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茹曼保衛戰（五，求月票） 文 / 虎牢
詭異的綠色霧氣茹曼人陣地前，不停的翻滾漫延。在短短數分鐘就將整個陣地籠罩起來。
在最開始的時候，還可以聽到霧氣中間有慘叫聲傳來，但是到了後來，就是一片的寂靜。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
那團迷霧如同一個巨大的怪獸，一直俯臥在茹曼的陣地上，久久不曾散去。
直到中午，在太陽下照射之下，它這才緩緩的消散乾淨。
遠處的驛站，還有那些縱橫的壕溝重新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整整四個小時啊……」奧蘭迪尼掏出懷表，看了一下時間，低聲嘀咕了一句，心中暗道：這個時間有長了，根本達不到突襲的效果。
四個小時，足夠茹曼人反應過來，從而採取應對措施。
而且，手下的閃族士兵們全副武裝，站了這麼久，一個個也很有些疲憊。
想到這裡，他心中對那種武器的評價又降低了一個等級。
「持續的時間越久，毒氣的效果才越好。」巫妖赫伊斯眼中寒交一閃，沉聲說道。他的語氣不無得意，為自己的武器而自豪。
奧蘭迪尼望著茹曼人的陣地，那裡依然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和黎明時沒有任何區別。
他心中有些焦急的道：「大師，現在可以了吧？不能再等了。」
如果再等下去，士兵們的士氣就已經被消耗光了。他甚至都已經看到，不少的士兵因為在軍陣當中呆的時間太久。被尿給憋的臉紅脖子粗的。
看了遠處的景色越來越清晰，霧氣也消散無影無蹤。巫妖赫伊斯猶豫了一下，不太肯定的道：「應該可以了吧，只要毒氣散了就沒事了，即便是有些殘留也沒關係……」
奧蘭迪尼不由鬆了一口氣：對黑暗法師古怪而毒辣的法術，他和普通士兵一樣，心懷畏懼。
此時，就聽巫妖赫伊斯又接著說道：「反正毒性已經大大減弱，毒不死幾個人了。」。
奧蘭迪尼心中一凜。瞥了巫妖一眼，原本打算讓他的小舅子帶第一師團率先進攻，但是隨即改換了另一支部隊。
他伸出了手掌，然後用力的一揮。
旁邊的傳令兵立刻上前，吹響了手中的號角。
「嗚，嗚嗚……「
在陣前列陣的數支方陣當中，有一個方陣的戰旗立刻高高舉起。
有一名軍官越陣而出。拔出腰間的長刀，高高舉起，然後猛然向前一揮，大吼一聲，道：「第五師團，跟我上∼！」
「殺啊∼！」數千名士兵吶喊一聲。從陣中衝了出來。
他們如潮水一般，向前衝去，越過陣前的大炮，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向茹曼人的陣地。
一分鐘後，閃族士兵就已經跑進了茹曼人火炮的射程。
他們呼拉一聲。全都俯下腰來，以最大的散兵陣形向前衝去。在此同時，警惕的聽著空中的聲音，只要一有聲音傳來，他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跳進旁邊的炮彈坑中——這些士兵們已經學會了在炮火下衝鋒。
看到他們的動作，奧蘭迪尼的心跟著提了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專注的看著前方，拳頭捏的緊緊的，手心中滿是汗水。
沒有爆炸。沒有轟鳴，更沒有炮彈撕破空氣的尖嘯∼！
此時，前鋒已經接近茹曼人的陣地三百米之內，但是依然沒有炮火∼！
奧蘭迪尼緊張的瞥了身邊的巫妖一眼，見他仍然一臉的坦然自若，心中已經相信一半，赫伊斯的炮火起作用了∼！
此時，衝擊的散兵線距離敵人陣地越來越近。
以往這個時候，戰壕中的茹曼士兵已經攻擊，地堡裡響起來幾乎不停歇的『噠噠』聲，在此同時，向外噴著長長的火舌。
前方的士兵在火舌的噴射中，如同割草一般一排排的倒下。
