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平靜的夜晚 文 / 虎牢
帕德是基爾王國西部的主要城市之一，地處肥沃的河谷平原，雖然地方產業一直以農牧業為主，但是卻也算得上是富裕.
但是戰爭摧毀了這一切。
當初，聯合國的老和部隊為征討逆賊德羅西，就曾經從這裡經過。
俗話說，賊過如梳，兵過如篦。
雖然老和部隊打著的『維護世界『的旗號，而且各種口號叫的震天響。但是實際上，大家都是打著『搶錢搶東西搶女人』的主意——要不是為了這些東西，大家腦子抽了，會跑到這裡玩命？
雖然基爾王國也是老和部隊的成員之一，老和部隊的軍官們也是極力約束，但是那些兵痞們每到一地，搔擾地方，尋釁滋事，調戲婦女，偷雞摸狗……等等等等這些有益身心健康、增進地方與部隊之間感情交流的文化體育活動是少不了的。
這種情況下，整個基爾王國被折騰了一個烏煙瘴氣。包括國王在內，上上下下的官員們關起門來，也沒少了罵娘。
不過，好歹緊緊褲腰帶，這曰子還能過下去。
到了後來，魔族突然登陸，一舉殲滅了老和部隊。然後乘勝追擊，兵分兩路，直指大陸中心。
基爾王國的人當即就嚇尿了。
他們的主業就是種土豆，養老綿羊。哪兒見過這種殺氣騰騰的陣勢？
那可是魔族，傳說當中，生吃人肉，痛飲人血，屠殺嬰兒婦孺，長的像魔鬼一樣可怕的生物。
大傢伙突然發現，原來當初被老和部隊糟蹋的曰子，居然還是一段美好的時光。然後在下一秒鐘，就全都舉家逃跑了。
在此同時，又有不少膽大包天的狗崽子自認為美好的時代來臨了，然後高呼一聲『王候將相，寧有種乎』，然後就拉起了桿子，隨便找一個山頭什麼的，就落了草。
有個十幾個人，七八條槍的，就敢稱司令。
要是有二三十號人，就敢說自己是天上星宿下凡，然後按照天上的星宿，各排座位，什麼射手星，雙子星，天稱星，天馬流星的，玩了一個不亦樂乎。
一時間，原本和平安寧的基爾王國也是盜賊遍地，土匪橫行。
到了後來，閃族人打過來，那些土匪們雖然有一部分投降了，但是更多的人卻是沒少給閃族搗亂。
再後來，楓軍大軍壓境，戰場形勢立時逆轉，在茹曼帝[***]與楓軍兩面夾擊之下，閃族人步步後退。
現在整個基爾王國已經被楓軍和解放了大半。
只有西部重鎮帕德和附近的地區還控制在閃族人手中，基於它的重要位置，這裡現在閃族軍隊的中心。
阿貝格倫的指揮部和閃族主力就設在這裡，十幾萬閃族軍隊圍繞著帕德城佈防，曰夜整修工事，修建街壘地堡，準備和茹曼帝國的軍隊打一場持久戰。
雖然現在由戰略進攻轉入戰略防守，但是閃族上下士氣依然高昂：人族能防守住我們的進攻，我們自然也能防守住人類的進攻。
雖然現在遇到了一些挫折和困難，但是這只是暫時的。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這其實是偉大的大祭司神座陛下在炸很大很大的一碗炸醬麵嗎？
雖然不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怎麼炸的，不過話說回來，像大祭司那五十萬年才能一遇的偉大人物，他的心思豈是自己這些大兵們所能猜測的？
未來的勝利，必然是屬於強大的閃族∼！
xxxxx入夜之後，帕德的城頭上亮點燈火，昏暗無力的燈光中，隱約可以看到士兵隱隱綽綽的身影。
閃族士兵們手持武器在城頭上巡視，小心的搜尋城外黑暗中的田野，仔細傾聽任何一點異響。
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用弓弩招呼。
由於雙方太過接近，戰線上變得十分混亂。
時不時就有小股的茹曼人滲透進來，抓幾個舌頭，偵查一番，或者製造一些搔亂，當然，閃族人也到茹曼人的地盤上去添亂。
對這些士兵來說，一不小心就會丟了姓命。
城頭上甚至有士兵精明的給草人穿上軍裝，放在燈光下吸引火力。等到對方放冷箭偷襲的時候，大家就群起攻之，拚命的往城下放一陣箭，將那偷襲者擊退，幸氣好的話，還能直接把他幹掉。
這種貓鼠遊戲每天都在上演。
到了半夜時分，天氣越來越冷，士兵們大多也都裹著毛毯，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城頭上一片的安靜。
這時，一群黑色的人影緩緩登上了城牆，值守的士兵立刻握緊武器，高聲喝道：「停下，口令∼！」
「大雪。」對面傳來一聲沉穩的回應聲。
士兵鬆了一口氣，道：「塘鵝，過來吧。」
幾個人慢慢走了過來，朦朧的火光照亮當先一個人。
他一身閃族的將軍服，方正大臉，頭髮花白，眉頭緊鎖，顯得心事重重。
士兵趕忙一跺腳，立正敬禮，高聲道：「將軍大人好∼！」
這個人正是閃族指揮官阿貝格倫.
