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五百七十三章 撒尿與殺人(上) 文 / 虎牢
第五百七十三章撒尿與殺人(上)
巴克利主教的無頭屍體重重的倒在地上,噴灑出紅色的血液鋪滿了地面。
道格如同做夢一般,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那一幕。
縱然是烈日高掛,但是他卻也是手足冰涼,全身一陣陣的發寒。
天啊∼!
那位不可一世,在大家眼裡面就像是神一樣的巴克利主教就這樣被殺了?被那個一直微笑著的年青人,就這樣像是一頭被宰殺的豬一樣……呃,不。還不如一頭被宰殺的豬,殺掉了。
晴空朗朗∼!
眾目睦睦∼!
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堂堂的巴克利主教直接就被人轟爆了腦袋∼!
死無全屍,這種死法,比豬還要淒慘多了∼!
道格看著那一地的腦槳鮮血,鼻子裡聞著濃重的血腥味,就感到嗓子眼兒裡一陣陣地發膩,最終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早晨老婆特意起早,精心做出來的一比一比一(注一個雞蛋,比一斤麵粉,一點油)的雞蛋餅一點兒沒剩,全都吐了出來。
饒是如此,他仍然是狂嘔不己。跪倒在地上,一個勁兒地不住哇哇狂吐,最後幾乎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黨衛軍辦事」剛才年青人的這句話,道格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他縱然再傻,再沒見識,也知道這大陸之上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黨衛軍』,那支對洛爵爺忠心耿耿的部隊。
一直以來,江湖上滿是關於「黨衛軍」的傳說。
傳說他們都是從最嚴格的考察中篩選出來,百中不取一。
傳說他們武藝高超,戰鬥勇敢,不惜以同歸於盡的手段完成任務。
傳說他們待遇優厚,揮金如土,坐擁香車寶馬縱橫天下。
傳說他們有真的殺人執照,超越法律,下手狠辣,從沒有人能從他們的手下逃生。
甚至有人說過,洛林早已將靈活賣給了魔鬼,黨衛軍是一群洛林從地底召喚出的魔鬼,披著新鮮的人皮,在大陸上收割生命。
傳言只是傳言,但所有人的都不懷疑,只要爵爺一聲令下,他們就敢直接衝入地獄,將深淵魔王的拖出來,碎屍萬段。
「可是我剛剛……mlgbd,我居然對一個黨衛軍說洛爵爺的壞話,而且還活了下來?」道格驚得人都僵住了。
他們並沒有把自己的靈魂從身體裡抽出來,然後放在地獄的烈焰當中烤上一百萬年,這真是父神保佑啊∼!
「那個黨衛軍,剛剛還對我笑了,不對,他還給我錢了。」
一想到此,道格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像是手裡捏著燒紅的烙鐵一樣,猛的一抖手,一把銀幣從從他手中灑落到地上。
看著銀幣反射出的光輝,道格打了一個冷戰,身子一抖,才感覺自己又能思考了。
他當下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飛快將地上的銀幣撿了起來,然後用袖頭擦了擦嘴角的污物,也是爬了起來,什麼東西也顧不上買,就飛快地逃了回去。
而且從此之後,一直到死,他也再也沒有說過一句洛爵爺的壞話,一句也沒有。
隨著六月十三日,洛爵爺受到暗殺的消息傳來,茹曼帝國上下極是憤怒。幾乎陷入了瘋狂的地步。
mlgbd∼!
這還有王法沒有了?
啊∼!
啊∼!!
啊∼!!!
堂堂的帝國總督,光天化日之下,就被人暗殺。而且旁邊還有無數的貴族世勳,這些人可都是帝國的中堅力量。
更何況在旁邊,還有帝國未來的繼承人。
這問題就嚴重了,事情的性質一下子從教廷一部分人和洛林總督的矛盾,上升教廷對茹曼帝國世俗統治權的直接挑戰。
如果茹曼皇室不對此做出合適的反應,皇室的聲譽就將全部掃地。
不光茹曼皇室會淹沒在百姓的唾沫星子裡面,在世人的眼裡,茹曼帝國也會成為軟弱可欺的代名詞。
儒略大公震怒,茹德倫皇帝震怒,茹曼帝國震怒。
你們這些個王八蛋想要謀殺他們,且不說,洛爵爺現在和大家已經是利益的共同體。就他們那些王八蛋們暗殺帝國高官的行徑,就已經令人震驚了。
這些個王八蛋吃多了腦殘片,也太瘋狂了吧∼!