但是現在……現在那噩夢依然沒有出現。
茹曼人的陣地上依然沒有動靜，寂靜無聲。
此時，閃族士兵已經勇敢的衝上了茹曼人的陣地。
他們跳進戰壕，從奧蘭迪尼的視線當中消失了幾秒鐘，然後又從戰壕內跳出來，轉身面向著閃族營地，舉起武器高聲歡呼。
隨即，第五師團的戰旗也已經高高豎立起來，在茹曼的陣地上迎風飄揚。
「成了，居然這麼就成了。居然這麼容易就打下了讓自己付出巨大傷亡的陣地。」奧蘭迪尼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在夢中。
他用力的揉揉眼睛，然後再定睛看去，只見閃族的戰旗依然在茹曼的陣地上飄揚。
這是真的。
這是絕對真的。
他心中一陣的狂喜，但是隨即卻忽然歎了口氣：這麼容易就能取得勝利的東西，還是巫妖跟人類學的，茹曼人不知道已經造出來多少了。
如果他們也用這種綠霧武器，自己該怎麼辦？
就在他心中疑慮之際，旁邊傳來了一陣刺耳尖利的『桀桀』笑聲。
巫妖赫伊斯一邊大笑，一邊撫掌，道：「果然有效，看來一門大炮比一個黑暗法師更有用，可以向神座陛下請示批量製造了。
未來……」
巫妖拍拍奧蘭迪尼的肩膀，得意的道：「我們也可以用大炮淹沒敵人的大軍。」
「我期待著那一天盡早到來，感謝大師造出武器，您的工作對我們的戰爭至關重要，我會向神座陛下稟明。」奧蘭迪尼當即也是奉承道。
巫妖赫伊斯呵呵一笑，道：「同喜，同喜。」
陣後的士兵們想的卻沒有像大人物那麼多。
在他們看來，巫妖的大炮起作用了。今後不用在拿命去填茹曼人的槍口了，以後戰爭就更加簡單。
只要架起大炮。轟上幾下，然後大家就可以衝過去，搶他們的東西，搶他們的糧食，搶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錢。
這世間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令人高興的嗎？
他們興奮的大聲笑著，叫著，歡呼著。
有些人還激動的和身旁的戰友抱在一起。像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
在這些士兵們想來：有了大炮，勝利就不遠了。
指揮進攻的軍官一路飛奔，從陣地前跑了回來。
他來到奧蘭迪尼跟前，敬了個禮，高聲道：「稟告大人，第五師團已拿下北驛站。零傷亡∼！」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敵人。敵人……全都死亡。」
說到後來，聲音雖然很興奮，但是臉色卻有些奇怪。
奧蘭迪尼並沒有計較：在他的指揮之下，閃族軍團以零傷亡為代價，攻戰敵人的陣地。這在戰爭史上也不多見。甚至是絕無僅有的。
他高興的向侍從們揮揮手，道：「走。上去看看。」
說著，跳上戰馬，一路飛奔過去，疾馳到茹曼人的陣地前。
在壕塹前一夾馬腹，拉緊韁繩從溝上跳了過去。乾淨漂亮的躍馬動作頓時贏得周圍士兵們一片喝彩聲。
奧蘭迪尼勒住戰馬，停了下來。然後打量四周。
只見在壕溝外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具茹曼士兵的屍體。
他們身上沒有鎧甲，只有一身黑色的冬裝，在他們的身邊，胡亂的扔著一桿桿模樣奇怪的短矛。
有些短矛的頂端插著一柄尖銳的刺刀，而另外一些則沒有。就像是一根……一根燒火棍。
很顯然，這就是茹曼人的武器。
在不遠處的壕溝內，還有差不多同樣多的屍體。
但是奧蘭迪尼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這些茹曼士兵死亡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們的雙手死死的卡著自己的喉嚨，眼睛像死魚一樣向外凸起，變成了詭異的黃色，人蜷縮的像個蝦米一樣，嘴張的大大的，好像他們死前曾經拚命吶喊。
