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困獸 文 / 虎牢
韋爾卡拉鎮，是一個小鎮。
準確的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鎮，甚至於很多地圖都沒有將這個地方標出來。
小鎮的鎮長維卡老先生做為一個讀過三年書的知識份子，憑生最大的志願，就是寫一本小鎮的歷史。
不過，他翻遍了小鎮的記載，這裡發生最大的事情，也不過就是村裡曾經有兩個不要臉的年青人……呃，兩個勇於衝破封建枷鎖，不顧世俗非議的目光的年青人勇敢的私奔了。
維卡鎮長最後只能是悻悻的擱筆。
但是自儒略歷八三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曰開始，這個小鎮的名字將會和梵蒂諾，茹曼城……等等大陸上最為著名的城市一樣名垂青史，在世界的戰爭史上寫了濃重的一筆。
xxxxxxx「哈，哈∼！」炮兵手中捏著一根乾枯的樹枝，大聲吆喝著，驅趕著的拖拽火炮的馱馬。
幾匹身形粗壯的馬匹鼻孔中噴著熱氣，口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四蹄一陣的刨蹬踢踏，拚命的拉動沉重的火炮。
在它們的身後，那幾根繩子全都繃的緊緊的，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
在火炮的後面還有幾個炮兵抓著車輪，或者推著炮架，口中喊著號子，推動火炮一點點移動。
凡是車輪輾過的地方，全都留下了沉沉的車轍。
在那輛炮車的身後，有好幾十多輛同樣的炮車在艱難的行進。
遠遠望去，它們如同螞蟻一般在大地上排成了長長的一排。
那些炮兵們一個個全都累的滿頭大汗，許多人甚至都將衣服一脫，光著膀子，在寒風中推著那沉重的炮車前進。
在他們的身後，是密密麻麻的營帳。營帳正中，是一面巨大的旗幟，隨著冬曰裡的寒風獵獵飄揚。
如果仔細打量的話，就會發現，那旗幟上的圖案有些奇怪。在那旗幟上，繡著一個展翅高的雄鷹，在飛鷹的背後，還有兩道明亮的閃電，如利劍一般從天穹上直刺下來。
如果是以前，只要稍稍懂一些貴族紋章學的人，看到這樣的徽章未免就會有些奇怪。
飛鷹是茹曼皇家的標誌，而閃電則是閃族皇家的標誌。這兩者互為千年的世仇，什麼時候，居然可以出現在同一面旗幟當中？
更別提，其中還帶著兩條閃電。要知道閃族皇族的旗幟上，也不過只有一個閃電而己。
因此上，這樣的一面旗幟讓人看了，很是覺的有些不倫不類，不知所謂。
而現在，只要一看到這面旗幟，人們立刻就會知道：人類的希望，百戰百勝的絕世名將，威名赫赫的飛鷹戰神——洛林伯爵來了∼！
與洛爵爺的旗幟相對應的另一面，就是韋爾卡拉鎮。
在洛林率領的教廷軍與拜爾軍團形成夾擊之前，閃族兵團在韋拉普蘭尼指揮下，搶先一步佔領了這個小鎮，然後拚命的構建起了各種的工事。
小鎮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兵營。鎮外的荒野上滿是縱橫交錯的壕溝，各條道路上也佈滿鹿角巖砦。
環繞著小鎮，還修了無數的胸牆，雖然不高，但是騎兵卻無法一躍而過。而且修建的犬牙交錯，極其密集。縱然是行走其間，也是極為的困難。
雖然閃族的軍團已經被洛林率領的軍隊給重重包圍了起來，但是他們卻給自己修建了一個堅固的堡壘，以做困獸之鬥。