今天謀殺帝國高官和皇子,明天是不是就要謀殺帝國皇帝,後天是不是要端了我們茹曼上下一窩。
儒略大公聽到洛林和雷歐遇刺的事情,當下就是暴跳如雷。他還等著飛鷹公司的一百門大炮呢∼!
而且洛林也承諾了,還將鑄造更大口徑的攻城炮,那威力甚至可以達到烏爾班魔法巨炮的水平。
更讓儒略大公覺得不可容忍的是,教廷的人先是要強搶脅迫他的女兒,現在又差點了謀害了他的寶貝兒子。
儒略大公的「屠夫」秉性一下子就爆發了。
他當即命令手下將治下地區的所有主教,祭司長都請進了地牢裡做客,然後熱情的將斧頭擱在他們的脖子上,一個個問這些牧師,是支持茹曼帝國,還是支持梵蒂諾?
所有的聖職者在第一時間選擇和儒略大公站在一起,發表公告和梵蒂諾劃清界限。
同時儒略大公寫了一封長信,先是將洛林給罵了個狗頭噴血,「我閨女兒子才跟著你多久,都遇到兩回危險了,兩回啊∼!
你這個傢伙是怎麼搞的,有沒有點譜?
你得把炮彈的價錢給我打個五折,這事我就不追究了,不然你就別想娶我女兒。
然後儒略大公沉痛的表示,教廷總部已經徹底腐爛了,為了父神神聖的教義,這次我一定要搞死那幫死背背,你要什麼幫助我給你什麼,我也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但是最後的收益我要佔兩成。
別撇嘴,這是精神損失費,這次便宜你了,再有下次,後果你知道……
在洛林對著這封信哭笑不得的時候,茹曼城的首相拉塞爾紅衣主教,也收到了儒略大公的來信。
儒略大公在信裡酣暢淋漓的將拉塞爾痛罵了一遍,一出多年以來的怨氣,在信的最後更是以英勇無私的、大無畏精神,問候了拉塞爾的老娘。
搞得拉塞爾幾天都是一副牙疼的表情。
在茹曼城內,拉塞爾首相因為紅衣主教的敏感身份,更是收到了來自各方的壓力。
軍務總長帕德雷斯在國務會議上拍著桌子,指著拉塞爾的鼻子大罵「你們這些白癡都是吃屎長大的嗎?」
更有人喊出了「我們要對梵蒂諾宣戰,宣戰∼!」的口號。
不過包括茹德倫皇帝在內的所有人,都舔了舔嘴角,意『淫』一下搶光梵蒂諾的美好願望,然後裝作沒聽到這句話,或者再在情婦的被窩裡嘀咕一聲「又便宜洛林這個小子了。」
拉塞爾的政敵同時對他發難,借口在這個敏感時期,如果拉塞爾紅衣主教再不做出適當的反應,就不再適當擔任帝國首相。
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飯碗,拉塞爾反應迅速。
他立刻就和教廷總部劃清了界限,然後向茹德倫皇帝建議,在全茹曼帝國展開「宗教組織愛國忠君思想大檢查」活動。
茹德倫皇帝當即龍顏大悅,欣然採納,並任命拉塞爾首相為檢查小組的組長,茹德倫皇帝對「思想檢查工作組」做出明確指示,對思想意識不過關的相關宗教組織領導,要堅決實行一票否決制。
工作組要開拓視野,著眼長遠,大力提拔有想法,有幹勁,有責任心,有愛國意識的年青人走上領導崗位。
工作組以飽滿的幹勁投入了全國性的檢查工作當中,只是包括組長拉塞爾紅衣主教在內的所有人,都暫時性忘記了,主教和祭祀長的任免權利原在梵蒂諾手裡。
而被工作組惡狠狠打上門來的主教們,面對著閃亮的鋼刀,也會選擇性的遺忘他們是梵蒂諾的下屬。
在同時,教廷的瘋狂的行動受到了各國人士的一致譴責。
大家也害怕那位瘋狂的紅衣大主教,萬一哪一天他看上自己的財產,或者小老婆之類,說不定那種暗殺就會輪到自己的頭上了。
這他媽的誰受的了啊∼!
