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名:卷二西域羅剎之金鳳展翅 第五十九章 文 / 無心嬌娃
第五十九章
昱日早。
揉揉朦朧的睡眼,昨晚的一幕漸漸回籠,那乞丐呢?
掀開被子,驀地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頓時,我緊咬銀牙,「啊,該死的乞丐,居然敢輕薄本小姐,輕薄就輕薄,最起碼也要洗個澡吧?」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味兒,我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來人啊,我要洗澡!」
無疑,我的聲音充滿著怒氣,足以使整個住客的客房裡的客人都會聽到。
「小姐,你聽到沒有,哪有千金小姐這般不知羞恥的,洗個澡還要叫這麼大聲?真不知羞!」叮噹不平的報怨。
趙小姐手中撥弄著幾件衣服,眼中卻滿是怒氣,「這個雪寧兒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勾引自己的叔叔還不夠,居然連炫也不放過。」昨晚,她本想與炫在一起,哪知,那個雪寧兒突然來搗亂,「叮噹,你說我穿哪件衣服好看?」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此時的趙湘兒,一門心思全在炫身上。
「那件白色的吧?小姐,大皇子經常穿白色衣服,許是他喜歡白色,你也穿上白色,可謂天造地設!」叮噹機靈的大眼睛一轉,信口說來,當下惹得趙湘兒喜笑顏開,嗔怪道,「死丫頭,就你會說話!」嘴上如是說,趙湘兒手中卻是滿心歡喜的拿起那件白衣紗裙,往身上換去。
坐在浴桶裡,香氣裊裊,我撩起水花揉洗著身子,摸摸,看看,我也未發現自己身上有何不妥,「咦,莫非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他沒有碰我?」按理說,做了『那個』後,至少,也該在身上留下點痕跡吧?比如說吻痕之類的?
我的身子依然瑕不掩瑜,可是,不大可能啊,他沒有碰我,脫光我的衣服幹嗎?
我皺了皺了眉頭,暗自抱怨,「該死,本小姐到底有沒有**嘛?」我接近於抓狂的拍打著水花,水花漾起,水瓣沾在身上,越發的映得肌膚如雪,冶麗誘人。
洗完身子,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了那臭味,而且渾身都香噴噴了,才滿意的從水中起身,抓起衣服,穿上。
紫色紗裙,長髮披肩,身姿娉婷柔弱。
打開門,只見裴再生身邊那小廝正在門外等我,「小姐,大家都在樓下等小姐一起用早飯。」那小廝道。
我衝他點點頭,隨他一起下了樓,見我出來,眾人的目光皆是停在我身上。猶其是炫和熠,以及燁的目光,更是灼熱的令人發慌。
不由得,我的心『登』的一下,開始狂跳不已。
微不自在的別開臉,不去看他們。
趙湘兒與炫坐在一起,兩人皆是白衣如雪,趙湘兒雙眸含情,不時的偷偷向炫瞄去;見我出來,趙湘兒的目光開始在我身上打轉,而她身後的丫環叮噹,卻是不滿又暗含輕蔑的瞪著我。
「寧兒,來,坐這裡吧!」熠含笑出聲,伸手握起我的,拉我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乎視他眼中的的溫柔,我拿起碗筷,心事重重。
莫非他們真的猜到了什麼?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炫他們熾熱的目光總是在我身上不停的打轉,卻也不說什麼。
飯後,我們一行人都來到綠柳山莊。
綠柳山莊,雖不及皇家園林般繁華富貴,卻也是一片寬闊無垠,紅花綠草,色彩斑斕。
微風襲襲,我們一行人踏入這綠柳山莊,漫步淺游,卻見那柳萬水長的慈眉善目,一身錦衣華麗絕倫,一看此景,便知他是養尊處優之人。
據說昨日已經有許多人皆到達了綠水山莊,包括那武林盟主上官流去與其子上官凌。
到目前,除了血陰教的兩位教主還沒有到之外,便是紅花樓還沒有再出現過。其他門派的人們均一一前來了。
真正離柳萬水的壽辰,還是在兩天之後,江湖豪客們紛紛提前到達,皆是表示對他的敬重。
正在我們一行人遊園之時,卻見一小廝匆匆來報,「莊主,血陰教二教主,葉飛花來了。」那小廝一臉惶恐,顯然是十分的忌憚血陰教。
也是,血陰教人人恨則恨,但是,恐懼,才是更多幾分的吧?
