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雙贏的交易（求月票） 文 / 虎牢
~日期:~10月07日~
野蠻人武士以手捶胸，恭敬的一躬身，激動的嗓音都在顫抖，大聲道：「我們部落期盼您已經很久了。」
他的腰幾乎彎成了九十度，又足足退有十多秒鐘，這才重新站起身來——這是野蠻族互相之間最隆重的禮節。
坐在驢背上的地精自傲的哼了一聲，好像野蠻人的禮遇是他應得的一樣。
在此同時，做為一名高傲而富有冒險與投機精神的，精明地精商人，在心中暗暗罵：這幫腦子裡全是槳糊的傻瓜∼！
見到本大爺，就表現的如此高興，充分顯示他們對於食鹽的渴求。暴露出他們的底牌。
看樣子，這一次不把價錢再提個三倍五倍的，就對不起大爺越越優越於他們的智商∼！
地精一邊想著，一邊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
那些手下將裝鹽的皮口袋收了起來。
那些野蠻人一直眼巴巴地在旁邊看著，盯著那個口袋，直到它放回馱馬背上，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鹽，對於他們來說，可是極為珍貴的東西。
在吃飯的時候，配上這個東西，那些食物才不會顯的難以下嚥，而且吃了這個東西，身上才會有力氣。
更別提，有了鹽之後，可以醃製食物，可以讓那些東西保存更長的時間，不至於腐爛。
但可惜的是，他們卻並不懂得，這些鹽是怎麼做出來的。因此上，只能大量地從人類的地區進口。
可是因為道路崎嶇，長途運輸費用極高，再加上，山地當中盜賊無數，運鹽的風險機高。
在這種種條件的限制之下≥然鹽價居高不下，但是能從外面運進來的鹽。還是極少數。
更別提。經過多年的戰爭，茹曼帝國瘋狂地揮舞著經濟大棒，對他們實行了極為嚴厲的貿易禁運。而食鹽做為戰略物資，位於禁運商品的第一位。
這也就更加突顯這些食鹽的珍貴了。在很多地方。一小袋食鹽都可以換好幾個大胖媳婦兒（因為生活環境惡劣，這些野蠻人全都以壯胖為美。要是誇誰妖嬈嫵媚什麼的，對他們來說是相當嚴重的污辱，甚至當場都敢跟你拚命。）。
因此上。當看到了地精商人運來的食鹽之後。為首的野蠻人的態度當即大為改觀。
他恭敬地一躬身，道：「尊敬的銀光先生，請您跟我來。」
「帶路吧。」地精漫不經心的嘟噥一聲Λ中暗暗打定主意：這一趟一定要揮著刀子，對這幫沒腦子的傢伙大宰特宰∼！
野蠻人武士將地精的馱馬隊夾在中間，高興的舞動著兵器，高聲唱著慷慨豪邁的野蠻人民歌。護送著地精前往自己的部落。
馱馬隊伍沿著只有山羊才能辨識和行走的盤山小路，在冰雪覆蓋的濕滑山坡上連滾帶爬的掙扎了兩三個小時。在所有人都感到精痞竭的時候，終於趕到了罕澤海姆部落。
這還是因為有十幾個野蠻人武士兩拉帶拽，不然地精連路都找不著。
在一個由群山包圍的山谷中，露出罕澤海姆部落的居住地。
在地精銀光看來，這個部落的規模在野蠻人中尚算中等，大概有三五千人的樣子，相當於人類的一個城鎮。由石頭、樹枝和皮毛搭起來簡陋的房子，雜亂的遍佈整個山谷。
這些房子都只留有一個可供進出的門洞，門口上掛著一張獸皮做成的簾子阻擋風雪。
在山谷的正中央，有一座比其他房子大好幾倍的石頭建築，那是部落首領的居所。
護送地精的野蠻人在山谷外停下，吹響手裡的牛角號，然後快步跑進去報信。
很快整個部落騷動起來，男人，女人，小孩，紛紛從自己的房子裡跑出來，向大門處擁擠過來。
不足一刻鐘的時候，上千人的隊伍走出營地前來迎接地精銀光。
為首的是一個長了一頭像獅子一樣鬚髮的矮壯野蠻人，他的聲音洪亮，大聲道：「歡迎，以洛汗的名義，歡迎您我的朋友。我是罕澤海姆的族長澤爾坦，他們都叫我獅子澤爾坦。」