倫德島的國王陛下甚至是直斥那位紅衣大主教為『一條喪心病狂的瘋狗∼!』
各國的政要,全都是發出了信件,嚴厲地譴責這種行為,同時對洛爵爺表示支持。支持他採取任何的報復行動。
在這種大好形勢的鼓舞之下,隨著巴克利主教被當街射殺為起點,凡是教廷各地的死硬份子也都是受到了不明身份人士的暗殺。
諾利城主教沙林在教堂主持彌撒之時,在大廳廣眾之下,有人徑直上前,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轟爆了他的腦袋。
九石城神父加裡文在宴會上,面對貴族布道之時,被人當廳射殺。
哈森鎮教區大主教在出門之際,被人一槍爆頭。
艾享城,漢克城,雅各布城……
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有數以十記的主教神父被人當眾幹掉。
一時間,整個大陸陷入了腥風血雨的恐怖當中。
在黨衛軍肆無忌憚的報復背後,所有人都隱約看到了茹曼帝國鷹徽的身影,一直將力量放在北部和東部邊境的茹曼帝國,不費一兵一卒,又一次對全大陸展示了它鋒利的爪牙。
針對洛林對教會部分人員發起的報復行動,儒略帝國發表了嚴正的官方聲明「這只是某些恐怖份子的私人行為,和茹曼帝國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再有人闡自將這些恐怖行為,以妄想的,不合邏輯方式,與帝國聯繫起來,散佈謊言,造謠惑眾。
這種卑劣的行為是不被廣大眼睛雪亮的人民群眾所容忍的∼!
縱然這些義憤填膺的群眾採取了什麼不理智的暴力行為,相信不管是什麼地方的法庭,對此也是會不加追責的∼!
同時,我們強烈譴責教會部分人員的刺殺我國皇室成員,行政官員和貴族的恐怖行為,並保留對這一行為採取手段的權利。」
這樣一來,就再沒有人敢再說一句話了。
而那些當初查抄了飛鷹公司的主教神父們面對洛爵爺這鐵血手段,現在已經是膽寒了。
他們面對著飛鷹公司派出的黨衛軍殺手們的血腥追殺,有不少人表示願意退回贓物。
但是這卻已經晚了。
因為,當初,在他們打開教廷密函之時,就已經做出了第一次的選擇。
要知道,他們雖然是搶了飛鷹公司,但是還有好多好多明智的主教們並沒有這麼做。
那些人選擇了嚴詞拒絕∼!
他們拒絕執行教廷頒下的這種骯髒的,只有下賤的強盜,卑鄙的小偷們才能想出來的行動命令。
甚至於有人向教廷寫了措詞激烈的抗議信件,詢問教廷現在究竟是偉大的光榮的父神的居所,還是一個無恥的強盜的巢穴?
面對著眼前的唾手可得的利益,卻仍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並沒有利慾薰心,肆意地搶掠,這些正直可敬的人們才真正是教廷的脊樑∼!整個文明社會的支撐∼!
正是他們,而不是那些個貪婪的大人物們,支撐著人們對於父神的信仰,使的這個教會可以千年不墜。彰顯父神的榮光∼!
而那些沙子,雖然平靜之時,顯不出來,但是在這個大浪狂濤,激流洶湧的時代,卻是容不得他們混日子∼!
當奧巴赫姆紅衣大主教寫信過來之時,那些利慾薰心的傢伙們還有第二次機會改正,但是他們卻仍然沒有∼!
實際上,此時,他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決定了他們自己最終的命運∼!
要知道,洛爵爺並不是開善堂的。
相反,他才是真正算的上心狠手辣的超級流氓。
對於這種貪婪而不知進退的傢伙,洛爵爺是不會給他們第三次機會的∼!