爭取時間，希望大祭司派來的援軍到時候可以解救自己。
此時，炮兵們推拉著火炮緩緩的前進，一直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小鎮當中閃族士兵們的身影，炮兵軍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高聲令道：「好了，就是這裡。」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士兵們飛快的解開馱馬的繩索，然後將馬拉到後方。以防止它們被大炮的轟鳴聲驚嚇到了——在汽車等重型牽引機械出現之前，炮兵們的移動只能靠那些珍貴的馬匹。
這也是為什麼，拿破侖拿哥在行軍之際，會說那一句『讓驢子和學者們走中間』的名言。
而對於士兵們來說，這些驢馬比起什麼瘟生學者，嗷嗷叫的磚家叫獸來更為重要。
沒了學者，驢子照樣可以將大炮拉著走。但是沒了驢馬，讓學者們拉大炮試試？
那幫瘟生都不一定有條狗管用∼！
那些馬伕們將馬匹拉下去，好好的餵養照料。在此同時，其餘的士兵們則拿出了鎬頭，鐵鍬。開始匆忙地構築炮兵陣地。
由於是野戰陣地，構建起來極其的迅速，只用了不長的時間，陣地工事就已經完成。
訓練有素的炮兵們當即火炮推入陣地上。
一隊人立刻轉身從後面的運輸車上將炮彈搬運下來，然後撬開一個個板條箱，熟練的裝上引信和底火，將隨時可以發射的炮彈，擺在火炮的旁邊。
炮兵參謀拿著儀器，不停的擺弄，計算距離，觀測風速，根據射表調整火炮的仰角。
當一切都準備好之後，炮長舉起一桿紅旗表示可以開火。
指揮炮兵的保安軍上校擺擺手，一名軍官高聲叫道：「一發校射。」
兩名炮兵扳著炮彈，小心翼翼的塞進了炮膛，然後閉鎖，其他人立刻散開，堵著耳朵張著嘴，蹲在火炮的後面。
「放∼！」
隨著一聲令下，炮兵拉動拉繩，轟隆一聲震耳欲聾巨響，炮口噴出的刺眼火焰，讓所有人瞬間眼睛一痛。
火炮猛然一震，地上的塵土被震起，瞬間籠罩了整門火炮，將大炮和炮兵都裹在土色的煙塵中。
幾秒鐘之後，從遠處的地面上忽然騰起一團煙霧，飛快向四周擴散，跟著一道黑色的煙柱緩緩升起。
前線的炮兵觀察員很快傳回消息，打偏了一點。
「再加兩度。」作業參謀迅速調整了角度。
再一發炮彈被打了出去。
很快前線炮兵傳回消息，是「十環」，漂亮的一擊。
炮兵上校滿意的點點頭，經過戰爭的鍛煉，自己手下的炮兵們看來都已經修煉成了老油條。
然後笑瞇瞇的道：「老闆發話，給魔族打個招呼，那咱們就打個招呼，先打半個基數的過去意思意思。」
「是∼！」手下轟然應諾，整個炮團都行動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向閃族陣地開火。
幾十門火炮齊聲怒吼，轟鳴聲堪比雷鳴，貼著地面遠遠的傳開。
炮口噴出的煙霧甚至連成一團灰色的霧氣，籠罩整個炮兵陣地。
從閃族的陣地上冒出幾十團煙霧，可以清楚的看到黃土隨著爆炸被掀上空中，像鮮花盛開一樣。
後面的教廷護殿騎士軍團剛剛從後方調來，都是第一次看到火炮轟擊的場景。
幾萬人密密麻麻的圍在炮兵陣地的後面，這些大頭步兵蹺著腳，睜大了眼睛傻乎乎的看著大炮在盡情的怒吼。
炮兵們飛快的將彈殼拉出來，還冒著煙的彈殼被炮兵隨手扔在一邊，然後飛快的再次裝彈開火。
遠處的閃族陣地這時已經被爆炸的煙霧籠罩。
眼前烈焰升騰的景象遠遠超過教廷護殿騎士們想像。
這些教廷軍大多都是後來趕到的，沒有幾個人參加過當初梵蒂諾城下的炮戰。
