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困果報應（下，六千，求） 文 / 虎牢
馬多林斯的侍衛眼看著費爾等人站起來離開，心中冒出一點彆扭的感覺.
就在那名侍衛猶豫的這一會兒工夫，就見費爾的身影已經完全沒入了黑暗，消失不見了，只能聽到幾個人沉重的腳步聲。
他不禁幽幽地歎息了一聲，然後打起精神，向著四周掃了幾眼，隨即也是低下頭去，注視著燃燒的火堆，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母親帶著妻子兒女下鄉投奔親戚去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他們會不會被親戚接受？接受了會不會被他們欺負？會不會被別人給了告密，如果被告發了怎麼辦，他們會不會被人抓起來……』
做為首相親信的侍衛軍官，真正的近臣，在阿卡德琳也是一號人物，他和其餘的高級軍官們一樣擁有特權，知道的事情比普通人多一些，早一些，又真實一些。
馬多林斯還在城中宣傳阿卡德琳固若金湯，敵人縱使百萬大軍也只能在城下吃灰，勝利必將屬於我們，他們這些人卻已經知道，這場仗他們沒可能打得贏。
當初離城的時候，他們這些人提前通知自己的家屬，讓他們攜帶金銀細軟，下鄉投奔親戚，或者到其他的地方躲避那些如狼似虎的自由軍和人族聯軍。
但是所有人全都清楚，這只是臨時應急之策，根本無法解決問題。他們逃的再快，也跑不過人類聯軍，最終還被人類佔領。
一旦對方在佔領區展開大規模的清查，為了清理危險分子，和潛伏的敵特人員，這是必然會的，而且會特別仔細。
那些家人肯定是會暴露出來。
想查處他們的身份，實在是太容易了，他們的鄰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會去主動告密討賞。
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受到人類的迫害？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由一沉，腦海中冒出不好的預感。
當初，大家可是沒少了迫害那些在大清洗中的失勢貴族和他們的家人，什麼樣的壞事都幹了，尤其是對那些女人。
以己推人，情況是十分的不容樂觀的。
那些被他們迫害而逃亡加勒比的貴族，這一次打回來之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曾經做過的一切，也許會落到自己妻女頭上，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報應。
他無聲的長歎了口氣，抬起眼睛瞥了一眼對面的馬多林斯，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道今天，還不如在老家種地。
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驚醒了過來，只覺的四週一片的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附近沒有一丁點兒聲音，就連昆蟲的鳴叫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不對∼！」他不禁心頭一凜，手握緊劍柄，直起腰警惕地向著四周望去。
但是周圍沉沉的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
就在此時，突然就聽到空氣中傳來『嗡』的一聲輕響。
他的身體不由猛地一顫，隨即一陣劇痛傳來。
他緩緩地垂下眼睛，向下望去，只見自己的胸口處釘了一支長長的箭矢，箭桿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身體中，殷紅的鮮血正從傷口處緩緩的流下。
他想要抬起手來，卻感到全身的力量全都消失不見，只能無力地軟倒在了地上。
此時，就聽『嗖，嗖嗖』幾聲破空利響傳來。在篝火昏暗的火光中，只見數支箭矢從黑暗中射出，幾乎是在同時，將旁邊幾名侍從全都一一射倒在地。
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應和呼喊的時間。
那侍衛軍官全身抽搐著，用盡全身的力氣，緩緩地仰起頭來，拚命地向著箭矢的方向望去。
能無聲無息地摸進來，對自己進於暗算，肯定是自己人。
那麼這個該死的叛徒究竟是誰？∼！！！
隨即就見幾個人拎著發出寒光的刀子，從黑暗中走出來，赫然正是……正是費爾幾人∼！
他們一個個全都陰沉著臉色，冷冷地將馬多林斯圍在了中間。
「我就知道這幫小人靠不住。」侍衛軍官眼前漸漸變黑，然後腦袋無力的向旁邊一歪。
馬多林斯看到是他們，先是一怔，眼中閃過了幾分迷惑，最終反應過來，卻是露露出了釋然的神色：這幫狗崽子雖然口中一直叫喊著愛國，但是實際上，卻是為了官位背叛長官，出賣閃族。
現在為了保命，自然是要殺自己了。
