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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禮貌的作用(求月票) 文 / 虎牢

.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禮貌的作用(求月票)

    警鐘敲響之後,城內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

    百姓忙著回家,店舖忙著收攤。

    大隊大隊手執利刃、身披堅甲的士兵走上街頭,開始來回巡邏。

    而那些在酒館飯店裡休閒的士兵也顧不得許多,匆忙地衝出了門去,回到各自的部隊。

    警鐘一響,代表著一級的戰備,如果有誰還流連忘返,沒有及時歸隊,那就以『臨陣脫逃』論處,立殺無赦∼!

    城裡一時間雞飛狗跳,極是混亂。

    隨後,南方軍的奸細潛入城內的消息傳開了,各種小道消息,各種的謠言滿天亂飛。

    有人說那些南方軍刺殺了維和部隊的一位高官。

    有人說他們是來燒城,破壞物資的。

    有人說他們是來清理投靠維和部隊的阿奸的。

    還有人說,那些人其實是亡靈派來的。他們趁著這邊大戰,死的人多。收取那些死者的靈魂……

    一時間,小城內的百姓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緊跟著,教廷軍第四軍團整齊地開進小城,開始挨家挨戶的搜索可疑人員。

    由於混進了南方奸細,而且還是魔族的黑暗騎士。茲事體大。不僅僅桑托斯大主教,甚至包括兵站自己,對於那些士兵們已經不信任了。

    mlgbd∼!

    居然讓敵人混進來,這幫傢伙都是吃屎長大的?

    是不是有人是那些邪惡的恐怖份子的內應?

    而且縱然沒有人是那些黑暗騎士的內應,但是這些守衛們卻是看管不嚴,最少也是在玩忽職守∼!

    更何況,那些黑暗騎士神出鬼沒的。既然能扮成新軍混進來,自然也能扮成老和部隊的士兵。

    這城中這麼多的士兵百姓,誰知道,哪一個是他們的假扮的?

    而教廷第四軍團卻全都是來自北方,與這裡根本就毫無關係,因此上,他們身上也就沒有嫌疑。

    而且他們還是一支成建制的部隊。上上下下軍官士兵基本全都認識。指揮體系順暢,由他們來負責搜查最為恰當。

    此時城中的主官守將們為了避嫌,全都自覺自願地站在一邊。

    在此同時,他們也是暗暗向著光明神暗暗祈禱:偉大光榮,而且無所不能的光明神啊,我用靈魂讚美你,賜於我們一個臨時工吧。到時候,我們大家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那黑鍋扣到他的背上了∼!

    而桑托斯大主教也是當仁不讓,暫時接管了指揮權,指揮著手下的士兵們在城中進行地毯式的嚴密搜查。

    教廷軍第四軍團幹別的,或許不行。但是幹這個可是他們的老本行。

    當年,他們就是在桑托斯大主教的帶領之下,與那些心懷不軌,企圖偷逃教廷十一稅的死老百姓展開鬥智鬥勇的偉大戰爭。

    不管是那些個死老百姓藏在地窖裡土豆紅薯,還是吊在房樑上大米白面,再要麼就是放在床底下耗子洞裡的金幣,全都逃不過這些勇士的慧眼。

    輕而易舉地就可以給他們找出來。

    教廷騎士大爺們那個可以『從石頭裡面攥出奶油』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就連一向天不服,地不服的雷二爺對此也只能是望塵莫及,甘拜下風。

    xxxxxxx

    在雷鳴一般的轟鳴聲中,一隊騎兵縱馬從大街上快速馳過。

    路邊幾隻母雞受了驚嚇,驚慌失措地拍打著翅膀,咯咯咯地大叫著,從大街上橫著飛過。

    在它們的大力拍打之下,無數的細碎的絨毛從身上脫落下來,在半空中飛舞著,緩緩落下。

    其中不少落在了站在街邊,躲避那些騎兵們的百姓身上。

    一直到那些騎兵們全都消失不見,那些百姓們這才對望一眼,然後發一聲喊,四散奔逃了開來。只餘下了一片狼藉。

    其中有一名佝僂著身子的老頭,手裡拎著一個草繩捆著的紙包,匆匆地拐過大街。隨即猛然停下。

    只見面前又出現了一隊全副武裝的維和部隊士兵。他趕忙又站到了街邊,給他們讓開道路。

    那些維和部隊的士兵匆匆地跑了過來。

    在隊伍的最前方,除了帶隊的軍官之外,還跟著一個穿著神殿法袍的牧師。

    那牧師看到站在路邊的老頭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隨即搖了搖頭:這老傢伙實在是太老了,根本不可能是奸細。