這幫人最多也就是在鄉下欺負欺負老百姓，耍耍片刀什麼的，這輩子何曾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
他們張大了嘴，忍不住發出一陣陣驚歎：縱然是地獄大約也不過如此吧？
然後一邊假惺惺的在胸前劃著十字，一邊激動的暗暗猜測：，而且照這麼打下去，閃族肯定很快就沒活人了。
要是仗這麼打下去，那豈不是輕鬆很多？
隨著炮兵們的瘋狂射擊，炮彈的彈殼很快在旁邊堆了滿滿一地，每一門炮跟前至少都有幾十個。
但是這些從茹曼來的黑衣士兵看起來好像已經打瘋了。
為了能跟上炮彈消耗的速度，一幫二13們居然不顧安全條令，直接整車整車的炮彈從後面拉上來，然後卸在一邊。
但是縱然如此，但是過不了多長的時間，就又被炮兵們很快打光。
教廷的士兵們看的暗暗咂舌，眼看著火炮轟隆一聲，吐出一口火光之後，一發炮彈就沒了。
他們知道洛林爵爺有錢，愛揮霍，每年給自己女朋友賣新衣服和化妝品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可是也沒有這樣揮霍的。這那是在打炮，這根本就是在燒黃金。
教廷的護殿騎士們也並不都是孤陋寡聞的土老冒，有人對保安軍的炮兵有些瞭解，很快一傳十，十傳百之後，大家都知道，這一發炮彈就要二十個金幣，相當於大家大半年的工資。
一門炮響一聲，大家十個月的工資就飛出去了。
保安軍炮兵團幾十門大口徑炮連著轟炸了將近一小時，每一門火炮都打出去上百發炮彈，炮彈殼堆的像小山一樣高。
就這一會工夫，總共打出去了多少錢？
教廷的士兵在心中算了一下，很快發現把手指頭腳指頭全加上也不夠用了。
怪不得這些炮兵們個頂個的臭屁，眼高於頂，走起路來鼻孔都仰到天上去接鳥屎——原來人家是真的牛∼！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這句話不是比喻，而是真實描述。
經過了整整一個小時的火力準備之後，上面才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十幾個教廷護殿騎士軍團在營地前集合起來，列成一道數里寬的陣勢，然後隨著一聲令下，緩慢的向閃族的營地推進。
在另一面，教廷拜爾軍隊的士兵們在炮火停歇之後，也跟著衝了上來。
旗如林，人如潮，士氣如虹，十幾萬白衣的教廷護殿騎士鋪滿了大地，浩浩蕩蕩的殺向閃族的陣地。
被兩軍夾在中間的閃族營地卻一反常態的安靜，沒有士兵出來列陣迎戰，整條戰線上看不到一個人影，好像他們都已經被保安軍的炮火給炸死了。
洛林在後方舉著望遠鏡觀察閃族軍隊的陣地，忽然放下望遠鏡，搖搖頭道：「敵人也學聰明了。」
「聰明？大帥您的意思是？」
在洛林身後站了一排教廷軍團的將軍，他們聽到洛林的感慨，心中頗感驚訝。
在他們看來，被兩軍圍在中間的閃族人，已經是放在他們案板上的肉，只等著幾刀剁下去就可以將他們砍碎。
自己教廷軍團的數量沙敵人的兩倍，有數百門各種口徑的火炮支援戰鬥，後面還有保安軍配備機槍和擲彈筒的兩個師。
手榴彈更是敞開了向他們供應，能拿多少拿多少。
教廷軍團的將軍們自信，以如此強大的戰鬥力，解決如困獸一般的閃族軍隊，用不了多久。
然後再一口氣平推回去，打下萊德城，活捉大祭司，建立不世的功業。
洛林只要看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些教廷將軍們心中在想什麼，反倒是保安軍骷髏師和旗衛師的兩個師長一直沉默不語。