而且都曾經劇烈的掙扎過，他們身下的泥土都被刨了起來。
「這些士兵一定死的非常痛苦。」
所有見到這些茹曼士兵屍體的人，心中首先就會跳出這樣的想法，而暗暗心驚。
奧蘭迪尼轉過眼睛，不再去看那些模樣恐怖的屍體，將注意力轉到了茹曼人的武器上。
不少第五師團的士兵正好奇的擺弄著這些奇怪的短矛。
嘻嘻哈哈的，就像是一群剛拿到了新玩具，不知道該怎麼做的猴子一樣。
有個士兵將步槍抓在手上，正翻來覆去的看。
步槍突然走火。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
槍口噴出一團煙霧，同時，地面濺起一團泥土。
包括奧蘭迪尼，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猛然一縮脖子，然後憤怒的瞪著那個走火的傢伙。
那個闖禍的小兵驚慌的將步槍扔了出去。
此時，巫妖赫伊斯和十幾個黑暗法師從天而降。
不等落地他就迫不及待的尖叫道：「放下，都給我放下，這些步槍是我們的，誰也不許亂動∼！」
士兵們立刻乖乖的將步槍丟在地上，離得遠遠的。
奧蘭迪尼向侍衛打了一個眼色，一名侍衛不動聲色的將一桿步槍藏在身後，然後轉了幾手藏了起來。
巫妖赫伊斯撿起一支步槍，小心擦掉上面的泥土，雙手捧著激動的道：「步槍，這就是步槍，我終於看到實物了。」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轉頭高聲叫道：「機槍哪？」
巫妖赫伊斯焦急的四處搜尋，連聲道：「機槍那，見鬼，我需要一個機槍。」
幾個黑暗法師粗暴的撥開人群，走進地堡中，喝了一聲「滾出去」，將閃族士兵都趕了出來，在地堡中四處搜尋。
隨後一個黑暗法師拎著三腳架，其他人手中捧著慢慢一把黃銅彈殼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都十分難看。好像誰欠他們五毛錢不還一樣。
黑暗法師將東西送到巫妖赫伊斯跟前，道：「大師。就發現了這些。」
巫妖赫伊斯一抬手將黑暗法師手中彈殼打飛，怒吼道：「我要的是機槍∼！」
黑暗法師嚇的深深低下頭，囁囁的道：「我們沒有發現人類的機槍，他們可能帶走了。」
雖然巫妖赫伊斯的萬年不動的死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過眼中一閃一閃的綠光，顯示此刻他非常惱怒。
奧蘭迪尼趕忙拉住巫妖赫伊斯，道：「大師，現在首要問題是向前進攻。只要拿下茹曼城，我相信機槍肯定是會有的。」
巫妖赫伊斯無奈的搖搖頭，道：「好吧，一旦你的人發現茹曼人的武器，立刻給我送來，這對我們十分重要。」
「大師儘管放心。」奧蘭迪尼信誓旦旦的拍著胸口保證道。
然後轉身面對著手下的官兵，以威嚴的聲音高聲叫道：「第五師團。就地防守北驛站。」
「是，大帥。」
「第六師團左翼展開，，第九師團右翼展開，繼續進攻∼！
「遵命∼！」
「命令左右兩路全面進攻，牽制敵人。其他人。把大炮拖上來，咱們繼續轟他娘的。」
「吼∼！」閃族士兵們發出一聲興奮的吶喊，士氣高昂，在他們想來，向今天這樣輕鬆的戰鬥再來幾次。攻到茹曼城下不成問題。
xxxxxxx
戰線後方的指揮部亮著燈，室內嘈雜而且混亂。傳令兵不停的進進出出，參謀們抓著電話嘶聲叫喊，簡直就像個下城區的菜市場一樣。
牆上的地圖清晰的用紅黑兩色，標注著茹曼城周圍的敵我位置。
儒略大公坐在大帳中間，點燃一根雪茄，悠然的叼在嘴上，看著面前的地圖，然後悠悠然的吐了一個煙圈。
進進出出的軍官從大公身旁走過，總是要抬手敬一個禮，大公則點點頭回應。
多年的指揮作戰經驗，大公深知主帥的態度，將極大的影響士兵的士氣。
一個鎮定，成竹在胸的統帥，能讓士兵們保持著必勝的信心。
