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五百四十六章 夜宴(下) 文 / 虎牢
第五百四十六章夜宴（下）
「巴林子爵，你現在還是那麼瘦啊，難道仍然是整天吃著醃黃豆拌飯。賺了那麼多的錢，也不說吃的好一點。好好地養養膘。要知道身體才是工作的本錢，不把身體養好，以後怎麼好好工作啊？」
「大人見笑了。」
「荷塞勳爵，你近來可好。還是住小旅館嗎？您的兒子每一次來，可都是住在奈安最豪華的五星大酒店啊∼！」
「哈哈哈，哈哈哈……，誰讓他有一個有錢的爸爸，而我卻沒有呢∼！」
「這話說的有道理，為一個有錢的爸爸乾一杯。」
「不勝榮幸，我的總督大人。話說我家那個不成器的東西要是能有您百分之一的成就，我就心滿意足了。」
「哈哈哈，約巴爾男爵，你又胖了……」
在輕柔甜美的音樂當中，洛林手裡拿著酒杯，臉上帶著矜持的笑容，緩慢的在人群當中來回穿梭，和眾人熱情地打著招呼。
這也是他身為主人的責任之一，招待好這些客人們。
一眾賓客們看到洛爵爺如此的平宜近人，當下全都是有些激動。
這位可是帝國的總督。權傾一方，日理很多機的大人物，此時卻和自己如此的熱情寒暄。如此親政愛民的總督，上哪兒找去？
而且和他打好了關係，草原土地，還不是想批多少，就有多少？
因此上，眾人也是向著這位爵爺猛拍馬屁，狂灌奈安特產的迷魂湯。
洛林則是來者不拒，不管是誰上來巴結自己，都笑瞇瞇的和人打招呼，或者碰下酒杯，小小的喃上一口，就這已經讓對方受寵若驚了。
時至今日，洛林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用架子和排場來證明自己，用不著刻意擺出總督的譜來，顯示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
這些拿著請柬進來的賓客，不管是誰走到洛林的面前，都是誠惶誠恐的低頭彎腰，用最謙恭的語氣和洛林說話，奉承著洛林，巴結著洛林。
因為站在他們面前的洛林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個總督，大草原一戰已經奠定了洛林在茹曼帝國未來的地位。
這一戰聲勢浩大，三十萬帝**民遠征千里深入草原，近百萬戰士在草原上對戰廝殺，奈安人卻並沒有勞民傷財，也沒有伏屍纍纍，傷亡慘重。
相反這一仗打下了，奈安人發現他們掙得錢更多了，日子更好過了。
以這奇跡的一戰為功績，洛林已經是奈安的這些土包子貴族們需要抻直了脖子昂起頭仰視的大人物。
所有人都知道，眼前這個笑起來有些欠揍的年輕總督，將是茹曼帝國未來最有權勢的寥寥數人之一，他的名聲必將響徹大陸，他的言行將決定上萬萬人的生活或者生命。
洛林也知道草原一戰的功績，是誰也奪不走的，現在自己表現的越親民，這些人反倒是越會敬畏自己，所以洛林笑的是越發燦爛，甚至和一些老傢伙開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而在另一邊，那些曾經是東方行省退下來的軍官們、以及地主貴族們則是找準了主攻的目標。
這些狗崽子們打了多年的仗，也全都是深通兵法。知道以洛爵爺那扒皮抽筋，再熬一鍋骨頭湯的個性，他們是不可能佔到什麼便宜的，當下全都是將主攻方向轉向了儒略大公。
他們知道這位老大，除了打仗，其餘的東西屁都不通。就連政務處理也是全都交給了凱瑟琳。因此上，大家全都是一湧而上，一面和大公攀著交情，一面想辦法，從他那裡多套些東西出來。
可惜的，大公在臨來之前，已經是被凱瑟琳給嚴重警告過了——「少說話，多吃菜。連酒也要少喝∼！」，否則的話，回頭通告雷歐，一枚炮彈就漲一個金幣∼！
一枚炮彈漲一個金幣，這看上去不多，但是再怎麼樣，也是架不住大量消耗。大公粗略地算了一下之後，當即疼的像是拔牙一樣，只差沒有叫出聲來。
更何況，雷歐那個小痞子為了報復自己蠻不講理的老爹，卻是一手拿著筆記本，一手拿著筆，虎視眈眈地看著他，時刻準備著打他的小報告。
因此上，大公也是乖乖地聽著自己女兒的話，不管大家是再怎麼勸說，也只是光打哈哈，聊聊天氣，真要是逼急了，就口風一轉，大談自己這一段對於進攻撒馬爾罕城的心得和體會，很是胡說八道一番，遮掩過去。
