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招供(求月票) 文 / 虎牢
.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招供（求月票）
巫妖半透明的影子沉默了片刻之後，瘖啞的聲音低低的道：「你想知道什麼？」
洛林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將腿蹺在桌子上，表情戲謔的看著對面的巫妖。
望著洛林的表情，儘管只剩下一道虛影，烏西彼得還是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烏西彼得能記起，當他在自己的實驗室裡用抓來的活人做實驗，驗證各種稀奇古怪理論的時候，他自己的臉上也是這種洛林現在表情。
那是忽然碰到一種好玩的玩具時候自然露出的感興趣的表情。
而同時，烏西彼得立刻也想起了他手中那些「玩具」們當時的表情，憤怒，絕望，後悔，拚命的祈求自己能饒他一命。
此刻，他自己不就正是對面人類手中的玩具。
想到這些就讓烏西彼得忍不住心悸。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是怎樣變著法則折磨那些玩具的。
肆意的將他們操縱在自己的手掌心中，讓那些可悲的試驗品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取笑他們可悲的人類感情，以他們的痛苦的哀嚎取樂。
現在輪到自己扮演「玩具」的角色。而無疑他會是洛林他們人類最喜歡的玩具。
想到這些即便是烏西彼得一個巫妖冰冷的感情，控制不住的感到了恐懼，人類一定準備了各種殘酷的手段在等候著他。
「老大，老大，」雷歐悄悄拉拉洛林的衣服。
洛林一轉頭，正看到雷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洛林撇撇嘴，一般這個出現這個眼神的時候，這小子就沒好事。
不是突然惹毛了凱瑟琳，要來找自己避難，就是又糟蹋了阿黛兒她們的寶貝化妝品，要騙自己替他頂缸。
再要麼就是變著法子想從自己屋子裡撈走一些東西，反正雷歐扮可愛的時候，要加倍警惕。
不過這小子總會抓對時間、機會，有時候就是自己不想搭理他也不行。
洛林一推雷歐的腦門，道：「有事說事，不要那麼噁心。」
雷歐諂笑一聲，搓著胖乎乎的小手，低聲道：「老大，我平常是不是很夠義氣。」
洛林搓搓鼻子，心道：糟糕，這事情一定很難辦。
雷歐表情神秘的道：「你看，平常你出去那個啥的時候，不都是我在我老姐她們面前跟你打的掩護。」
坐在旁邊的凱瑟琳晶瑩的耳朵一豎，捕捉到了幾個敏感的詞，秀美的眼睛瞟了洛林一眼，湊到洛林耳邊，低低的道：「能不能方便說一下，那個『啥』到底是個啥？」
同時凱瑟琳纖細的手指已經熟練的捏起了洛林腰上的一塊軟肉。
羅琳娜也湊熱鬧，道：「就是啊，我們也很想知道啊，是不是梅莉亞。」
希爾梅莉亞重重的點點頭。
維和部隊包圍哈利加德之後，那一段時間洛林和儒略大公在前線，凱瑟琳和阿黛兒她們則一直在距離哈利加德不遠的後方。那一會洛林身邊除了薇拉可是沒人管。
薇拉這傻丫頭又好騙的很，洛林一句話就能把她給乖乖哄住。
尤其是維和部隊和想要叛變的南方軍談判地點，還安排在夜總會這種娛樂場所裡面，這裡面沒什麼用心就鬼了，凱瑟琳他們早就心生警惕。
洛林可知道，要是應對不好，自己計劃中的幸福生活可就要泡湯了。
這一段不是在前線打仗，就是急急忙忙的趕來抓巫妖，自己枕頭邊空了好長時間了。
最壞的情況一定不能讓它發生，洛林咳嗽了一聲，指指縮在角落裡，像條被打怕了的狗一樣畏畏縮縮的巫妖烏西彼得，正色道：「正事要緊。你們……」
凱瑟琳鼻子裡哼哼一聲，微笑著道：「這不就是正事嗎，雷歐你說。」
雷歐感覺怎麼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話，這幾個女孩子反應太強烈了吧，老大要遭殃……
