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五百八十六章 砸響窯 文 / 虎牢
第五百八十六章砸響窯
在炮擊結束之後，洛林觀察了一下炮擊的效果，只見在火炮覆蓋範圍之內的地方，除了一地的焦黑的碎片和炸碎的木頭之外，就是倒在炮火中的海盜。
海盜們的死法千奇百怪，有些只剩下殘肢，就是運氣好沒有被炸碎的，肢體也扭到了不可能的極限，讓看到的人感到有些牙根發冷。
一眾海員們坐在小船之中，嗷嗷叫著衝向灘頭，船邊的水手奮力的劃著漿，飛快地向著岸邊，小船上其他水手揮舞著武器，一個勁的不停催促「快點，再快點。別讓那幫孫子們跑了。」
儘管這一路之上，波濤洶湧，浪花飛濺，打濕了衣甲，但是他們一個個卻是一臉的興奮，緊握著刀劍，直指著海灘。
按照海上的法則，這衝鋒在前，浴血撕殺，可是有一份厚厚的贓物可分的。
雖然這裡面還得以上繳戰利品的名義，給老大貢獻大大的一份，但能落到自己手裡的，可也不少。
這可是打劫海盜，取的是賊髒，拿的光明正大，像他們這種海軍，又在洛林爵爺嚴明的軍紀之下，像這種撈外快的機會，可是少之甚少的。
沒想到第一次出航就撞大運撈到了一次機會，在海上的人一向都是很迷信的，對勝利號的水手們來說，這就叫開門紅，預示著勝利號在大洋上一帆風順的命運。
勝利號的水手們可是決心要握住這個好兆頭。
更何況，眾人手中全都握著長刀利劍，裝備有手雷火槍之類遠超敵人一個時代的大殺器。
碰到海盜了，只要甩手給他們一槍，還不是輕輕鬆鬆就把他們給解決掉了。
然後就可以出手大搶……不，是收繳贓物了.
而且，只要是眼睛不瞎。就可以看到對方在剛剛的炮擊當中，已經被打的血肉橫飛，完全沒有了戰鬥力。
這個時候，就連個傻子也知道現在上岸去，那可就是白揀的便宜。
更何況，只有船長室或者藏金室的公用財物，這一類的大宗財物才會充公。讓大家公分。
至於從敵人身上剝到的戰利品之類的小財，那些大爺們看不上眼，可就算是自己的。
海盜們以打劫為生，搶的都是別人值錢的東西，身上有的是真金白銀，比如金戒指，項鏈，各種飾物，甚至還有鑲在嘴裡的大金牙。
現在這麼多的人一起去搶他們的東西，肯定是不夠分的。當然是手快的有，手慢的，如果落後一步，可都落別人兜裡了。
因此上，大家全都是勇字當頭，奮力向前。
小公爺在船上看了，急的直轉圈。
以小公爺那喜好熱鬧，唯恐天下不亂，哪怕是看到別人吃屎，他也要擠過去搶上一指頭嘗嘗的脾氣，這搶錢的買賣沒他一份，當真是要了雷歐的小命。
他有心想要第一個登岸的勇士，好去岸上大搶特搶一通，享受一下已經久違了的高級流氓搶錢搶東西的樂趣。
那種樂趣，還是當初在和洛林老大第一次見面時有過。當自己搶到……呃，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時，那感覺，真的是令人心醉啊∼！
那風，那水，那人，那山……直到現在都還忘不了。
但是奈何現在小公爺穿著軍裝，背負軍令。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之下，他卻也不敢稍有異動。
只能是不停的繞著洛林轉圈，不住地對著洛林擠眉弄眼，使著眼色。
那兒童特有的，淡淡的小眉毛滿臉亂飛，都快跑到後腦勺上了。
洛林也不理他，只是用望遠鏡看著岸上的情況。
透過望遠鏡，可以清楚地看到經過剛剛的炮擊，那些海盜們已經是是傷亡了大半。
海岸之上原本已經是沒有了一個站立的人影，但是隨著海員們划船過去，又有人影從那些殘垣斷壁後面跳了出來。
這也在洛林的預料之中，總有一些命大的能躲過炮火，登陸的水手們自然會剿滅了他們。
看他們手中好像是拿著刀劍，氣勢洶洶的模樣，好像是想要拚命頑抗一把。
登陸人員距離灘頭還剩幾步遠，洛林看到有他們跳出來，當即高聲令道：「三層艦炮注意，準備掩護射擊……」
「掩護射擊。」
他剛要命令開炮，但是此時，隨即就見那些人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雙手舉著放在頭上，跪倒在地，他們投降了。
洛林急忙令道：「不要開火。保持警惕。」
他猶豫了一下，看到那些海員們坐著船已經快到岸邊，當下又是令道：「傳話給登陸的人，讓上岸的那些狗崽子們小心一點兒，別他娘的光顧著搶東西，讓那些王八蛋給偷襲了∼！老子可不會上去救他們的。」