    他徑直從那老頭兒身邊走過。連一個最基礎的聖言法術都懶的用——現在正值大搜查,需要辯識的可疑人員太多了。他可不想將自己珍貴的聖力浪費在這個風一吹都可能吹倒的老頭兒身上。

    緊在他身後士兵們也是緊繃著面孔,跟著牧師大步跑開。

    老頭兒看著士兵們遠去的背影,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然後邁著顫巍巍的腳步轉進一條小巷中。

    他剛到了小巷當中,隨即旁邊一扇院門忽然拉開。

    一個個子矮小,滿頭白髮的老太太從大門裡探出頭來。

    她對老頭招招手,道:「孟菲斯,孟菲斯……」

    老頭兒笑了笑,露出缺豁的牙齒,道:「怎麼了?」

    老太太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道:「你聽說了嗎?老孟,咱們城裡出哈杜的奸細了。」

    老頭勉強笑了笑,道:「聽說了,外面軍隊都出動了,正在搜城呢。」

    老太太探頭湊到老頭跟前,輕聲道:「那你一定沒聽說,這幾個奸細,他們啊,居然是黑暗騎士∼!」

    「黑暗騎士?」老頭喃喃的道,猛然一震,高聲道:「你說什麼,黑暗騎士∼?怎麼可能?

    那可是魔族的東西,你別瞎說啊。」

    老太太急切的申辯道:「我可沒瞎說。我兒子去給倉庫做木工活,他親眼看到的。

    維和部隊當兵的也說了,剛開始打的時候,那些人刀砍不進,劍扎不死的。就是黑暗騎士。

    而且,我兒子還看到有個大官兒可厲害了。

    他用咱們常見的,牧師老爺們的聖光,呼的一下子照過去,一下就把黑暗騎士給燒死了。

    我兒子說,他可算是開了眼了。那景像,就是城主老爺也不一定看過。」

    說到這裡,她的話語中透出難以形容的自豪。好像通過這一比較,她兒子的身份與尊貴的城主老爺在同一起跑線上一樣。

    孟菲斯遲疑地看了她一眼。

    那老太太以為對方不相信,不由急了起來,道:「我說這些全都是真的,你怎麼不信呢?」

    她一跺腳,然後道:「算了,我給你說一個秘密啊。我兒子回來的時候,聽那些大官兒們開會講了。

    說尊敬的哈杜將軍……呃,呸呸呸呸∼!

    哈杜那個殺千刀的,現在和不死族勾結在一起了。咱們城裡還有亡靈∼!人家正在抓那。」

    說完,不禁又是低聲罵了一句。以顯示她與哈杜將軍那個『勾結了不死族』的『殺千刀』的壞蛋的不共戴的堅定立場。

    以前的話,雖然當地的貴族們橫徵暴斂,折騰的污煙瘴氣的。但是她對於哈杜將軍倒還挺同情的。

    而現在,聽了他居然和不死族勾結,這自然是觸了人類世界的底線。因此上,也就絕不再同情。

    那老頭倒是不以然地搖了搖頭,道:「這話你也信。那是肯定是敵人造謠,哈杜將軍是什麼人,不可能的。」

    老太太急道:「我說的真的……算了,你愛信不信的。

    不過我告訴你啊,這兩天別上街。尤其是你那個外甥,他不是咱們這人,小心讓人當奸細抓起來。

    「奸細個屁∼!」老頭不悅的嘀咕道:「那小子打小就在我這裡過,你又不是沒見過。」

    「總之,小心一點,晚上別再出門遛彎了。」

    老頭擺擺手,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說著,拎著包,逕直推開對面的大門走了進去。

    就在大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正對大門的房子裡,窗戶被拉開一條縫,隱約看到寒光在窗後一閃。