不過這也難怪，梵蒂諾城下一場大勝，閃族海軍全軍覆沒，十萬生力軍降的降，逃的逃，也沒剩下多少。
優勢此刻全都在自己這一邊，這些從後方過來，還沒有和閃族人打過仗的將軍們自然信心膨脹。
他們還沒有上過實戰這一課，但是韋拉普蘭尼和被圍的閃族士兵，水平已經接近畢業了。
自己之所以看不到人影，是因為閃族人也學著自己，挖掘壕塹將自己藏了起來。
早在他們圍攻梵蒂諾的時候，就從保安軍手中學會了這一戰術。
背水一戰，閃族人的戰鬥意志不是教廷的士兵們能比擬的。
而且，亡靈大祭司也不會坐視韋拉普蘭尼和西線主力被自己殲滅，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拯救他。
這一場仗，還有的打。
向閃族陣地衝鋒的教廷士兵距離敵人越來越進，隨著一聲嘹亮的吶喊，士兵們高喊著「為了光明」加速奔跑，準備衝過最後三百米距離。
但是在士兵們衝鋒的過程中，不斷有人驚呼一聲，一腳踩空落入陷阱中，隨後傳來一聲慘叫，有時甚至會有好幾個人同時掉下去。
閃族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陣地外圍挖掘了數不清的陷坑，火炮剛才只轟擊了敵人的陣地，而沒有轟擊陣地前曠野。
閃族人還在坑底插上削尖的木樁，陷阱被黃土覆蓋。
情緒亢奮，只等著砍殺魔族人的士兵們根本沒有注意腳下，一旦踏上，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掉進去的人非死即傷。
遍地出現的陷阱，雖然只是一個小麻煩，但是卻極傷士氣。
教廷士兵們衝鋒的腳步猛然一頓，所有人都停下來，小心的試探自己的身前的土地，生怕自己也掉進去。
這時從閃族的陣地內飛出一陣箭雨，箭矢從空中劃過，射向停下腳步的教廷士兵。
士兵們倉促的舉起盾牌抵禦，但還是有不少人被箭矢射中，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弓箭源源不斷的從陣地內飛出，但是教廷的士兵卻看不到前面有射箭的魔族人，他們全都躲在壕溝中放箭。
不過士氣高昂的教廷士兵並沒有被敵人是弓箭嚇住，士兵們蹲下身，一邊將盾牌頂在頭上，一邊用武器敲打身前的地面，繼續向前方摸了過去。
洛林身後的教廷將軍們十分高興，好像勝利就在眼前了。
「好，衝上去了∼！」
「魔族人也就會些小把戲。」
「西面還有桑多斯的人，我倒要看看，魔族能頂多久。」
洛林爵爺卻撇撇嘴，想要說些什麼，又明智的閉上了嘴，心中暗道：「由他們去吧，不吃些教訓，他們是不會長記姓的。
有些東西，如果不是親身體驗，自己說了他們也不能理解。不吃虧的孩子長不大。
前鋒冒著箭雨很快接近了閃族人的戰壕，他們知道裡面有敵人，剛剛想要跳進去，突然從地下冒出一群閃族士兵，吶喊著衝了上來。
教廷士兵不甘示弱的揮舞著衝了上去，和敵人撞在一起激烈拚殺。
當前線的戰鬥吸引住所有士兵的注意力的時候，大家都想著趕緊上前增援，幹掉這些魔族崽子，從閃族陣地最北端殺出一大群騎兵，縱馬從側翼衝了上來。
右翼的教廷士兵措不及防，很快被閃族的騎士撕開一道口子，立刻變得混亂。
教廷的士兵大都是新兵，在後方訓練了很長時間，但這是他們第一次實戰，側翼驟然遇到攻擊，有些人轉身迎戰，有些人轉身後退，進退失據。
戰場上頓時混亂了起來。