且不說他有沒有那個時間,將感情浪費在那些狗崽子們的身上。
更何況,在這種事情上,是絕對不能讓步的∼!
因為,一旦讓步,那幫貪婪的,得寸進尺的狗崽子們就會上前邁上一步。甚至是要求第四次,第五次機會……
那樣只會顯示出自己的軟弱可欺和優柔寡斷,結果只能令聽從自己號令,匯聚到身邊的人失去信心,選擇離開。
而此消彼漲之下,就會有更多的人看到利益。
他們也會蠢蠢欲動。像是一群豺狗一樣瘋狂的圍攻自己,想要從自己的身上咬下一塊帶著鮮血的肥肉下來。
一條兩條,三條……最終事態演變的無可收拾。
那個時候,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會像是被豺狗圍攻的野牛一樣筋疲力盡,重重地倒下去的。
洛林幸運的躲過了一次暗殺,也行還能躲過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是第五次,但洛林不是阿拉法特,或者是卡斯特羅。
對付危險最有效的手段,就是不要讓危險發生。
因此,洛爵爺對於那些死硬的狗崽子們毫不留情進行剪除。
他派出了黨衛軍、蓋世太保、克格勃,內務部,中情局,軍情五處,史塔西,摩沙德……等等,將手中所有能派出去的殺手全都派了出去。
以鐵血,回應鐵血∼!
用比敵人更加恐怖的恐怖來對付他們,震懾那些明顯的,以及暗藏的所有敵人∼!
『風仙花之日』……
那場載入史冊的大規模的屠殺,是發生在七月四日,卡拉格羅城。
當初,身為奧巴赫姆的政敵,以及這一場事件的發起人,最有希望問鼎下一任教宗寶座的紅衣大主教卡拉多斯治下的大教區,極其的敵視飛鷹公司。
那幫教士們為了陞官發財,執行卡拉多斯的命令也是最為堅決。
但是當各地的刺殺消息陸續傳來,眾位當初『搶東西之時奮不顧身,衝鋒在前,搜刮財寶之際大義凜然,撤退在後』的大爺們當即嚇破了膽子。
縱然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拼了命的拍胸脯保證,大家一定會安全無恙的。洛林絕對沒那個膽子,敢對各位下手。
但是這些位大爺並不是那幫剛進社會的很傻很天真的傻小子。
他們能成為政治家,混到現在的位置。首先必知的職場第一條魔鬼法則就是——上級永遠不能信∼!
上官越是拍胸脯的事情,越是不能信∼!
他只是拍拍胸脯,可是自己卻是要拿性命來拼的。到最後,自己死翹翹了,他卻是拍拍屁股走路,你的家人說不定連個撫養費都撈不到,就像當年戰敗後的小蘿蔔們一樣。
那些戰爭中的寡婦們為了養活當年戰爭中英勇戰死的丈夫的子女,只能去出賣自己的**,供丈夫以前那些無恥地活下來的上司和戰友們嫖宿。以此換來微薄的錢鈔糧食,以使的自己和家人們可以活下去。
卡拉多斯再拍胸脯,但是卻也只能是增添他們的恐懼。那些被暗殺的人生前也是應該聽到卡拉多斯的保證。但是結果呢?
他們一個個全都被射爆了腦袋。
而卡拉多斯大爺對他們的保證又在哪裡?縱然是死了,也沒見他掏一個字兒的撫釁金。
更何況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閣下,儘管胸脯拍的山響,但是他自己一個人龜縮在聖城裡面,一步也不邁出來。
這本身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那些主教們無奈之下,全都聚在卡森城中一個房間,想要秘密商討一個辦法出來。
但是隨即,黨衛軍的殺手們也不知從哪兒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那個炎熱的連奶油都融化掉的中午,一幫身穿著黑色西裝的殺手衝進了那個房間當中。
那一眾主教們的護衛甚至都沒有抵擋,只是聽到那一聲『黨衛軍辦事』的大叫,就已經轉身逃走了。
隨即一眾主教們像是兔子一樣,被他們就著窩子按住了。
在火槍與刀劍的威逼之下,眾人全都沒有反抗,老老實實地靠著牆站成了一排,等待搜查。但是他們等來的卻是無情的刑行隊。
在一陣火槍射擊之後,空氣中瀰漫了刺鼻的硫磺與鮮血的味道。
十三個主教級的教廷高管當場斃命,無一生還。
經此一役,世界震驚。
黨衛軍的殘酷血腥,威震天下。令人聞風喪膽∼!
