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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七百四十一章 剿匪記(五) 文 / 虎牢

    第七百四十一章剿匪記(五)

    撒拉贊恩城守巴克利坐在府中,正感到最近這一段時間心神不寧,一邊喝著茶,一邊正尋思著究竟是怎麼回來。

    作為一個快五十歲的一地最高軍政長官,已經很少能有什麼事情讓巴克利心神不寧了。

    閃族的城守跟人族大陸差不多,他們是由最高評議會任命,主政一方,管理著地方所有的事務,指揮著地方上的守衛軍隊。

    由於閃族內部的政治勢力錯綜複雜,反映到地方,更加的複雜混亂,城守強勢,出身大家族,在皇城有人撐腰,那就是完完全全個地方王,比如菲奧娜的父親。

    如果地方豪族勢力強大,城守勢力又不強,那城守就是個受氣包,做什麼都不自在,這種事情尤其是在邊遠的地方十分常見。

    撒拉贊恩城因為離阿卡德琳很近,中央政府對這裡的控制力度很強,儘管不是大家族出身,巴克利這個城主做的依然很是自在。

    只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巴克利城主卻老是感覺有些什麼事情要發生。

    此時,突然就感到眼皮又是『突突突』的一陣跳動,他急忙伸手到了茶碗當中,沾了些水,抹在了眼上,這才感到好了一些。

    巴克利不禁心中打鼓,皺著眉頭暗自思忖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一段時間,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啊?但是怎麼老是感到好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是因為在第十七個小三身上花的精力有點大,最近有點虛了?

    也不想啊……我每天都補著那……

    前兩天去找星相師算命的時候,那個孫子拿了我五個金幣,當時也是光說好話了,什麼陞官發財,前途不可限量的?

    難道說,他算的不准?嗯,嗯嗯,那個死吉塞恩人∼!

    又被他糊弄了,光說我陞官,也沒說我什麼時候陞官。

    聽說,這兩天有一個什麼東土大唐來的修士,信什麼什麼佛教的,唸經很有一套,什麼「喜羊羊,美羊羊,灰太狼……」的,光是一聽,就知道法力高深。

    沒事兒的時候倒是可以去找找他,這外來的和尚拿的可都是外國的文憑,比起本地的禿頭來,肯定是會唸經的,說不定他能算的准一些……

    他蹲在椅子上,咂麼著茶水,正琢磨著這些封建迷信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之時,就聽到一陣馬蹄聲響。

    那馬蹄聲如同雷鳴一般,隆隆作響,一聽就知道是有人在縱馬狂奔,蹄聲由遠及近,飛快地奔來。

    緊接著,就聽到門外一陣雞飛狗跳的大亂,有人扯著嗓子大聲吵鬧,還有人在一個勁乾嚎。

    巴克利不禁一怔。心中暗罵:這是哪一個孫子,居然敢在我的府門前跑這麼快?真是不要命了。

    巴克利城主可是很總是身為城主的威儀,對下面人管的很嚴,聽見他們不知體統的亂叫,心裡當即十分惱怒,正準備出去教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他剛想到這裡,將茶杯往桌子上一頓,就準備喊人來,就見不遠處那扇虛掩著朱漆大門被人『光當』一腳,從外面向裡重重地踢開。

    大門拍在兩邊的牆上,又發出兩聲匡匡的巨響。

    城守府中的家丁僕人們不等巴克利老爺說話,當即就嗷嗷地大叫了起來。

    「奶奶的,居然敢打砸城守府。」

    「反了,反了。」

    「弟兄們,抄傢伙。打死這些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來人,來人,去叫城衛軍來支援。」

    「……」

    他們挽著袖子,一個個橫眉瞪眼的,抄起了傢伙,就要向著門口的那人撲去。

    但是隨即,眾人卻不禁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那人一身鮮明嶄亮的鎧甲,明亮的都能照出對面人的影子,上面還有精美的花紋。

