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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六百三十二章 真的假的? 文 / 虎牢

    第六百三十二章真的假的?

    聽了帕特裡克的質問,眾人不敢怠慢,急忙連連搖頭,道:「沒有人,再也沒有人了。」

    帕特裡克看到瑞林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就知道他們隱瞞了東西,察言觀色可是教廷的必修技,越是高層,技能的等級就越高。

    帕特裡克不由眼睛當中光芒一閃,寒聲道:「真的嗎?」

    瑞林在他居高臨下的目光注視之下,嚇的臉色刷的就白了,他可知道對面這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大紅衣主教有多心狠手辣,趕忙低下了頭去,吞吞吐吐地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還有……還有菲西神甫也知道。」

    他頓了一下,抬眼看到帕特裡克露出不愉的臉色,又連忙補充道:「當時他和我們一起揀到了這個東西,但是當時卻並沒有打開來看,而是交給我們之後,讓我們把這個東西拿回來,然後就匆匆的走了。」

    帕特裡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過來,道:「他又是去跟蹤那個奈安來的鹽販子了吧?」

    瑞林諾諾了兩聲,點了點頭,心裡暗道:菲西老大,我可真替你兜不住了。

    帕特裡克當下大怒,一拍桌子,罵道:「那個混蛋∼!就不能認清一點兒形勢∼!在這個關鍵的時期去招惹那幫該死的奈安人,不知道他們和奧巴赫姆是一夥的,要是惹出事來怎麼辦?沒輕沒重的∼!」

    他罵了半天這才停了下來,然後餘怒未熄地向旁邊的侍從令道:「去看看,看菲西回來了沒有?如果還沒被那個鹽商弄死,就讓他過來見我。」

    那侍從慌忙答應了一聲,然後匆匆地跑出了門去。

    帕特裡克冷哼了一聲,他也不理面前著的一眾牧師,而是低頭看著面前的這幾份文件,心中一直猶豫不定。

    他一向是多疑的個性,此時面對著這些文件,那***病當即也就又復發了。

    他心中暗道:這東西倒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我剛想著要去搬倒勞倫斯紅衣,他就被人給陰了一把,醜聞纏身,只能棄選。

    我正想著要去收拾傑羅姆紅衣,就有現成的證據送上門來。這究竟是巧合,還是陰謀?

    如果說是陰謀?是誰會這樣做?如果是巧合,但是這也太過巧了吧?難道說真的父神眷顧,非要我當上這教宗不可……」

    想到這裡,他不禁砰然心動,但是隨即卻又打消了那個想法。

    『父神的光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梵蒂諾編出來騙老百姓的,做到主教級別的神甫們早就已經不信教了。

    如果真有這玩意,還用大家一輩子累死累活,給地主家扛活,拿女兒抵債,辛辛苦苦幾十年,到死了連口薄皮棺材也買不起。

    死老百姓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們無力去改變自己卑賤的地位,只能自己麻醉自己,活著享受不到,指望事後上個天堂了,樹上就結燻肉,河裡就流牛奶了。

    而自己已經做到紅衣大主教,如果在這個時候還會相信這一套,那也未免顯的很傻很天真了∼!羞愧的都對不起大教堂下水道裡的老鼠。

    就在此時,就聽門外一陣腳步聲響。

    一名神甫從門外輕步走了進來。

    他來到了帕特裡克跟前,向著他欠身一禮,道:「大人,您找我?」

    帕特裡克冷哼了一聲,道:「菲西,今天你過的怎麼樣?聽說又出去閒逛了?」

    菲西愕然一愣,然後尷尬地笑了笑,道:「是,大人。」

    帕特裡克向後一仰身,將自己的臉藏在了陰影當中,冷冷地觀察著菲西,道:「有沒有碰到別的事情啊?」

    菲西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身後那些牧師,當下坦然一笑,道:「好像是揀了一個包,具體什麼我也不清楚。只是說了,如果有值錢的東西要分我一份。大人,您知道了。我們下面人也都是經常這樣做的。」

    帕特裡克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底卻是暗暗微笑了一下。

    教廷也是大力宣傳『拾到東西要交公』,昧下別人的東西就是盜竊,違反教廷的戒律,死後是要下地獄的。

    不過教廷內部職工心裡都敞亮著那,這就是騙那些老百姓們。

    這些東西交了公之後,大家就拿著那些東西,該用的用,該變賣的變賣。

    等失主找上門來,就告訴對方,從來都沒有見過,平民百姓中可沒人敢去質疑聖職者的信用,教士們怎麼說,大家就怎麼信了。

    這些也是教廷基層的潛規則,那些神甫牧師們的撈點小錢,掙點外快的法子之一。

    帕特裡克一出校門,就是主教,***比較高,比起那些辛辛苦苦從底層一級一級爬上來的人,要順風順水的多,雖然沒在基層呆過,但是下面人的這些小伎量,他也是略有所聞。在教廷內,這些小動作都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矩了,沒人會去計較這些。

