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身窮唯獨善其身 第33章 年 文 / 無碼
第33章年
年底，小鎮迎來了第一陣大雪，之前下的都是些小雪，下下停停就好像學生讀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般，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這次積雪很深，豐年瑞雪！小鎮的莊稼都被厚厚地蓋住，從東來山上向下看去，小鎮成了無邊無際白茫茫的一片。就好似白色的國都一般，小鎮的孩童們早已經穿著厚厚地棉裝出來打雪戰了。農村家養的狗兒們在雪地上歡快地跑動著，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清晰地梅花印。
自從上次重間離消失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兩個月了，再過十天就要過年了，蕭仁和狐，重天華，葉天問，琅邪五人都是很擔心重間離的安危。
雲軒宇的事情過去後，那些學生也自知無趣，也都沒來潛龍學苑了，偌大的學苑，空空蕩蕩。在這兩個多月裡蕭仁也是已經初步掌握了自己門牙的訣竅，他發現自己的門牙不僅僅可以用來穿過衣服看裡面，甚至還是將很遠處的物體給拉近並且看清楚。這個發現讓蕭仁小小地興奮了一把！
而這種能力竟然還受自己的意志來操控，有些時候想看一些細節部分，能隨著心意調近調遠，煞是簡單！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蕭仁發現自己門牙的用處之後，現在即使不張嘴也能隨著自己的意識來操控這種能力了，至少現在他看狐就是穿著衣服地。當然他要是想看不要衣服的，心念一動就可以了。
年三十的早上，狐早早地就起床了，把蕭仁也順帶著叫了醒來，蕭仁起來之後發現居然天都沒有亮，撅著嘴悶悶地生氣：「幹嘛啊，天氣這麼冷，被窩裡好舒服，我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今天過年，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也要幫忙。」狐把兩個水煮雞蛋放在蕭仁的手裡，動作也比平常快了很多，好像被過年時節的氣氛感染了似的。
起身走出門外，把手中的煮雞蛋放在書苑，發現重天華也是揉著眼睛一臉睏倦，重天華有些羨慕，狐只幫蕭仁做飯，而自己這三人都要自己做飯，做出來的還沒有狐的好吃。當然羨慕歸羨慕，他倒是沒有下賤到去求狐給自己做菜，蕭仁和重天華面對面開始洗漱起來。
洗漱完，回到書苑，琅邪，狐，葉天問早已經吃完早飯坐在那兒了。蕭仁急忙拿過木桌上的水煮雞蛋開始啃起來。
這煮雞蛋是狐煮的，有些半生不熟，蕭仁最喜歡吃這種半生不熟的雞蛋了，不過自己煮卻老是煮的太熟。
吃完飯蕭仁和狐穿著暖暖呼呼就出門了，而重天華則是和琅邪葉天問開始尋思考慮著等會兒怎麼出去欺負下那些小鎮的孩童，書院裡傳出一陣陣駭人的奸笑聲。
即使是年三十，大街上依然熱鬧非凡，絕大多數店舖都是要等到下午才回關門，極少數會是整個春節都不會關門的。蕭仁和狐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因為在雲軒宇的作用下，那些學生都知道蕭仁就是蕭鼎侯的後人，而且是裝傻的，實力高超，緋聞嘛！總是怎麼神怎麼傳。
三人成虎！
現在那些路上的打人看著蕭仁總有股敬畏的感覺，一個人可以說是謠言，整個小鎮都在傳，那肯定就是真的，連雲行侯的世子蕭仁都敢出手收拾，自己一個小小的小鎮鎮民又有什麼資格來取笑他呢？想起自己以前嘲笑蕭仁的舉動。臉上不由得一陣通紅，指不定人家當時怎麼想自己的。
和狐在雜貨鋪買了些鞭炮，對聯，倒福，門神貼，又去菜場買了些雞鴨魚肉。這才有一些過年的味道。重間離雖然離開，但是還是留下來很多錢財，蕭仁和狐也是第一次出來買過年用的東西。