    盔甲上頭戴著猙獰戰盔,盔頂上一根長長的彩色雉雞羽隨風輕擺。

    那一身裝扮,怎麼看怎麼讓人感到刺眼華麗。

    但是最令人矚目的,卻是那人一臉的冷笑,腰間閃亮的戰刀已經拉出了一半,那戰刀也不是凡品,比他們手裡的傢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戰刀冰冷如雪的刀鋒刺的眾人全身一陣陣地發寒。

    他們當即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看著對面武士凶神惡煞的樣子,知道自己再敢上前,那個狗崽子絕對敢拿刀子砍人。

    這些個土包子們雖然並不認識那傳令兵身上的鎧甲,但是卻也知道,這位大爺這一套裝扮可不便宜,在撒拉贊恩城,這個小地方,也是絕對的頂級裝備。

    巴克利城主放在書法裡的那一套鎧甲,大概和這個差不多。

    在這個年代,一套華麗堅固的鎧甲,就像是後世開了一輛進口bmw一樣扎眼.

    這東西是做不得假,因為鎧甲的造價在那裡擺著,僅這一身盔甲的價錢,就不是一家普通人能夠問津的。

    能穿的上這種鎧甲,絕對都是有身份的武士。

    這一號人物縱然再不強力,但是卻絕對不是自己這種等級低下,沒有攻擊力的npc可以對付的。指不定人家像是宰一級的小怪一樣,彈彈手指,就把他們給秒殺了。

    那名士兵看眾人全都止步不前,這才冷笑了一聲,一甩手,『啪』的一聲,將戰刀重重地回鞘。

    他微抬下巴,瞇起眼睛,看著堂中的巴克利,道:「請問,哪一位是撒拉贊恩城守巴克利大人?」

    巴克利不禁咧了咧嘴,他看對方來勢洶洶的樣子,就知道絕對沒有好事。原本按官場的規則,這個時候,就應該裝病,躲過去的。

    但是那人的眼光毒辣,一下子就鎖住了自己,這樣一來,如果再躲,反而是會惹下更大的麻煩。

    他當下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沉聲道:「我就是撒拉贊恩城守巴克利,不知你們皇家禁衛有什麼事情?居然跑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了?」

    「皇家……皇家禁衛……」眾人聽了,頓時全都是一個激冷。

    原來這位看上去威風凜凜的老爺,就是傳說當中的皇家禁衛啊∼!

    那可是皇城來的老爺,聽說拳頭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馬,砍起腦袋來就跟割草一樣,個個厲害的不得了。

    這裡的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撒拉贊恩城,這回算是逮著新鮮了,府裡的人都擠到跟前去看從阿卡德琳來的禁衛軍。

    當即就有城守府中的懷春少女尖叫了起來:「啊,好帥啊……」

    其餘的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巴克利不禁尷尬地乾咳了一聲,腦門都是一黑,丟人丟到禁衛軍跟前了,他向著旁邊的家丁使了一個眼色,低聲道:「趕快把小姐拉走……」

    此時,那禁衛冷哼了一聲,一甩手,將一支令旗釘在了地上,然後高聲道:「禁衛軍令:命撒拉贊恩城主巴克利,跑步到城西五里處,我軍中報到。有敢違誤者,斬∼!」

    說著,一轉身,跳上了戰馬,然後打馬揚鞭,飛奔而去,向後看都沒看一眼。

    巴克利不禁一頭的霧水,心裡奇怪:這唱的那一出,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都沒有告訴我?

    但是看到那鮮紅色的令旗,卻也不禁打了個冷戰。按閃族軍規。在紅色軍令之下,如有違抗,立斬無赦。

    那本來就是禁衛軍師團用來調動地方力量的令旗,為了下去好辦事,提督特許給了出來剿匪部隊的權利,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地方官。

    他當即飛快地拿起了小旗,然後向著旁邊的管家叫道:「快備車,呃,不,備馬。馬跑的快一點兒。

    魔神在上,這可是軍中大事,我得趕快過去。奶奶的,禁衛軍這幫瘟神怎麼過來了?我就知道最近不太平,這不是要我老命嗎。」

    那管家卻是咧了一下嘴,道:「老爺,您忘記了,那個傳令兵可是說,要您老人家跑步過去的,是跑過去。」

    巴克利當即一滯。那顆心不禁沉了下來,就感到肚子裡好像有十幾把刀在一起攪動一樣難受,心裡暗罵:奶奶的,哪個孫子整我∼!