馬多林斯非但沒有露出驚懼的表情，反倒輕鬆的笑了一下，平淡的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打算要拿我去向洛林領賞嗎？」
費爾臉扭曲一下，神色猙獰，沉聲道：「我們這是為國家誅殺逆賊。」
馬多林斯聽了，不由感到一陣的荒謬，他發現自己絲毫沒有憤怒的情緒，反而幾乎都要放聲大笑起來，：這句話真是太妙了，不管是什麼時候都能拿來用的。
話說回來，自己當初發動兵變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用的嗎？
真是報應不爽啊∼！
不過，老虎和狗終究是有區別的∼！
他譏笑地看著費爾眾人，語氣中帶著嘲弄，道：「你們都是這樣打算的？」
中間有人面帶愧色的低下了頭去，神情尷尬猶豫。
但是費爾卻昂然與他對視，似乎自己是正在執法的警察，理直氣壯的道：「對於現在的事情，我們也是不想的，但是為了國家榮辱，民族大義，只有忍痛犧牲大人了。」
他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為了閃族的復興，我們會拿著大人的頭顱，向洛林請賞，然後臥薪嘗膽，在暗中連接義士，培植軍隊，必會然東山再起，復我閃族壯麗河山，我們這麼做，我想大人您，也是能夠理解的。」
他正說的慷慨激烈，兩眼放光，連自己都被所描述的美好未來給陶醉了。
但是就在此時，卻聽馬多林斯輕蔑地罵道：「一幫白癡∼！」
費爾不由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指著馬多林斯厲聲道：「你這個該死的老匹夫。你還有臉指責我們？
如果不是你婦人之仁，心慈手軟，不肯誅殺包括逆賊布拉德在內一眾皇族，使的他們有時間從容地與人類內外勾結，這才導致了人類順利登陸加勒比，席捲我靈閃大陸。以至於百姓哀嚎，生靈塗碳。
當初如果按照我說的辦，我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這全都是你的責任∼！
你是我們閃族歷史上最大的罪人∼！
到了如此，居然依然不思悔改……」
聽著費爾在那裡濤濤不絕、大放厥詞，馬多林斯卻絲毫不理，抬起頭來，看著那浩瀚的星空。喃喃的道：「看來真的是我錯了……」
費爾先是一怔，隨即冷笑了起來，道：「好，知道錯了就好。現在知道錯了，雖然晚了一點兒……」
馬多林斯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道：「我錯在瞎了眼睛，找了你們這幫喪盡天良、狼心狗肺的東西……」
費爾當下更是火冒三丈，抬起手臂，指著他厲聲叫道：「好你個老東西，居然死到臨頭也不思悔改。」
馬多林斯冷冷一笑，嘲弄地道：「那你還等什麼？」
說著，兩眼一閉，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
費爾當下大吼一聲，上前一步，一刀揮下∼！
看著那個無頭屍體栽倒在地，溫熱的鮮血飛濺，滴落在他們臉上，在場的一眾軍官們全都默不作聲。
那一幕，令人不禁想起了兩年前暴雨夜中兵變的時刻，當時大家同樣全都是高喊著『為了國家大義』，揮舞著雪亮的刀子，砍下了一個個靈閃重臣的頭顱。拿著它們換取一個個功勳利祿。
隨即就見費爾將那顆頭顱拾了起來，隨手從旁邊屍體上扯了一件衣服，然後小心地包上。
他看了看其餘的幾人，道：「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說著，當先一步，轉身向著黑暗中走去。
其餘幾人對望一眼，也是匆忙跟了上去。
這裡雖然只餘下區區幾百名士兵，但是人員極雜，軍隊，政斧的人都有。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馬多林斯的親衛，一個個忠心耿耿，不然的話也不會到了現在依然沒有當逃兵。
如果他們發現馬多林斯被人殺死，肯定是要替馬多林斯報仇雪恨的。
甚至說不定還要砍了自己，然後拿著腦袋去人類那邊領賞。
費爾他們小心翼翼地繞過人群，星夜離開。
當第二天天亮時分，散佈在周圍的士兵們從睡夢中醒來之後，這才發現燃盡的火堆邊，躺著幾具屍體，而其他一眾高級軍官們全都不見了蹤影。
屍體中唯一一個無頭的，身上的衣服正是馬多林斯。
一眾士兵們互相看了看，他們也大概猜到深夜中發生了什麼。事實上，如果再晚上幾天，說不定大家也要這麼幹上一票的。然後提著他們的腦袋到人類那邊領賞。
不得不說，這些當官兒的見機就是快，就是比自己這些當兵的素質高。端的是心狠手辣∼！
隨即發了一聲喊，然後一轟而散，各自向不同的方向逃去。
所謂樹倒猢猻散，不外如是。
有幾個心眼靈活的傢伙，甚至趁人不注意，偷偷扒走了馬多林斯屍體上的首飾。
而被拋棄在曠野中的屍體，很快招來了林中的野獸。
可憐一代梟雄，最終落得屍骨無存。
而此時，費爾等人已經是來到了人類聯軍的軍營前，雙手抱頭跪倒在地。
一眾的人類士兵們正舉著槍，緩緩地向他們靠近。