柳萬水也是面色一震,與我們一行人相視一眼,一起朝前廳而去。
葉飛花,一身黑色綿倫衣袍,金絲滾邊,華美異常。此時的他,如城外初見時氣宇不凡,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煞氣,令人不敢直視。
他的身後,是一位紅衣男子,男子紅衣如火,一張火焰面具戴在臉上,故而看不清他的臉,想必,這紅衣人便是血陰教七衣堂之一的紅衣堂主了吧?
初見葉飛花,眾人皆是一陣驚愕,血陰教名震四海,但是,見過兩位教主真容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故爾,現在葉飛花真容示人,惹得眾人皆是一陣失神,如此容顏,如此俊美的男子居然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二魔頭?
柳萬水詫異之極,目光盯著那葉飛花良久,才驀然回神,「啊,葉教主,在下失禮,久仰教主大名,卻不曾想到,教主居然是此般嫡仙之貌,柳某失禮了!」
「柳莊主莫要客氣!」葉飛花笑語,上前,親自將那柳萬水扶起,柳萬水頓時惶恐之至,冷汗直流,也不知是受寵若驚還是害怕到極點。
見柳萬水之狀,葉飛花不禁輕笑出聲,抬眸,看到柳萬水身後,正是我與熠他們一眾。
見到我也在其中,葉飛花不禁對我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意,「寧兒,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葉飛花此言一出,眾人皆目露驚詫,看向我與葉飛花。
我心道,我啥時與他這般熟絡了?
葉飛花純粹是給我找麻煩,無奈在這眾人面前,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一時也只是微微一笑,「葉教主安好!」
葉飛花玩味一笑,「寧兒,可有曾想我?」
啥?
葉飛花此話一出,惹得眾人更是倒抽一口冷氣,莫非,這裴府千金與血陰教主關係如此親密?
一些曾經說過裴府流言緋語之人,這一刻,皆是從心底發寒,冷汗直流,原來,得罪了裴府,便是得罪了血陰教。
熠他們的目光均是不可思議的在我與葉飛花之間徘徊。
我也是瞠目結舌,不知葉飛花為何如此,見我怔愣,葉飛花輕笑一聲,上前握住我的手,他的身子一個優美的迴旋,用力一拉,我的身子便勢跌進他懷中。
他的長臂緊緊將我的她身子攬在懷中,「寧兒,怎麼這般健忘?」他狀似幽怨。
「葉飛花,你不要無事生非,快放開我,否則,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在他懷中我小聲警告。
葉飛花神色一怔,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功力還不是懷中女子的對手,不過有血炎丹,用不了多久,他的武功定會一載如十年的精進,既然,香如夜喜歡寧兒,那麼,他自然也不能放過如此絕色。
「寧兒,莫要生氣,本座對你也是一片拳拳熱愛之心。」葉飛花戲言。
「葉飛花,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真要生氣了。」我對他目露凶光。
「呵呵……」葉飛花對我的話不置可否,「本座可不相信,西域羅剎會在這個時候暴露身份!」葉飛花狡黠一笑,卻是令我渾身一震,驀地,見他一張俊臉湊,那紅潤的唇,就在眾人的一片驚愕之中印上了我的唇。
「寧兒,你私自為他解毒,這個吻,就當是對你的懲罰吧。」他在我耳邊輕語。
說罷,他放開我,直視眾人,淺淺一笑。
適才,眾人方才回神,這一幕,太過驚人,太過令人意外。
眾人皆是抹了把冷汗,「寧兒,來!」見我一臉憤憤的瞪著葉飛花,熠長臂一伸,將我拉至他身邊,「寧兒,你沒事吧?」熠熠擔憂問道。
「沒事。」對上熠擔憂的目光,我淺淺一笑。
葉飛花那句話,猶在耳邊迴盪,他與香如夜不和,方纔,只是因我為香如夜解了毒,他才那般對我。
煩燥的皺了皺眉頭,行至午後,眾人才散去,我們一行人來到園中,熠他們一眾人便都衝我圍了上來,「寧兒,你怎麼認識血陰教的人?而且,那二教主還對你……」熠目露擔憂,又有些責備,他此般神色,像極了一個責怪妹妹不懂事的哥哥。
「熠,你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對他淺淺一笑,以示安撫,我會武功,熠並不知道。
「寧兒,以後見到他能避則避,別讓……」別讓哥哥擔心。熠神色閃爍,話說一半乍然停頓,炫與燁皆是一驚,齊齊看向熠,「別讓大家擔心。」熠補充道。