狐有些恍惚，好像自己此刻和蕭仁就像是在幽會一般，蕭仁假裝不知道狐是女的，自作主張地牽起了狐的手，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
被蕭仁一下子牽起了手，狐只是稍稍地掙扎了一下，就沒反應了。在外人看來，二人都是小孩子，牽著手也沒什麼。
這個情景好像那個時候，自己是那個時候喜歡上蕭仁的嗎？狐的思緒飄向遠方。
「醜八怪，整天戴著個面具想嚇唬人啊！」好幾名孩童圍著狐拳打腳踢。剛到的時候因為自己和普通的村民長的不一樣所以重間離給了狐一個面具。但是這裡的孩子都認為狐是不祥之人，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來欺負狐！
狐抱著腿，蜷縮在鳳凰花樹下。任由他們打。弱小的身子瑟瑟發抖。有些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顯得有點淤青擦破皮。白色的布衣上面沾滿了污垢。
這時候一名看上去有些傻傻愣愣的孩子操起一根棍子跑將上來，將那些孩子都給打跑了。那群孩子邊跑便回頭要這個傻傻愣愣的孩子好看。
「媽的，敢打我兄弟。」趕走那群孩子後，這名傻傻愣愣的孩子吐了一口口水大罵一句。
他不是傻子嗎？狐抬起來有些怪異地看著蕭仁。蕭仁摸了摸鼻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蕭仁，如果可以，我能當你兄弟嗎？」蕭仁伸出手。語氣很溫柔。
狐啪一下將蕭仁伸來的手給拍掉，現在的她根本不信任任何人。直接起身跑走，留下蕭仁愣在原地。
「哈哈，這個醜八怪，早想打他了。一直找不到機會。」三名孩童在學院外不遠一條山路圍住正要出門買東西的狐。
狐正要轉身跑走，蕭仁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
「滾！」蕭仁怒喝一聲操著那根棍子跑了上去，這些孩子可不願和一個傻子計較，又將幾名小孩趕走。
「以後，你不需要管我！」狐狠狠地甩下一句話，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蕭仁。
這個蕭仁老是纏著自己，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啊！這個時候的狐不知道，自己根本沒什麼好值得蕭仁操心思的！
「妖孽，在此地居然有一隻血緣如此純正的妖獸！若是取了此獸的血，我就可以改變這該死的體質，就可以修煉了啊！看來我黃亞果真是有大氣運。」一名身著破舊道袍的道士看到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狐左右看了下，發現只有蕭仁在旁邊，想起自己上次和蕭仁說的話。蕭仁不會再來幫我了吧！
「蕭仁，能幫幫我嗎？」但是迫於道袍老者的威壓，狐還是低著頭跑到蕭仁的身旁。這次她是真的怕了。生怕這個倒是將自己給取血了。
本以為蕭仁會拒絕自己，並且諷刺幾句，不過蕭仁沒有這麼做，蕭仁伸出手將自己那有些不正的面具擺正，摸了摸自己的白髮，柔聲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們是兄弟嘛！」
「謝謝。」狐的聲音有些咽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的她心中有一絲悸動。
蕭仁的聲音有些憤怒，「狐，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狐有些驚訝，那一絲溫暖消失地一點都沒有。愣了一會兒，心中充滿怒意，用力地推開蕭仁。「雖然我求救與你，但是你也不能這樣侮辱我！」
蕭仁將狐拉扯過來，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和兄弟說什麼謝謝。這是應該的。」
