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靈與肉 43 他很流氓的強吻了她(1) 文 / 蘇色桃

    43他很流氓的強吻了她（1）

    從酸菜魚火鍋店出來，已是夜闌珊，月色轉移。凌志宇搭著蘇小可，車子橫穿了半個城市後，把車駛到河畔大橋旁，停了下來。

    凌志宇沒有說話。

    蘇小可也沒有說。

    兩人像了啞巴那樣，互相沉默著。周圍很靜，來往的人稀稀拉拉三兩個，也是行色匆匆，空氣中，有悶不過氣的躁熱。不遠處的草地，有細細碎碎的蟲嗚，以及附近的一片落叫，落到水泥地裡，發出了輕微清脆的聲音。

    終於，凌志宇的身子動了動，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包煙，抽出了一支，點上，再接著，遙下了半截車窗，把手伸出了外面。

    在明亮的月色中，蘇小可看到了藍色的煙霧從凌志宇手間升起，煙霧繚繞婀娜多姿，那些給凌志宇彈出車窗外的一截一截煙灰，就彷彿像心底不可言說的心事，那是一種沒有文字的書寫，一段又一段，寂寞而又灰暗的往事。

    蘇小可把頭靠在座位裡，靜靜地看著他。

    蘇小可覺得，此時的凌志宇，好像和三年前的凌志宇有點不一樣。此刻的凌志宇，給人感覺是怪怪的，到底是哪裡怪了，蘇小可又說不出來。

    黑暗中的凌志宇，低著頭，側著臉，非常銷骨的深沉，他彷彿，心事重重的樣子。吸完了一支煙後，凌志宇便說：「蘇小可，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

    不知道為什麼，蘇小可聽到「死」字，莫明的，就哆嗦了一下，她猶豫了片刻，但還是硬下心腸來，冷冷地說：「不想！」

    凌志宇忽然生氣了，睜圓了眼睛，大罵：「蘇小可，我知道你恨我，巴不得我現在立即死去！但蘇小可，你非得要說話這麼直麼？難道你哄哄我，說會想我，捨不得我，難道你就會死麼？媽的，人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是兩年半的床上夫妻，你說，該有多少日的恩？」

    蘇小可懶得和他吵。

    凌志宇這個人，真他媽的是不可理喻。

    凌志宇突然就氣恨起來，把手中的煙扔了，像野獸一樣撲向蘇小可，伸手用力捏了蘇小可的下巴，讓蘇小可把頭抬起來，眼睛對著他。兩人在車上，你看我，我看你，就這樣四目相對。蘇小可的目光，很倔強，倔強之中，隱隱的閃爍那麼一點點的軟弱。而凌志宇的目光則很冷漠，冷漠中，突地就有著一道煙火流星的光芒閃過，但瞬間，又熄滅了

    過了很久很久，凌志宇歎了口氣，頹然放下他的手。

    又再過了很久，很久，凌志宇說：「我們下去走走吧。」

    蘇小可巴不得脫離這令她壓抑的氣氛，便說：「嗯。」

    晚上的河畔，大橋很美麗，燈火璀璨，明明滅滅遠遠近近的一盞又一盞的燈，如一弧長虹橫跨江上，又彷彿一條巨龍，在水中騰起，氣宇軒昂，四周圍的天空，被燈光染成了血一樣的橙紅，分外的美麗妖嬈。

    那晚，凌志宇沒人食言，他真的，只是和蘇小可說說話，呆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