「哈哈,為何要避開本座?難道本座是惡狼不成?」突然,葉飛花身形乍現,回神之際,他已然立於我們面前,笑盈盈的看著眾人,他的目光掃視眾人一遍,最後落在我身上,「寧兒,以後你當真要避開我麼?」他笑的有些惡劣,伸手,欲探上我的臉。
「休得無禮!」
熠冷喝一聲,身形一晃將我帶進他懷中,戒備的瞪著葉飛花,「葉教主,請自重!」
「哈哈,自重?」葉飛花似乎覺得很好笑,戲謔的目光打量著熠,緩緩的,從上到下,最後,他的目光落於熠抱著我的手臂上,「他是我的。」
葉飛花輕謂一聲,雙眸陡然一寒,殺意漫上雙眸,對熠沉聲道,話音未落,他已然身形一晃,朝熠襲來,熠哪裡容他將我帶走,「燁,照顧好寧兒!」說罷,熠已然將我推到燁懷中,與葉飛花糾纏在了一起。
在燁懷中,我焦急的看向那已然糾纏在了一起的兩人,「燁,熠會吃虧的,我不能讓他們打。」
「寧兒,乖乖呆著,我去幫三哥!」說罷,燁已經將我推到炫身邊,飛身上前去幫熠。
「唉,胡鬧,純粹是胡鬧,」看著那打成一團的三個人,我大聲叫道,「葉飛花,不許你傷害他們,你們快給我停下來。」
可是,哪有人會理我。
「熠,燁,葉飛花,你們快給我停下!」我大吼。
「不要打了……」
沒有人理會我,他們三人糾結在一起,一時間,竟也不分勝負,不能讓他們再打,再打下去,若是逼得葉飛花出了絕招,會傷著熠和燁的。
想著,我身形一晃,已然闖入他們三人中間,舞動衣衫,硬生生將他們分開。
一時間,時間靜止了。
「寧兒?」熠驚訝喚道,看著我的眼神是濃濃的不可思議。
「寧兒,你這麼關心他們?為了他們居然不惜暴露武功?」葉飛花危險的瞇起眼睛,打量著我,「就因為他們是皇子?你喜歡他們?」
「葉飛花,這與你無關,不要激怒我,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我面色一正,冷聲警告。
「難不成,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你可要清楚現在天下英豪都聚集綠柳山莊,若此時知道你就是……」
「你住口!葉飛花,不要給我惹事生非,否則,我不能保證你是否還能活著走出綠柳山莊!」這樣的我,令熠和燁均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包括一旁觀戰的炫與趙湘兒主僕,他們均是震驚的瞪大眼睛,緊緊盯著我。
她居然會武功,而且一招之內就阻止了高手過招?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趙湘兒在心中暗歎。
她雖不懂武功,但是,魔教二魔頭的武功卻是武功高深漠測,這是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雪寧兒能夠阻止他們,必然是不弱。
此時的寧兒,威儀初顯,她的氣勢,不是一般女子所會俱有的,只是,最讓他們震驚的還是,她居然敢威脅魔教的二魔頭?
「哈哈,寧兒,嚇著了?別擔心,本座不會亂說的,既然你那麼在乎他們,本座也不會再與他們為難,不過,你跟了本座可好?」他目光忽地一熱,癡癡盯著我。
「寧兒,跟我走!」熠看了葉飛花一眼,心中覺得這個人十分危險,他接近寧兒的目的,定是不單純,如是想到,熠不再猶豫,一把握起我的手,牽著我便要離開,葉飛花並沒有阻攔。
回到房中,熠神色嚴肅,「寧兒,告訴我,你怎麼會武功?你到底是什麼人?」
「熠,我不是成心瞞著你們,我只是裴府的大小姐,至於其他,我不說,你也不要問。」剛才只是怕葉飛花會傷害燁和熠,我才不得已而出手,血陰教武功陰毒無比,猶其是碎心掌。
「寧兒,好好保護自己!」熠歎息一聲,伸出雙臂,將我納入懷中,「寧兒,我好喜歡你,不想你出事!」他幽幽道,他,似乎有些幻得幻失。
我心一動,點點頭,「熠,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當今武林,還沒有誰能傷得了我。」他沒有再問什麼,窩進他懷中,他擁著我的手臂緊了緊,就這樣,安靜的,久久,我都窩在他懷中,一動不動,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
「燁,你知道的對不對?你知道她會武功?你都知道些什麼?還有什麼瞞著我們?」打發走了趙湘兒主僕,炫終於耐不住好奇。
「大哥,寧兒她不想說,自是有她的道理。」燁道。
晚上,避開了眾人,我飛身出了綠柳山莊,我要去找那個該死的乞丐。
我要知道,昨晚,他究竟有沒有碰我,若是有,我的身上又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身子也無不適之處。若是沒有碰我,他怎麼會脫光我的衣服?