    『跑步過去』,這可不僅是聽從軍令調遣,還有一些變相體罰的意思,可見找他過去的軍官是故意的。

    巴克利不禁心中有些忐忑,暗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我貪污受賄的事情發了?不對啊。貪污受賄,是監察們的活啊,來一幫當兵的算什麼意思?

    是我虛報兵員,冒領軍餉的事情?可那才不過三百人。只是一個大隊的規模,連撒拉贊恩城一半的兵力都不到,再說了也輪不到禁衛軍管……

    最近招惹誰了?沒有啊,該打點的我都打點了……

    就在他思付之際,旁邊老管家扯了扯他,道:「老爺,您別在這兒發愣了,趕緊的吧。看樣子,他們是絕不會好臉色給您,您要是再遲到了。說不定,就真的要砍頭了。」

    巴克利這才醒悟了過來。伸手接過了老管家遞過來的衣帽,匆匆穿好之後,甩開大步,晃著肥大的肚子,向外跑去。

    雖然只有五里多地,但是奈何他這些年在這地方也是土皇帝,養尊處優的,出個門不是坐車就是騎馬,最常作的運動還是在床上運動,這身體自然就是肥胖了許多,才跑了幾步就喘不過氣了。

    這一路跑下來,直累的滿頭大汗,呼呼直喘。

    他跑到了城外五里處之時,已經是把舌頭都吐出來多長,氣喘的要把肺都吐出來了,幾乎都要爬不動了,一個勁的在心裡咒罵那個缺德的傢伙。

    等到他累的都快要吐血之際,這才看到遠處的河岸邊上,停著數艘大船。船頂上數面繡著黑色火焰的大旗迎著風,獵獵飄揚,正式禁衛軍的軍旗。

    在為首的船上,一面大纛之下,一個身披紅色披風的軍官正負手而立,看著遠處的河面。

    一身華麗的甲冑,寬大的披風被長風吹動,在他的身後來回飄擺,如同一團紅色的火焰一般,不怒自威,氣勢逼人。

    巴克利看到這裡眼睛當即收縮了一下,在撒拉贊恩,他可也算是出過遠門的。見過不少的世面,阿卡德琳也混過幾年。

    但是此時,看著那人只是簡單地站在那裡,卻不禁感到心頭像是壓了一個沉重的大山一樣,悶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氣勢就跟他見過的那些大人物一樣。

    他當即也顧不得休息,急忙就跑了過去,然後仰頭看著船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高聲叫道:「撒……撒拉……拉贊恩城守巴……巴……咳咳咳咳……巴克利奉令趕到。請……請求接見……」

    說到後來,不禁又是一陣咳嗽,差一點兒沒有背過氣去。

    洛林聽了,不禁轉過頭來,冷冷地向下看了一眼,只見對方一頭的大汗,誠惶誠恐的,當下向著旁邊的士兵低聲道:「傳。」

    那士兵扯起了嗓子,高聲道:「傳∼!」

    巴克利聽到這個字,不禁暗暗吸了一口氣,然後邁步,走上了船來。

    他看到洛林肩頭的領花,當即又是一驚。那位大爺可是一名上尉軍官。這上尉在皇城當中雖然不算什麼,用句不客氣的話說,比起狗都多。但是到了鄉下,那可個頂個的都是大拿了,這可是總部來人。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個京官兒們沒事兒的時候,都是往外面跑。因為到了外面,那官銜最大,不管是吃喝嫖賭,收受賄賂,花差花差什麼的,全都是大把大把的。