    此時,他見菲西主動交待出來,不禁對他的懷疑消去了一些,道:「將你們遇到的整個過程說一遍。」

    菲西也是極為坦然,從頭到尾將整個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帕特裡克聽他說的和瑞林等人講的並無二致,這才算是放下了心來。

    他伸出兩根手指,將那文件輕輕地推了過去,道:「你怎麼看?」

    菲西一愣,然後拿起了那些文件,只是略略地掃了幾眼,隨即也是一臉的震驚錯愕。

    最終他以手撫額,慶幸地道:「天幸啊,天幸。虧的那個缺心眼兒的傢伙掉東西的時候,沒有讓我前面的洛林碰到……」

    他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急忙住口。

    帕特裡克立時一怔,隨即恍然大悟。他光顧著從自己的角度來看問題,懷疑這會不會是真的,會不會是別人設下的圈套。

    但是反過來看,這個東西對於洛林等人也是同樣的重要。他們也是迫切地需要將傑羅姆給搬倒了,不管是他還是洛林的人拿到這件東西,作用都是一樣的。

    他看著菲西,心中暗暗想道:不錯,確實也可以這麼認為,而且菲西失口之下,也是暴出他自己跟蹤洛林等人的隱秘事情,可見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一件巧合。

    隨即他的目光從菲西臉上移開,默默地繼續想道:「但是,這也是極有可能而己。」

    這位紅衣大主教果然不愧他多疑的個性,到了此時,他臉上的神情仍然是陰晴不定,仍然還不能完全相信。從這一點來說,帕特裡克確實是個合格的大紅衣主教。

    菲西也不敢多說,當下恭敬的垂手侍立在一邊。

    帕特裡克也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轉頭望著窗外,看著窗外的風景思考了起來,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響。

    眾人知道這位大爺又起了疑心,一時連大聲也不敢喘,只能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室內又安靜了下來,那些神甫們此刻心裡都開始緊張的打鼓。

    又過了一會兒,有一名齊貌不揚的神甫走了進來。但是自從他一進來,眾人就感到身上一下子寒冷了許多。好像那人的身上有一種特有的寒冷體質。

    菲西不動聲色地瞅了他一眼,那人正是帕特裡克手下的密探頭子,為人陰冷毒辣,是帕特裡克手下的心腹之一,菲西神甫不禁心中猛跳了一下,手心當中捏了一把的汗,暗道:可別出了什麼破綻……

    但是隨即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低下了頭去。

    他並不擔心會被人看出破綻出來,因為不管是誰,在面對著這個赫赫凶名的密探頭子的時候,都會感到有些害怕的。即便是和他同一個派系,但神甫們看到這個密探頭子的眼神,還是會感到不安,那雙銳利的眼睛好像總是在轉著如何將人幹掉的注意。

    如果此時表現的太過正常,反而是一種不正常的表現。讓人懷疑,你是不是心虛了,或者在掩蓋什麼東西。

    那神甫向著帕特裡克微微地欠身一禮,道:「大人,我們都已經查過了。」

    帕特裡克當即精神一振,心中暗道:如果那信使的行蹤不明或者行為反常,這就說明,這一定一個布好的圈套。而且……

    他抬眼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心中繼續想道:而且在這幾個人當中,一定有內奸。

    憑著一個外人,又怎麼可能認識他們,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從哪兒經過。而且他們揀到東西之後,一定不會還給失主,而是私下分贓。要是有人要把信封還給那個信使,這齣戲不就演不下去了?

    沒有內奸的幫助,是絕對不可能如此詳細準確地把握住他們這些人的動向的,讓他們把這封信乖乖帶到我跟前。

    想到這裡,他不禁抽了抽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獰笑。

    對於內奸,他可不會有那麼多的好心。而且他也沒有那個耐心去一個個地仔細查找內奸,最普遍的做法,就是將這些人全部都當做內奸,嚴刑拷問。最終總會打開缺口的。這個方法雖然殘酷,但無疑最是有效。

    他冷冷地道:「怎麼說?」

    那神甫道:「回大人,我們調查過了。那信使今天確實是在路上找過東西,有許多人都目擊到了。

    而且也有人看到,他最後也是一臉懊惱地走向了傑羅姆紅衣住的小教堂了。

    另外,有人報告,確實看到有一個外地人到了傑羅姆紅衣面前,藉著懺悔的時機,和他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時間很久。」