狐輕輕地點了點頭，狐忽然發現自己的眼眶有些溫熱，伸出手抹了一把臉。在心裡加了一句謝謝，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小娃，你這是幹什麼。」乾瘦的道士露出一口黃黃噁心的牙齒笑著對蕭仁說道。
「打你！」蕭仁清楚眼前的老道是沒有修煉的，當然即使是沒修煉，九歲的自己也是打不過這名老道了。只好先出手。
「快跑啊狐！」蕭仁以麼猛烈的衝刺朝著老道跑去，這杯酒色掏空的道士自然支撐不住被蕭仁這一下給撞倒。當然他反應也算快。伸出那像雞爪一般瘦干手死死地抓住蕭仁。
看到蕭仁和道士扭打在一團，狐的心裡有點害怕，牙一咬扭頭就跑。身後傳來道士的慘叫聲，和少年瘋狂的嘶吼聲。
跑到一半，狐忽然絕對有些不對勁，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朝著剛才的地方跑去。她此刻的心裡已經完全空白癲狂了。
等狐跑到原來的地方的時候，蕭仁已經滿臉都是血，死死地咬住道士的手腕不松，道士在哪禿自罵著，心一橫，舉起石頭偷偷地跑到道士的身邊。道士感覺好像有人來到了身後，等他轉過頭的時候，迎面而來一塊石頭。
道士被這鋪天蓋地的一下愣是眼睛一翻給砸暈過去，而此刻的狐彷彿想到了什麼，拿起手中的石頭朝著道士的頭拚命的砸。
蕭仁也沒說什麼，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想要殺別人的，都要做好被人殺的準備！
等狐終於將道士的頭砸的面目全非的時候，他身上原本乾淨的白衣已經全是血跡。二人匆匆忙忙地將道士給埋了起來。因為是亂世，加上道士不是小鎮的人，竟然沒人發現兩個小孩殺了一個人！
為此狐做了好幾天噩夢，那幾天她都是在蕭仁的被窩裡面，一個人她不敢睡，整晚抱著蕭仁瑟瑟發抖。
想起以前的往事狐嘴角劃過一道弧度，心中甜甜的。要是讓她知道蕭仁可以透過她的衣服看到她的本質，估計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淺笑了，至少在臉紅之餘，一頓毒打自然是少不了的。當然事後肯定是要我們的蕭仁蕭大帥哥負責的。
走著走著，蕭仁忽然停了下來，愣住了，狐抬起來看了眼蕭仁，有些疑問，蕭仁看著前方，眼中有些小興奮，伸手摸了摸狐柔順的長髮，微笑著說道，「師傅回來了。」
「哪呢？」狐疑問道，四周看了一下，沒有重間離的影子啊。
蕭仁暗自咂舌，差點露餡，自己可是有那顆門牙的奇異功能，這才看得遠，狐是沒有的啊。
蕭仁也沒有解釋，他知道越抹越黑，乾脆就不說話。不過自從發現自己這個奇異的特殊功能之後，蕭仁有些納悶，為什麼自己的門牙帶有這種奇異的透視功能，難道真是自己天賦異稟？
不出蕭仁所料，沒過多久，一身青袍的重間離就來到了蕭仁和狐面前。
「師傅。」蕭仁叫的有些歡喜，畢竟好久不見，對自己的師尊有些懷念。
重間離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知名的色彩，伸出手摸了摸蕭仁柔軟的頭髮，又摸了摸狐。「怎麼，不想重叔叔啊！」
狐輕輕地點了點頭，蕭仁一把摟過狐柔弱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道，「狐這小子從小就這般，和個小女子一樣。」
重間離的眼中有些玩味，拍了拍狐的肩膀，接過二人手中那些準備好過年的東西，帶頭走在最前面。
蕭仁好像感覺出一點什麼，但是不太確定，搖了搖頭。跟在重間離的身後。
回到學院，重天華，琅邪，葉天問三天已經不在了，估計是去捉弄那些小鎮裡的孩子了。這三人可是小鎮裡偉大的小孩三人幫啊。
重間離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朱厭的封印已經開始有些壓抑不住，即使是加上自己師叔的幫忙也不能阻止什麼，只能繼續任由這個封印鬆動，上次師叔同那名神秘的高手接手了一次，二人雖然各有千秋。當場沒能分出高下，但是時候師叔坦白和自己說他略遜一籌。確實比不過那個神秘人。