他的嗓門如此之大，地精銀光未及防備之下，耳朵都被他的聲音震的嗡嗡響。
這位興奮的族長跑過來，極其熱情的擁抱了驢子上的地精，力氣大到地精都無法呼吸，然後又握著地精的手用力上下搖晃。
銀光感覺瘦小的身板差點兒被抖的散架。
「我沒死在糟糕的天氣裡，也要死在這些熱情的野蠻人手裡，可惡的粗鄙的豬玀。」地精銀光心裡暗罵一聲，他又開上懷念自己在茹曼舒服的住房。
但是隨即，臉上卻擺出一副地精們在放高利貸時最真誠的笑臉，道：「啊，我親愛的澤爾坦族長，很高興見到您。」
「請，裡面請。」澤爾坦族長不由分說，扯著地精的驢子就往裡走，這頭健碩的大青驢被族長的大力硬拖著走進了營地。
一路上野蠻人繞著地精的馱馬隊載歌載舞，如同過節一樣歡樂。
澤爾坦族長將整個馱馬隊的人都清進了營地中央的大房子內，房屋中間的地上燃燒著一堆篝火，驅走了冰雪的寒氣。
澤爾坦族長進門就抓住地精銀光的手，好像害怕他跑了一樣，對聚集在門前的手下嚷道：「歡樂吧，小子們，銀光先生帶來了我們急需的食鹽。我宣佈，今天晚上我們要舉行盛大的銀光先生慶典。」
下面的居民們頓時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歡呼。
地精銀光急忙擺了擺手，道：「先不急，我尊貴的族長大人，咱們先把生意做了，晚上的時間可以隨便玩。」
澤爾坦族長搓著厚實的手掌，連聲道：「對對，您說的極是，小子們。去把你們藏起來的寶貝都拿出來吧。美味的食鹽和漂亮的首飾在向你們招手。」
地精的手下將貨物從馱馬上卸下，就擺在他們面前。
野蠻人一哄而散≤回去拿出自己壓床底的寶貝。趕回地精這裡交換食鹽和商品。
由於茹曼人的封鎖和禁運，食鹽短缺，現在是價比黃金。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情況。
那些野蠻人跑回來的時候，手中全都拿著自己家中最為珍貴的東西。
其中最普通是動物的皮毛。
由於那些野蠻人長年狩獵。拿來的皮毛太多，原本已經是黑了心腸。打算用一張皮換半斤鹽的地精當場把心一橫，決定再次漲價：一張完整的熊皮換半斤食鹽。
在茹曼一斤鹽只值幾十個銅幣，一張完整的熊皮卻價值近五十個金幣。中間是幾百倍的暴利。
但是縱然如此。那些野蠻人還是咧著滿口黃牙的大嘴，不住地偷樂，看地精的神情，就像是看一個二傻子一樣。
他們以前買的鹽，和現在比，在價錢上差不了多少。但是要注意，那些可全都是質量極其低下的粗鹽。而且現有了這些細鹽。他們可以在那些鹽裡多摻一些細土沙子什麼的，到時候，就可以多吃很長的時間。
由於雙方都以為自己佔了便宜，整個交易的氣氛顯就極為熱情友好和睦。
地精在收購皮毛的同時，也收購了許多其他的東西。
比如，野蠻人的手裡還有一些珍貴的藥草。
地精大都以一堆一斤鹽的價錢將它們兌換走。
雖然那些東西看上去並不顯眼，但是實際上它們都是煉金術上珍貴的原材料，價值在幾個到上百金之間。
更珍貴的是各種魔力水晶，野蠻人經常可以在山洞或者河流中挖出魔力水晶。
到了地精這裡，即便是是一顆拳頭大的最純淨的蓄魔水晶，也成了內有裂紋，品質不純的破爛貨，最多也只值三斤鹽價。
而在茹曼，它的市價則是二百多金幣。
如果讓雷斯特知道這個價錢，這位正因為魔力水晶價錢暴漲而苦惱的院長，非得把自己氣死不可，在楓葉丹林讓他肉疼的魔力水晶，在這裡還沒有他擦鼻涕的手紙貴。
除了食鹽之外，各種閃閃發光的首飾，尤其是碩大的指環和耳環，也是野蠻人的最愛，他們喜歡一切能代表自己與眾不同的東西。
整個鬧哄哄的交易過程持續到天黑，地精帶來的貨物消失了一半，空出的位置裝上了皮毛和材料。
地精銀光暗暗盤算了一下，僅他收購到的這些材料，運回茹曼，價值將會高達一萬多金幣。
