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靈與肉 8 重遇陳雪兒(2) 文 / 蘇色桃

    8重遇陳雪兒（2）

    陳雪兒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蘇小可說：「咖啡味道不錯，很純正。」

    蘇小可還是不作聲，還是喝她的咖啡。心裡想著，她要不要面對著陳雪兒，抑或，是走開？

    陳雪兒終於忍不住：「蘇小可，很久不見。」

    蘇小可沒有看她，淡淡地說：「好久不見。」

    陳雪兒問：「你還好嗎？」

    蘇小可說：「還好，活著，死不了。」

    這話，明顯的，就帶著賭氣的意味了。陳雪兒一時三刻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於是，只好低著頭，喝咖啡。

    蘇小可一杯咖啡喝完了，便站了起來。

    陳雪兒一看，急了，也跟著站起來，脫口而出：「蘇小可，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想和你說一會兒話，你不要走。」

    蘇小可看她：「我和你，沒什麼話可說。」

    陳雪兒說：「蘇小可?」

    蘇小可側頭，想了一下。算了，有些事情，不管誰對，誰錯，總要有個了結，既然陳雪兒有話要和她說，那就讓她說好了?其實，蘇小可心中，也是搔癢得厲害，同樣有著問題要問，比如說，陳雪兒如今這樣光鮮亮麗，她是不是成功地取代她，和凌志宇在一起？成為凌志宇包養的金絲鳥？雖然凌志宇已與蘇小可無關了，可不知道為什麼，蘇小可就想要答案。

    她不過，是想要答案而已。得不到答案，覺得很不甘心。就像，踢足球，臨門欠一腳；下棋，走不了最後一著；追了很久的電視連續劇，到最後，看不到結局。真是凡俗人的劣根性，勘不破世情，放不下心事，患得患失。

    蘇小可又再重新坐了下來。

    陳雪兒如釋重負的樣子，她也跟著坐了下來，隨即招手叫來服務生：「給這位小姐續一杯咖啡，帳單由我結。」

    服務生看蘇小可：「小可姐?」

    蘇小可點點頭。沒一會兒，服務生捧來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笑容可掬：「小可姐，請慢用。」

    陳雪兒有點驚詫，笑著問：「蘇小可，你是不是常常到這兒來喝咖啡？」

    蘇小可還沒有說話，服務生已快嘴快舌回答：「小可姐是我們的老闆。」

    陳雪兒更加驚詫，「哦」了一聲。服務生走後，陳雪兒說：「我每天都經過這兒，看到『懿女郎』這三個字，覺得很特別，沒想到，原來這咖啡店是你開的。」

    蘇小可不想和她費話：「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陳雪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蘇小可，我知道你恨我。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雖然『對不起』這三個字，無法挽回我對你的傷害，但我還是要對你說：蘇小可，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

    蘇小可問：「說對不起有用嗎？」

    陳雪兒輕聲地說：「我知道是沒用！但我還是要說，對不起！」

    蘇小可淡淡地說：「你說不說對不起，我已無所謂，也不想聽。再說了，凌志宇的野花野草，多得很，又不單單是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