    老頭向窗戶的位置瞥了一眼,然後轉身緩慢的關上大門,嘴裡哼著小曲走進房間。

    就在老頭剛邁過門檻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從門後伸過來,揪住老頭的衣領猛的將他拉到旁邊。

    然後房門被「砰」一聲迅速關上。

    揪著老頭衣領的人對老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就保持這樣的姿勢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房門另一側一個高壯的大漢拉開門走了出去,裝模做樣的在小院裡溜了一圈。

    然後回到屋內對揪著老頭的年輕人點點頭。

    年輕人鬆開老頭的衣領,替他整了整衣服,低聲道:「外面情況怎麼樣?」

    老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惱怒,但是隨即卻搖搖頭,道:「很不好,大街上到處都是士兵。」

    年輕人緊張的問道:「是不是衝我們來的?」

    老頭想了想,道:「好像不是,他們據說在搜查一些穿了北方佬衣服的南方軍。」

    年輕人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道:「怎麼會是這樣?」

    老頭也跟著歎了口氣,道:「據說他們想去燒北方佬的倉庫,被人發現了。」

    年輕人愣了一下,然後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那群笨蛋,不知道城內是重兵把守。」

    旁邊高壯的大漢也愣了一下,氣憤的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劍都跳了起來。

    老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長吁一聲道:「確實是,莽撞了啊……算了,你給我老實在家待著,千萬別上街。

    你在南方軍當過兵,現在好容易逃出來。但是要是被北方佬抓住了,你可就說不清楚。」

    年輕人擺擺手,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去做飯,你和你朋友都等著。」老頭拎著紙包走進了廚房。

    年輕人眼看著老頭進屋梆梆梆的操弄起廚具,這才做回桌邊,和大漢湊到一起,小聲的道:「怎麼回事?踩點的才出去怎麼就暴露了?」

    大漢一攤手,悶聲生硬的道:「不知道∼!領頭的森生是個人精,以前還在北方軍幹過兩年。按理說他應該萬無一失的。」

    年輕人一臉憂慮的表情,發愁的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憑他們的身手,就算是被發現了,應該也跑的出去,至不濟傳個信號還是可以的。

    害現在我們被堵在城裡的。」

    「要不……」大漢思索了片刻,抬首往廚房看了一眼,聽到廚房傳來燒水的聲音,這才湊到年輕人耳邊,低聲道:「咱們製造點混亂,趁機逃出去,也正好能通知其他組的弟兄們,這城牆有幾個地方能爬出去。」

    年輕人搖搖頭,神情蔫蔫的,道:「就咱們倆,能製造什麼混亂?」

    大漢瞥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眼睛閃出凶狠的光芒,一臉戾氣的道:「咱們放火燒了整個街區∼!」

    「什麼?」年輕人驚的跳了起來,緊張的瞥了一眼廚房,道:「你……」

    然後坐下湊到大漢耳邊,道:「你瘋了,這裡……是我舅舅家。」

    大漢輕蔑的一笑,道:「約德,你們人類這種無謂的感情真是可笑。為了勝利有什麼不可以犧牲。」

    「這不行,絕對不行,」年輕人搖搖頭,道:「我們再想想辦法。」

    大漢冷笑一聲,冷冷的道:「想想你的使命,小子,如果你不幹,那我就自己幹。」

    說著,不動聲色地摸出了短劍,輕輕地用大拇指拭著劍的鋒刃。

    年輕人腦門上的汗刷一下就出來了,他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顯示內心中正猶豫不決。

    「鐺鐺,鐺鐺」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屋內兩個人的爭論。

    敲門聲跟著越來越響,院外的人已經不耐煩的「光當光當」砸門,同時大叫著:「開門,快開門∼!」

    兩個警惕的看著大門,同時抽出了武器,貼在窗旁向外小心的張望。

    老頭子一邊擦著手,一邊走了出來,鎮定的道:「你們藏好,我出去看看。」

    說著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打開大門之後,老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大堆全副武裝的士兵,中間的那個正不滿的瞪著他,毫不客氣的叫道:「這麼這麼久?」