而他付出的，只是十幾個金幣的食鹽和價值一兩百金幣的首飾。就算算上給手下開的工錢，他的淨利潤高達一萬枚帝國金幣。
銀光暗暗咂舌，心裡暗道：怪不得老闆最喜歡干走私的行當，這錢賺的實在是舒心，等我退休了，倒是可以來幹這個。
唉，不過到時候野蠻人估計就沒了……
地精銀光在心裡盤算著自己退休之後，那裡才是最好的走私目的地。
這時肩頭忽然被澤爾坦族長大力的摟住，澤爾坦族長嘴裡的臭氣噴在地精的臉上，大聲吼道：「讓我們來歡慶吧，銀光先生，歡慶∼！」
那些野蠻人們好像早就在等著這一刻，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個營地當中頓時熱鬧了起來。
野蠻人用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腿骨，敲響了獸皮鼓，篝火上駕著兩隻山羊烘烤，男男女女圍著篝火跳著最原始的舞蹈，時不時就有擦出火花的野蠻人男女擁抱著走出房子去做一些喜聞樂見的事情。
澤爾坦族長興奮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忽然感歎一聲，道：「這時候要是有口酒就好了。」
地精銀光的眼珠一轉，從包裡拽出一個酒瓶塞進澤爾坦族長懷裡，道：「送你了。」
澤爾坦族長也不客氣，拿過酒瓶，擰開了蓋子，就灌了一口，頓時被那烈度的酒精給燒的整個都縮在了一起，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歎道：「好酒∼！」
「朋友。好朋友∼！」他狠狠的擁抱了地精一下。道：「能拿出這麼好的酒送我，銀光先生。從今之後您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嗯∼！今天晚上我讓我最漂亮的女兒們來招待您。」
想想野蠻人女性濃密的體毛和濃厚的味道。地精打了一個冷顫，趕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澤爾坦族長大力的拍著地精後背。哈哈笑道：「都是男人，不要害羞嗎？」
「真的不用了。」地精哭喪著臉道。
澤爾坦族長驚訝的看著地精。隨即想起了什麼，頗有些為難地低聲的道：「難道您喜歡男人，我聽說人類現在流行這個。可是我們族裡好像沒人喜歡這個……」
銀光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移話題道：「澤爾坦族長。你們這裡很久都沒商人來了嗎？」
澤爾坦族長歎了口氣，道：「已經一年多了。該死的茹曼人，聽說他們邊境建了圍牆，誰進圍牆內就殺了誰。話說，您是怎麼進來的？」
「這是秘密。」地精銀光神秘的一笑，道：「我想再往裡走。不過聽說裡面出了問題？」
澤爾坦族長聞了聞瓶口的酒香，道：「他們傳說裡面出了一個被神挑選的部落。它的戰士刀槍不入，連龍都不怕，正在四處屠殺別的部落。
不過我認為是胡說。如果真有這麼厲害的戰士，早就去打茹曼人了，搶自己人能有多大油水。」
地精見他也說不出什麼，失望的歎了口氣，道：「看樣子，我還得繼續往裡走。」
澤爾坦族長拍著胸口道：「沒問題，我們的勇士會把您護送到邊界上，什麼神戰士，狗屁，我們罕澤海姆就是神戰士，哈哈哈……」
野蠻人的慶典一直持續到深夜，最後包括澤爾坦族長在內，部落裡的人就橫七豎八的躺在火堆邊睡覺。
而地精銀光作為最尊貴的客人，被請到族長自己的房間，腦袋粘上枕頭就睡著了。
半夜正是人睡的最沉的時候，地精忽然被古怪的聲音吵醒了。
銀光警惕的一翻身跳了起來，握緊手裡的短刀四處看了看。
這時又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傳來，地精愣了一下，心裡暗道：「這是慘叫聲。媽的，出事了∼！」
