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靈與肉 20 姐姐，我不是壞人(2) 文 / 蘇色桃

    20姐姐，我不是壞人（2）

    蘇小可說：「喂，我是開咖啡店的，你不會品嚐咖啡你就別亂說好不好？誰告訴你，咖啡拿來解渴的？」

    許大年小聲嘟噥：「反正，我就是不愛喝。」

    蘇小可問：「那你喜歡喝些什麼？你不是就喜歡喝白開水和水嚨頭水吧？」

    許大年說：「嘿嘿，不是喜歡，是口乾了，要喝的。」

    蘇小可聳聳肩：「算了，不和你說這些。許大年，你有愛好些什麼？」

    許大年不好意思，紅著臉，靦腆地說：「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愛好。有時候無聊，我就和同鄉玩玩牌，斗地主或鋤大地什麼的，消磨消磨時間?哦，對了，我喜歡看電視，有時候我會到樓上房東那兒去看，《上海灘》啊，《康熙帝國》啊，《還珠格格》啊，我都愛看。」

    蘇小可瞧瞧他：「你喜歡看電視呀？」

    許大年說：「嗯。以前在農村家裡，我很乖，沒和別人去打麻將，去賭錢，也沒和別人去打架鬥毆，做壞事。我沒事的時候，就呆在家中看電視。我家的電視是黑白的，我爹說了，等我娶了媳婦後，就換台彩色的，要25寸，放在廳裡全家看。」

    蘇小可做了一個要暈過去的表情：「暈，你才多大呀？等你娶媳婦，要等到花兒都謝了彩電還沒能買。」

    許大年說：「在我們村裡，很多人像我這個年齡的，甚至比我還要小的，不但有媳婦，連孩子都有了。」

    蘇小可瞠目結舌：「不是吧？還沒到法定的年齡，怎麼結婚生孩子？」

    許大年解釋：「他們是先擺酒，生孩子，到了年齡再去政府登記領證。」

    「這樣也行？」

    「當然行。我爹我娘看到別人都有孫兒帶了，也想帶，催著我娶媳婦，他們擔心到時候我年齡大了，就沒人嫁我。只是，只是我沒想這麼早就結婚，生孩子，特別是現在到了省城，嗯，現在我是暫時不想回去，我覺得在省城挺好的，我挺喜歡這兒，想要呆在這兒時間長些。」

    「你以後還要回去？」

    「不知道。嗯，那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許大年，你家就你一個孩子？」

    「不是，我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不唸書了，在家務農，妹妹才上初中。」

    蘇小可想了想，便提議：「我很久沒有看電影了，要不我們去看場電影？」

    許大年問：「現在去？」

    蘇小可說：「當然是現在了。」

    許大年說：「好，我聽姐姐的。」

    兩人進電影院的時候，電影已放了一半。因為不是看電影的黃金時間，觀眾寥寥無幾，三五對情侶，坐得稀稀拉拉的，很有默契地相隔很遠，這樣搞親熱小動作，就不容易給別人偷窺了去。那電影，是一部舊片子，改編李碧華的同名小說，由張國榮和梅芳主演的《胭脂扣》。

    這是一個很絕望的，很哀怨很纏綿的愛情故事。

    報社記者袁永定，遇到了一位前來登尋人廣告的女子如花，無意中才發現了該名冷艷的女子原是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