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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刺殺肯尼迪(下,求月票) 文 / 虎牢

    ww.x.om當小樓在炮火當中轟然垮塌下來之時,戰場上全都是一片的緊張和喧鬧,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位於城牆邊上不起眼的建築。

    實際上,它之所以被魔導炮擊中,也完全是因為距離德隆的西城門太近的原因。

    戰爭堡壘上的黑暗法師也沒有發現房頂上的人,只不過是按照慣例,對整個地方進行覆蓋性射擊。

    而城內的守軍正忙著躲避從天而降的炮火,也根本沒有注意小樓的倒塌。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小樓的樓頂上有人。

    幽靈小組的行動一向是最高機密,教廷軍團中除了桑多斯紅衣主教之外,根本沒有人有這個資格來過問。

    事實上,如果不是教廷太過吃緊,洛爵爺甚至都不捨得將他們派上戰場。

    就像當年米國海軍陸戰隊勇士幹掉肯尼迪總統一樣,對於這些幽靈們來說,在敵人的皇帝在皇宮草地上散步,或者進行盛大遊行的時候,拿著狙擊槍,從八百米之外,一槍將他的腦袋轟掉這才能發揮他們最大的威力。

    用這種冷酷的方式,讓那些和爵爺做對的人明白,得罪爵爺的嚴重後果。在此同時,也威懾住爵爺那些潛在的敵人。

    而不是把這些寶貴的人才扔進戰場的血肉磨盤中。

    作為教皇尼奧多斯陛下和洛林爵爺的鐵桿小弟,桑多斯紅衣主教對這充滿了神秘和威懾力的兩個人也很是看重。

    他們能和手榴彈、苦修士一起來增援德隆,能力絕不會低。

    因此上,他老實的執行了洛林爵爺的命令:不去管他們。

    為此,紅衣主教還特意交代手下的官兵,不要去打擾幽靈小組的兩個人,只要提供他們需要的一切就可以了。

    事後回想起來,桑多斯忽然醒悟,為什麼當他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感覺這兩個人充滿了殺氣——他們在看人的時候。毫不掩飾目光中的殺意。

    出於職業習慣,那兩個狗崽子看到別人,首先想到的是如果能最乾淨利索的殺掉對方。

    在面對著那兩個人的時候,桑多斯甚至可以感覺一種屬於生物本能的危險,好像下一秒,他們就會跳起來一刀劃開你的脖子。

    這讓桑多斯紅衣主教感到不寒而慄,不光是紅衣主教大人,拜爾軍團的官兵也是一樣。面對這兩個怪人,最好還是離他們遠遠的。

    塌掉半邊的小樓將兩個人埋在了厚厚的瓦礫堆中,教廷的士兵們此刻正忙著躲避巫妖和黑暗法師,也沒人往這裡多看一眼。

    磚石和瓦礫堆成了一個小丘。靜靜的矗立在原地,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墓,將那兩人完全埋葬。

    不死族的戰爭堡壘呼嘯著衝向城中,一個個巨大的陰影從墳墓上快速的掠過。

    戰鬥和喧鬧也漸漸遠去,似乎這裡已經被人給完全遺忘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小塊碎石從小丘上滑落,然後一路翻滾著,掉落在了不遠處的路上。

    緊接著,就聽『嘩』的一聲響。

    一隻滿是灰塵的大手猛的從廢墟當中伸了出來。遠遠望去。孤零零的伸出地面那隻手,好像是從地獄裡伸出來一樣。

    在下一秒鐘,一個人頭突然從廢墟當中鑽了出來。

    他用力的用肩膀頂開身上的瓦片,然後『呼啦』一下從瓦礫中坐了起來,甩掉身上的碎石。

    此刻他的頭髮中滿是灰塵,臉上身上也一樣,完全變成了一個土人。

    透過那佈滿了灰塵。幾乎和大理石一樣的面色,依稀可以看出,這是那名狙擊射手。

    他就這樣坐在瓦礫中間,呼呼大口的喘著粗氣,步槍還被他像寶貝一樣死死抱在懷裡。

    射手摸一把粘在臉上的灰,茫然的四下掃視,好像是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又過了幾秒鐘後,他身體猛的一震。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一翻身跪在地上,拚命的用雙手撥開瓦礫,很快發現了觀察員花花綠綠的偽裝服。