費爾看著他們，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然後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右手邊，那裡放著一個包袱，暗紅色的血水依然不斷地向外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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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略歷八三七年六月九曰，仲夏，阿卡德琳城外，小雨。
鉛灰色的烏雲遮蔽天空，微涼的雨絲輕空落下，空氣清新濕潤。
洛爵爺坐在自己的中軍大帳中，頗為惆悵看著外面的風景。桌子上放的一杯紅茶正飄著裊裊的熱氣。
經過攝氏九十五度的熱水三分鐘的沖泡，產自世界最高山麓的雲頂溪谷的紅茶，散發出特有的淡淡的玫瑰香氣，飄散在營帳當中。
產自塞裡斯，價值萬金的半透明青花瓷，與紅色的茶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宛如盛著一杯琥珀。
不遠處，一個留聲機不停地旋轉，飄出了宛轉輕柔，如同精靈一般美妙的歌聲。
很是衫托出爵爺現在那憂鬱的心情。
洛林看著外面的霏霏的銀雨，看著細雨中不遠處那座青色的城市，然後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真是活該啊∼！
如果當初直接衝進城，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出來∼！
當初攻破敵軍之後，爵爺很是下賤了一下，在阿卡德琳城外停了下來，並沒有立即進城。
原本想著，爵爺現在也是赫赫戰功，解救了廣大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的閃族百姓們，怎麼著他們也得舉行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什麼的，鮮花鋪路，彩旗廢物，年輕美麗的少女們用美麗的歌聲唱出對自己的期盼什麼的，這才好入城嗎。
讓大家全都知道，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然後再將這一場景用巨幅油畫描繪下來，掛在閃族共和國的議會大廳中，永遠留念，一定極是搔包。
但是奈何那邊儀式還沒有舉行起來，這邊一眾的人類聯軍的將領們就好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全都發了信件過來。
「悉聞閣下攻佔阿卡德琳，此乃我人類歷史前所未有之勝利，我族已深切期盼兩千年矣，可謂之豐功偉績。
我光明教廷上下無一不是深感與幸榮焉
這次偉大的勝利不僅僅是軍事上的勝利，更是政治上的勝利，是我們人類各隊，教廷共同努力的結果，當然，魔法師們在中間也出了一點兒的小力……」
這絮絮叼叼的，一看就知是教廷駐閃族大陸代表寫的。
雖然說了一大堆，看似沒有什麼內容。但是實際上卻表明了他們的態度：這一次盛大的進城儀式不能沒有我們。我們也是掏了錢的。
至於說儒略大公也是寫道：「此役之勝利，是我聯軍的上下齊心，眾志成城之結果，因此上，必須體現我軍上下昂揚鬥志，展顯我軍威武氣勢……」
總之一句話，「我也要參加∼！」
而臨時共和政斧布拉德大總統也是寫道：「此次勝利，人類聯軍功不可沒，而在爵爺的率領之下，我自由軍戰士也是立下赫赫戰功，深感欣慰……」
意思很簡單，這一次入城不能沒有我∼！
軍事學院院長兼聯軍總參謀長瓦巴多爾將軍寫的就很簡單了：「小子，等著我，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都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老傢伙在信上又附了一句，『大勝之消息，我已經通過魔法陣傳訊回人族大陸。
欲令人類上下鹹與聞之，共同慶賀。』
光是那一句，洛爵爺就已經是牙痛了半天。
這老傢伙雖然說的漂亮，但是爵爺一下子就猜到他那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實際上他是想要在奧巴赫姆與雷斯特兩人面前好好的顯擺一下。
就好像是小朋友拿著個紅紅的大蘋果在同伴面前炫耀一樣：看我有個大蘋果，又甜又脆又香大蘋果，而你們全都沒。眼饞死你，眼饞死你∼！
不得不說，這種行為，著實是很是欠抽的。如果爵爺手邊有塊狗屎的話，說不得抄起來就糊他臉上了。
這老東西也不想想，那奧巴赫姆和雷斯特兩人也是堂堂的學霸，是那麼好相與的？
平時三個人就你爭我搶的，哪怕是一塊屎，也得是分成三份。而且還得是均分，哪怕是多一點兒少一點兒，都會大打出手的。
到時候，他們得了消息，肯定也是氣的暴跳如雷，然後向自己傳訊，推遲入城儀式時間，等他們到來一起參加。
這一等就不知道又得多長時間了……