旁邊的傳令兵立時吹響了號角，將洛林的命令傳下。
那小船上的號手也是立時起身，向著戰艦上吹了數聲。表示已經接到了命令，站在小船船頭的軍官大聲的對他們喊叫起來。
信號傳遞絲毫不差，充分顯示了海軍久經訓練的強大實力。
此時，那一眾小船已經觸岸。
「弟兄們，跟我來。」
「衝啊∼！」
海員們紛紛吶喊著，跳下了小船。
他們興高采烈地跳進了齊膝的水中，踩著河底鬆軟的沙，然後衝到了岸上。
將在投降的海盜抓取來，結結實實的給捆成一群，然後連看守他們的人都不留，大聲警告投降的海盜「老實蹲著，不然一炮全把你們炸成碎片。」
隨後直接殺向島內，開始有條不紊地搜索掃蕩，清查各種可能存在的危險。
這些水兵們也是經過了陸戰訓練，極其的老練。
他們遇到拿不準的情況之時，當下就先喊上兩嗓子，如果還沒有動靜，當下就點燃一個手雷，然後扔過去。
在『轟』的一聲劇烈的爆炸之後，大家也就不用擔心，因為所有的情況已經完全清楚了。
隨著他們的快速推進，在灘頭上已經清理出了一大塊的可登陸區。
越來越多的海盜，被他們壓著給趕到灘頭上。
此時，那些小船已經劃了回來。
第二批的海員們當下也是歡呼了一聲，翻過了船舷，攀著繩索梯子，跳到那些小船當中。
小白看了大家如此高興，知道這些痞子們是去下面搶錢搶東西的，當下也是兩眼大冒金光。
它跑到了船舷邊上，探頭向下看了一眼，居高臨下看著深深的海面，當即就一陣眼暈，嚇的軟了腳，一下子就趴了下來，然後哼哼著，撅著大屁股，一步一步地又蹭了回來。
隨著第二批海員的登陸，清理工作當下更是迅速了起來。
由於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在小船划回來到戰艦的之時，他們已經是清出了半個港口。
洛林看到這裡，當下點了點頭，看來這些痞子們幹的不錯，不負自己花費了大價錢訓練裝備他們。
他看著在旁邊急的跟個拉磨的小毛驢子一樣不住轉圈的雷歐，當下沒好氣地道：「還愣著幹什麼？走，咱們也下去了。」
「啊哈∼！終於輪到我了。」雷歐當下歡呼了一聲，蹦起來多高。
他當下迫不急待，抬腿就要往外走，但是隨即就感到衣服被人給拉了一下，不禁一愣。
雷歐回過頭來一看，只見小白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甩著長鼻子，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
雷歐當即怔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小白也想要下去∼！
但是他也不禁是極其的為難：小白又是暈船，又是怕高。而且這下船得要走繩梯，它又爬不下去……
雷歐猶豫了一下，然後看著洛林，道：「老大……」
洛林看著他們一人一象，可憐巴巴的模樣，當下沒有好氣地長歎了一聲，道：「知道，知道了。你們笨的，也不想想那麼重的大炮是怎麼吊到船上來的？」
雷歐一愣，道：「是啊，大炮是怎麼吊到船上來的？」
旁邊美琳娜抬手敲了他一下，然後罵道：「你笨的，當然是用吊貨用的吊車了。」
雷歐當下恍然大悟，右拳在左手心中重重地一砸，道：「啊，原來是這樣啊∼！」
他也是極其聰明，一點就透，道：「我們讓小白坐吊車下去，對嗎？」
美琳娜沒好氣地大聲叫道：「你還真笨，不光是小白，我們幾個也要下去，你總不能讓淑女也去爬繩梯吧？」
雷歐眼珠子轉了轉，當下陪著笑道：「吊車好，吊車好。你們先等一下，我這邊先陪著小白下去。試試看看究竟是牢靠不牢靠。」
美琳娜看著他賊頭賊腦的模樣，當下也不管他，而是跑到另一邊去，幫著希爾梅莉婭準備一下。
奧巴赫姆也是一臉的高興，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緊了緊袖口，擺出資深宗教人士才修煉的出來的慈悲面孔，一副悠閒的樣子眺望著遠處正在干仗的水手，等著一會兒下船。
用常在海上跑的人說，這叫做『接一下地氣』。
如果一直在船上呆著，不去陸地上站站，碰觸一下泥土。時間久了，人是很容易生病的。
奧巴赫姆在船上也是憋的慌。
這也是為什麼，洛林會任由著小白雷歐兩個胡鬧，小白雖然厲害，但是它比起適應性強的人來，卻更加的身嬌肉貴。