意想不到的情況讓後方的教廷將軍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洛林冷哼了一聲，道：「撤退吧，今天就到這裡了。」
隨即扔下這些將軍們，轉身走回自己營帳。
聽到後退的命令，教廷的士兵們立刻轉身後撤，好在他們牢記訓練，知道邊打邊退，沒有將撤退變成潰退。
閃族人正想乘勝追擊，就算不能擊潰後退中的教廷軍團，也要打疼他們。
這時，後方的火炮猛然再次怒吼，將炮彈投向閃族陣地，爆炸嚇住了閃族士兵，阻斷了他們的反衝擊。
好像為了示威一樣，炮兵們再次對敵人陣地進行火裡覆蓋，連綿不絕的炮火將閃族陣地幾乎犁了一遍。
第一天的戰鬥就在一次短暫的交鋒中結束。
第二天一大早，求戰心切的教廷將軍們再次要求發起進攻，洛林也沒有拒絕。
教廷的士兵們再次一鼓作氣衝了上去，和敵軍在前線展開激戰。
戰鬥正酣的時候，洛林卻突然命令將部隊都撤了回來，並且讓所有人都呆在在壕溝中隱蔽，火炮也被隱藏起來。
正當教廷士兵們無所事事的呆在壕溝裡抱怨的時候，天空忽然出現亡靈族的戰爭堡壘，從空中密密麻麻的黑點可以看出，巫妖們傾巢而出。
他們徑直飛在閃族人頭頂，向地面投下一些物資，為了救援韋拉普蘭尼，看來巫妖和黑暗法師也放下他們高貴的架子，充當起運輸機。
然後這兩百座戰爭堡壘飛臨教廷軍團陣地的頭頂，用黑暗法術向地面狂轟濫炸。
巫妖和黑暗法師肆虐了沒多久，楓葉丹林的戰爭堡壘及時趕了過來。
儘管確認亡靈族戰爭堡壘的動向花了一些時間，但是因為有強大的電報系統的幫助，楓葉丹林的飛行部隊還是及時趕到增援。
在天空中，上演一場壯觀的空戰。
超過三百座戰爭堡壘在天空中互相追逐廝殺，炮火和黑暗法術的光芒漫天閃爍，時不時就有一座戰爭堡壘拖著燃燒的火焰從天空中墜落。
雙方互不相讓，纏鬥一直到了能源即將不足，然後這才各自撤退。
當戰爭堡壘的身影剛剛消失，地面上教廷軍團向閃族再次發起進攻。
xxxxxxx海洛德望了一眼滿天繁星，和遠處比繁星更璀璨的教廷軍團營地，在心中歎了口氣。
輝煌的燈火幾乎鋪滿了整個大地，顯示教廷軍團的強大。
戰鬥已經進行了十幾天，他們將各種辦法都用上了，戰爭堡壘頻繁出動，白天打不行就晚上打。
只要補充夠能源就立刻飛回來參戰。
但始終無法打破人類對閃族大軍的包圍，楓葉丹林的空軍一直死死的纏住他們。
海洛德原本策劃的迂迴躲避人類偵查的戰術失去了作用，人類好像每次都能準確猜到他們戰爭堡壘起飛的時間和目的地。
海洛德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人當中出現在了內鬼，在向人類通風報信，要不然不會每次都被楓葉丹林的戰爭堡壘抓住。
人類的情報工作才幾天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現在韋拉普蘭尼完全依靠戰爭堡壘空投下來的補給物資在勉強支撐，但是為了投下這些物資，戰爭堡壘的損失觸目驚心。
這讓堅持對茹曼城轟炸計劃的海洛德十分惱火。
「大師，大師∼！」
海洛德沉思被人打斷，他一抬頭，看到身邊的一個巫妖，他小心的說道：「我們該下去了，這裡不能久留。」
海洛德點點頭，一甩袖子從戰爭堡壘中飛出，急速向地面落下，很快就踏上了閃族的陣地，通過士兵引路，走進了韋拉普蘭尼建在地下的指揮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