    射手雙手拽住他的衣服,用力從瓦礫中拉出了那名觀察員。

    「還好,這傢伙看不出明顯的表面傷。」射手略略檢查了一下,然後鬆了一口氣。

    他在那觀察員的臉上重重的拍了兩巴掌,急道:「你小子,給我醒醒∼!」

    觀察員呻吟一聲,然後睜開眼睛,他只是被震暈了。

    清醒過來的觀察員一張嘴噴出一口泥土,全都濺在了射手的臉上。

    然後觀察員一把推開射手,趴在地上捏著脖子使勁咳嗽,嘴裡吐出來的都是灰塵,連吐出來的痰都是黑色的。

    一直到將嘴裡的泥土吐的差不多,觀察員才一屁股坐倒在牆根,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看著自己依然靈活的雙手傻笑。

    當時要是慢上半秒鐘,自己說不定已經只剩下骨頭架了。

    剛才的黑暗法術可以連牆壁都能腐蝕掉一半。

    射手也吐出一口氣,手臂因為剛才剛才過於激動而微微顫抖。

    他哆嗦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三兩下撕開封口揪出一根,叼在嘴上,另一手「噹」一聲彈開打火機打著火,湊在嘴邊點燃,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塞進觀察員的嘴裡。

    觀察員叼著煙微微一笑,然後劇烈的咳嗽兩聲,聲音嘶啞的道:「你幹掉他了嗎?」

    射手也點上一根煙,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一攤手無奈的道:「不知道,槍火擋住了。不過,應該是打中了……」

    觀察員扁扁嘴,苦笑一聲,道:「希望我們逮到一條大魚。」

    射手拍拍他的肩膀站了起來,從旁邊拿起自己的步槍,肯定的道:「應該是的,德羅西那小子算他命大,就把他交給下面的人了。」

    然後恨恨的罵了一聲,道:「媽的,我的槍不能用了。」

    步槍的瞄準鏡已經碎裂,槍托從根部裂開,這是滾下樓時在牆上撞的。

    射手拉開槍栓往機匣內瞟了一眼。裡面滿是細小的灰塵。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嘯,難聽的聲音刺的人耳朵生疼,兩個人忍不住摀住耳朵。

    數不清的黑色人影從懸浮在城市頭頂的戰爭堡壘中撲了下來,向他們所在的地方從來過來。

    黑暗法師和巫妖要奪取城門。

    觀察員猛然從地上跳起來,一把拽出左輪手槍,道:「這裡不能呆了,去拿咱們的備用武器。」

    兩個人從廢墟中跳出去,躲開正落地黑暗法師的視線。貼著街道房屋的牆角向城內摸了過去。

    在他們頭頂,黑暗法師和巫妖呼嘯著飛過,肆無忌憚的向地面投擲各種法術,壓制住地面的教廷士兵之後。讓他們可以從容的打開城門。

    正在奪路狂奔的兩個幽靈忽然聽到頭頂響起一聲呼嘯,兩個人沒有絲毫猶豫,分別向左右一撲。

    射手撞破窗戶跳進了房子裡,觀察員則撲過房屋的拐腳,立刻貼著牆根躲起來。

    然後一手舉著手槍,警惕的向拐角外張望。

    一名黑暗法師正懸浮在距離地面七八米的高度,手中拎著法杖,獰笑著看著地面,大聲叫道:「嘿。我逮到兩個活的,下賤的人類,你跑不了了。」

    「真是送上門的買賣,生意越來越好做,」觀察員冷哼一聲,他可不介意在自己的戰績上多加一個黑色尖頂帽的標誌。

    再說黑暗法師在空中,他們想跑也跑不了。只有幹掉他才行。

    觀察員從房屋的拐腳閃出,半身還隱蔽在牆角後,單膝跪地舉起手中的左輪手槍。

    黑暗法師對這個人主動送上門的舉動驚訝了一下,只見這傢伙連武器都沒有,就手中捏著一個長長的銀色管子,還敢主動出現在他面前,這純粹是找死。

    「愚蠢的人類。」黑暗法師輕蔑的一笑,這一個月他見多了陷入絕望的人類士兵或者平民。赤手空拳主動向飛在空中的他衝過來,這種舉動愚蠢而可笑,乖乖等死就行了,非得掙扎一下。

    黑暗法師一揮法杖,輕蔑的道:「既然想死,成全你。」

    地面上的觀察員一臉惋惜的表情。歎了口氣撇撇嘴,自言自語道:「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觀察員雙手穩穩的端住槍,從容的瞄準黑暗法師的頭部,然後扣動扳機。擊錘敲在彈殼底部的爆裂水晶上。