雷歐緊張的嚥了口吐沫，期期艾艾的道：「我要是說老大溜出去玩打地鼠的遊戲，你們信嗎？」
凱瑟琳捏了一下手指的關節，微微昂著頭，斜眼瞥著雷歐，拉長了聲音說道：「你—說那？」
「確實是不會相信，」雷歐沮喪的點點頭，心裡暗暗後悔，這次是弄巧成拙了。
想清了後果之後，雷歐爽快的道：「好吧，我坦白，老大經常翹班，和參謀部的人一起喝酒，還讓我打掩護。」
然後雷歐看著洛林，無奈的道：「老大，我也是被逼無奈。你要理解小弟我。」
洛林高興的恨不得抓住這小痞子親上一口，心裡暗暗慶幸：還好雷歐這傻小子只是個小屁孩。
凱瑟琳一皺眉，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喃喃的道：「就只有這種事情嗎？」
雷歐點點頭，奇道：「要不然你們還以為那。」
凱瑟琳臉一黑，伸手揪住雷歐的衣領，按住他之後，重重的在雷歐腦門上敲了一個暴栗，惡狠狠的道：「像這種無聊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
雷歐「唉喲」一聲慘叫，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抱著腦袋瞪著凱瑟琳，敢怒卻不敢言。
凱瑟琳抬手整整洛林的衣服，溫柔的撫平洛林的衣領，一臉如春風般的微笑，和剛才的女王簡直判若兩人。
然後凱瑟琳湊到洛林耳邊，紅潤的嘴唇吐出暖暖的氣息，吹進洛林的耳朵裡，溫柔的道：「看你表現這麼好，晚上有獎賞哦。」
洛林眼睛一亮，龍心大悅，瞥了雷歐一眼，心裡暗道：倒霉孩子，老是幹些損人不利己，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
「對了，雷歐，」凱瑟琳這時忽然想了起來，道：「你剛才有什麼事情來著？」
雷歐不滿的白了凱瑟琳一眼，道：「我是想告訴老大，能不能讓我來審這個巫妖。」
凱瑟琳心情大好，眼神柔情似水，看著洛林，道：「你就交給雷歐，讓他鍛煉一下也好。以後總是要和人鬥智鬥勇的。」
洛林的心情亦是大好，辛苦了這麼久，就盼著能短暫的休息幾天，洛林大方的一擺手，道：「好吧，交給你了。」
「好耶，」雷歐立刻就忘了頭頂的疼痛，攥著拳頭歡呼一聲，猛一轉頭，兩眼放光的盯著對面的巫妖，咬著牙冷哼一聲。
巫妖烏西彼得被雷歐強勢的眼神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那小子的眼神明明就是看到了好玩的東西。
雷歐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把抓住凳子，拎起來「匡當」一聲重重的砸在巫妖對面。
然後叉開腿騎在凳子上，睜大了眼睛瞪著巫妖烏西彼得。
小白邁步走到雷歐身邊，也是一臉怒容，兩隻露出沒多長的象牙朝著巫妖，一對乒乓球那麼大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時不時就在地上蹭一下自己的大腳，大有一聲令下就衝過去將巫妖的命匣踩扁的架勢。
洛林看的微微一笑，這兩個傢伙一個紅臉，一個黑臉，光看著態度就挺專業的。
雷歐拍拍小白，道：「好了，小白，不用急，不用急。」
然後轉頭看著巫妖烏西彼得，平靜的道：「我這個朋友今天心情不好。
他剛剛知道發生在港口的恐怖襲擊，讓他損失了四套高價值資產。唉……」
然後雷歐抹一把腦門的頭髮，定定的瞪著巫妖，道：「我們的政策你可能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會給你機會，能把抓住就看你自己的。
但是這還有個前提，那就是我們不和恐怖分子談判。
凡是被認定為恐怖分子的，也不享有任何權利。而你，就是一名恐怖分子。」
「這就是說，」雷歐瞪著巫妖烏西彼得，道：「你可以選擇配合，或者不配合，但是你沒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的資格。我說的你都明白了嗎？」