    他說到這裡,好像是忘記了下面的內容,當下掏出了一張紙,然後繼續道:「雖然不知道,他和傑羅姆說過什麼。但是據打探得知,在信使離開之後,傑羅姆紅衣還是很氣憤,說什麼,那人淨和他說一些廢話。

    什麼『在腳底板上抹清涼油,讓別人***尿床』之類的事情也全都說出來。」

    『撲哧』一聲,有人忍俊不住笑出了聲來。隨即意識到失態,當下急忙用手掩口,閉上了嘴巴。

    帕特裡克抬頭掃一眼,然後繼續追問道:「後來呢?」

    那神甫也是不動聲色,繼續道:「後來,後來那名神甫和傑羅姆紅衣談完之後,當即就從側門走了出去,再然後,就沒有人見過他了。我們的人現在還守在外面,依然沒見到那名信使出來,我讓人盯住了出城的水路和陸路,即便是他悄悄離開教堂,也躲不過我們的眼睛。」

    旁邊的眾人雖然知道不應該,但是對此卻仍然還是感到好奇,這才是上午發生的事情,這個密探頭子就查的一清二楚,可見極是厲害,

    而且他連傑羅姆說過什麼話都知道,由此可知,那位紅衣大主教身邊一定有奸細。暗裝都安插到競爭對手的鼻子底下了。

    想到這裡這些神甫們脖子都是一涼,對眼前這位大紅衣主教更加害怕起來。

    同時大家又有些按耐不住,想要看看那張紙上究竟寫了一些什麼。那個玩無間道的奸細又是誰?

    他們瞟了幾眼,但是卻也只看到那神甫手中的紙是白色的,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此時,那神甫匯報完了情況之後,慢吞吞地將那頁紙又塞回到了懷裡。

    帕特裡克想了一下,道:「你怎麼看?」

    那神甫道:「這件事情,我看很可能真的是巧合。這裡面一環扣著一環,極為緊密。傑羅姆紅衣當時為了遮掩,很可能是說了假話,

    而那信使最後神秘失蹤,連裡面的人也沒有看到他去哪了?這是很難辦到的,也可以充分證明這件事情是真的。因為只有他們內部的人才能如此輕易地掩蓋行蹤,不留下蹤跡。」

    他頓了一下,出於職業的敏感,還是補充道:「但是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設下陷阱,想要陷害。」

    帕特裡克當下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們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瑞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當下心中一動,轉過了頭來,道:「瑞林,你怎麼看?」

    「啊?我嗎∼?」瑞林愣了一下,見所有人全都看向自己,在激動之下,一時漲紅了臉。

    他趕忙欠身一禮,結結巴巴地道:「大人……大人。小人說一點兒愚見,還不成熟。萬一說錯了,你可別笑話我。」

    帕特裡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微笑著說道:「噢?你說說看。」

    瑞林指著那文件道:「其實,其他的那些是真是假的,也無所謂,關鍵的問題是,這個文件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咱們應該怎麼辦?」

    帕特裡克一時悚然動容,他看著瑞林道:「哈,我們家鄉的小伙子長大了,腦子終於開竅了,這見識果然是非同一般。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問題。」

    瑞林紅著臉一躬身道:「謝……謝大人誇獎。」

    然後又趕忙加上一句:「這都是您教導有方。」

    帕特裡克得意地一笑,然後輕輕地拍打著那幾份文件,道:「這些文件絕對是真的,光是上面的印鑒就不可能有人仿照的了,這種印鑒見過的人很少,更何況,上面提到的那幾個人的名字也是有鼻子有眼睛,我都有一定的印像。

    這些支票也是走帝國銀行的帳,拿去銀行一問就清楚真假。那些珍寶很多也是波西斯的特產。這些全都絕對錯不了。」

    說到這裡,他笑了起來,道:「還記得那名諺語嗎?如何辯別一隻鴨子?」

    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看起來模樣像是一隻鴨子,聽起來的叫聲像是一隻鴨子,飛起來的樣子也像是一隻鴨子,那麼它就是一隻鴨子。」