而紅衣大主教奧巴赫姆那一邊更是熱鬧。
在買地的人當中，有不少都是主教級別的聖職人員，雖然格於教義，但是大家能混到現在的位置，全都是摟了不少的錢。用著私人的名義買下了大量的田地。
洛林對於這種事情，卻是睜一眼閉一眼，只要是給錢，爵爺才不管你這錢是從哪兒來的。
甚至於他還按照瑞士銀行的標準，詳細地制定了飛鷹銀行的規章條例。而且還是最為臭名昭著的1934年版的《銀行保密法》——注；當年瑞士之所以能成為世界三大金融中心，也與那個保密法，不無關係。
這也就是說，哪怕你是專門洗黑錢的，洛爵爺也不會管，而且還替你嚴加保管，周到服務。
曾經有一個故事，可以完全證明這一點。
當初，在戰火紛飛的撒哈拉深處一個小國，當地的軍事領袖帶著手下的士兵們，揮舞著馬刀衝進飛鷹公司設在當地的辦事處。
那位獨裁者要求飛鷹公司的經理交出當地某一位官員放在銀行裡面的二十萬金幣的存款，並且宣稱那是屬於當地人民的，是那個官員貪污所得。
面對著閃亮的馬刀，以及五馬分屍的威脅，經理大義凜然，只是冷冷地以一個『不』字做為回答。
隨後，獨裁的將軍將所有的士兵全都趕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坐下來，向著經理說道：「咱們談談下一個問題，我要在貴銀行存一筆二百萬的金幣……」
你就想去吧∼！
這樣的銀行不發達起來，什麼樣的銀行才能發達起來？
在那種情況之下，各種各樣的黑錢，灰錢，不願讓老婆看到的私房錢……全都匯聚到了一起，飛鷹銀行的膨脹速度極其的驚人。
而那些教士們更是洛爵爺的主要客戶之一。他們摟來的錢，全都是見不得光的。放在家裡，一旦是暴了光，只能是被宗教裁判所請去喝咖啡。而放在銀行裡面，身邊只留下一個薄薄的紙片，任誰也想不到大家已經是腰纏萬貫的主兒。
更何況，這用私人名義買地，更是教廷內部不成文的潛規則了。縱然是紅衣主教希爾梅莉婭的名下，也是大片大片的土地。
雖然按照教義，教士是父神的僕人，將自己的終生奉獻給至高無上的父神，教士是不需要有個人的財產的，但實際上誰都沒把這一千年以前的規矩當作一回事，就是制定這條戒律的教士，說不定也只是說順嘴了，在不得調戲婦女後面隨口加了這麼一條。
教士們雖然吃著教會的，住著教會的，玩著教會的（這個真的是玩，不要想歪了）
但教士也有一大家子要養不是嗎？要不然你以為教士們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教士們也有父母兄弟這些親人。
更何況，混得好的教士還都有情人，私生子，都還不止一個。
不拼了老命的摟一點，置辦點產業，等自己那天掛了之後，讓自己的父母老婆兒子女兒喝西北風嗎？
自然大家都競相購買土地這種最有保值價值的不動產，就算是正大光明的記在教士的名下，也沒人把這當成一回事。
大家能有機會和著主教大人坐在同一條船上，一起大搞**，不說別的，光是這交情，就足以讓眾人自豪一番了。
而現在紅衣大主教奧巴赫姆大人也來了，他可是下任教宗評議會的主持人。這麼雲端上的人物都來了，大家怎麼能不起勁地巴結一番。只要是給他老人家留下一個好印像，以後陞官發財什麼的，還不是滾滾地來？
但是，同樣位高權重的雷斯特大魔導士身邊並沒有幾個人，顯的極是冷清。
不過這也難怪。
魔法師們雖然強力，但是名聲一向不太好。給人們的印象就是蹲在牆角，畫個圈圈叉叉什麼的詛咒別人。全都是心理陰暗的角色。
而這位可是魔法師當中的戰鬥機。大魔導士，而且還是禁咒大魔導士，更何況，據說他老人家的脾氣還相當不好。
當初因為阿爾摩哈德人的一個士兵不小心在他們家後院外面的一棵樹後面撒了一泡尿，這位大爺就大發雷霆，然後悍然發動禁咒，將七萬阿爾摩哈德帝國精銳全數凍死在楓葉丹林的紅楓林當中。
由此可見，這老傢伙的心腸是何等的歹毒。
萬一自己要是說錯了一句半句的，這老傢伙難保不會像是童話故事當中的那些個邪惡巫師一樣，將自己變成一個老鼠蝙蝠什麼的，再扔到鍋裡燉一鍋香噴噴的土豆南瓜湯。
因此上，大家全都是有多遠躲多遠。