洛爵爺也是很高興地發現,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來繼續跟自己對著幹了。
那些當初抄了飛鷹公司的傢伙們全都是嚇的戰戰兢兢,要麼當機立斷,棄職潛逃。
要麼就是光著膀子,身背著荊條,親自前來奈安,跪倒在奧巴赫姆紅衣大主教的腳下,像個迷途知返的羔羊一樣痛哭流涕。表示自己是受了教廷當中一小撮別有用心的壞人的鼓惑,不明真相,這才犯了錯誤,現在已經是知錯改錯。
因此上,在此懇請父神的原諒,當然更主要的是洛爵爺的原諒。
雖然這些個痞子們並不太過於死硬,事中沒有對飛鷹公司人員嚴刑拷打,事後又是積極退贓,但是普天之下,有誰不知道洛爵爺的脾氣是屬毛驢子的。
他老人家輕易不發脾氣,但是既然發起了脾氣來,沒人能攔的住。不宰夠人,就是不會輕易收手的。
可是旁邊希爾梅莉婭紅衣主教一個勁兒地苦勸,這才讓洛爵爺平了火氣。
當即眾人對希爾梅莉婭紅衣主教的大恩大德感激涕零之至。
他們舉著十字架,向天上明察秋毫,絕對公正的父神發誓,自己這一輩子絕對是要效忠希爾梅莉婭大人,絕不背叛。
洛林適時表現了他的仁慈,風險投資公司的幹探們,先是讓他們寫上一份揭發教廷罪惡的投名狀。
然後拿出一份效忠書的范稿,讀一句讓這些人寫一句,讓他們簽下自己的大名,按上手印。
再將這兩樣東西鎖進風險投資公司的保險櫃裡面,這些人從此就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童話一般的美好生活。
隨著洛林這雷霆萬鈞的行動,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的形勢如江河奔流,急轉直下。
但是卡拉多斯身為紅衣大主教也是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手中還握著一支完全忠誠於他的教廷騎士部隊,數目龐大的、基層的教士神父。
除此之外,這麼多年他也是積累下了不少的財產。
他也是一時梟雄的人物,現在看到洛林鐵血無情的反攻,當下將那些財產全都不計成本地撒了出去,拼了性命地擴充實力,徵召了不少的流氓地痞、僱傭軍,充當打手敢死隊。甚至還招收了不少的流浪法師。
那些部隊人員拼湊起來,實力倒也不容小看。
而且他老人家盤踞在聖城,由重兵護衛著,也不出去。只是像個龜縮在王八殼子裡的烏龜一般,色厲內恁地不住叫囂:洛林你再有本事,來聖城找我啊∼!
面對這種流氓,饒是洛林手中精兵數萬,但是隔著一個寬闊的大海,一時之間鞭長莫及,卻也奈何他不得。
這讓人們看了,不禁很是懷疑洛爵爺的威信,難道說他真的就只有本事對付一下那些小雜魚,一遇到硬茬子就不行了?
整個大陸,都屏住了呼息,拭目以待,看這一場戰爭究竟將是以什麼樣的方式開始,或者……收場。
這天黃昏,樞密主教馬佐維亞一身疲憊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隨著房門關上,也完全隔絕了那外面的少女們用銀玲一般的嗓音唱出來的、美妙動聽的聖歌贊禮。
那聖歌贊禮,如同天籟,悠美動聽。
那些前來朝拜的信徒們聽到那動聽的聲音,無一不是感到心靈的洗滌,激動的淚流滿面。
但是他已經聽了近五十年,千篇一律,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早就已經聽的厭煩了。
馬佐維亞甚至可以聽出那聖歌禮讚當中每一個顫音,知道哪一位歌者今天是不是得了感冒。
一直以來,他對於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的行徑很是不屑:mbd,你個孫子暗殺洛林就算了,但是沒有暗殺成功,這就完全是你這個孫子的不對了∼!