    「這個人類怎麼不害怕?」黑暗法師心中覺得詫異,就在他積蓄法力,準備用一個腐蝕術將這個人類化成一灘膿水的時候,地面上人類手中的鐵管頂端紅光一閃,然後黑暗法師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聲響亮的槍聲向外傳開。

    「就跟打鴨子一樣。」觀察員嘀咕一聲,看著黑暗法師的屍體從空中一頭栽倒在地,然後迅速撥開擊錘,對躲在房內的射手一揮手,道:「快走。」

    這麼響亮的槍聲,敵人不可能聽不到。

    果然幾個黑暗法師循著聲音飛了過來,很快就發現地面上奪路狂奔的兩個人類,甩手就將法術灑向兩個人。

    觀察員反身抬手,以訓練了千百次的直覺一仰手臂,朝著緊緊追在後面的黑影開了一槍。

    飛在最前面的黑暗法師應聲從空中掉了下來,周圍他的幾個同夥呼啦一聲瞬間躲的遠遠的。

    觀察員胡亂的朝他們開了幾槍,一直將子彈打完,阻止他們繼續逼近,然後一邊換彈一邊狂奔。

    幾個黑暗法師望著地面上兩個狂奔的人類發愣,他們又低頭看看那兩個扭曲著趴在地上的同伴,心中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地上那傢伙手中黃光一閃,跟前的黑暗法師就死了?

    不過他們也明白,地面上那兩個人手裡有古怪的武器,比弓弩厲害多了,可以穿透他們的法力護盾殺死他們。

    這個發現讓他們相顧駭然,堂堂高貴的黑暗法師,居然被兩個普通的人類殺死了?

    這……這不科學∼!

    誰都知道法師面對著普通人類是居於壓倒性優勢的,他們足足有上百種辦法虐死這些普通人。

    這也是法師地位高高在上的原因,因為他們掌握著高端武力。

    但眼前是事實是,前後兩個身經百戰的黑暗法師,被地面上的普通人類殺死了。

    這些黑暗法師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類逃跑而不敢追上去,他們可不想成為第三個。

    「一群廢物∼!」黑暗法師身後響起巫妖嘶啞的聲音。他狠狠瞪了這幾個黑暗法師一眼,如禿鷲一樣向幽靈小組的兩個人衝了過去。

    「還有不怕死的∼!」觀察員冷笑一聲,甩手瞄準空中飛速接近的目標打了一槍,從感覺上可以判斷自己應該是打中了,但是空中的黑影只是晃了一聲,更凌厲的撲了過來。

    「見鬼,」觀察員忽然想起了另一種黑暗生物——巫妖∼!

    槍支很難對它們起作用,眼見他已經到了身後。只得無奈的大吼一聲:「分開跑。」

    射手點點頭,抱著槍一頭鑽進了旁邊的小巷中,觀察員對準天空的巫妖連開幾槍,吸引他的仇恨。

    巫妖凝望著觀察員手中的左輪手槍。道:「很有意思的武器,我想有必要研究一下。」

    就在巫妖出手的時候……

    「神說,要有光∼!」一道蒼老低沉的聲音響起。

    刺目的白色光華越過觀察員的頭頂,將巫妖籠罩在其中。光芒中傳來巫妖如夜梟一樣的慘叫聲。

    隨後巫妖的黑影從聖光中墜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名形容枯槁的苦修士拄著乾枯的籐杖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無論誰也想不到,在他一陣風都能吹倒的乾瘦身軀中,居然蘊藏著如此強大的聖力。

    地面上的巫妖掙扎著爬了起來,身體只剩下一副被燒灼過的白骨,眼眶中綠色的光芒閃爍跳動。沙啞的聲音驚懼的道:「苦修士?」

    老人也不答話,握緊荊棘法杖,迅速凝聚聖力,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巫妖的身影迅速從地上彈起,化為一道繚繞的黑色煙霧,飛速向後退去,同時高聲呼喊道:「快退。是圈套∼!」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他剛剛叫出聲來的瞬間,一柄閃著聖光的長槍從後方飛出,擦著觀察員的身體飛過,直追逃跑的巫妖。

    眨眼之間穿透巫妖的身體,將他的白骨身軀釘在一面牆上。

    全身包裹在銀色羽毛紋鎧甲中的聖騎士出現在苦修士身旁,就是他投出的長槍。

    「淨化。」苦修士跟著出手,一團如雨的聖光籠罩了劇烈掙扎的巫妖。

    他用生命最後的聲音嘶吼著叫道:「銀翼衛隊……」

    聲音傳遍了西城附近。聽到這聲淒厲呼喊的巫妖和黑暗法師立刻升空,頭也不回的飛回懸停的戰爭堡壘。

    剛剛那一道聖光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從城內傳來的如海嘯一般澎湃的聖力波動,已經可以讓他們確認這裡確實埋伏有強大的聖職者。

    開什麼玩笑,這個破城裡居然出現聖職者和銀翼衛隊∼!