不過這個老傢伙也就早已經習慣了，雖然只有羅琳娜在一邊陪著說話。但是他卻仍然是一臉的興奮，正和羅琳娜低聲商談著，自己的魔法塔究竟要建在什麼地方才最合適。
按他老人家的想法，這個最好是能建在總督府的院中，這樣一來，既可以既可以研究魔法，也可以方便自己就近監管，看好阿黛兒。省的她被某一個不良青年給勾引了。
而阿黛兒則是不斷地在旁邊不斷地撒嬌打岔，爭取不讓這個關心過度的老傢伙找借口，跑過來破壞自己的好事。
羅昆德男爵對於這種社會宴會參加的多了，極是沒有興趣。他來這裡就是來度假消遣的，犯不著在這個時候又跑過來自找麻煩。
因此上，他們夫婦兩個遠遠地躲在了小花園當中，藉著月色，品著真正的400年意呆利紅酒，過著愜意的二人世界。
宴會當中燈紅酒綠，人們笑語嫣然著互相交談。
德伊波勒站在窗外的暗處，透過玻璃看著裡面那些個衣冠楚楚的人們，當下不禁輕輕一歎。
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站在那光明之下啊？
她雖然也是在那個什麼中情局工作，而且也知道那幫狗崽子們在背後沒少編排什麼洛爵爺在外面養的小三情婦什麼的，但是她卻是從來並不在意，只是做好自己手邊的工作。
她低下頭去，看著自己豐滿挺翹，山戀起伏的酥胸，緊束著纖細柳腰……不禁是咬了咬嘴唇，心中暗罵：如果是真的話，那也就好了。哪怕就只是一次呢……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癡了。
正直、英勇、無畏、智謀過人，英名響徹了天下，而且還很能撈錢，刮起地皮來，也是有聲有色，這樣的少年英雄，又哪一家的懷春少女不是夢想著有這樣一位情郎呢？
就在此時，猛然間就聽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響，德伊波勒當下一驚，低喝一聲，道：「誰？」
在此同時，也機警地轉過了身來。
她這一個動作，反而將來人嚇了一跳，那人急忙將手中的文件一舉，道：「呃，大人，是……是我。」
德伊波勒定睛一看，那人原來是她手下的一名幹探。當下不禁是有些好笑，道：「怎麼是你啊，有什麼事情嗎？」
那人想了一下，然後道：「是的，大人。我們在城東一處民居當中發現有些情況，想請您過去看一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遞了一張簡略的圖畫過來。
德伊波勒藉著燈光看了一眼，當下一驚。她可是認得那是魔族聯絡用時特有的標誌。
她當下將那圖畫一合，道：「很好，我們走。」
那人猶豫了一下，道：「可是這件事情，不需要報告洛局長一聲嗎？」
德伊波勒心中一動，然後搖了搖頭，微笑道：「這只是一件小事，而且還沒有經進確認。說不定又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如果報告了他，回頭撲空了，咱們不又是顏面無光嘛。」
那人當下一滯，恭敬地道：「是，大人。」
德伊波勒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去，看了大廳當中的洛林一眼，然後一轉身，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宴會到了中間，雷歐仍然是站在大公的身邊手中筆紙停當，瞪大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只等他一旦是犯了什麼錯誤，當即就記錄下來，回頭打小報告。
大公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也是極為頭痛，而且臨出來之前，這小痞子還是得了凱瑟琳的命令，拿著雞毛當令箭。因此上，大公也是無可奈何。
他連著催了雷歐幾次，但是那小痞子就是霸著屁股，絕對不後退半步。
就在大公看著那杯中的美酒，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打算著要不顧一切，縱然是拼著被凱瑟琳痛罵，也要喝上幾杯的時候。