莫非,是他太過溫柔了,所以我沒有感覺,亦無留下任何痕跡?
我可以斷定,這個乞丐,定不是尋常人,只因他絕世的武功,當今武林,能夠與我並列的高手沒有幾個。
我心存僥倖,希望能夠在哪個角落,或是哪條大街上看到那乞丐的蹤影。
然而,許久,事實告訴我,一切只是徒勞無功。
沒有找到他,我只好悻悻回到綠柳山莊,悄無聲息的打開門,走進屋中,卻被一人擁進懷中。
「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了。」寬闊的胸膛,結實的手臂,死死箍緊我,令我無法動彈。
「葉飛花,你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要纏著我,你知道,我並不想殺你,不要惹怒我。」我歎息似的說道,現在的我,心中有些沮喪,赤身裸體與一個不知底細的乞丐同眠一宿,早晨起來,那乞丐居然一無所蹤。
到底是**與否?我也不知。
「怎麼?寧兒心情不好?」他的身音柔了柔,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失意。
「葉飛花,我與陌生男子同眠一宿,第二日,那男子竟杳無音信。」我懊惱之極,幽然說來,只覺得葉飛花身體一僵,「你……寧兒,我不會嫌棄你的。」他說。
迷惑的看著懷中女子,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這般事情居然也說的如此無所謂,如此不經心,更似嘮家常,而且還是與男子。
「葉飛花,你說什麼?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我憤憤道,找到他,我要廢了他,讓他斷子絕孫。
「難不成,你對那人念念不忘?一夜,他就令你消魂斷腸?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寧兒,要不要試試,試過後,或許,你會忘了他。」葉飛花覆下唇,親膩的咬上我的耳垂,一手,在我身上游移輕撫。
「呵呵,葉飛花,你該走了,再不走,小心我讓你再也開不了口,講不了話。」
「寧兒,你好狠,不過,他若知道,你失了身,不知是否還會喜歡你,還會想要你!」葉飛花鬆開我,輕聲說道,他口中的他,是香如夜。
「你說香如夜?我於他解毒,是不忍見死不救,與他接近,只不過是因為他有幾分姿色,我與他,不是你想的那般。葉飛花,不要再纏著我,我不想大開殺戒,千萬別激怒我。」我輕聲說道,然而,我們卻都知道,我是在警告他,我沒有虛言。
黑暗中,葉飛花的眼睛暗了暗,「寧兒,別這樣子,你這樣說,很傷我的心。」
「你走吧,我想睡了。」轉身,我徑直寬衣睡覺。
屋裡,葉飛花看著那個絲毫沒有避諱的女子,他的眸子越發幽暗,轉身,他離開。
她當真這般無所謂男女之別?
葉飛花心中黯然,他知道,他若再不離開,說不準她真的會對他出手,西域羅剎的名聲不是空虛,她雖不是大惡之人,卻也並非善類。
躺在床上,睡意漸漸襲來,朦朦朧朧中,我忽聽有人朝我的房間靠近,他氣息幽遠,顯然是內力不弱。
莫非是葉飛花去而復返?
門微動,一關一合之間速度之快彷彿那門從來沒有動過。一人閃身而入,他靠近,一股子餿味兒直襲我的嗅覺。
我心一驚,是他?
昨天那個乞丐,他來找我了?