師叔已經開始回去和那些偽君子說了，看來自己也要自由了。重間離臉上閃過一絲欣慰，他也懶得和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虛與委蛇。這個結果不知道是好是壞。心中又有些惆悵。
見四周沒人，重間離叫狐出門去買一壺酒來。買酒的地方離這兒有一段路程，短時間內狐是回不來了。
「蕭仁，你想不想變得更強！或者說變強的速度變得更快。至少比現在快上好幾倍。」重間離見狐走了，微笑著伸手敲了敲桌子。
蕭仁抬起頭，通過上次雲軒宇的事蕭仁已經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雲行侯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人家隨便派來一名小卒都有悟道期的實力。自己貿然上去，只會誤了生命。
按照自己的進度，沒有百年估計是達不到雲行侯的那種程度。可是，真讓自己忍那麼久？等到百年後，早已是物是人非了。況且能不能在百年內達到還是個問題。
要知道重間離是兩百歲成就大道期，這樣都是近千年來修煉最為快速的強者，而雲行侯已經是悟道七階頂峰的實力，等自己爬上來，估計他都已經大道期了。報仇豈不更加遙遙無期？
蕭仁咬咬牙，朝著重間離點了點頭。
重間離的眼中閃過些許憂傷惆悵，不過低著頭的蕭仁並沒有看見。
「哪怕這個修煉方法很辛苦？」重間離再次開口問道。
蕭仁抬起頭，再次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的堅定讓重間離動容。重間離哈哈大笑，「好！好！好！人唯有所執，方有所成，我老早就說過你蕭仁是檀不是杉，雖然對雲行侯的仇恨在這事上對你有著一些推波助瀾，但你還是一塊璞玉啊！」
「如果我和你說，我有個好朋友帶你出去這個小鎮，過完年就走，跟著他修煉比我上次培養你去修煉松鶴萬壽拳之前的修煉更加辛苦數倍。」重間離的眼中透著玩味。
蕭仁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上次的經歷還是歷歷在目，想起那種要命的痛感，蕭仁原本堅定的念頭動搖了一絲，很快就被扶正，死死地盯著重間離，「我不怕！」
「哈哈，李師叔我就說這小子是塊璞玉吧，這下子放心了吧。」重間離憑空大笑幾聲。
房間內突兀地出現一名身騎青牛的老者，老者手中拿著一隻古樸華麗的酒葫蘆，滿臉笑意。「小娃娃，我送你的那顆牙齒可曾好用？」
蕭仁駭然，自己這牙齒？難道是他安上去的。正想說些什麼，老者擺了擺手，「話不多說，以後有的是說話的機會，明天晚上我來接你走，你和你的朋友們好好度過這一晚吧。」
話音越來越淡，等蕭仁晃過神來，青牛老者已然消失在房間內。
說來也巧，青牛老者一消失，狐就已經買完酒回來了，看到蕭仁和重間離的臉色有些奇異，不由得好奇地打量一下。
看到狐回來了，蕭仁咳嗽一聲，跑上前來接過狐手中的酒壺。這個年夜，過的不輕鬆啊！
中午的時候，在外面瘋玩的重天華，琅邪以及葉天問三人玩的嘴唇烏青回到書苑。看到二人的模樣蕭仁也是有些意動，這最後一次就讓自己像個小孩一樣好好地玩一番吧，走上前去和三人打著招呼，沒過多久，四人就成立統一戰線的四人雪戰小分隊。
吃完午飯，四人小分隊就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尋求目標，找到落單的就使命下黑手，四人小分隊內，蕭仁這廝最為陰狠狡詐，每次找到落單的都給逮住，往脖子裡面死命塞雪塊，好生痛快。因為蕭仁的加入，讓這個小團體的實力再次增加了。
因為被這個四人小分隊欺負的人越來越多，那些落單的人也是成立了一個反四小聯盟，奈何即使對方人數眾多，蕭仁這邊的質量卻也是更好，竟然在對方達到十幾人之後還能略佔優勢。
後來蕭仁清楚這樣下去也不算辦法，於是建議兵分四路，找落單的下手。這招果然有效，在四人分散開之後，對方的首領也是急紅了眼，一聲令下，所有人分開去找四人了。在小巷內，蕭仁等人上演的一場轟轟烈烈的以寡敵眾，並且勝利的戰鬥。