而相反，一個過度緊張的統帥，會讓官兵們變得悲觀，比如初出茅廬時的桑多斯大主教。
看著大公鎮定如常的樣子，過往的軍官心中十分敬佩，對他們會取得最終的勝利毫不懷疑。
他們相信，在這位經驗豐富，尤其擅長大兵團作戰的統帥領導下，在大公女婿和兒子的傾力輔佐下，在茹曼朝野空前團結情況下，閃族人打不進茹曼城。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室內忽然響起一聲驚訝，緊張的叫喊。
眾人扭頭望過去，只見一名參謀官手握著話筒高聲喊叫，神情慌張。
他又對著話筒「嗯嗯」了幾聲之後，一把將話筒拍在座機上，幾步跳了過來，急道：「報告，北驛站失守，骷髏師第一營傷亡慘重，仍在統計中，已經撤至第二道防線。」
大公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疑惑的道：「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不要和敵人硬拚嗎？第一營怎麼會傷亡慘重？」
「據營長說，敵人使用了火炮，將毒氣彈打到陣地上。」參謀表情凝重。
「什麼，火炮∼！」
「魔族有火炮∼！」
「這不可能。」
「……」
參謀們立刻炸了鍋，各個神情憂慮，他們深知在戰爭中大炮意味著什麼。
「大炮嗎……」大公微微皺了皺眉頭，抬手摸著自己刮的乾乾淨淨的下巴，道：「魔族終於搞出來了，這倒不奇怪，我們早就料到了。」
大公口中的我們，自然指的就是他和洛林，對魔族能研製出大炮，心中早有準備，洛林也曾經用爆裂水晶做過實驗，結果表明完全可行，巫妖們聰明的腦子不會想不到。
「毒氣彈有點麻煩。沒想到他們先做出來了。」大公思索了片刻，道：「將這一情況立刻通知全軍，遭到毒氣攻擊後迅速撤退。
將第一營撤下來，讓旗衛師派一個營換防，把營長找來，我們要向西瞭解一下情況。」
一個小時之後，第一營的營長原原本本的將他看到的情況報告給大公，他的指揮所就在陣地後百十米，目睹了全部過程。
而且他也帶來了機槍手基克，距離毒氣最近的，還活著的士兵。
「就是說敵人用大炮打出的炮彈釋放毒霧，凡是吸到毒霧都死了。」儒略大公總結了營長的話，看著他道。
「是，殿下。」營長板著臉，臉色十分難看，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下吸入毒氣後掙扎著慢慢死亡，心情當然非常不好，道：「敵人一直在打炮，這會毒氣還沒有消散。」
一個一直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站了起來，他一頭漂亮的亞麻色長髮，劍眉星目，英俊不凡，只是隨便一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對大公禮貌的點點頭，道：「我去看看。」
大公微笑著表示感謝，道：「有勞瑪瑞斯大師了。」
瑪瑞斯擺擺手，走出大門後徑直飛上空中。
對這一幫洛林爵爺不知道從那找來的神秘的傢伙，參謀部裡一直不太信任，而且這幾個人也太拽了，孤傲的很，一點都不合群。
最重要的是，這幾個人帥的簡直沒天理，成了全茹曼城女人的焦點。
和他們站一起，平時自詡風流倜儻的參謀部軍官，就像是一群月亮地下的螢火蟲一樣渺小。
「我也去看看。」一名身穿禁衛軍紅色軍裝的強戰法師站了起來，跟著瑪瑞斯走了出去。
大公思索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想到妥善的對策，一團毒霧不是水也不是火，普通士兵該怎麼解決？
然後看著一班參謀軍官，他們各個愁眉苦臉，顯然也沒想到對策。
「難道只能這樣被動撤退？」儒略大公喃喃自語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