就在此時，突然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如雷鳴般的呼嘯聲。
洛林抬頭望了一眼，卻見一座戰爭堡壘正匆匆地降落下來。
不等停穩，已經有一隊士兵急忙忙地從戰爭堡壘當中跳了出來，快步向大帳跑來，很顯然是有什麼急事。
爵爺也沒有在意，而是望著帳外的濛濛細雨，繼續自己的惆悵，此情此景，分外思念自己漂亮可人的女朋友們。
又過了一會兒，隨即有侍衛過來稟報，說舊政斧軍……呃，偽政斧軍的軍令部長費爾等一眾高官向人類聯軍投降，而且他們還帶來了一份大禮——馬多林斯的項上人頭∼！
洛爵爺先是一怔，隨即眼中露出了厭惡的神色：人居然能無恥到如此的地步？
不用仔細思索，洛林爵爺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道：「那個頭是真的嗎？」
爵爺之所以這樣問，是對於他們的人姓還抱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但是隨即那侍衛卻道：「我們已經請霍克斯，帕特等原閃族高官前去辯識了。相信他們沒有膽量弄個假的來糊弄咱們。」
洛爵爺想了想，微微搖頭，臉色平淡，道：「讓他們進來。」
隨即不多一會兒，在士兵們嚴密的監控之下，費爾等幾人被押了上來。
洛林略略掃了他們幾眼，只見這幾人雖然有些狼狽，但是一個個卻全都是鼻直口方，濃眉大眼，稱得上儀表堂堂，乍一看全都是很正面人物。
也難怪他們能把人給騙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洛爵爺這才問道：「你們真的把馬多林斯給殺了？」
費爾上前一步，慷慨地道：「大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雖然馬多林斯對我們有恩，但是他多行不義，逆歷史潮流而動，與大軍相抗衡。雖然我們也是曾經多次勸阻，奈何他根本就聽不進去。所以為了國家大義，我們不得不……」
洛林聽他說的義正詞嚴，不禁想起了一句名言：愛國啊，多少的無恥假你之名。
現在這個人很顯然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尤其是看他眼中閃耀著的病態的光芒。
洛爵爺不禁很是奇怪：這麼一個人怎麼沒有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他當下打斷了費爾的話，然後轉頭看向了他身後的那幾名軍官，好奇地道：「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那幾人對望一眼，有人羞愧地低下頭去，有人卻是面帶諂笑，不住地點頭，態度卑微。
洛林伸手一指那個臉色慚愧而低下頭的，道：「把這個送採石健身減肥中心干三十年。」
然後將其餘的人一劃拉，隨口道：「餘下的全部拖出去槍斃。」
像是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一眾軍官們頓時一愣，一個個全都是魂飛膽喪，臉色瞬間慘白。
他們沒想到這個洛林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根本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他們原想著就算謀不到一場富貴，至少也能混寫獎賞，抱住一條小命。
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死路一條。
此時，有士兵們上前，拖著他們就要下去。
費爾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叫道：「將軍，你不能這樣做，我們可是帶著馬多林斯的人頭過來的，也是立了功的，你們不能這樣殺我們。
否則以後還有誰敢投降……」
洛林聽了，當下一歎，道：「好吧，把他們全送特別軍事法庭去。讓法官們進行判處。」
費爾幾人不禁又是一怔，什麼是特別軍事法庭？什麼法官？雖然不太明白，但是好像能逃過一劫的樣子。
他們還想要再說，但是此時，士兵們已經極其粗魯地將他們拖出了營帳。
直到後來，他們上了軍事法庭之後，看到那些曾經被他們迫害過的貴族們一個個面帶獰笑坐在法官席，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無一不是失聲痛罵洛林的卑鄙無恥下流。
那個時候，他們很是後悔為什麼當初沒乾脆挨上一槍死了算了——那些被他們搞的家破人亡的貴族們，可是早就準備好了細細調理他們。
而此時，洛爵爺看著帳外的細雨，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惆悵：要是當時直接進城該多好啊？現在消息應該傳到人族大陸了吧？不知道大家聽到消息之後是一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