光是上一個船就讓它頭暈眼花的，又是暈船，又是暈高。不讓它去陸地上走走，指不定給它蹩出什麼病來。
等那個時候，再去費盡心思給它治病，哪有現在讓它出去轉轉，來的方便？在地上轉幾圈又不花錢，小白大爺要是病了，可得大把的銀子往外掏。
小白知道自己終於有辦法可以上岸去，大搶特搶一番，當下興高采烈之極。顛顛地跟在雷歐的身後，來到了船側的吊機處，但是隨即看到那吊機凌空而下，當下又是一陣害怕，長鼻子捲著旁邊的一根立柱，死活不願意下去。
到了最後，雷歐可是費盡了力氣，又是拽耳朵，又是扯尾巴，可小白就是死死的釘在原地，一步不挪。
最後還是美琳娜想了個辦法，拿著一枚金幣在小白的眼前晃悠，這才把它弄了上去，然後陪著它一起下到下面的小船之上。
小白也是戰戰兢兢，僵直著身體，老老實實地呆在船上一動也不動。
等他們來到了岸邊，小船觸到了沙灘之時。這小傢伙覺的腳下穩定，當即就一睜眼睛，來了精神。
它也不等其他的眾人，當下就扒著船舷，撅著自己肥大的屁股，迫不急待地向著船外爬去。
小船在它的動作之下，很是左右顛了幾下，差一點兒就沒有翻了過去。引的船上眾人一陣驚呼。
緊接著，就聽『撲通』一聲巨大的水花飛濺而起，小白肥大的身軀已經翻進了海裡，幾乎將船上眾人全都給打了一個濕透，小船還好一陣晃悠，差點把洛林給扔下去。
雷歐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再看過去之時，卻見小白已經是興采烈地趟過了淺灘，然後四肢著地，不顧形象地趴在沙灘之上。
它嗅著那陸地，一時間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隨後，一臉幸福地傻笑著翻過身來，讓肚皮朝天曬著太陽。然後不嫌髒地在那沙灘上來回地打滾，沾了一身的沙子，樣子極其快樂，高興地幾乎都要引頸長嘯起來。
小白滾起來聲勢驚人，水手們都離它遠遠的繞路走。
雷歐看著它快樂而又丟人的模樣，當下大傷腦筋，這才感到當初妮可看到他胡鬧丟人敗興之時，那種尷尬的心情。
他當下翻了翻眼睛，抬頭看著天空，一邊若無其事地吹著口哨，一邊背著手從旁邊走過。假裝不認識小白。
但是他的美好願望落空了。
聽到他的口哨聲，小白在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見到陸地固然高興，但是如果在陸地上找到一大堆的金幣，那豈不是更加令人……呃，令象感到高興？那可代表著一大堆好吃的香蕉。
它當下一骨碌就爬了起來，然後在一陣山搖地動的腳步聲中，跑到了雷歐的身邊，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所到之處端槍擺勢，橫眉立目，狐假虎威，極其盡職地扮演好一個土匪惡霸身邊的狗腿子的角色。
洛林已經也已經下船登岸。
雖然他只是坐了區區幾天的海船，但是此時站在陸地之上，也是感到一陣久違的親切感，甚至是腳下有些發虛。
洛林知道這是因為久不登岸，在海浪當中習慣了晃動，現在猛一下子踩到陸地之時，有些不太習慣造成的。只要多走兩步就好了。
但是他還是不禁跺了跺腳上的皮靴，好像這樣就可以踩的更穩些一樣。
此時登陸的水手們已經清理了一大片的區域，同時也是抓了一大批的俘虜。
蓋世太保的情報官們正有條不紊地對著那些俘虜們進行一一的甄別審問。
洛林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當下有軍官過來報告道：「回大人，他們口供說，他們的頭子在第一輪炮擊時就已經死掉了。
而且這些傢伙全都是最低級的海盜，至於他們頭子的財寶藏在什麼地方，他們也不知道。「
洛林當下心中略略有些失望。
緊接著，那軍官問道：「大人，這些人怎麼處理？」
洛林厭惡地看了那些精神萎靡的海盜，然後道：「問一下，手上沾過血的，全都給我宰了。沒有沾過血的，就給我剁了他的右手，然後攆滾蛋。」
那軍官當下腳上的馬靴後跟輕輕一碰，然後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回去。
過不多時，就聽到那裡傳來了一陣慘叫哀嚎之聲。
很顯然，黨衛軍們正在以極高的效率執行了洛爵爺的命令。
