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五七、機關術 文 / 銘龍傳說

    當命名忙著進行「魔法表演」掙錢哄索菲婭開心的時候，大行山脈的兩個豪雄瓦西裡耶維奇和漢尼拔卻坐在密室裡聽取老瓦的獨家密探－－大行密諜對命名的監視結果。

    在他們的面前，一個身材瘦小的三寸丁正做著最後的陳述：「啟稟大王，小的探察到的就是這麼多了。」

    漢尼拔坐在側位上，兩肘搭在椅子扶手上，雙手十指相交放在身前，兩個拇指慢慢地互相繞動著，頭垂的低低的，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瓦半倚半躺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屋頂，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008，你真的確定他使用的不是魔法也不是魔法道具？」

    三寸丁站在那裡也沒有坐著的老瓦高，但他還是非常努力的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力圖能夠看到老瓦的向上仰著的面孔。聽到老瓦的問話他有些憤憤不平了，身為大行密諜首領之一，很久沒有被人懷疑自己的判斷力了。他有些負氣地說道：「千真萬確，我敢以腦袋擔保和魔法一點關係也沒有！」

    「嘬－－嘬－－」老瓦嘬了嘬牙，年紀大了，牙縫裡也變得稀疏了，總是愛塞些碎肉爛骨頭什麼的，「呃－－，既然不是魔法－－，那你說這一切他是怎麼做到的？」

    「機關術！」三寸丁毫不猶豫地說道。

    「機關術？」老瓦的聲音裡透露出一些驚奇，「什麼是機關術？」

    三寸丁皺起了眉頭，一兩句話他還真的很難解釋清楚什麼是機關術，他只好含糊其詞地說道：「機關術嘛，就是機械技術。所謂機械，就是能使人用力少而見功多的器械。使用這種機械的技術就是機關術。其實人類的魔法道具認真的說來也只是機關術的一種。」

    「噢？」老瓦終於坐直了身體，目光落到了三寸丁的臉上。

    三寸丁頓時得意了起來，更加侃侃而談，「魔法道具是在物品表面或內部加上魔法陣，從而使該物品具有釋放特定魔法的功能。而機關術則不限於在物品上加上魔法陣，還可以加上形形色色的能夠釋放能量的東西。打個比方說，弓箭就是一種最簡單的機關術，它是靠釋放弓的彈力來達到將箭射出的目的。」

    老瓦問了一句：「那智勇王的機關術用的是什麼能量？」

    三寸丁的氣勢頓時一滯，本來挺起的胸膛也塌了下去，他辛苦了這麼多天，幾乎每天晚上命名表演完魔法收工後，他都要跑去研究命名的道具。雖然也看出了一些門道，但卻始終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此對於老瓦的問題他也沒有辦法回答。

    老瓦看三寸丁半天沒有回答感到有些失望，重新倚躺在椅背上，面孔朝天，還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滿。

    三寸丁臉上顯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狠了狠心終於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智勇王用的是什麼能量，但我已經把智勇王的機關術都學會了，並且按照原件仿製了一套！」

    老瓦的身體忽地一下子又坐直了起來，「是嗎？你仿製了一套？和他原來的效果一樣嗎？」

    「完全一樣！」雖然回答的很乾脆，但三寸丁的語氣中卻絲毫沒有欣喜，反而有幾分失望，「只是……」

    「只是什麼？」老瓦不耐煩地追問。

    三寸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只是智勇王的這些機關術似乎除了騙騙人之外幾乎沒有什麼用處。」

    老瓦又重重地躺了下去，瞇著眼睛半晌不說話。就在三寸丁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一句話：「008，你記住，世上沒有沒用的東西，關鍵要看你會不會運用！」

    他揮了揮手，閉著眼說道：「今後你就不要作密諜工作了，全力研究機關術。」

    三寸丁衝著面朝上而且閉著眼睛的老瓦揮了揮拳頭，發洩了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滿，然後才恭敬地說道：「是！」

    等三寸丁退出密室以後，老瓦睜開了眼睛，看著屋頂上的一面小鏡子。從他這個角度看上去，剛才三寸丁的小動作全被他看在眼裡。

    密室裡一陣寂靜，良久老瓦才開口問道：「二弟，你怎麼看？」

    漢尼拔這才像大夢初醒似的睜開了眼睛，身子向後一仰，靠在椅子背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緩緩地說道：「大哥，老三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老瓦的腦袋向漢尼拔的方向轉動了一下，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問道：「誰？」

    漢尼拔坐直了身體，雙手緊握著椅子的扶手，十指的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吐出了幾個字：「隱－－牛－－族－－神－－使！」

    「噢？」老瓦明顯沒有想到漢尼拔居然會把他們的結拜三弟、大行國的智勇親王和野蠻人的生死大敵、隱牛族的神使聯繫在一起。他也騰地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皺眉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有什麼根據嗎？」

    漢尼拔略微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沒有，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我感覺他們有許多相似之處。」

    老瓦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早就看出來因為巴克利的原因使漢尼拔對命名報有相當的敵意，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可不希望在自己手下有任何一支勢力獨大。但現在漢尼拔的行為彷彿有些過火了，雖然他希望漢尼拔和命名以及他的老部下三種勢力互相掣肘，但他可不希望這種掣肘變成內鬥。

    漢尼拔可不知道老瓦心裡的想法，繼續向下說著，「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隱牛族神使來歷非常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老三也是一樣，突然就出現在這裡。」

    老瓦有些不悅地說道：「瑪莎不是讀取過老三的記憶，證明他的來歷了嗎？」

    漢尼拔似乎沒有覺察出老瓦語氣裡的不悅，仍舊堅持自己的判斷，「瑪莎？女大不中留！她和老三可是親密的很！」

    老瓦更加不高興了，我的大行密諜都不清楚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沒等他發問，漢尼拔搶先說出了答案，「我在巴克兒家裡有一個朋友，如果有什麼人出入巴克兒家的話，她會老三去過巴克兒家，但見的卻是瑪莎，據說他們之間不是一般地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