    眾人聽他說起這蹩腳的幽默,知道這位大人現在心情好多了,這才全都鬆了一口氣,知道直到此時,他們這才算是洗清了嫌疑。

    有人甚至在心中低聲地抱怨,早知道這樣的話,就應該隨便找一個地方將那些東西扔了。而不該拿來給他的,真是自找麻煩∼!這東西還真不少一般的燙手。

    但是縱然如此,他們也不敢表露出來,生怕會引起帕特裡克新的懷疑的目光。

    帕特裡克看著瑞林道:「你認為咱們該怎麼做?」

    瑞林小心翼翼地看著帕特裡克的臉色,謹慎的道:「咱們還給傑羅姆紅衣大主教?就當做是沒發生過,賣他一個人情?這樣的話他不就不好意思和大人您爭了。」

    「哈哈哈哈……」帕特裡克一時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一直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流了出來。瑞林看著他的笑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帕特裡克笑了半天之後,這才緩緩恢復了平靜。

    他點指著瑞林道:「瑞林啊瑞林,你雖然有些見識,但是畢竟還是一個見事不廣的年青人啊∼!」

    他拍著那些文件,道:「這是什麼?這就是證據,這就是案底,所以說這也就是爆烈水晶,這是毒藥∼!是會要人命的東西。

    一旦拿出去,這就又是一樁驚天的醜聞,教廷震怒,必然是會嚴厲地追究傑羅姆的責任的。

    如果我把到手的把柄又還給了他,這就等於告訴他我知道他的底細,他不但不會感謝我,相反,以後,他就會惦記上我,一旦有事。他會第一個跳出來踩我,好殺人滅口。這樣他的底細才沒有人知道。」

    瑞林猶豫著道:「那咱們拿在手裡,威脅他?」

    帕特裡克笑道:「拿在手裡威脅他?怎麼威脅?難道告訴他,我手裡有這些文件,你要聽我的話退出選舉?

    他會那麼乖乖地聽話嗎?

    他肯定會暫時答應下來,然後不停地搜集關於我的不利證據。最後和我進行交換。這樣一來,我們都捏著對方的把柄,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雖然誰也不吃虧,但是落不到好處。反而憑空給自己添了巨大的麻煩,這不是自己找事嗎。」

    他頓了一下,然後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憑白地把到手的優勢給丟掉?」

    瑞林想了想,遲疑地道:「那……那該怎麼辦?請大人您明示。」

    帕特裡克獰笑了一下,道:「揀到東西要交公,這個淺顯的道理你們都不懂嗎?既然我們揀到了,當然是交給光明大議事會了。相信,偉大至聖的光明神和他在人間的代言人們一定會明查秋毫的。還傑羅姆紅衣大主教一個公道的。

    這個東西到底是真是假,就讓他們***心去吧。」

    第二天,光明大議事會剛剛召開參加會議的諸位大人物打著哈欠剛剛坐下。奧巴赫姆還沒有來得及宣佈開會,帕特裡克紅衣大主教穿著紅色的長袍,就已經舉起了那份文件,道:「諸位,機密資料出現了。

    我的手下昨天不小心揀到了一份文件。後來看到裡面的事關重大,所以交到了我的手中。

    這裡面是關於一位紅衣大主教與教區的皇室貴族們相勾結,出賣教廷利益,任命那些個根本就沒有資格的貴族臭豬們,混進我們的教堂當中擔任主教等等重要職務……」

    此言一出,在座的那些位紅衣大主教們臉上紛紛變色。有惴惴不安的,有憤怒的,有擔心的。還有一臉無辜的。

    他們的模樣,就像那位偉大的畫家達芬奇所畫的《最後的晚餐》當中,那些位使徒們聽到『自己人當***了叛徒』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時的模樣。

    這種買官賣官的勾當,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私底下也都在做,這是撈錢最簡單省事的辦法,只是不能被人抓到,被抓到就麻煩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帕特裡克悠悠然地邁著步子,走了過去,將那個文件交到了奧巴赫姆的手中。

    奧巴赫姆粗暴地翻開看了兩眼,然後抬起了眼睛,憤怒地視線從在場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最後他的目光緊緊盯住了傑羅姆紅衣大主教,然後怒聲喝道:「傑羅姆紅衣,你必須向我們做出合理的解釋∼!」

    說著,將那些文件狠狠地向著傑羅姆的方向砸了過去。

    那些文件飛上了半空,隨即像是雪片一樣,嘩嘩地落了下來,散落了一地。

    傑羅姆紅衣大主教顫抖著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紙片,看了一眼,隨即就昏了過去。

    看到他的模樣,會場上一時大亂。

    眾人也是急忙上前搶救,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任的紅衣大主教。

    洛林坐在後座上,頗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但是隨即卻又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做錯事情。天理昭彰,***。這句話是老生常談,但是正因為它正確,所以這才成為了常談。

    但是在此同時,隨著兩位候選人的退出,第二次競選結果也已經出來。帕特裡克紅衣大主教與希爾梅莉婭進入到了最終的競選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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