這倒不是洛爵爺為人殘忍，事實上，他老人家還是大發了善心。
要知道，在這個血腥的時代。那些殺過人的罪責當死。而那些沒殺過人的，可也是當了海盜。
既然是當海盜，那就要有被官兵砍頭的覺悟。
因為按照大洋上通行的規矩，抓到海盜是不需要帶回去審問的，船長直接就可以把海盜掛在桅桿上絞死。
而爵爺只是下令砍下那些狗崽子們手來，就已經是法外施恩了，這還是因為海盜們投降，洛林既不想饒了他們，也不願意殺俘，那些只是在島上生活的島民，一概都殺掉就過分了。
而那些頑抗的，或者投降慢了半拍的，現在都已經變成屍體了。
只是爵爺雖然善良，卻也不是傻冒。
砍了那些惡棍的手去，那些痞子們沒了右手，以後也就當不成海盜。不至於再跑去害人。
當年在《拯救大兵雷恩》當中，湯姆，漢克斯飾演的上尉，在對付那個德國俘虜時也是照爵爺這樣子來上那麼一下的話，或者簡單點，照著那傢伙手上腳上來一槍，在最後的決戰當中，他手下的那些兵痞子們也就不會被那個死德國兵的匕首子彈給干翻了。
聽到那淒慘的哀嚎聲，一眾的貴族軍人水手們全都是心如鐵石，連眼皮都不眨上一下。
他們早就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甚至於對於洛爵爺如此寬鬆地處置這些個罪大惡極的海盜們還是略略有些不滿。
僅僅只是『海盜』這一個罪名，已經足夠判他們死刑了。
因為那個名字叫克裡斯蒂娜的少女的遭遇已經說明，對於這些凶列如狼的傢伙們發善心的話，那麼自己最終結果就像是那個將凍僵的蛇揣在懷裡的農夫一樣，被它給活活的咬死。
就在此時，就聽前方傳來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了。是小白找到的。」
「那個小傢伙，鼻子比狗都靈。」
「……」
隨即一名水兵一臉喜色地跑了過來，向著洛林敬了一禮，道：「大人，咱們找到海盜的財寶了。是小白找到的，一下子就打開了藏寶室，裡面全都是金銀珠寶啊。弟兄們正往外搬呢。」
洛林當下心中暗歎：為什麼只要是在自己身邊待的久了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為什麼只要一提起錢來，就如此的起勁？
而且還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情？
這難道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的門』？
只是心中想歸想，他卻也是已經邁步走了過去。
此時就見在那港口中央，一個殘垣廢墟當中有無數的人影晃動。
從廢墟那仍然挺立著的石牆木板來看，這個房子一定是這個港口當中最為堅固，最為豪華的，在剛才的炮擊中，挨的炮彈也是最多的，現在已經被炮火轟成了殘渣。
洛林走到了近前，只見數以十計的水手們正興高采烈地動手清理著雜物。從中間地板上掀開的一個密道當中一箱一箱地向外搬著財寶。
那箱子裡裝滿了珍珠金銀、絲綢瑪瑙，極是珍貴。
不少東西上面還有著一層厚厚的塵土，很顯然這些全都是這幫海盜們積年攢下的老財了。
雷歐看的兩眼放光，忍不住跌足歎道：「奶奶的，沒想到這做海盜的居然有如此大的賺頭。早知道我也要去幹兩票了∼！」
美琳娜雙手叉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教訓道：「笨蛋，看你那個沒出息勁兒∼！海盜賺頭大。我們砸海盜響窯，這賺頭豈不是更大？」
她的聲音清脆甜美，如銀鈴一般極是好聽。
但是一眾水手官兵們聽了那粉妝玉琢的小姑娘居然說起黑話來，如此的老練，當下全都不禁是一頭的冷汗。
要知道，不少在海上混了多年的海軍們也是第一次聽到『砸響窯』這個充滿了暴力而又異常貼切的形容詞兒。
一時間，那些純潔的軍人們幾乎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些痞子們感到，自己這麼多年都是白活了。居然在見識上還不如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
這人跟人比起來，真是得要扔啊∼！