巫妖抬頭無聲的看著雷歐。
雷歐猛的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東西都是一跳，厲聲喝道：「明白了就點點頭。」
烏西彼得猶豫了片刻，看到雷歐身後的洛林正雙臂抱胸，冷笑的看著自己，烏西彼得明智選擇了屈服。
「很好，」雷歐道：「看來你明白了。」
說著雷歐從旁邊拿起紙和筆，抬頭瞟了巫妖烏西彼得一眼，語氣嚴厲的道：「姓名。」
巫妖烏西彼得不滿的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雷歐又一拍桌子，高聲道：「廢話，我問你答。」
小白也「嗷」一嗓子，對巫妖抬抬自己的大腳。
「姓名」，雷歐刻板的重複一聲。
巫妖儘管一臉惱怒的表情，最後還是乖乖的道：「烏西彼得，納姆斯，烏西彼得。」
雷歐捏著筆在紙上畫兩下，道：「性別。」
「你不會自己看∼！」巫妖烏西彼得忍不住加大聲音說道。
「嗯？」雷歐拉長了聲音道。
雷斯特在後面輕輕敲了敲桌子，提醒烏西彼得注意當前的形勢。
「性別，我再問一次。」雷歐扔下筆望著巫妖道。
烏西彼得別過臉，沒好氣的道：「男。」
雷歐上下打量烏西彼得的虛影，悠悠的道：「我看怎麼不像？算了，先寫個中性吧。」
「你∼！」烏西彼得恨的一捏拳頭。
「出生日期。」雷歐生硬的問道。
烏西彼得回憶了一下，露出迷惑的表情，猶豫著：「太久了，我忘記了。」
「你就是給我編一個也得說。」雷歐惡狠狠的道。
烏西彼得道：「好吧，一月一日。」
「家庭住址……」
「……」
看雷歐做的有模有樣，洛林暗暗點頭，所謂的審訊，其實就是心裡戰，通過強勢的問話不斷的壓迫對方，直到讓對方的心理防禦崩潰。
烏西彼得看著雷歐，用很慢的速度，緩緩的說道：「靈閃，阿卡德林皇城，鐵獄街，七……」
雷歐低頭在本上亂畫，嘴裡念叨著：「鐵獄街……」
小白突然耳朵呼扇一下，大耳朵支了起來，低頭瞪著巫妖低吼一聲，鼻子一卷，忽然想衝著巫妖衝過去。
洛林一怔，看著小白的樣子，在心道奇怪是怎麼了。
這時希爾梅莉亞冷哼一聲，白淨的手掌抬起衝著巫妖一點，一道乳白色的聖光以希爾梅莉亞為中心，猛的向四周射出。
聖光穿過烏西彼得的影子，虛影痛苦的仰頭無聲嘶吼，影像迅速奔潰，憑空消失。
聖光掃過，房間內陰沉的氣氛一掃而光，重新變得明亮。
雷歐抬起頭，不解的望著希爾梅莉亞，道：「梅莉亞姐姐，怎麼了？你可不能把這傢伙弄死了。」
希爾梅莉亞拍拍手掌，臉上如罩了一層寒霜，冷笑一聲，道：「這時候還敢耍手段，真是個不怕死的傢伙。
這傢伙在偷偷的積蓄法力，準備對雷歐釋放精神法術。小白倒是很機敏，第一時間就發現巫妖的小動作。」
「什麼？」雷歐氣得一拍桌子，道：「這傢伙看來是要頑抗到底了，說不得，給他上手段，小白。」
小白領命，上前抬起大腳光光兩聲，在巫妖的命匣上重重的跺了兩腳。
洛林他們能感覺到腳下的地板都顫了好一會。
雷歐也從椅子上跳起來，掏出手槍一指巫妖的命匣，大聲喝道：「給我出來∼！」
好一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雷歐望向希爾梅莉亞，道：「梅莉亞姐姐，你不會真的把他弄死了吧？」
希爾梅莉亞歉然一笑，一攤手道：「可能……出手真的有點重了。不過還不至於弄死他吧，震傷他是肯定的。」
「那就是還沒死，你不出來是吧？」雷歐哼了一聲，道：「別以為你是個鐵疙瘩我就奈何不了你。
老虎凳辣椒水，滿清十大酷刑用不上，我還有別的招數。走，小白，咱們先把它扔炭爐子裡烤。」
雷斯特捻著鬍子頷首道：「這個主意不錯，我還沒見過火烤巫妖的命匣會有什麼結果，倒是值得試試。」
雷歐嘿嘿一笑，道：「然後嗎，把他扔在馬桶裡泡一泡不知道會怎麼樣？老大說，那樣是專破妖邪污穢的東西。據說黑狗血的作用也不差。」
凱瑟琳氣得撇撇嘴，道：「你少給我噁心人。」
「老姐，你都說了要全交給我的，」雷歐一腳踢在巫妖的命匣上，準備將它提到後面，道：「我要去搞個巫妖版十大酷刑。老大，要不要一起來研究研究。」