    如果單單是聖職者還不可怕,他們有個致命的弱點。不會飛。

    只要用戰爭堡壘,就可以在聖光的極限之外隨意的虐殺他們。

    但是加上光明教皇的銀翼衛隊,戰鬥力就不一樣了。他們對巫妖來說就像是在老鼠頭頂盤旋的貓頭鷹。

    苦修士和銀翼衛隊的組合連亡靈大祭司都可以擊傷,這些巫妖根本不是對手。

    巫妖們並不知道城內有多少聖職者,惜命的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撤退,在他們看來,這無疑是一個為他們準備的圈套,將他們引入地面,再有埋伏聖職者驟然發難。

    這種情況下,巫妖很難再飛起來。

    教廷不惜重金訓練的銀翼衛隊,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在千年前的戰爭當中,高貴族的巫妖們曾經像被狼狗攆的兔子一樣被他們追的到處跑。

    此時,銀翼騎士一聲呼嘯,飛馬靈活的扇動著翅膀,快步跑了出來,銀翼騎士跳上飛馬,然後一探手將苦修士拉上馬背。

    騎士輕喝一聲,銀翼飛馬沿著街道快速奔跑,同時用力揮舞著翅膀,幾秒鐘騰空而起,向天空中的亡靈族追了過去。

    懸浮在德隆城頭頂的戰爭堡壘急速撤了出去,一口氣飛到閃族軍營的頭頂。

    教廷的銀翼騎士並沒有追過來,他們只是像示威一樣,在德隆城的上空盤旋。

    率領整支戰爭堡壘的巫妖埃內斯從空中落下,怒氣沖沖的闖進營地中央的大帳,剛一進門,就披頭蓋臉的怒聲訓斥道:「剛剛為什麼不進攻?」

    苦修和銀翼騎士只是不死族的天敵,而不是閃族人的剋星。剛剛如果地面上閃族人進攻的話,說不定就把那些苦修們給收拾了。

    隨即他愣了一下,只見大帳中間幾十個閃族將軍全都肅穆而立,在他們的中間,一個人仰面朝天靜靜的躺在地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一名將軍抬起頭來,雙眼赤紅,聲音悲愴的道:「大師,陛下,陛下他被人暗殺了。」

    「什麼∼!」巫妖埃內斯呆呆的望著地上人體,雖然只剩下大半張臉,不過他也認得那是亡靈大祭司的愛將馬斯奇諾特國王。

    見此情景,他也不好追究,只有恨恨的罵了一聲:「見鬼。」

    閃族將軍們此刻六神無主,看著巫妖埃內斯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埃內斯可是大祭司坐下頭號巫妖,位高權重。

    他們求助的問道:「大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巫妖埃內斯也犯難,他剛剛看到城內的銀翼衛隊和苦修士,正想讓閃族士兵去對付他們。只要士兵們強攻城市,聖職者就算再強大也無可奈何。

    「我去請示神座陛下。」巫妖埃內斯也只有將問題上報。

    就算大祭司立刻作出決定,任命新的統帥,這一去一來,最少也要一天半,閃族的將軍們面面相覷,問道:「在新的命令下達之前,我們該怎麼辦?」

    巫妖埃內斯沒好氣的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才是將軍。」

    說罷甩手走了出去,急匆匆的回到戰爭堡壘上。

    隨後,一百多座呼嘯著向西飛去。

    城內,幽靈小組的兩個人仰著脖子望著亡靈族的戰爭堡壘消失在雲端,同時喘了口氣,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相視一笑。

    看著天空中神駿的銀翼飛馬,射手感慨著道:「老闆說的沒錯,戰爭,是體系的對抗。」

    觀察員輕鬆的一笑,道:「讓天上那些帶翅膀給老闆捎個信,我想咱們又爭取到一天時間。」

    在戰場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也許緊緊是因為一兩天的耽擱,就改變了整個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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