臉，低下頭，小聲嘟噥：「聽說北京有些賓館很貴，嗯，那些總統住的房間，聽說，一晚要好幾千呢，我們又不是總統，哪住得起。」

    蘇小可再白眼看他，沒好氣：「許大年，你不說話，沒有當你為啞巴。」

    司機笑，一口字正腔圓的北京口音：「兩人是第一次來北京吧。」

    許大年說：「對啊，我長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呢。哎呀，北京真大，人真多，單單是機場，也是擠滿了人，晚上都這樣了，別是白天了。」?許大年的外形看上去，唇紅齒白的，倒是翩翩一美少年，但只要他一說話，便露了餡，純屬繡花枕頭，外表華麗，肚裡卻是一肚草。

    那個司機倒也好心，還真的把他們帶去**附近的賓館，還真的是一家不貴，普通，但卻乾淨的賓館。這是一幢古典式的木閣樓，上下共六層。一樓是服務台，外加餐廳，髮廊，按摩店，二樓到六樓才是客房。地板和牆壁是木的，地面和台階鋪著大紅地氈，地氈上繪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有一種俗氣的喜慶，踏上台階的時候，甚至還聽到木板「格吱」「格吱」地響。

    蘇小可要了一間雙人房。房間窄小，勉強放得下兩張單人床，一個小小的電視櫃，下面可以放行李，上面有一台21寸的彩電，有單獨的衛生間，裡面配套齊全?蘇小可最擔心賓館的房間沒有單獨的衛生間，剛才在前台，對服務員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要配有衛生間的雙人間。」

    蘇小可生長在南方，一個沒有冬天的城市，從小習慣了每天洗澡，隔天洗頭的習慣，沒有單獨的衛生間，怎麼可以？

    大學的時候，有一個也是南方的女生，她考上大學那年，父母為了獎勵她，讓她跟團去北京旅遊。那次旅遊，令她心悸的便是洗澡。一次寢室熄了燈，大家睡不著，於是輪流說著趣事，那個女生說：「你們知道北京的大澡堂的多恐怖麼？就這麼一個大堂，沒有小小的隔間，一大群女人擠在裡面，高矮肥瘦老少，每個人都脫得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放眼望去，便是一片白花花的肉~海。」

    蘇小可也沒習慣，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脫得精光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