    老頭心裡知道,那個模樣凶狠的大漢,一定在窗內用弩箭指著自己,如果出現一點異常,會毫不猶豫的給自己一箭。

    老頭看著面前的士兵,點頭哈腰地道:「累軍爺久等了,我在後屋做飯,沒聽到。」

    那士兵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發現他頭髮花白,滿臉的皺紋,年紀挺大的,於是放緩了語氣,道:「這位大爺,這裡有什麼異常嗎?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原本孟菲斯還有些猶豫,但是聽到那士兵話中的透露出的禮貌,就像是什麼東西在他背後推了一把一樣,讓他在瞬間就做出了決斷——能擁有這樣士兵的軍團,縱然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老頭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輕聲道:「能不能讓那位牧師大人過來跟我說話。」

    士兵驚奇地看了看老頭。

    但是那老頭兒卻仍然一臉的笑容做為回應。

    他不由嘀咕了一聲,道:「要求還真多。」

    隨軍的牧師就在旁邊,聞言上前道:「老人家,有什麼話要說?」

    老頭對牧師鞠了一躬,平淡的道:「大人,不管您聽到下面我說什麼,您一定要保持現在的表情。」

    牧師感到有些奇怪,見老頭擠眉弄眼的向他使眼色,牧師心中一沉,想到了一個可能的情況。

    牧師冷淡的「嗯」了一聲,道:「你說。」

    老頭大聲道:「家裡就我和一個鄉下來的外甥,他是在城裡打工的。」

    然後低聲道:「我家藏了個來路不明的人。」

    牧師的瞳孔瞬間放大,嘴唇抖了一抖,卻盡量保持著臉上平淡的表情,道:「把你外甥叫出來。」

    老頭回頭叫道:「約得,出來。」

    年輕人拉開門,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走出來,嚷嚷道:「什麼事?」

    牧師瞥了年輕人一眼,然後搖搖頭,對身旁的士兵一擺手,道:「進去搜。」

    十幾名士兵衝進去,在院落和房間裡仔細搜索了一遍。這個院子極小,房間也是簡單的三四間,看一遍要不了兩分鐘。

    士兵們走回來,嚷道:「什麼都沒有。」

    牧師點點頭,道:「走,下一戶。」

    旁邊的士兵嚴厲的道:「你們,有什麼異常情況要盡快報告。」

    牧師帶著士兵們直接趕往胡同裡的下一戶,老土和年輕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兩個回到屋內,年青人重重的跺跺腳,地板突然打開一個小門,大漢一手持弩,一手持劍從裡面跳了出來。

    裡面是一個僅能容下一個人的小洞,裡面擺著幾個瓶瓶罐罐,看來是老頭的藏東西的地方。

    老頭看著地洞笑了笑,道:「北方佬打過來的時候我才挖了這個洞,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飯馬上就好了,你們等著。」

    說著又走進了廚房。

    大漢看著老頭的背影,道:「擦黑就行動,敵人總是要吃飯的。那時活動的人多,方便咱們混進去。」

    「可是……」年輕人急切的道:「要不要再想想。」

    大漢瞇起眼睛,緊緊的盯住年輕人,手慢慢摸向劍柄,冷酷的道:「約德,你是在抗命嗎?」

    看著大漢不帶一點感情的冰冷眼神,年輕人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他心裡清楚:這傢伙發起狠來,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和他舅舅都殺掉。

    一時間,心裡迅速轉著念頭,想著要如何帶著他舅舅從這人手下逃走。

    但是那年輕人表面上卻不露聲色,笑著搖搖頭,道:「放心,我不會。當然不會。」

    大漢冷冷地打量了他兩眼,這才將拔出半截的劍又塞了回去,沒聲道:「那就好,不然,哼∼!」

    這時臨著後街的牆壁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整間房子都震了一震,簌簌的往下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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