洛林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小白的身影，當下問道：「小白呢？它在什麼地方？」
話音剛落，就覺的腳下的地面一陣的山搖地動。
緊接著，就見小白用長鼻子舉著一個沉重的小箱子，邁著沉重的步伐，從旁邊拐了過來。
它看到了雷歐，當下重重地將箱子往地上一放，一臉的自豪。鼓著肥肥的下巴，假裝毫不在意，實則是迫不急待地等著別人的誇獎。
雷歐狐疑地看了它一眼，然後打開了箱子，只見裡面放滿了一整箱的金幣。上面還有一封信。只是寫著區區的幾句話。大意就是，要的錢已經湊到了。請對方一定要點數清楚。
很顯然這些錢應該是要交給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組織的。
至於說是這筆錢是商品交易的貨款，還是上繳的保護費。因為那個頭子死了，也就不得而知了。
雷歐當下龍顏大悅，對著小白很是一通大讚。把小白高興的大眼睛都瞇了起來。
只是雷歐摸出了一塊糖果，要好好地獎賞它一下的時候，這小傢伙卻也是不開口，只是晃著那碩大的腦袋。胡亂地左右亂看。
洛林驚奇地看到，小白在左躲右閃當中，眼睛裡居然閃過了一絲的慌亂。
他略略想了一下，當即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情。當下一指天空，高聲道：「快看，天上有飛碟∼！」
小白一愣，當即飛快地抬起頭，張開了大嘴，向天上看去。
就聽『嘩』的一聲。數以十計的金幣，從它的大嘴巴裡一下子流淌了出來。落在地上，互相交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響。
洛林看了，當下一歎：果然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的門』。這小傢伙連吞黑錢的本事，都是和雷歐一模一樣。
小白此時反應了過來。
它看到眾人的似笑非笑的目光，當下怔了一下。
但是它的反應也是極快，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然後低頭看了看那地上的金幣，非旦不覺羞愧，反而是不住地眨著眼睛，好像是奇怪這些金幣是從哪兒來的一樣。
雷歐看了，當下氣極而歎，道：「小白，小白。你無恥的模樣，真的很有我以前的風範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扯住了小白那蒲扇大小的耳朵，扯的那小象如同殺豬一樣發出一陣快活而嘹亮的叫聲。
就在此時，就聽身後一陣腳步聲響。
一名軍官上前稟報，道：「大人，那個獨眼龍骷髏的海盜團，我們已經問出來了，他們是鐵鉤子島的海盜，而且實際上……「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又接著道：「他們實際上，背後有西羅裡帝國的海軍支持。」
洛林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小姑娘，見她在小白耍寶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微微地露了一下笑意，但是隨即就又繃起了面孔，當下不禁一歎：如果沒有那些海盜的話，她現在一定還是依偎在父母的身邊撒嬌。而不是現在這樣，在寒風中挺直了單薄瘦小的身軀，一副孤獨而堅強的模樣。
他冷笑了一聲，道：「西羅裡帝國的海軍？那又怎麼樣？今天休息一晚，明天整裝出發，去收拾了那幫王八蛋∼！記住，咱們這是去反恐，誰不讓咱們反，咱們就先反了誰的恐，明白嗎。」
軍官大聲應了聲「是」，然後一臉崇拜的表情說道：「大人英明。」
洛林心裡暗道：英個毛，這招上輩子就被米國鬼子們用爛了∼！我這也是在炒冷飯而己。
洛林道：「明天出海就直接殺上門去，我看那個閒命長的，敢不讓大爺我替天行道。」
那軍官一怔，但是隨即看到洛林冰冷的目光，當下醒悟了過來。現在咱們有了戰列艦，沒事還要大耍一下流氓呢，更何況現在有了這麼一個『替天行道』的正義借口，這流氓當然是要大耍特耍一番了。
他當下重重地一跺腳，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