銀光從內室跑了出來，大屋內的野蠻人也都被慘叫聲驚醒，他們吼叫著，握著武器衝出了房間。
「有人偷襲∼！」
「是那個部落的混蛋？」
「給我宰了他們，殺啊∼！」
銀光惱怒的踢醒自己的跟班，急道：「出事了，起來起來。」
跟班們立刻跳了起來，隨手拔出刀劍，驚慌的四處張望。顯然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
「就知道你們這些笨蛋靠不住。」地精指著他們怒罵一聲，道：「看好貨物。」
地精銀光跟在野蠻人身後，趴在門框上小心的向外張望。
藉著天上的月光，營地內的情景一清二楚。
黑色的人影在營地內交戰，傳來高亢的喊殺聲。
朦朧的月光中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殺進了罕澤海姆部落內，但是地精聽到四面八方都傳來了野蠻人戰鬥的怒吼聲，顯然敵人的規模也不會小。
「這不可能啊∼！」地精低聲嘀咕一聲，罕澤海姆部落四面都是高山絕壁，只有一條進出的山道，是真正的易守難攻。
誰能悄無聲息的突然攻進來。
「是茹曼軍團？」地精銀光心裡暗道，然後搖搖頭否決了這個猜測。
大雪封山，茹曼軍團是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進攻的。
那只能是野蠻人部落之間的戰爭了。
想到這裡地精心裡篤定了很多，野蠻人之間的戰爭對他這個走私商人來說，沒什麼可怕的。
黑色的人影和喊殺聲距離大屋越來越近，顯然罕澤海姆部落不敵進攻者，正在節節敗退。
有幾座房子在戰鬥中被點燃，照亮了附近激戰的野蠻人。
只見進攻者全都**著上身，只有腰間裹著一條獸皮，他們不畏零下幾十度的嚴寒，揮舞著武器和罕澤海姆部落野蠻人戰鬥。
澤爾坦族長特有的大嗓門怒吼一聲，叫道：「是那個不怕死的混蛋，孩子們，給我殺光他們。」
說完拎著一柄鍋蓋那麼大的戰斧，大步衝了上去。
整個罕澤海姆部落的人都行動起來，男人，女人，孩子，全都參加到戰鬥當中。
男人在正面阻擋敵人，女人就房頂上放箭，小孩子向他們投擲石塊，全民皆兵一直是野蠻人的傳統。
但是依然無法阻攔進攻的赤身大漢。
地精驚訝的看到這些半裸的野蠻人大漢居然不怕受傷。
刀劍砍在他們身上，劃出了長長的傷口，半裸的野蠻人毫不在乎，這點傷痛也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照樣奮力砍殺。
甚至有些被捅了對穿，受傷的人自己將紮在身上的長劍拔出來扔在地上。
地精的心裡冒出一個念頭：神戰士。
野蠻人古老的神話傳說有幾種強大的戰士，一種是山嶺巨人，他們能和神打個勢均力敵。一種是巨龍，另一種就是野蠻人之神洛汗的神戰士。
傳說他們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就和眼前看到的半裸野蠻人武士一樣。
「不對，那是神話，不可能是真的。」地精心裡暗道，就像山嶺巨人一樣，都是神話故事。
地精們可都是徹徹底底的無神論者，要說信仰的話，他們也只信仰萬知萬能金幣大神。
「那這些人是？」地精銀光搜腸刮肚，思索著突然出現的這些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思考了良久之後，地精銀光忽然想到一種和他們類似的東西——黑暗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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