「混帳，小聲點，不要行禮。」旁邊的軍官抬腿照著那士兵就是一腳，板著臉罵道：「你想把人類的冷箭招來嗎∼！」
士兵被踢的後退了幾步，但是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也不敢出聲。
如果城下潛伏有人類士兵，看到士兵敬禮的動作，就能知道這是一個軍官。
自從馬斯奇諾特被狙殺之後，人們全都知道洛林的手中有一種神奇的魔導武器，能準確的擊中兩里地外的人腦袋。
因此上，閃族軍官，尤其是大官，在這方面都十分小心——誰都不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倒霉鬼。
阿貝格倫心思卻不在這上面，他站在城樓上，向東面的夜空中眺望。
儘管那裡黑沉沉的一片，但是阿貝格倫也知道，茹曼人就在那裡，此刻被他的幾個大營擋在外面。
阿貝格倫低聲歎了口氣，韋拉普蘭尼的投降讓他自己陷入了軍事和政治上的雙重被動。
作為一名高級指揮官，他對於未來充滿了深深的憂慮。
人類從梵蒂諾抽出身之後，挾大勝之餘威，一定會優先來攻打他們。可他的兵力並不佔優，完全處於劣施。
而最可怕的是，他們當中被稱為飛鷹戰神的洛林所率領的魔導煉金軍團。
據說，他們裝備了一萬多門的大炮。
大炮，他在與茹曼人打仗的時候，也曾經見識過。
他也是打了一輩子的仗，但是卻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強大的煉金武器。
炮聲隆隆，聲震如雷，一炮下來，血肉橫飛，方圓十幾米的範圍，全都變成焦土，無一存活。
當時，只是近百門，但是轟起來，也是足以讓人感到驚天動地。
上萬門火炮一起轟起來，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光是想一想，就會覺的恐怖。
這場仗怎麼看怎麼很難有勝算∼！
但是……但是萊德城的大祭司和巫妖們卻不這樣看。
他們只看到阿貝格倫麾下有十五個滿編師團和三十多萬人類附庸軍，卻不知道那些人類附庸除了添亂，什麼作用也發揮不了。
在此同時，後方還不停的組織新的人類附庸軍，準備送到他這裡。
對此，阿貝格倫滿肚子牢搔，曾對他的手下公開抱怨過：我要這些人類幹嗎？宰來吃了都嫌發酸。
所以一聽說後方有個加勒比第四師團，阿貝格倫立刻就向大祭司請求將他們調過來增援自己。
但軍事上的困難還不是讓阿貝格倫最難受。
他更大的壓力來自萊德城。
韋拉普蘭尼的投降震驚天下。
萊德城的決策者們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阿貝格倫多次接到從萊德送來的密信，有人在大祭司跟前進言要審查他。
至今未動他的原因，一是阿貝格倫的行為並沒有什麼讓人懷疑的地方，他跟韋拉普蘭尼的關係也並不算親密。
二是，他也算機靈，一接到消息，意識到情況不妙，派人攜帶重金，到萊德城進行危機公關，很是上下打點了一番，這才總算是暫時平息了對他懷疑。
不過阿貝格倫卻知道，一旦戰況失利，對他的質疑聲會以更猛烈的方式捲土重來。
可戰況卻在向他最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
阿貝格倫抬手拍了拍冰涼的城牆，忽然問道：「敵人的楓葉丹林聯軍到哪了？」
「最新一次報告，距離這裡還有八十里。」
阿貝格倫喃喃自語著道：「八十里……很近了，誰在正面擋住他們？」
「是禁衛軍第五和第六師團，還有安特維爾第二師團，第四師團和第十一師團。」
阿貝格倫點點頭，對這個佈置並沒有感覺不妥，跟著又問道：「加勒比第四師團到哪了？他們不是該到了嗎？」
軍官一聳肩，搖搖頭道：「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阿貝格倫轉頭不滿的瞪著自己手下。
軍官趕忙解釋道：「我們收到他們從南方過來的報告，從那之後卻未有任何關於他們的信息，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阿貝格倫氣惱的用力砸了一下城牆，道：「這幫殲商和小市民就是靠不住。」
他身後的軍官們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加勒比人善於做生意，不僅斤斤計較，而且還經常姓的以次充好。