雖然卡拉多斯這一段時間沒少的蹦達,極為活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已經是越來越不行了。
為了擴充實力,居然招一大幫的地痞流氓?
身為教廷的紅衣大主教,高級的流氓,就應該光棍一點兒。贏了就吃肉。輸了就認罰。
可是招一大幫的地痞流氓,想要苟延殘喘,他把教廷當成了什麼?
但是在沒有舉行大議事會之前,他還是教廷的紅衣大主教,最為希望的教宗繼承人。擁有特權。
縱然是他,也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狗崽子在這裡胡鬧。
想到這裡,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馬佐維亞回過頭來,看著已經有些昏暗的房間,想要點亮蠟燭。
但是隨即,他卻吃驚地發現,房間裡漸漸亮了起來。
馬佐維亞不禁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見在那明亮的燈光之下,對面的沙發之上,一個身穿黑袍,齊相不揚的年青人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
看到對方手中那個黑洞洞的槍口,馬佐維亞瞳孔不禁收縮了一下。
他一眼就認出,那就是黨衛軍殺手的標誌,傳說中可以將人的腦袋一下轟的爆炸開來的神秘武器。
那年青人笑的像一條看到小雞的土狼一樣,呲著一嘴的尖利的牙齒。輕聲道:「洛爵爺要我向您問好∼!」
馬佐維亞就像是九歲那年的下午,看到一條毒蛇從自己的腳面上緩緩地爬過一樣,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就感到全身上下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他顫聲說道:「你們……你們的事情……和……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是幫……幫忙寫了一……封介紹信而己。我……我也是受了蒙騙的……」
那年青人一笑,道:「是的,我們都清楚,所以爵爺才讓我給您帶個好。」
他看著馬佐維亞僵硬的表情,繼續道:「大人,您不必緊張。真的只是帶個問候而己。」
馬佐維亞懷疑地看了他手中的火槍一眼,顫聲道:「真……真的嗎?」
那年青人一笑,將火槍收了起來,然後拍了拍手,輕聲道:「真的。」
馬佐維亞看到這裡,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就感到自己在鬼門關上跑了三個馬拉松一般,全身一陣酥軟,幾乎要坐倒在地上。
他在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幾乎是抱怨著道:「你們也換一個啊?不管是殺人還是問好,全都是一個詞兒。這讓人怎麼分的清楚。幸虧我老人家心理素質好,要不然非得嚇死不可∼!」
那年青人笑了笑,道:「我們分的清就行了。」
說著,倒了一杯酒,慇勤地遞了過去。
馬佐維亞一滯。然後接過了那杯酒,一飲而盡。這才道:「你來不光是說個好,這麼簡單吧?」
那年青人道:「當然,我要請您幫一個忙。」
馬佐維亞知道既然洛林不打算幹掉自己,還讓人給自己帶好,這明顯就是把他還當做盟友。此時也是放下了心來。大包大攬地道:「既然洛林給面子,我也要拾起來。說吧,只要我能幫的上忙的。直管說。」
那年青人道:「我要你幫忙刺殺卡拉多斯。」
馬佐維亞當即大驚失色,道:「這不可能∼!」
那年青人愕然地看著他,道:「大人,我們可是把你當朋友看的。」
馬佐維亞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是,所以我才勸你們呢。你們搞出了那麼多的暗殺事件,以為卡拉多斯是傻子嗎?
他現在已經是加緊了提防。
整天的深入簡出。住處也有重兵把守,而且身邊還有數十名的聖殿騎士,極難靠近的。甚至是說,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你去刺殺他,那簡直……簡直就是去送死。」
年青人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我們有的是辦法。」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我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對了,順便問一句,您的腎怎麼樣?」
馬佐維亞當下一愣,又是有些氣憤,又是緊張地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年青人笑道:「沒有什麼,大人,您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只要到時候,你能撒一泡時間足夠長的尿就行了。」
馬佐維亞一時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撒尿和殺人,這之間有什麼必要的聯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