雷斯特笑瞇瞇的道：「雷歐的想法值得肯定，我倒是有些興趣。」
「那當然好，」雷歐捧著肚子哈哈大笑，道：「老爺爺你的心眼最毒了。連老大這麼厲害都害怕你住他家，更別說一個小巫妖了。」
雷斯特怔了怔，雖然知道這小子本意是誠心實意的在誇人，不過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這時巫妖的命匣裡傳來一聲混雜不清的嗡嗡聲，就像是一個人在密封的盒子裡說話。
雷歐停下腳，指著巫妖的命匣喝道：「大聲點，我聽不清。」
烏西彼得的身影從命匣中重新浮現出來，只是這時他的影子已經淡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的地步。
虛弱的聲音緩緩的道：「我告訴你們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烏西彼得停下來喘了口氣，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洛林嗤笑一聲，道：「早這麼說不就好了，非要踢你兩腳才識相，狗才，不過，你沒資格和我們講條件。」
烏西彼得氣得咬咬牙，他從出生到成為巫妖，幾百年間從沒有人敢這樣侮辱他，今天是第一次，但他也能忍了，心中的屈辱像是要爆炸一樣。
烏西彼得一挺胸，硬氣的道：「如果你們不同意，我乾脆就自爆。」
洛林思忖了片刻，道：「好，說說你的條件。」
烏西彼得鬆了一口氣，雖然倍受屈辱，但是一想到真的面對死亡，失去思想和意識，烏西彼得還是害怕了，他不敢想像死後的一片黑暗。
猶豫了片刻，烏西彼得道：「你們要保證我的靈魂不滅。」
希爾梅莉亞微笑著道：「梵蒂諾正好需要一個活生生的巫妖做研究對象，好，我可以答應你。」
「被人做研究對象，我烏西彼得也有這一天嗎？」烏西彼得心裡悲哀的感歎，道：「給我一具身體。你們無法想像大祭司對叛逃者的懲罰。如果我招認，他會想盡辦法抓回我的靈魂，煉進他的法杖中永世折磨。」
希爾梅莉亞一擺手，斷然的道：「你想都不要想。能讓你的靈魂呆在命匣裡，已經是法外開恩。
你將會被永遠囚禁在梵蒂諾的裁判所中。那裡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洛林掏出霰彈槍「啪」一聲拍在桌子上，道：「條件你聽到了，小子，我已經失去耐心了。
現在你要麼說出我想知道的東西，要麼我就一槍轟碎了你。用巫妖的命匣打飛盤也許是個不錯的遊戲。」
雷歐眼睛一亮，嚷嚷道：「老大，我也要玩。」
烏西彼得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但願你們能勝過大祭司。否則我寧願死也不願被他抓到。」
洛林道：「你們是否和哈杜勾結？」
烏西彼得點點頭，道：「那是當然，沒有人類的幫助，我們在大陸上寸步難行。」
「看，這就是個良好的開端。」洛林點點頭，道：「我會要你在公開場合指證哈杜。」
烏西彼得歎了一口氣，他沒有說不的權力。
「你們有多少人？」
「十六……不，十七個。」
「你們的目標都是哪？」
「我不知道，我們的任務都是愛德伍德交給我們的，互相之間並不知道。」
「愛德伍德∼！」洛林驚訝的道：「愛德伍德，凱爾雷，巫妖博士？」
烏西彼得無力的道：「就是他。整個行動都是由他在大祭司跟前策劃的，也是他來人族大陸執行的。」
洛林冷笑一聲，握上霰彈槍的手柄，道：「老熟人了，來也不說先跟我打聲招呼。」
薇拉也一臉憤怒的表情，重重的點點頭。
「不過我倒是知道愛德伍德去哪了？」烏西彼得忽然道。
「噢？」
烏西彼得回憶著道：「他說人類的火炮非常厲害，他要去拿到這個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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