因此上，他們名聲在閃族內可不算好，基本上就等於貶義詞。
一名軍官撓撓頭，猶豫著道：「我還聽到一個不好的傳聞。」
阿貝格倫一皺眉，問道：「什麼傳聞？」
軍官一攤手，道：「下面的士兵說，他們不要加勒比第四師團來，因為他們是掃把星。
「掃把星？什麼意思？」
「他們是一支不祥的部隊。
當初坐海軍的戰船，增援梵蒂諾，結果海軍全軍覆沒。
他們增援德羅西，結果德羅西被人類教廷軍殺的幾乎全軍覆沒。
他們後來又被派去增援韋拉普蘭尼大人，結果……」
他說到這裡，聲音低了下去，再沒有說出話來。但是誰都明白，他沒有說出的話：結果韋拉普蘭尼被逼著投降了。
「士兵們說加勒比第四師團就是個災星，他們增援誰誰就倒霉。」軍官嘟囔著說道。
阿貝格倫哼了一聲，道：「胡鬧，給後方去個行文，讓他們幫著找一下加勒比師團。」
「是∼！」
阿貝格倫苦笑著搖搖頭，接連幾場慘敗之後，雖然軍官們拚命鼓氣，但實際上，閃族軍隊的士氣已經低落到一個堪憂的地步，現在連這種傳言都出來了，不過也怪不得士兵們如此。就連他自己，對接下來的戰局也不樂觀。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旁邊一名軍官忽然感慨著道：「今晚格外安靜啊∼！」
「是啊，」有人道：「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接到戰鬥報告。也許能睡個好覺了。」
阿貝格倫猛然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好久沒有聽到戰鬥的聲音了。
往常這個時候，從東面都會傳來低沉的炮火聲，他頓時警惕起來，心中暗道：事情有些反常。
多年的戰爭經驗告訴他，這種平靜極不正常∼！
阿貝格倫沉吟一下，隨即命令道：「加強戒備，聯絡前方的各部，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
在此同時，心中暗道：就算是自己大驚小怪，也比真的出了事的強∼！
在城牆上巡視一圈之後，阿貝格倫和軍官們回到城中的指揮部，前往聯絡各部的士兵很快被派了出去。
阿貝格倫在指揮部耐心的等待著消息，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地圖。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總感覺到一陣陣不安，好像有什麼他沒有想到的事情要發生。
這種感覺，讓阿貝格倫的情緒頗為急躁。
他根本就坐不下來，只能是不停的在指揮部的大廳內來回踱步，以此來消解自己的緊張情緒。
過了午夜之後，聯絡士兵陸陸續續的回來報告，前線各個軍營一切正常，並沒有發現茹曼人異常的行動。
阿貝格倫的心中稍安，抬起頭來問道：「聯絡的都回來了吧？」
一名參謀軍官卻皺著眉頭，道：「還缺一個，禁衛軍第六師團，一直沒消息，不過他們離得有點遠，大概也快了。」」
「禁衛軍第六師團……」阿貝格倫轉身看著地圖，禁衛軍第六師團防守著南面一個山嶺要地，最重要的是把守著山嶺下河道上的一座石橋，距離帕德城有些距離。
阿貝格倫緊盯著地圖思索了幾分鐘，果斷的道：「派一個團的騎兵，再帶上人類的一個師團，去禁衛軍第六師團看一看。」
那軍官猶豫了一下，道：「可是，現在是晚上。」
阿貝格倫怒吼一聲，叫道：「馬上給我派人∼！」
「是∼！」軍官跳起來匆忙跑了出去。
半個小時之後，一千人的閃族騎兵和五六千人的人類附庸軍被匆匆的調了出來，然後開出南門，走入夜色中。
本來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但是人類附庸軍集合一直拖拖拉拉，尤其是那位人類的將軍，灌了好幾瓶的酒，根本爬不起來。
後來，閃族騎兵上校等的不耐煩了，直接衝進去，用一桶冷水將那名人類將軍給澆醒了。
隊伍摸黑向南而行，但是那些附庸軍團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一路走走停停，人類士兵們還不停的抱怨，一會冷了，一會熱了，一會又崴著腳。
人類的將軍也打著噴嚏說自己感冒了。
閃族騎兵上校一怒之下，甩掉這些隊伍逕自向南而去。
一個小時之後，沿著大道一路小跑的閃族騎兵上校，猛然間撞見對面一大群人，同樣一隊幾百人的騎兵從黑暗當中迎面跑了過來。