不可自抑的,我的心竟強烈的跳動開來。
我的手微微發顫,我要問他,問他昨晚到底有沒有碰我,問問,他為何要那樣做。
一時間,我睡意全無,半閉著眸假寐,直到他靠近。
他立於床頭,我知道他在看著我。
感覺他俯下身子,一手探上我的臉,輕輕撫摸,癢癢的,這種感覺讓我煩燥。於是,我倏地睜眼,伸出藕臂,扣住他的腕,哪知,他卻順勢倒在我身上。
「這麼急,想要我?」他說,語中,是濃濃笑意。
他身子一側,整個身子都壓在我身上,眼對眼,口對口。
屋中雖未掌燈,不過,我還可以看到他那晶亮的眸子,泛著柔柔的光芒。
「你躲在哪裡?」看著他,我問道。
「你找我?」他晶亮眸子閃過一絲詫異。
「嗯,我找你,有話要問你。」我說,是的,我只想問問,昨晚,他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麼。
「問吧,問什麼?」他聲音一柔,既而眸中笑意滑過,「你不嫌我臭了?」他大驚小怪。
呃?
他是很臭,可是,我卻不反感,是因為對他不反感。為何?我說不清,總之,我只要問清,自己到底有沒有**便可,還有,若真**,至少,我也要看清他的長相,問清他的家世,好為他立碑下葬。侵犯了我,只有死路。
見我良久不語,他突然解開他身上的衣衫,髒兮兮,臭烘烘,光溜溜的身子便已然鑽了進來。
皮膚相貼,我倏然大驚,他的動作也太快了點吧?還是他身上的衣衫太少了?
沒錯,一條褲子,一件長衫,長面補丁套補丁,窟窿加窟窿,還有泥垢污穢……看不出衣服的本來顏色。
我怎會與這樣的人赤身裸體躺於床上,我怎會與這樣的人可發生過『那種』親密之事?
我有些不可思議,感覺他的長臂擁住我的身子,貼緊他的胸膛。
抱著吧,就先由你抱著,反正昨天已然看過,抱過,摸過,甚至還可能已經……又何必在乎此時一抱?
「你不是有話要問我嗎?」他的聲音竟然出奇的溫柔,溫柔……
「是,我有話要問,我要問,昨晚,你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麼?」我極為平靜的語氣,但是,我的心,卻是狂烈的跳。
呃?
他有一瞬間的詫異,繼而眸中笑意濃濃,「你希望呢?」他反問。
「回答我,有,還是沒有?」我聲音乍冷,有些不耐煩。
「沒有怎麼樣?有,又怎麼樣?」感覺到了我的不快,他語調一正,緩緩道。
「若沒有,現在就殺了你。若有,先去洗乾淨你的臉,看清你的相貌,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然後再報上你的出身,為你葬身立碑。」我極平淡的語氣。
「這麼說,橫豎都是一死?」他說,語氣幽婉,「既然橫豎都是一死,我幹嗎要告訴你?不告訴你,或許,我還不用死的這麼快!」
「你……」我氣結,沒想到他會如此。
不過,儼然,他的做法是對的,因為我已然打消了殺了他的念頭。
「不要想那麼多,別擔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既然已經與你赤/裸相對,那麼,有著一日,你若嫁不出去,我一定會娶你過門。」
「麻煩你離開吧,你身上真的好臭。」汗臭,污臭,各種各樣的異味兒……
「不是已經與我睡在一起了嗎?你會習慣的,乖,睡吧,我不會離開的,外面風涼路寬,哪有這裡溫香軟玉,美人在懷的好?」他擁著我的手臂緊了緊,說罷,他已然點了我的睡穴。
意識逐漸模糊,不知為何,我總是被他這般輕易的點穴。
「傻寧兒!」他幽幽說道,那熟睡的容顏,是那般恬靜可愛,使他不忍輕薄於她。
「小傻瓜,居然會問那麼傻的問題!」他心疼的吻了吻懷中人兒的額頭,大掌輕撫她的身子,一陣陣顫慄,一陣陣心神蕩漾……
「若真要你,一定要你與我情投意合之時……」他健碩的身子翻起,將懷中人兒壓於身下,細碎的吻星星點點般落下,輕柔的吻,小心翼翼,不忍在她光潔的身子上留下一絲痕跡,輕柔的將他捧在心田。
「寧兒,我的寧兒,你會愛上我嗎?你會嗎?」他壓抑之極,伸手,探上她繫著肚兜的肩帶,胸前嬌嫩的柔軟赫然入眼,他眸子一熱,正待吻下去,一塊硬物驟然跌落。
涼涼的,他順勢撿起來,雖然沒有掌燈,但是,內力使然,他依然看清這塊玉,碧綠色,上面刻著的『南宮』二字令他驚心。
這玉?
莫非,這玉就是清龍王朝失蹤的玄鐵令?
可以號令玄甲軍的玄鐵令?
她怎麼會有這塊玉?
她是誰?
莫非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