晚上意猶未盡的四人哼哼哈哈地回到了書苑，本就鼻青臉腫，嘴唇烏青的重天華，琅邪，葉天問三天顯得更加的狼狽，而蕭仁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是寡不敵眾，能佔優勢並且擊潰已經極為不易了。那還能完勝啊！
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新衣服，蕭仁等人走出門來，這時候小鎮裡已經開始打起鞭炮了，辟辟啪啪的聲音煞是刺耳。卻帶有一種溫暖和諧的感覺。
蕭仁跑回書苑，用竹竿吊起一串鞭炮，跑到學院外點燃。聽著鞭炮好生熱鬧的響聲，蕭仁也忽然有些惆悵，還是不和狐他們說自己要走好了，不然到時候整的自己傷人別人也流淚的場面。還行吧！
晚餐十分豐盛，是狐親手下廚的，蕭仁等人洗了洗手紛紛坐上餐桌開動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蕭仁忽然想起了雲軒宇，嘴巴微微一咧，雲行侯差不多應該知道些什麼了吧，這個團圓年不能團圓，滋味你也嘗到了吧。
其實早在半個月前雲行侯就已經知道了雲軒宇死了的真相，還特地親自跑了一趟潛龍學苑，很不幸，雲行侯被一名無比強大的老者給略微震懾了一下，還沒動手，就被老者的氣勢所擊潰！
雲行侯只好紅著眼，怒髮衝冠，卻是連一個屁都不敢放！黯然離開了。
這個年夜飯大家都吃的很開心，吃完飯，重間離給每人發了紅包就離開了。
蕭仁拿過紅包，沒有馬上拆開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摸黑打算寫一封信給重間離。
大年初一，朦朦朧朧的天光照進了房間，蕭仁在鞭炮聲中醒來了，他昨天晚上給重間離寫信，竟然寫著寫著就睡著了。身上蓋著被子，大概是狐晚上回來時給他蓋好的。也不知道也有看過這封信。蕭仁穿好衣服走出門外，將這信偷偷地放進重間離的房內。走到院子裡開始掃起雪來。這是自己臨走之前力所能及的一件小事了。
「師傅，多謝這八年來的養育之恩，雖然不能再留在您身邊伺候您了，咳咳，或者說是麻煩您了。但是我還是要對您說一句謝謝，我想變強！我一定不會辜負您所望的！」
蕭仁寫了一晚上自然不止這麼一點字，他刪刪減減寫了一晚上，也沒寫出什麼東西，反倒是早上起來這才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個字偷偷地放進了重間離的房間內。這時候，那名騎著青牛的老者突兀地出現在蕭仁地身旁。
「不打算和他們告別了？」李包子笑著問道。蕭仁沒什麼行李，自然也不用帶什麼零碎的東西。麻煩的要死。
蕭仁搖了搖頭，轉身朝著村口走去。忽然發現兜裡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急忙掏出來一看，是四個紅包。蕭仁的嘴角劃過一道笑容，打開第一個紅包。映入眼中的是一行娟秀的字。
「你這小子還想一個人偷偷地走，真是沒有良心，下次見面一定要比我強哦。不然我可要揍你的。」
蕭仁甜甜地笑著，落款人是狐。有些小甜蜜，有些小歡喜。
他又打開了第二個紅包，是重天華的。裡面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蕭仁嘴上的笑意更加的燦爛了一些。「老大，我要變強，不然沒臉找你啊。」
葉天問和琅邪的信裡倒是沒寫什麼，簡簡單單的一句問候也讓蕭仁的笑意漸濃。
打開昨天重間離給自己的紅包，蕭仁終於忍不住，淚水從眼中湧出，咚咚咚地朝著重間離所在的房間磕了三個響頭。
李包子有些好奇，眼光掃過那張字條，「汝當少生事,若彼凶殘,當殺伐果斷，絕其痕跡，方可保己無憂。」
蕭仁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朝著村外走去，李包子看著蕭仁的背影，笑了笑，捋了捋白鬚，笑意頗深！
小時候，哭著哭著就笑了，長大後，笑著笑著，就哭了！這孩子，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