這時就見一個身穿華麗長裙小姑娘跑了過來。她雙眼湛藍如海，留著一頭天然波浪捲的金色秀髮。雙頰粉裡透紅，吹彈可破。
正是美琳娜。
她手中還抱著一個大大的洋娃娃，擠過了人群，來到了雷歐的面前。氣喘吁吁地道：「雷歐，陪我一起去我們那邊兒吧。我有重要的事情。」
大公聽了，當下如蒙大赦，急忙向著雷歐道：「是啊，是啊。雷歐，你快去陪美琳娜一起玩吧。」
雷歐抬頭看了一眼，當下大搖其頭，道：「我不去，你們那邊全都是一些禿頭的教士，比這裡的人更沒有意思。」
他頓了一下，然後晃了晃手中的筆紙，道：「再說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大公看了，當下恨的的牙齒都要倒了，心中暗罵：這個小兔崽子，怎麼這麼記仇。也不知道是跟誰長的。
但是罵完之後，他這才醒悟了過來，自己這不是把自己也給圈進去了。他是小兔崽子，自己豈不是成了老兔崽子？
美琳娜見雷歐居然不聽話，當下秀眉一蹙，認真地道：「我有正經的事情。你來不來吧？」
雷歐仍然是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做的就是正經事情……」
美琳娜當下勃然大怒，氣的兩頰飛紅，湛藍色的雙眼裡充滿了怒火。
她狠狠地瞪著雷歐，隨後一抬手，抓起手中的洋娃娃，然後捏住了那布娃娃的腦袋，緊接著，雙手一錯。用力一擰……
當即就聽『撲』的一聲輕響。
布娃娃的腦袋與身體在一瞬間分了家。裡面的雪白的天鵝絨一下子飛了起來，直入半空。
在場所有人當即全都如同中了連鎖閃電，一下子全都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這沉默迅速地傳染開來。
大廳當中一下子靜了下來。
此時那天鵝絨這才如雪花一般，從半空中飄落。
金壁輝煌的大廳，衣香雲鬟的男男女女，還有這漫天飛舞雪絨飛花。再加上那小姑娘身上顯露出來的王者霸氣。
一時間，令眾人有一種時空錯位的感覺。全都是大氣也不敢喘。有人甚至於屏住了呼息。
縱然是久經沙場，見慣了屍山血海的大公本人在不知不覺之間，鬢角處也有一滴冷汗緩緩地流了下來。
美琳娜氣鼓鼓地瞪著雷歐，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裡面放出了異常明亮的光芒，幾乎令人不敢正視。
她雙手叉著腰，一字一頓地道：「我再說一次，你來不來？」
雷歐也是一瞬間被嚇住了，愣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旁邊大公看了自己的兒子沒出息的模樣，不禁是恨鐵不成鋼，然後抬起腳來，輕輕地踢了他一腳。
雷歐這才算是緩過了神來。他眨了眨眼睛，低頭看了一眼那個洋娃娃，當下打了一個寒戰。
他抬起頭來，看著美琳娜氣鼓鼓地鼓著的粉裡透紅嫩腮幫，急忙微微地一彎腰，然後小臉上擠出了一絲諂笑來，飛快地道：「你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是好漢。」
不過小公爺此時卻是留了一個心眼兒。
為了以防萬一，他可是只說了『好漢』，如果美琳娜真要是讓他幹什麼不可能的任務，當下就可以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因為小公爺本人知道，自己還只是一個孩子，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好漢』∼！
這樣一來，既使是將來美琳娜追究起責任來，自己也可以有大把的理由來推脫解釋。
說著，顛顛地跑了過去。
眾人看著他那奴顏婢膝的模樣，當下不禁是全都是默不作聲地對視了一眼。
美琳娜瓜子一般精巧的下巴一揚，道：「你跟著我來就是了。」
說著，一轉身，右手拖著那個被分屍的洋娃娃的一條腿，像是德州電鋸殺人狂一樣就那樣在地上拖著，穿過了人群。
雷歐愣了一下，隱約感到心底的寒氣直冒，但是卻也不敢怠慢，陪著笑道：「你別走那麼急，等我一下嘛……」
說著，急忙跟了上去。