    最關鍵的是,那枚緊急召集的令旗說明了一切問題,這位爺是奉了統領或者提督的欽命而來的,代表的是阿卡德琳禁衛軍裡的高層,他只是一個小城的城主,手下幾萬人口,幾百士兵,在阿卡德琳城裡,是要被視作鄉巴佬的。

    巴克利上前一步,向著洛林一禮,然後喘著粗氣道:「見……見過大……大人。不知……不知大人叫我前來,有……有何吩咐……」

    洛林臉色一沉,厲聲道:「巴克利,你可知罪?」

    巴克利臉上當即閃過了一絲的陰雲,但是隨即卻佯裝無知地道:「大……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啊?」

    洛林敏銳地看到他臉色的變化,心中頓時知道,這個死胖子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無辜,當即殺機大起。那條船就在城外的河道裡,他要是不知道就活見鬼了。

    洛林冷笑了一聲,道:「好,我讓你死個明白。」

    然後一指河中那艘擱淺的船隻,道:「你身為城守,這河中發生了命案,但是你卻置之不理,該當何罪?」

    他向前微微一低頭,道:「難道說,你跟那些水賊們有勾結不成?」

    巴克利聽出他話中的暗藏殺機,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個罪名扣下來,可是要命的。

    他當即飛快地搖頭頭,道:「大……大人。這個事情我冤枉啊。您聽我解釋。」

    他頓了一下,偷眼看著洛林的表情,道:「是這樣的,當初河裡面一發生案子,我們就已經知道了。但是當時時處深夜,敵情未明。而且我城中的城衛數量不多,所以只能是緊守城池,加強戒備。」

    他見洛林不說話,好像是認可了自己的話,不禁膽子大了一些,然後又接著道:「到了白天,我們這才派人過來。但是那時已經為時己晚了,只發現了船隻的殘骸,和……和船上的那些屍體。」

    他說到這裡,突然發覺,洛林身後的士兵們正憤怒地看著自己,在他們身後的甲板之上,用長條形白布好像蓋著什麼,依稀可以看到是一個個的人形。

    巴克利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奇:這些禁衛們幹什麼那麼在意那些屍體?一個個跟死的是他們自己人一樣……

    想到這裡,他當即心頭一涼,像是掉到冰窟當中一般。頓時明白了過來。那些死去的人肯定是他們禁衛的人,不然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獅子一樣,如此的興師動眾,如此的暴怒。

    洛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慘白如同白紙一般,當下道:「看來你已經是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知道死的都是什麼人。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不需要我再給你說明。現在給我繼續說下去。如果說謊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巴克利在恐懼之下,機械地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大人。我本來是要安葬這些人的,但是那些水賊們在屍體上,在船上全留了字。

    他們要殺人立威,禁止任何人收屍安葬。」

    在場的士兵們在憤怒之下,不禁齊齊地低聲怒吼了一聲。

    洛林冷冷地看了巴克利,道:「城守大人,水賊們說不讓安葬,你就乖乖的聽話,這真讓我懷疑,閣下究竟是我閃族的官員,還是水賊們的幫兇?」

    巴克利此時也是豁出去了。

    他重重的一拍胸脯,道:「大人,你以為我不想要剿匪嗎?我不想要剿了那些個水賊?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您以我被那些個鄉親們指著鼻子,戳著後脊樑破口大罵,我心裡好受?」

    「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啊∼!手下就那麼一點兒的兵,就這還年年缺餉,上面從來沒把軍費給我撥起過,很多時候還得我自籌,更別提整修武備了。能守住城,就已經不錯了∼!」

    「自從鬧了賊之後,我也打過報告,要求剿匪,但是那幫大爺們遠在天邊。他們天天小酒喝著,小菜吃著,小妞泡著,哪兒有人管我們的死活?就是收稅的時候,想起來,找我們要錢來,收了錢就拍屁股走人。

    我報告打上去,過了半年,才有個批示,您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嗎?己閱,已經報請軍部。

    那可是半年,半年啊∼!就等來這麼一個結果。」

    他在激動之下,直漲的滿臉通紅髮紫。

    洛林靜靜地聽著,也不打斷他。

    巴克利朝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痰,繼續說道:「就這還算好的呢∼!