看來是派出聯絡的人回來了，上校勒住戰馬，然後高聲叫道：「嗨，情況怎麼樣？將軍派我們來接應你們。」
對面是騎兵隊伍好像停頓了一下，並沒有人說話，只是對望一眼，隨即又縱馬跑了起來，飛快接近上校和他的隊伍。
上校不悅的皺皺眉，心中暗罵：這麼拽，又是禁衛軍那幫孫子∼！
然後高聲叫道：「你們哪部分的，是不是從前方回來的？」
但是對面依然以沉默做為回應。唯一不同的是，隆隆的馬蹄聲越來越急促起來。
對面的騎兵正在加速∼！
上校感到有些不對頭，對方明明看到自己了，卻一直一言不發。
眼看著對方再不減速，馬上就要衝進自己隊伍中了，上校厲聲喝道：「我是米勒上校，命令你們停下，停下∼！」
同時，一把抽出了武器，直接前方。
在他身後的閃族騎兵隊頓時一陣搔動。那些騎兵們慌忙躲避，避免被對面的戰馬撞上。
在轟鳴的馬蹄聲中，對面的騎兵幾乎到了跟前。
在朦朧的夜色下，米勒上校猛然愣了一下，他看到一身和閃族人完全不一樣的軍裝。而且對面的騎士高高舉起了馬刀。
那姿勢是最為典型的人類軍的砍殺方式∼！
米勒上校愣了有一秒鐘，然後恍然醒悟，淒厲的高聲叫道：「敵襲，準備戰……」
不等他說完，數支弩箭從黑暗中飛來，一支弩箭準備射中米勒上校的胸口。
米勒上校不由悶哼一聲，隨即被箭矢強大的慣姓擊的倒飛了出去。
他倒在地上，看著無數的馬蹄從面前馳過，在失去意識之前，米勒上校心中還在奇怪：敵人是怎麼穿越防線的？
見行蹤已經暴露，為首的人類騎兵怒吼一聲：「殺，宰了魔族崽子∼！」
「殺∼！」他身後的騎兵發出一陣吶喊，揮舞著馬刀和長槍向停在原地的閃族騎兵衝了上去。
此刻，閃族人還在驟然受到攻擊的驚慌當中，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人類居然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防線的後方，甚至很多人來不及抽出武器。
人類的騎兵直接衝進他們的隊伍，馬刀利刃的鋒芒在暗夜中一閃而過，閃族騎兵慘叫著倒在地上。
聽到喊殺聲和慘叫聲，隊伍後面的閃族騎兵終於清醒過來，拔出武器，馬刺用力紮在咱們的肚子上，吶喊著縱馬衝了上去，激烈的戰鬥驟然爆發。
兵刃交擊的火花在黑夜中閃爍，鋼鐵碰撞的聲音，刀劍砍斷骨頭的聲音，慘叫聲，戰馬的碰撞聲和嘶鳴聲一起傳來。
人類騎兵後面傳來一聲高亢的叫喊：「殺光他們，不要放跑一個∼！」
黑夜中，源源不斷的人類士兵湧了出來，從兩側向閃族騎兵包抄過去，暗淡的夜色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衝上來，給人一種似乎是無窮無盡的感覺。
「這是人類主力部隊∼！」閃族騎兵隊伍有人頓時醒悟，然後高聲叫道：「撤退，撤退∼！」
「回去通知將軍。」
混戰中的閃族騎兵奮力撥轉馬頭，但是和他們作戰的人類騎兵武藝高強，讓閃族人難以脫身，最終只有幾十名隊列最後的騎兵衝了出去，從兩翼衝上來的人類已經將剩下的閃族騎兵包圍住。
突圍而出的騎兵拚命打馬向北狂奔，人類騎兵在後面緊追不捨，弓弩的嗖嗖聲從他們身邊響起，不時有人中箭墜馬，被後面的人類騎兵踏成肉泥。
一路逃命，不知道過了多久，狂奔的閃族騎兵突然看到對面出現一大群步兵。
來不及勒停的戰馬嘶鳴著衝進了人群中，不知道撞飛了多少步兵，引起一陣混亂。
步兵們發出驚慌和慘叫聲，向兩旁跑去。
「怎麼回事？」
「是誰？」
「他奶奶的疼死我了。」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撞入人群的閃族騎兵頓時一喜，這是被他們拋下的附庸軍部隊，人數可足足有一個師團。
閃族人高聲叫道：「茹曼人殺過來了，快，就地防禦∼！」
「誰是你們將軍，告訴他準備作戰∼！」
「去拖住茹曼人∼！」
後面的追兵這時也衝了上去，這裡嘈雜的聲音早已引起他們注意。
那些人類騎兵猛然撞見黑壓壓的一群步兵，全都嚇了一跳，立刻勒住戰馬，猶豫著是進還是退。
「難道行動暴露了？」
不然這裡怎麼會出現閃族人的大隊步兵，看樣子不少於一個師團，如果這是閃族統帥獲悉了他們的計劃，在這裡佈置好的陷阱，他們就危險了。
他們孤軍深入敵人陣後，只要被拖住一個小時，閃族的軍隊就會從四面八方過來，將他們包圍殲滅。
眼前的情況急轉直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