大公看著雷歐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跟著美琳娜的身後，當下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道：「唉∼！也是一個怕老婆的傢伙……「
說完之後，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當下輕輕地『咦』了一聲，然後喃喃道：「我為什麼要說『也』字啊？」
而在旁邊一眾的貴族地主們當下全都是激動的熱淚盈眶：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啊∼！原來小公爺年紀青青，卻原來也是一個怕老婆的傢伙，看來這浩然天地，我道不孤啊∼！
大家全都是生活在那慘無人道的、冰冷殘酷的女人們的鐵腕統治之下，根本是看不到希望。在這個無力反抗，只能夠躺下來享受這一切的時候，猛然間發現了也有人和自己是一樣的命運。
出於人類的劣根性，大家不是對此抱以同情，而是歡呼雀躍起來：縱然你再牛叉又怎麼樣？縱然你是帝國未來的皇帝又怎麼樣？不也是和我一樣，是一個怕老婆的傢伙？
哈哈哈，大家全都是同病相憐，這樣一來，就平等了。大家都是大哥看著二哥，誰也用不著瞧不起誰∼！
雷歐雖然是聰明機靈，但是他小小年紀還並不懂的這些個人心險惡，因此上，也是沒有和那些成年人一樣，有遮遮掩掩的想法。
他屁顛屁顛地跟在那個小姑娘的身後，道：「美琳娜，你究竟是要幹什麼去啊？你跟我說清楚一些，讓我也好有個底啊？」
美琳娜當即停下了腳步，然後白了他一眼，道：「好吧，是這樣的，我看梅莉婭姐姐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奧巴赫姆爺爺給訓的，你知道的，奧巴赫姆爺爺一直不喜歡洛林和姐姐在一起……」
雷歐聽到這裡，當下兩眼賊光直冒。搓了搓雙手，道：「你的意思是，咱們惡做劇捉弄一下那個白鬍子老頭兒？好。你說，要不要我舉著個火把，然後假裝摔過去，把他的鬍子全部燒光了？」
小公爺一向是狗膽包天，當初對於穿黑衣服，可以把人變成癩蛤蟆，然後扔鍋裡燉湯的魔法師老爺爺有些害怕，但是卻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硬是像個小賊一樣，順手偷走了他們家的水壺。
更何況這個沒有殺傷力，看上去總是笑瞇瞇的、人畜無害，像是一個保險推銷員一樣穿著白色衣服的老頭兒？
明明知道小公爺一向最恨別人穿著乾乾淨淨的白衣服在他面前晃悠，
因為一到這個時候，凱瑟琳就會指著對方給他當榜樣：看人家乾乾淨淨的。看你，髒的跟個泥猴子一樣。
緊接著，就是一聲天音怒叱：快去洗乾淨，否則，晚上不許吃飯∼！
小公爺看到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偷走他口袋裡最後的一塊金幣，然後再順手在他的一塵不染的白衣服上畫上幾隻小烏龜，就著實是對不起自己。
美琳娜當下卻是一跺腳，嗔怒道：「你究竟有沒有聽我在說啊？」
雷歐當即一愣。
美琳娜道：「我是說咱們找一個理由過去，把梅莉婭姐姐從他們的身邊拉走就行了。」
雷歐愕然撓了撓後腦勺，道：「就這麼簡單？」
美琳娜道：「當然就這麼簡單，真要是複雜，我還找你？直接找你姐姐她們豈不是更好？」
雷歐想了一下，喃喃地道：「你說的也對啊……」
美琳娜看著他傻呼呼的樣子，不知怎麼，心情卻是一下子好了許多。
她笑了起來，然後伸手拉住了雷歐的小爪子，道：「好了，你以後聽我的，準沒錯的。知道嗎？」
雷歐怔了一下，隱隱覺的好像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是被她拉住自己的小手，柔柔軟軟的，好像感覺是挺不錯的。當下也沒有深究，只是『噢』了一聲。
洛林恰巧在旁邊看了，不禁心中暗歎：這女孩子確實是比男孩子早熟一些。活該她們統治了人類世界數萬年的時間，縱然是在如此小的年紀，就已經知道給男孩子洗腦，在不動聲色之間，就讓這些可憐的小痞子們服從自己的統治。
此時，美琳娜拉著雷歐，兩個人向著希爾梅莉婭走去。
但是此時卻已經是晚了……