    等到報告到了皇城,後來就有水賊隔三差五的,就給我家裡送死魚,扔死貓。再要麼,就是撇一把飛刀。要我別多事。

    奶奶的,他們是怎麼知道?

    除了皇城當中有某些大人物,和他們勾結在一起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這一句話,我就是到了黑暗評議會,我都敢說∼!」

    洛林看他說的唾沫橫飛、神情激動,反而不生氣了。不管怎麼說,這個人能把話說到這份上,說明他也有一顆熱血之心,並沒有被那沉悶的官場給磨平了性格。要是油滑的老官僚,一句不知道,推的乾乾淨淨,洛林又能把他怎麼著?

    當下示意旁邊的人送了一杯水過去。

    巴克利也不客氣,接過了水杯,一飲而盡,然後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抹了抹嘴巴,又接著道:「後來,更別提了,我的那份報告在皇城磨了不少的圈子,這中間大會討論,小會研究。過了兩年的時間,這才算定了下來。

    不管怎麼樣吧,總算是給了人一點兒的希望。

    這就又開始盼。盼星星盼月亮,像是傻老婆等野漢子一樣,盼著派兵過來剿匪。可是……可是……可是……「

    他連說了三個『可是』,但是卻不知想起了什麼,不住地哽咽,最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才道:「誰知道,有匪無兵,我們遭殃,這盼星星盼月亮一樣,好容易盼來了官兵剿匪,我們更遭殃。「

    說到這裡,他咬牙切齒地罵了起來,恨聲道:「那幫狗娘養的東西,到了我們這裡整天好吃好喝好招待,就這還整天的騷擾百姓,到處滋事。這也就算了。只要他們能剿平了山賊水匪,我們也就認了。

    可是他們到了這裡,光是吃喝嫖賭的,就是不提『剿匪』幾個字。把我們都吃成了窮光蛋。灶台上都能餓死老鼠了。為了供應軍需,我是把倉庫底都掃了掃,從耗子洞掏糧食,才把這群老爺們伺候舒服了。

    那些軍爺們這才剔著牙,拿著兵器到鄉下走了一圈。

    他們空著手回來了就算是完成任務,來一句,『我天兵一到,所向披靡,山賊不敢逆我天威,因此上,盡皆望風而逃。』然後拍拍屁股,鑽到營中繼續吃喝嫖賭。

    這還算好的呢。

    眼看著期限到了,他們沒辦法向軍部交差,當即就全都下鄉去了。

    這幫天殺的狗東西,到了一個村子,他們居然把村裡的老百姓一圈,硬生生指著那些人是土匪山賊。然後全都殺了。拿那些鄉親父老的腦袋冒領軍功啊。

    三百多條人命啊∼!」

    說到後來,他兩眼含淚,差一點兒就失聲痛哭出來。

    那些禁衛們也不禁相顧駭然。

    這些事情對於這些驕傲的皇家精銳來說,太過遙遠了。

    他們這些人寧願是自己掉腦袋,但是卻也從來都不會也不屑於做出這種下做的事情。

    對於這種事情,他們也曾經聽說過,但是卻只是做為一種傳說談資,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在某一天會碰到這種事情。

    洛林看著他的模樣,也不禁歎了一口氣。心中生起了深深的厭惡之情,雖然他不瞭解具體的情況,但是卻也知道,這件事背後,絕對少池金雀花家族在暗中動了手腳。

    不然的話,那些水賊們也不會唯他們的命令是從,別人的船不劫,就偏偏劫了他的船。

    洛林看著巴克利,道:「城守大人,我們現在可是真正來剿匪的,你能告訴我那些水賊們的山寨據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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